無限制霸 第二章 草稚旭日

作者 ︰ 會道

更新時間︰2012-12-14

「烈焰方巾是草稚京一直都想要的一個配件,如果湊齊了這個烈焰方巾,草稚京的烈焰戰衣就可以發揮出完整的實力。」草稚旭日拿著一塊白色的布條在張立的眼前晃蕩。

「草稚京可以為了這枚方巾付出任何代價。」草稚旭日淡淡的說道,草稚旭日的眼楮輕輕撇著張立的表情,發現張立沒有表現出一幅饑渴模樣,頓時露出一絲滿意神色。

「在日本,草稚家族世代守護日本王庭,積累了無數的底蘊,草稚家族被稱為第一家族也不過分,作為當代家主的草稚京,可以說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草稚旭日緩緩說道,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手中拿的不是草稚家族最為頂級裝備的配件一般。

「我有一個遺憾,如果能夠完成的話,張立,我便把這枚方巾,送給你。」張立听到草稚旭日說道這話,連忙閃過嚴肅神色。

「大哥何須如此客氣!有什麼話大哥盡管示下!就是刀山火海,小弟也會為大哥辦到!什麼贈送的話,大哥就不要再說了!」張立最是知道這類人的脾氣,越是不要,越要給你。

「我和大哥一見如故,大哥你快快收起來,你這樣是在侮辱我!」草稚旭日看著張立,眼中閃過滿意神色,緩緩將方巾收入懷中,張立心中哀嘆一聲,快點侮辱我吧。

「曾經在50年前,我」草稚旭日的臉上忽然現出一股回憶神情,草稚旭日陷入回憶之中。

「大哥盡管說!」

「曾經在50年前,我敗給了來自法國的強者,泰勒.布蘭克托什,那是一個殘陽西下的傍晚,那天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馬甲,正在教訓著家族里面作惡的隨扈,我在一旁看著她,她的風采無人能及,她不苟言笑,同時又同時又可愛無比。」草稚旭日眼中現出緬懷神色。

「無數晶瑩的白光圍繞在她的身邊,她駕馭著光戰斗,如同光中仙子一般,我一瞬間便迷失在那片晶瑩光亮之中,我原本是不想和她戰斗的,只是,她實在是太美了,不僅是人美,那光也很美。」

「那場戰斗,我敗的心服口服。那時候我體內的草稚之血已經激發出來,卻不是她的對手。」草稚旭日似乎回到了那年的歲月,臉上露出一股年輕人才有氣息。

「那時候,我敗倒在她的手下,她走到我的面前,我看著那張冷酷的臉,我以為她是要狠狠的羞辱我」

「沒想到,她扔了一方白手帕給我,並和我說,她會等著我來找她繼續戰斗。」

「你知道嗎?這句話給了我無窮的斗志,回到家族之後,我便讓我的兒子草稚柴舟做了家主,然後自己孤身前來這里尋找戰勝她的力量。」

「轉眼,我在這里已經50年了,我日日夜夜都在努力修煉,為的就是領悟草稚家族中的世代相傳的神技,追求更強大的宇宙力量,然後繼續和她一戰。」草稚旭日原本的意氣風發,在說到這里的時候,徒然降低了音量,眼中現出無限落寞。

「手帕還在我的胸口,似乎還有她手上的余溫,泰勒似乎還在等著和我的戰斗,可是,五十年了,我始終無法領悟宇宙力量,更不用說家族的神技了。」草稚旭日這句話說完,像是蒼老了數十歲一般,體內的蓬勃氣息瞬間不見。如同一個普通的老者在敘述著往日故事一般,對著張立娓娓道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想要和她一戰,哪怕只是一個回合,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哪怕是繼續被打敗我也在所不惜。」草稚旭日的眼中忽然現出一股乞求神色,張立看了之後不禁動容。

「大哥,您實力如此高絕,為何不親自去一趟法國?」

「礙于誓言,我以祖先的名義用草稚之血立下誓言,除非是大蛇降臨,否則,在沒有領悟神技之前破關離開此地的話,我將會永遠失去草稚之血,成為被家族遺棄的人。」張立听到這話,默不作聲。

「那要是泰勒.布蘭克托什根本不想見你,又或者死了怎麼辦?」听到張立的問題,草稚旭日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這個你放心,她不會這麼容易死的,至于見面,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草稚旭日眼中閃過火熱表情的看著張立,張立不禁陷入一陣無語狀態。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大哥完成心願的!」

「這個手帕這個手帕,你拿著去找她吧,相信她看見這塊方巾,就知道你的來意了。」草稚旭日從懷中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遞給了眼前的張立。

「輪回者,張立,獲得泰勒.布蘭克托什的手帕。」主神的提示音在張立的耳畔傳來。

「去吧,我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張立看著草稚旭日,眼中不禁閃過無奈神色,這草稚旭日不是作繭自縛麼?

「大哥,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張立說著對著草稚旭日點了點頭,將手帕收到了懷中,轉眼間張立化成一道青煙快速的朝著山下走去。

行至半山,一道白色人影瞬間從富士山腰噴發,一道彩虹在天際劃過,瞬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在空中飛行了半日時光,張立便看到了熟悉的山頭,如同一只大鳥般在天空中俯瞻那青翠山峰,盤旋一番之後,張立便收起熊熊燃燒的精神力,緩緩落在鎮元仙宗的山門處。

張立剛剛買進鎮元仙宗,便傳來了一聲呵斥之聲,只見一個年紀約莫十來歲的道童打扮的少年,正氣勢洶洶的對著張立喝道。

「此處乃是仙宗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快快退卻!」張立看著那道童打扮的少年,眼中不禁閃過莞爾神色,看來這個守山道童並不知曉張立便是鎮元仙宗的宗主。

「我說快快閃開的人是你才對!要是再不閃開,有你吃苦頭的時候。」張立臉上現出不悅神色,邁著步子朝前走去,哪知那道童卻是神情緊張,手中拿出一個黃色鈴鐺,快速的在空氣中抖動,一時間山道之後涌出密密麻麻的身穿道服的道士,張立看著這麼多人,眼中不禁閃過詫異神色,要都是鎮元仙宗門人的話,張立也不好動手的。

只見人群忽的朝兩邊分開,一名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骨的年輕男子身穿道服,從山道之中緩緩走下,那道童看見那年輕男子,臉上便現出諂媚神色。

「清水,何事如此驚慌?」那年輕男子散發出一股睥睨神態,一看便是久居上位,慣于發號施令之人,那名叫清水的道童見到那男子發話,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稟告大師兄,這人硬闖仙宗重地,我攔他不住,只好發出警報。」清水低著頭,渾身瑟瑟發抖。

「哼!守山失職,來人,將清水壓入山牢之中,三天不得供應伙食。」那大師兄顯然是權柄極重之人,話語落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便走出兩名道士,將清水拖了下去。只見那清水面無血色,眼中現出一股灰白。眼見這名道童就要被道士帶下去,張立眼中閃過不忍神色。

「算了吧,不知者無罪,不必施以如此重罰。」張立的話語落下,那大師兄倏然間爆發出一陣狂笑,半響,狂笑停歇。

「大膽狂徒!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張立看著這個狂妄青年,眼中的疑慮越來越濃,鎮元仙宗在鎮元齋傳位給張立之時,整個仙宗只有張立和鎮元齋一人,怎麼十年過後,會有如此多的道士?

「難道鎮元仙宗被別人佔去?」這個念頭從張立心底猛的涌了出來,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這里可是鎮元仙宗?」

「自然!」那年輕男子的神態說不出的輕浮。

「那宗主是何人?可是鎮元齋?」那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喲呵,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嘛,還知道祖師鎮元齋,不過宗主不是他。」那年輕男子眼中閃過得意神色,賣了個關子。

「說出來嚇死你!他就是威名遠播的包王,我的恩師,椎拳崇!」張立听到此處,眼中的疑慮越發的重了,鎮元齋那日曾經說過,椎拳崇和雅典娜是鎮元齋門下弟子,而非鎮元仙宗門下弟子,怎麼椎拳崇忽的變成了宗主?張立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閃開。」張立發出一聲低喝,夾帶著九五天功真氣,短短的兩個字卻讓空氣之中發出震動,九級輪回者加上九級的九五天功,張立的實力已非昔日可比,山道上的道士只覺得眼前一花,腦中一震,張立便已然走到了山道的頂部,眼見就要走到鎮元仙宗的前端去了,紛紛口中呼喊的朝著張立追去。

張立緩步邁著步子,走在青石鋪就的小路之上,不知不覺間便已經來到鎮元仙宗的核心,奇偉壯麗的山峰依舊,郁郁蔥蔥的古樹下的那間道觀亙古不變的立在那里,寧靜的湖泊不時有鯉魚躍出,散發出陣陣仙家氣派,道觀和張立回主神空間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看著空空的道觀前面,張立記起拜師那日,依稀還可以看見墨綠色的香案,一盞香爐在徐徐燃燒。

腳步聲傳來,將陷入回憶中的張立拉回現實,不知何時,張立已然被密密麻麻的道士給圍了起來,看著人山人海的道士,張立不禁怒從心頭起,有心動手,卻怕傷到這些鎮元仙宗的徒子徒孫。

「大膽狂徒!居然敢擅闖本門重地!」

「布陣!」大師兄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道士瞬間繞著張立奔跑,將張立圍了個水泄不通,張立看著里三圈外三圈的陣勢,眼中不禁閃過一陣寒芒,那些道士的手中現出諸般兵器,在場中發出爍爍亮光。

張立眼中殺意大盛,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張立的殺意徹底的消散與無形,張立可不想落下一個殺戮徒子徒孫的惡名。

圍繞著張立的那群道士,開始從各種角度發出偷襲,各種兵器被那群道士丟出,這種低級的攻擊如何能夠傷害的到張立?張立只是運轉迷離意,不停的轉變著身形,場中道士見攻擊無效,不禁惱怒萬分,在場中發出咒罵之聲。

「只會跑的狗雜種!」

「讓你嘗嘗道爺的厲害!」

種種喝罵之聲不絕于耳,張立忍無可忍,原本的顧忌頓時煙消雲散,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九五真氣頓時運轉在手中,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便紛紛飛起,一瞬間,圍攻著張立的道士全部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發出陣陣痛苦的申吟,陣勢之外的大師兄卻沒有在張立的攻擊範圍之內。

大師兄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張立,額頭不禁落下一地冷汗,雙腿已然開始瑟瑟發抖,卻猶自對著張立喝道。

「大大膽狂徒,還不快束手就擒」大師兄話未說完,看著張立緩步朝著自己前來,心中一慌,原本想好的措辭頓時煙消雲散,猛的朝著宗門之內跑去。

張立也不去追,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地上挨打的眾人在張立的刻意留手之下,均是受到了皮外之傷,看著張立,原先還有想繼續咒罵的,均都被張立的雷霆手段震懾住,都不敢言語。

一時間,張立倒也落個清閑,不一會,大師兄倏然間又回到了場中,原本輕浮的表情越發的不可一世了。

只見那大師兄的身後閃過一道青色身影,青色的道袍如同一道虛影,不見任何煙塵,緩緩的從鎮元仙宗的大堂之內飄了出來。張立眯著眼楮細細一看,這人不是椎拳崇,又是何人?十年時間一晃而過,原先的少年青澀模樣早已經被一臉的成熟穩重所代替,一身青色道服穿在身上,倒也有幾分神仙中人的模樣。

那大師兄眼中閃過得意神色,口中發出嘿嘿冷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極為得意的事情一般。大師兄看著椎拳崇靠近,連忙收起得意神色,眼中閃出一道如同被了的婊子一樣的氣憤表情。

「師傅!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大師兄的眼中閃過一道晶瑩的淚花。椎拳崇一到場中,便認出了張立,一雙灰色的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張立的出現似乎激不起椎拳崇的任何情緒,好似張立便是陌生人一般,既不激動,也不生氣,易于常人的平靜。

「這個大膽狂徒,在我報上您的名號之後,不但不敬畏,反而更加的囂張,他的眼里完全沒有師傅您啊」大師兄看見椎拳崇,便開始添油加醋,滔滔不絕聲淚俱下的開始述說著張立的罪行。

椎拳崇听著其弟子的控訴,眼神卻不知飄忽到了什麼地方去了,仿佛這個世界之中只剩下了張立一般。

張立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椎拳崇,當年的青澀少年,不知在經過十年歲月積澱之後會有何變化。

「師傅,您可要為弟子做主啊!」大師兄的控訴完畢,卻沒有如大師兄所期待的那般拍案而起。

「張立,你回來了。」一句輕柔細語般的成熟男音忽的從椎拳崇的口中飄出,讓張立愣在了原地,如同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不禁讓張立有些錯愕,按照張立的想法,椎拳崇應該是拔刀相向,不死不休的,為何會變成這般?難道十年的歲月讓人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了嗎?

大師兄听到椎拳崇的話,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錯愕。

「師父,您認識這個狂徒?」大師兄的內心開始七上八下,額頭之上的冷汗猛的流了下來,看著椎拳崇的表情,大師兄忽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的,他便是我師父鎮元齋的親傳弟子,鎮元仙宗第一百七十九任宗主,鎮元鬼避。」椎拳崇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忽的飄出了這麼幾句話來,場面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針聲落地可聞,那群原先對張立不敬的道士,臉上露出驚恐神色,一個一個看著張立面露恐慌神色,手足無措,一時間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師父,您是不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這個狂徒怎麼會怎麼會是宗主?您分明才是宗主的啊!」大師兄的眼中現出掙扎神色,眼中還抱有幻想的看著椎拳崇。

「鬼避宗主,請隨我來。」椎拳崇卻不答大師兄的話,轉身離去,張立看著椎拳崇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眼中也是有些好奇的,當下也不理會大師兄,徑自跟著椎拳崇而去。

大師兄愣在當場,鬼避宗主這句話輕輕的飄入大師兄的耳中,不亞于一道驚雷,瞬間將大師兄內心深處的幻想擊碎,一陣冷風吹過,大師兄的發髻忽然被風吹散,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倏然間涌上心頭。

椎拳崇的這句話不禁讓大師兄的內心受到傷害,更是讓場內的眾多道人陷入了石化之中,他們剛才,居然擺好大陣,企圖攻擊鬼避宗主,一時間,場中眾人開始耳語不停,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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