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打算犧牲掉死亡之影和黑暗之刃!?凱瑟琳震驚道。
沒錯,他甚至可以提供斯帕克家族與死亡之影有關的證據,這樣他還能順帶把斯帕克家族的家產也吞大半掉。封鎏冷笑,而我,則可以成為黑暗之刃背後的頭頭,現場活捉,這麼大一筆功勞就大半都算到了他漢克的頭上,光明教會會為此記他大功一件——說不定還賜予榮耀聖騎士的稱號——並向阿拉法德的皇帝稟明此事,如此,漢克還能獲得升官發財的機會,只要他提出繼續留在費德勒城,費德勒城原本三派均衡的局面就會被完全打破!
那康斯坦納她……
我已經利用契約的力量,給她留言要她現在逃命了。封鎏道,她是六階亡靈法師,又能偵測生命,對光明魔力也十分敏感不用擔心。
可如此一來,漢克不也失去了左右臂膀?趙信疑惑道,大量的五階甚至六階高手損失,得不償失啊。
漢克他多疑,我懷疑他恐怕早就考慮過有內奸的情況,更何況還有樂芙蘭……這不正好借機清理下自己身邊的人,剔除糟粕啊……封鎏語氣低沉,再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羊,叫替罪羔羊,有一種數,叫濫竽充數,恐怕他早已有了完全的對策。
對了,封鎏,你不是會非常高超的易容術嗎?
再高超的易容術恐怕也擋不住被水狠狠地沖洗啊。封鎏苦笑,否則,我早通過我們背後的那條街走了,那條街上的部分法陣是我們自己人設的,非常輕松就可以破開,幸虧樂芙蘭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啊,否則那些人早就從那里沖進來了。
小弟弟,不如我來引開他們?阿狸開口道,我有靈魂突襲,他們肯定追不上我的。
沒用,光明教會的大預言術就跟雷達似的,只要他看了我,或者手上有我一個月里用過的東西,他就能在一個月里不斷地搜查我所在的方位。封鎏苦笑,幸虧他當初抱著八卦的態度跟神棍德打听了不少教會的秘聞,大預言術正是其中之,紅衣大主教會雖然只是一些膚淺的大預言術,可這不影響他追蹤我的能力,只是追蹤距離恐怕無法超出這費德勒城而已。總之一旦失去幻影天幕的保護,我逃不過他的預言術。甚至兩個月內,膽敢踏進這費德勒城半步,都會被立馬發覺。
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被甕中捉鱉了嗎?凱瑟琳低聲道。
封鎏不言。
那我們再像上次一樣打出一條通道吧?阿狸開口道。
不行,時間不夠……封鎏搖頭,猛然間,忽然道,你剛剛說什麼?打出一條通道?
啊?對啊,用我的真實傷害。
打出一條通道……對了!有了!
……
幻影天幕之外,狂野酒吧所在的大街外早已圍滿了城衛隊以及光明教堂的光明護衛等等,聲勢浩大,直引起周圍不少行人的圍觀,一些好奇者也跟這些人打听著這的消息,一條傳言很快在這些圍觀者耳中傳出。那便是這家狂野酒吧的老板,便是費德勒城臭名昭著地黑暗組織——不得不說,黑暗組織為貴族頂替了許許多多的黑鍋——黑暗之刃的首領,幸得漢克子爵身邊人才的探查,終于抓到了這麼一個黑暗組織聚會的消息——為了這個聚會,甚至還布置下特殊的幻術魔法陣來屏蔽他人——而現在,費德勒城的城主與教堂聯手,圍剿黑暗組織的首領。
這個消息讓不少人震撼,甚至有些個佣兵還今天還剛剛去酒吧里坐過,對此自然是非常不信。一位神情激動的佣兵想要反駁的,被他身邊的同伴給立馬捂著嘴給拉了跑。
「你小子不想活了嗎?听說這一次可是連紅衣大教主都請動了,你現在要是幫著他們說話,直接被當做同黨逮捕了啊!」那名同伴在他耳邊低聲怒喝道,那佣兵听到這話,頓時是被一盆冷水潑下。
「大主教也來了?可是怎麼沒有看到他?」
「廢話,難道你以為他會和我們這群人一樣擠在這里嗎?听說他現在就在工會大樓那邊。」
……
大教主等人的確在工會大樓里,大家都知道狂野酒吧和菲爾斯共用一個後巷,相比之下,這里是魔法陣的一個比較好的突破口。
但是他們全部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銀狐翹著個二郎腿端著躺椅坐在大廳里喝茶,在他的身前,是費德勒城中權勢的幾位頂尖人物。
城主,紅衣大教主,白衣教主等等,漢克便站在他們身旁後邊,還有突然消失在酒吧的人,樂芙蘭。
但銀狐便這麼悠哉地坐在這里,就沒有人敢妄動一步上前。
明明似乎是對峙的場面,卻沒有劍拔弩張的氣勢,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打起來,站在這里只是形勢所迫。
但除了內涵很好的紅衣大教主面帶微笑,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但誰也不敢妄動,整個場面寂靜的詭異。
忽然,有一名光明護衛從門外大步走來,很快在白衣教主耳邊低語了幾局後,後者上前與他的低頭上司匯報之後,這個房間中的人一一退出。
「打擾了,銀先生。」紅衣大教主很有心情地給銀狐打了個招呼。
「慢走,不送。」銀狐茶杯中的茶水見底,他眯著的一雙眼,眼中卻有幾許的無力。
他起身,走入工會大樓的地下室中。
一旁,一個消瘦的小子看到那些人走光後,立馬是從一旁竄出來,他穿著大冬天里幾乎不會有人穿的無袖夾克,快速跟上了銀狐,臉色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