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走後,阿諾躺倒在眼前的一張床上難受道。
「這里的味道真是折磨我的鼻子!」
「反正只要在這里住兩天,再說,我听說馴獸師的早期訓練是有與味覺有關的訓練的,你居然害怕臭?」封鎏優哉游哉地觀察著房房間里的情況,房間里除了一張看上去是用來吃飯的桌子,其他有三張上下鋪看來這個房間應該是能睡六個人,除了通往廣場的鐵門,還有一扇木門,封鎏過去推開一看,果然是衛生間,好在這里的味道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受,洗浴用品倒也齊全。
「問題是這里不單單是臭,還有一種……非常奇怪與惡心的味道,我說不出那種感覺,你聞不到嗎?」阿諾抽了抽鼻子,看著四周牆壁上干涸的血跡,「這里以前是關囚犯的吧?」
「我鼻子沒你那麼靈,我倒覺得,這里恐怕就是以前死亡競技的角斗場吧,恐怕死亡盆地,也是後來才去的,至于是什麼原因……誰知道呢?」封鎏淡淡道,他站在通往廣場的鐵門前,此刻廣場上人煙稀少,廣場上空被一盞巨大的魔法燈照亮,讓封鎏可以清晰地看到場地上那經過激烈戰斗留下的痕跡,以及,完全暗紅一片的地面,那是長年累月被鮮血侵染的痕跡,「這簡直是送死的地方。」
「每個國家都有絕對黑暗的地方,只有絕望的人才能看到它。」阿索莫淡淡道,「這是你自己寫的。」
「寫是一回事兒,但我還是希望那些不過是我的臆測。」封鎏嘆了口氣,「幸好死亡競技不是在這里進行,否則的話,我們的空間戒指還就送不進來了。」最後一句話卻是用手語打出,阿諾無所謂地回了他一個手語。
「就算在這里也送的進來,這里總要有通風口對吧。」
「你想到廣場上去?」阿索莫看著封鎏站在門邊。
「……算了,明天就要出發,今晚還是別出去鬧事了,好好睡覺吧。」封鎏翻上雙人床的上鋪睡下,修養精神,阿索莫則到另一座床上躺下,唯有阿諾在床上翻來倒去坐立不安,那股子的味道刺激的他實在是難受。
忽然,阿諾翻下床來,將衣服月兌下,原本瘦弱的身體發出 嚓 嚓關節扭動的脆響,變回比蒙形態,抽動著鼻子,在房間里到處聞了起來,很快,在天花板上有所發現。
「封鎏,喂!起來一下。」阿諾兩米多的身高輕易用爪子踫到了封鎏,封鎏睜開眼,先是詭異自己房間里怎麼多出一個雪山野人,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奇怪道。
「干嘛?」
「我們的床鋪下是那個奇怪味道的來源,讓我看看,你換個床睡。」
封鎏翻下床,好奇地看著阿諾兩只粗大的手臂將上下鋪給挪開,然後在地上嗅了嗅,敲打起來。很快,封鎏就察覺到其中的異常,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是這里吧。」封鎏指點道,阿諾用爪子將地板磚扒開,下面是一層厚厚的泥土。
「味道就是從這里傳來的。」將利爪插入土中,很快,阿諾的臉色微微一驚,「我踫到了什麼東西!」
我靠!不是這麼狗血吧!封鎏捂臉無語,無語之後緊接著就是無比的激動。
傳說中能藏在這種地方的都是好東西啊!
「開……」
封鎏的開挖兩個字還未落下,阿索莫冰冰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有人來了。」
「快快!去廁所穿衣服!」
阿諾連忙將地板磚放好,將床鋪挪回原位,變回人類之軀跑到廁所里去穿衣服了。
房門再次被推開,封鎏躺在被稍稍移位的床上,淡定的望著天花板。
「這是你們休息的地方,你們的室友,好好打個招呼,有什麼規矩,問他們。」
說完,大門關上,封鎏看著新來的兩個人,頓時樂呵了。
喲,熟人。
「呸,這家伙什麼態度。」一個粗狂的中年男聲響起,他狠狠地踩了一腳地板,似乎還想對著鐵門也來一腳,但被他身旁的人給攔住了。
「這里是死囚監獄,輪不到我們在這發火。」那人低沉地警告,說完,看向正好斜對面的封鎏,上前笑道,「兄弟,不是費德勒城來的吧?不知這里有什麼規矩?」
「費德勒城來的,不過我走的後門,比你們剛來兩分鐘。」封鎏笑著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這里的規矩就是,不許出你們背後的鐵門,一日三餐有人送過來,嗯……就是這樣。」
听到走後門幾個字,中年漢子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他將自己的武器——一柄長矛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一邊道,「在下莫比德•比斯,沖鋒型戰士,這位是我弟弟莫比特,防御型戰士,閣下怎麼稱呼。」
可不就是當初和封鎏在費德勒城角斗場打過的比斯兄弟們!他們二人那日將阿巴斯一頓胖揍後,立馬報名死亡競技去了,沒想到居然還能遇上。
「鎏,刺客。」封鎏淡定道,自己和阿索莫他們三個臉上都有易容,也不怕被認出來,恰好阿諾從房間里出來,就順帶道,「這邊兩位我朋友,阿諾,野蠻人,阿漠,雙刀狂戰士。」
「各位好,接下來些個日子,還請互相照顧了。」莫比德大笑道,一旁的莫比特卻忽然發出驚疑的聲音,雙眼圓睜,看著阿索莫。
「怎麼了?」莫比德手肘輕輕地捅了一下自己的弟弟,莫比特神色激動,卻盡可能地小聲道。
「哥,你看那個。」
封鎏順著莫比特的眼神看去,看到阿索莫那近乎標志性的彎刀,心中一囧。
自己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