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風沙。走到了黃土山的山頂,火之國一行人只覺得風帶著沙土打在臉上生疼,藏相派出的是城衛兵的一個中隊,60人。帶隊的是統領常覺以及藏相的秘書秋男,至于極光本人只是扮作了秋男的護衛,他穿在身上的也不是往常的忍者服飾,而是偽裝的一身浪人裝扮,甚至腰間還挎了一把武士刀。
極光的身份只有藏相秘書秋男自己知道。在眾人還沒有登上山的時候,極光就已經看到了山頂的那兩個人。一個面黃肌肉穿著黑色文士袍的中年男子,以及那個少女。
可怕的少女。
極光剛剛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她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然後敏銳的找到了極光的所在,無論是士兵的掩護,還是浪人裝扮的偽裝,都無濟于事,這是個具有野獸直覺的家伙,極光只覺得心頭發涼,更讓他難受的是,那兩個人的頭巾。
帶著砂忍標志的頭巾!他們是砂忍村的忍者,風之國不是火之國的同盟國,砂忍同樣是木葉的同盟麼!為什麼砂忍者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是這樣的精英,雖然無法察覺對方的等級,但是有這樣直覺的家伙,不會是泛泛之輩,極光幾乎立刻決定撤退,但是還不等他通知秋男下達撤退的命令,狂風大造。
那個美麗的,清麗的,秀麗的,艷麗的少女,正揮動著她的武器——一柄比她還要高上幾分的巨型扇子。嬌小的少女以及巨扇,就仿佛是玩笑一樣的場景,卻在眼前成為了現實,那通體閃爍著凜凜寒光的凶器就如同玩具一樣被少女輕易的揮動著。
每揮動一下,就會掀起一陣大風,吹得這邊的士兵們睜不開眼楮。
逃不了了,如果現在撤退,被對方追擊只會全軍覆沒,而且還有那個面色枯黃的男子,雖然距離遠的很,極光依舊可以判斷出,這家伙的髒器功能可能都衰竭了,身體的排毒能力破壞掉了,否則不會留下這種臉色,而這樣的家伙,也帶著忍者的頭巾,只能說明,對方必然有可怕的招數。
「躲起來,這是對方的攻擊。」極光大喊一聲,然後以身作則的躲到了巨石的後面,距離對方越緊,少女擅自揚起的風越可怕,終于登到山頂了,風強的甚至站不住腳,馬的強壯也被吹的不住後退,士兵們更是一個個死死的抱著馬脖子,抬不起頭。
躲在樹木,石頭後面,總算感受不到那狂猛的大風,看著風吹樹枝撲撲的跳動,極光只覺得郁悶,這叫什麼事,啥還沒干呢,就讓對方壓制住了,這就是遁術,雖然少女僅僅是把查克拉注入到巨型扇子里而已。
極光提了口氣,身體倏忽間從巨石後消失了,下一刻人就出現在了旁邊大樹茂密的樹冠里,微微的探著頭,看著對方的舉動。少女好像玩的膩味了,把扇子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黃臉忍者走到了前面,只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飛快的結著印,好復雜的印。
是極光的知識無法辨別的高級忍術。極光皺了皺眉頭,然後在風中傳來了可怕的氣味,腥臭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是毒。
極光臉色大變,然後大喊起來「都躲好,屏住呼吸,對方要放毒氣。」
極光預料錯了,並不是毒氣,而是毒水。黃臉漢子嘴里就像是高壓水槍一樣噴了足有足球大的一個水球,漆黑如墨。飛了幾十米,恰好在極光一眾人躲藏的位置散開,散落到四面八方,可怕的黑水落在石頭上就發出茲茲的聲音,落在樹木上就直接腐蝕洞穿,毒水落下後,很快的飄起了一層毒霧,籠罩住了所有人。
被毒水直接迸濺的士兵發出淒厲的喊叫,被毒氣籠罩的士兵反應不過來就窒息了,象征著死亡的聲音不時的響起,然後逐漸的變小,每少一個聲音,就意味著一個生命消失,當聲音徹底消失,整個山頭寧靜下來的時候,之前還人強馬壯的隊伍,已經死絕了。
「咳咳,都死絕了,我的毒水,可不是可以隨便,咳咳,躲開的。」黃臉男子一邊暴咳著,一邊得意洋洋的說。
「這就是你的遺言麼?」一個冷漠的聲音突兀的在男子耳邊響起,還不等黃臉男子反應過來,苦無的冷意已經貼近了脖子,黃臉忍者的汗毛倒立起來。「救……」連救命都來不及喊,鋒利的苦無劃過了男子的喉嚨。
血,形成了一道血劍噴涌出來的場景極光並沒有看到。
「鏘。」手上傳來了金鐵交鳴的聲音,下一刻極光苦無下黃臉男子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巨型的扇子,鋼鐵的巨扇。
「好俊的替身術。」極光淡淡的夸獎著,從他的手下用替身術把人弄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極光轉過頭看著亭子另一邊正攙扶著黃臉男子的美麗女孩。
「你真漂亮。」極光在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後,幾乎不假思索的再次夸獎道,對方的美是超月兌了凡俗,甚至不應該存在于世的感覺,在極光的生命中從沒見過這樣美麗的容貌,甚至不曾想象過,世界上會有這樣漂亮的人。
但是微妙的是,極光絲毫因為對方是個絕色而心里波動,非常平靜,如果有什麼想法的話,就是一種想要毀滅對方的沖動,毀滅這種美麗。
「這就是你的遺言麼?」少女巧笑倩兮,整個人都洋溢著溫暖和幸福,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她是在說我愛你,而不是這般殘酷的話語。
「叮。」
「叮。」
「叮。」
……
少女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消失在了極光的眼前,寒意並不是來自背後,而是當面,少女就如同大開大合的戰士一般展開了正面的強攻,巨扇並不利于戰斗,少女的手中是兩只苦無。兩只靈動而凶狠的奪命之器。
喉嚨,心口,脖頸的動脈,月復部,腰眼……身上的要害器官是少女關注的重點,她的苦無就如同她的人,直接,冷酷,狂暴。任何陰謀詭計,無用;任何花言巧語,無用;任何忍術幻術,無用。
金鐵交鳴的聲音連串的響起,快速的甚至超過了演奏大師最快的節奏,甚至有時接連的幾聲听起來似乎只響了一下,快的竟然連聲音都拉不開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