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燦抬頭見了後,不由大驚失色。
猛地伸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手上就出現了一張暗黃色靈符,十分迅速的拍在了胸口上。
在張牧的斷劍式落下去的時候,陸燦身上就出現了一道暗黃色的護罩,顯然就是剛才那張靈符的作用。
看到這兒,張牧使足了力氣喝道︰「給我破。」
隨著一劍落下,暗黃色護罩瞬間崩潰,然而陸燦也趁著這個時間逃了出去。
不等張牧再有攻擊的動作,陸燦臉色十分陰冷的拍在儲物袋上,一柄半寸的小劍出現在他手上。
「給我去死。」
陸燦力喝一聲,手里的小劍頓時祭了出來,朝著張牧的身前飛去。
「啊」
張牧那里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前世自己看小說就很明了了。這不就是修仙界中的飛劍靈器麼?
想到這兒,張牧也顧不上許多了,猛然朝著一旁的地上趴去。
只覺得飛劍擦著頭皮飛了過去,一縷碎發掉在台上。張牧躺在地上一陣唏噓,再晚一秒自己可就于世永隔了。
可也知道現在不是嘆噓的時候,一扭頭,就看到飛劍調轉劍身飛了過來。
「媽的,完了。」說著,十分的狼狽的翻滾起來。
只覺得飛劍一次次的刺下來,都是差那麼一點就完了,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不對,這陸燦不過是煉氣一期的修士,體內的靈力肯定支撐不了多久。」
想到這兒,張牧覺得總算是黑暗中見到了曙光,身體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躲閃起來。
陸燦的臉色慢慢的變得不好看了,額頭上的虛汗已經冒了出來。估計是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行,體內靈力快用光了。」
再看陸燦騰出一只手拍在儲物袋上,一張青色靈符出現在手上,想也不想的對著張牧丟了出去。
還在不斷躲閃的張牧,直覺的身體一緊,再看身上的樹藤枝不由臉色大變。
猛地一抬頭,就看到飛劍對著自己的胸口刺來。
「啊額」
飛劍毫不停頓的刺穿胸口,張牧身體像是被掏干了一樣,可還是咬著牙崩開樹藤枝站了起來。
「哼,你可以去死了。」說著,手勢一變,飛劍再次朝著自己飛來。
看著一步步飛進的飛劍,張牧十分無助的說道︰「難道就這麼完了?」
就在這時,張牧眼楮猛地睜得老大,正死死的看著陸燦。
「嚇!」陸燦被張牧這麼盯著,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垂死掙扎而已,去死吧。」
這時,飛劍像是感受到了陸燦的命令,速度猛增的沖刺了過來。
再看張牧快速的轉身伸手握住飛劍,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血滴不斷地滴落在斗法台上,每滴都會濺出一枚血花。
張牧現在腦袋一片空白,手里的疼痛已經麻木了大腦。現在整個手臂就像是廢了一般,怎麼也沒有感覺。
只听他木訥的說道︰「陸燦,我要你死。」
陸燦听了真心有點發 了,這自己的飛劍可是名副其實的靈器。就算是煉器中期的修士也不敢接,這張牧怎麼會把飛劍緊緊抓在手里?
只見張牧額頭處的黑印閃爍一下,頓時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傳來,一捂腦袋顫抖著申吟起來。
陸燦見了咽了咽唾液,皮笑肉不笑的強撐道︰「你少嚇本少爺,今天你死定了。」說完,就拿著靈劍沖了過來。
可就在他動身的那一刻。
就听到張牧猛地怒吼一聲,額頭處發出五色光芒,一道飛虹般的光芒激射出來。
陸燦知覺的心口處一痛,止住身形,低頭一看不敢相信的長大了嘴巴。
只見他心口處出現一道口子,大概有一個拳頭大小,只是一絲鮮血都沒有十分的駭人。
陸離老頭見了,猛地站起來吼道︰「佷兒小雜種,我殺了你。」說完,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莫曉天和宋師叔見了,在木椅上連忙站起來,一前一後的朝著張牧的方向趕來。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陸離老頭快,張牧只覺得一道黑影出現,隨後心口就像是被野獸撕咬住一般疼痛。
「額」
直到這時,才看清眼前一臉猙獰的陸離老頭,可自己也漸漸的失去了神識。
就在要昏過去的時候,孫小大聲叫道︰「牧子,金葫蘆。」
「金葫蘆?」
張牧此時一臉的迷茫,隨後猛地睜開眼楮,快速的伸手在懷里一掏。
只見金葫蘆抓在手上,張牧想也不想的對著陸離老頭拔開葫塞,瞬間一彈簧聲傳了出來。
陸離老頭臉色一變,一掌拍在張牧的身上,頓時噴著鮮血向著斗法台的一處倒去。
雖然陸離老頭出手夠快,可還是有十幾枚金刃刺進他的身體。
固然他是築基期的修士,可他根本就沒把張牧放在眼里,也沒有做出任何防護,這才讓受了襲擊。
陸離一捂胸口,輕喝一聲,十幾道金刃砰然飛出體內。其外還夾帶著十幾股黑色的血液噴灑出來。
「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在陸離想要在出手的時候,莫曉天也到了他的身旁,猛然抓住了想要打出去的手。
「胡鬧,陸離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陸離此時見陸燦心口穿透,那里還顧不上面前是誰。一揮手,就把莫曉天給打開,依舊是徑直朝著張牧沖了出去。
劉立三人見了,大吼著沖了上來,可根本就趕不上陸離的速度。
看著陸離的身形越來越近後,張牧無奈的閉上了眼楮,等待著他給與自己致命一擊。
可就在這個時刻,一聲暴喝傳來。
「陸離,給我住手。」
陸離本來挺憤怒的心情,听到這一聲後。頓時如同遭到了雷轟電鳴一般,站在原地一臉的敬重之色。
「師佷莫曉天,恭敬孫師叔。」
「弟子宋元,恭迎孫師伯。」
「弟子」
這時,就看到一身青衣的男子立于斗法台上,絲毫沒有感情的樣子震懾眾人,明顯是不怒自威的類型。
在想想能夠讓金丹期的莫曉天喊師叔的,豈不是元嬰期的修士?
別的先不說,就說清風谷也就是兩名元嬰期修士,一個是當今的谷主,在一個就是眼前的這位孫興了。
「好好的晉級大比,怎麼弄成這般?」
莫曉天不知所措道︰「回師叔,這」
「行了。陸離,晉級比試本就是有生有死,既然你佷兒不敵落敗,你又怎麼能出面?」
陸離顫顫索索的說道︰「師師伯,弟子知錯了。」
就在這時,劉立三人來到張牧的身邊兒,焦急的喊道︰「牧子,牧子」
「咳咳」睜開眼楮,臉色好看的說道︰「沒事,死不了。」
劉立點著頭沒有說話,顯然正在擠壓心里對陸離老頭的仇恨。
「栗子,扶我起來。」
劉立連忙伸手把張牧扶起來,直到這時,才看清來人的樣貌。
只見來人看似不到二三十歲的樣子,可在眼楮中就能看出滄桑之感,給人一種猜不透模不透的感覺。
見張牧站起來後,陸離狠狠道︰「混賬,見了長老還不跪下。」
張牧听了猛地瞪著陸離,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長老的身上。
陸離見了就想再次張口,還沒說話,就被來人攔截住了。
「閉嘴,帶著你佷兒趕緊回去思過。」
「是。」
陸離回頭瞪了一眼張牧,這才來到地上陸燦的身前,哭喪著臉把他抱起來飛了出去。
再看來人揮手道︰「勝負已分,此次晉級大比,此子獲勝。」
莫曉天听了,連忙看著宋師叔道︰「宋師佷,還不宣布。」
「啊」宋師叔明顯沒反應過來。
孫興擺手道︰「不用了,都散了吧。」
「是,師叔‘師伯’。」說著,莫曉天等人都紛紛散開。
等到人都走後,張牧臉色不堪的說道︰「多謝師祖救命之恩,弟子告退。」
說著,劉立就扶著張牧要走,可還沒走就被此人喊住了。
「你們三人先回去吧,跟他老夫還有話要說。」
劉立听了,皺眉道︰「師祖,牧子他」
此人不耐煩道︰「怎麼,老夫說話你們听不到。」
張牧見了,搖頭道︰「沒事,栗子你們先回去吧。」
劉立見張牧這麼說,只好點點頭帶著孫小和林韓走了下去,可有點不放心走幾步就回頭望一眼。
就在這時,此人翻手拿出一粒丹藥,低聲道︰「張嘴。」
張牧也不知道怎麼的,十分听話的張開了嘴,只覺得一粒丹藥落在口中,漸漸的融化順著嗓子滑了進去。
「怎麼樣?覺得好些了麼。」
張牧活動了一下手腳,雖然還是疼痛不堪,但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無力了。
看了看此人,猛然跪在地上說道︰「多謝師祖賜靈藥,弟子覺得好多了。」
「嗯,沒事就好。」
听到這兒,張牧支支吾吾的問道︰「不知師祖留下弟子,有什麼要弟子做的?」
「呵先跟我走。」孫興一揮手,帶著張牧消失在原地,已經飛出了數十米遠
一間十分清淨的洞府內,上方坐著本門的孫興,張牧在一旁唯唯諾諾的站著不敢說話。
「這人把我帶來做什麼?會不會要練什麼邪功」
張牧此時真是越像越邪門,不由自主的的退後幾步,明顯動作十分的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