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剩下炎炎的木葉,也穿著長袖並且把所有紐扣都扣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這是極光對名為領隊,實為老師的墨鏡男人的第一印象。
「我叫油女志彌,以後將擔任你們三個的領隊。」志彌低沉的介紹著自己,雙眼被寬大墨鏡遮擋的嚴嚴實實無法窺探到任何神色,但是本能的三個人都覺得對方有些危險,那是近乎本能的一種警覺。
「志彌老師,你是中忍還是上忍?」
「特別上忍。」
「志彌老師,特別上忍是什麼級別,比上忍還要高麼?」
「介于中忍和上忍之間,村里根據特長選拔一部分具有特殊才能的中忍擔任具體崗位。」
「志彌老師,你有什麼特殊才能,擔任什麼崗位?」
「以後就會知道。」
「志彌老師……」志彌微微的皺著眉頭,眼前這個叫做極光的男孩,實在是超出想象的麻煩,在其余兩個人還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問題就一個接一個的,而志彌並不是善于用巧言掩飾的人,結果就是回答了一個問題之後,就會牽引出更多的問題,這從一開始明明沒有疑問的靜音和惠比壽,變得越來越感興趣以及躍躍欲試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有以後的話。」志彌低沉的打斷了極光的問題,匆忙間強硬的轉化話題的志彌,忽略了極光眼中一閃而過的了然之色,仗著學生童言無忌的優勢,極光肆無忌憚的挑戰志彌的極限,甚至連特殊能力都直接問出來了,結果志彌在大部分問題上都正面回答了,回答的還頗為詳細,只有牽扯到個人能力的時候,稍微的含糊其辭了一下。
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也許本質上是比一般人還要熱心腸的家伙也說不定,極光初步對志彌進行了定位。
「通過了畢業考只代表你們有了忍者最基本的素質,但是能否成為一個下忍還要通過我的考試,考試失敗的話,就會返回學校繼續學習。所以,考試以前就暫時不提問題和自我介紹了。」志彌的話讓極光的心神一凜。
無法成為下忍就回本家,這是卯月宗澤,極光養父的決定,所以極光無論如何都要成為忍者,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才通過了考試的他,絕不想在這里倒下。
一旁的靜音和惠比壽的神色也頗為緊張,只是靜音緊張的神色之中,隱隱有一絲解月兌和釋然,難道靜音期待回到學校?
跟隨著志彌一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樹林,到了意料之外的地方,極光的眼神有點飄忽。樹林里並沒有路,但是樵夫和村民們為了通行,漸漸的開闢出了一條狹窄的小徑,順著小徑向前,不斷能看到樹干粗壯的需要兩人合抱的大樹。許多大樹的樹皮都掉了,從哪些破損的地方,還能看出來擊打的痕跡。
「難道很多人在這里練習麼?」惠比壽已經看到十棵留下了深刻痕跡的大樹了,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發現那是被忍者當做樹樁練習擊拳,踢腿等基本功留下的痕跡。這個很荒僻的樹林難道是練習的熱門之所?
听見惠比壽的問話,極光不自覺的把頭扭向了一方,刻意避開了那些被打壞大樹的方向。「咻咻咻咻。」嘴里吹起了輕快的口哨。
「極光,你好吵啊。」同樣關心這個問題的靜音自然的回手拍了極光的胳膊一下。遭到肉身攻擊的極光頓時老實下來,與其說是因為這個理由,還不如說不敢再繼續打岔下去,無論惠比壽和靜音都是很敏銳的人,故意掩飾只會暴漏。
沒錯,從進了樹林,極光就不太自然,因為這里是他秘密練習的場所,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無論是上課的休息還是放假的日子,只要極光有時間,就會把全部的不滿發泄在自我修煉中。隨著揮灑汗水,極光獲得了平靜,並且提升著體術的能力。當然也有犧牲,隨處可見的碎枝枯樹就是極光幾年來從不間斷折磨這個樹林的犧牲品。
「到了,就這了。」志彌適時的停下了腳步,幾個人停留在了樹林深處相對較為寬闊的空地上,邊上都是高有十幾米,需要數人環抱的巨木,地上枯枝與敗草交會,腐葉共浮土一存,踩在上面就像是厚厚的棉花似的。
三人迷惑的看著正對面的志彌,等待志彌的解釋。志彌推了推墨鏡,微低著頭,緩緩的張開了口︰「不是想知道我的特殊能力麼?這就是我的特殊能力。」
雙手猛的左右分開,寬大的袖子里密密麻麻的黑點擴散出來,因為太過于迅速和密集,極光三人竟然沒看出來是什麼,直到這些黑點直撲到幾人的眼前——
「這是蟲子。」惠比壽驚呼道。
極光已經來不及想為什麼身為老師的志彌會攻擊三人,當務之急是退,必須退出蟲子的覆蓋。「這就是我的特殊能力,寄壞蟲。」
「操蟲師!」靜音听到寄壞蟲的名字,禁不住像惠比壽一樣驚呼出聲。
「不許逃,只有接下寄壞蟲的攻擊,才算你們合格,否則就回學校。」極光已經跑出了十幾米的距離,听見志彌的話,差點摔倒在地上,弄出遮天蔽日的蟲子攻擊,居然還不讓跑,志彌老師,要死人了!
必須通過考試。
極光猛的一咬牙,身體沿著寬厚的樹干筆直的跑了上去,然後借助樹枝的連接,跑了回來,不讓跑,就戰!
「手術刀。」極光輕聲的低喝一聲,右手上就出現了一柄銀光燦燦的手術刀,動作快的志彌都沒看清楚。也不可能看清楚,這本就是直接具現在右手上的。
「死。」極光一聲暴喝,手術刀仿佛活過來一樣,編制出了一片鋒利的巨網,兜頭罩向了志彌。這些死蟲子太多,殺是殺不完的,況且兩條腿跑也躲不過這些用翅膀飛的,想要勝利,唯一的就會就是干掉志彌,干掉蟲子的操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