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槍芒如猛龍過江,掀起滔天巨龍向著科斯納德襲去。科斯納德心頭驚訝,施展出閃避術用于躲開這芒芒槍影。
但是,她失策了。
忽然間,只見趙信施展出沖刺的姿勢,長槍的光輝爆發閃耀,科斯納德頓時感覺一股無形的氣場將她團團包圍,這一槍竟然讓她閃無可閃,正中心口!
然後,這只是一個開始。
……
這邊,趙信與科斯納德的對戰絲毫無法影響另一邊沒有硝煙的戰場。
「你……給我斗……斗氣藥劑里,下了藥,是嗎?」鋒利的蛇刃之鋒顫抖著,封鎏的脖間留下一道細細的劃痕。
「是。」封鎏的語氣說不出是緊張還是平靜,他心底卻有一股信念嘶吼著,阿索莫不會下手的。
他看到了,阿索莫眼眸周圍的陰暗,那絕非正常。
「解藥,給我。」似乎是失望,阿索莫的雙眼更加死寂,蛇刃逼的更緊。
「沒有解藥,因為,我給你下的算不上毒藥,反而可以強化你的斗氣修為。」封鎏平靜道,看到阿索莫眼中的茫然與質疑,他用手指輕輕抵擋住蛇刃鋒利的尖端,「除非你的手上沾染我的血。」
斗氣凝于指間,動作輕柔,蛇刃被緩緩地擋離了自己的脖間,它的主人,早已愣在了那里。
阿索莫很快反應過來,旋即是一聲嗤笑。
「你真受……」
眼中的黑暗緩緩淡去,但那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讓封鎏臉色一囧。話語間,阿索莫猛然揮刀,將一旁射來的「暗箭」擋開,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伴隨著短兵相接的瞬間,整個房間里的燈光發生了爆炸,失去了光明,整個房間里一片昏暗,鋒利連忙使用照明術,但一道細弱無聲的微風拂,將這用斗氣激發的火焰給吹散。
「游戲結束了。」這是科斯納德的聲音,可封鎏分明看到一旁,趙信正在與科斯納德交戰的難舍難分啊!
「哈!」趙信一聲怒喝,這一次,長槍點喉,便是有護頸,但在趙信強大內力的爆發下,又如何能擋得住他這凶猛的一槍!這一槍,將喉嚨整個刺穿!繼而趙信凶殘的一挑,頓時將這個腦袋給從身體上撥了出去。
但是,一個出現在趙信背後的黑影,出手的瞬間,便在趙信的背後開了一個猙獰的血口!
「趙信!」封鎏心頭一震,二話不說將趙信收回召喚空間,不要緊吧?
不打緊……傷了點……心肺而已。趙信咬牙,歉意道,抱歉,召喚師,我選錯目標了。
召喚空間能緩慢地恢復英雄的生命力與魔力,算是n分之一個基地的效果,趙信雖然這被凶猛的一刺傷及心脈,但他曾經受過更重的傷都挺了過來,而且他早已服用過封鎏的抗毒藥劑,因而科斯納德匕刃上的毒素不至于讓他喪命。
不,不是你選錯了。封鎏再次釋放出照明術,看著地上的那個「科斯納德」的頭顱,她的面紗已經被趙信出槍時的內力撕裂,露出她姣好的面容。
這的確是科斯納德!有兩個?這怎麼可能?一旁在地上裝死的拉克絲通過封鎏的視野震驚道。
封鎏看向地上的尸體,被趙信的「爆菊神功」捅的血肉分裂,鮮血直流,卻不難看出其中缺少了某些零件,「這是血肉傀儡身,亡靈法師的杰作。」
亡靈法師的杰作,血肉傀儡身!
封鎏想到了一個人。
康斯坦納?這怎麼可能?拉克絲不解道,她自己都沒有血肉傀儡身。
她有,但是被我報廢了。封鎏道,而且她的確掌握血肉傀儡身的制作技術,只是她自己想要成功幾乎不大可能,也許這是兩個組織之間的交易。
……二號計劃?
連趙信不開爆菊神功都無法刺中科斯納德,你有把握q中?封鎏冷靜道。
……拉克絲沉默。
我可以搞定她。薇恩忽然開口,但是,你必須保證樂芙蘭不拖後腿。
等等……
「阿索莫,你怎麼,你想對我出手嗎?」阿索莫的蛇刃折成九十度,刃間直指著科斯納德,科斯納德依然是那般淡定的語氣,「你這是自找沒趣。」
「我不想回去。」阿索莫一聲冷笑,向著科斯納德沖了過去。
一片昏暗之中,短兵交接的聲音乒乓傳來,比起趙信手中的長槍,蛇刃顯然更加適合與科斯納德交手,再加上阿索莫體內的斗氣與變化莫測的蛇刃,一時半會兒之間,科斯納德竟然有被阿索莫壓制住的趨勢!
黑暗刺客的強大便在于利用暗影與魔力進行絕對偽裝,無論是暗影步法還是黑暗潛行術皆是圍繞這般的道理而強大,但是對于通過周圍細微震動就能感應到周身一切的蛇族而言,科斯納德無所遁形!
近身戰的拼搏之中,阿索莫縱然處于修養期,沒有他七階的實力,可是這蛇刃的變化莫測,卻足以讓科斯納德吃虧!更何況,科斯納德剛剛自毀了一個血肉傀儡身,精神狀態也無法保持巔峰!許多微小的失誤,足以被阿索莫的匕刃撕裂開一個巨大猙獰的口子。好幾次科斯納德被阿索莫逼迫的閃無可閃,只得用匕首去擋開阿索莫的刀刃,結果被突然折疊而來的刀刃所傷!甚至這一次,阿索莫施展巧計,手中的蛇刃竟是如鞭子一樣纏繞在科斯納德的手臂之上,緊接著,阿索莫左手的化為護肘刃的形態,伸手擋住科斯納德一匕首的同時,猛然抽「刀」,刀刃上鋒利的斗氣如鋸齒一樣切割了科斯納德的手臂,特別是手腕的那一下,直接廢了她的右臂!手中的匕首也被蛇刃給連帶著卷飛!
科斯納德跳開一段距離,捂住右臂,語氣依然是那般的冷靜。
「……好詭異的兵器……」顯然,科斯納德並不認可阿索莫的實力就在她之上,「不過,你的斗氣從何而來?這恐怕有三階的程度了,你絕對不可能修煉的這麼快。」
「與你無關。」
「嗯,的確與我無關。」科斯納德點頭,將右手的袖口的碎布撕爛,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眾人面前抹藥,上繃帶。
「束手就擒?」對于科斯納德如此淡定的包扎,封鎏疑惑地疑問道。
她的手中經脈已經被阿索莫斬斷,所以封鎏不認為她還能有什麼作為。
「我只是按照漢克的意思陪你們玩玩而已。」科斯納德淡定地拿出藥瓶喝下,「你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