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對麗子出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帶人的身上縈繞著恐怖的煞氣,即便是極光也不懷疑他的意志的堅決,但正因為如此,越發的證明了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
志彌被蟲子包裹的身影依舊懸浮在空中,極光就站在帶人不遠處,淡淡的看著帶人以及他身後的麗子。帶人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極光的話觸動了他最脆弱的神經,即便是死也不敢想象的痛苦。
「你死,或者她死。」極光的聲音清脆卻冷酷,「你也知道,她和這次戰斗沒有絲毫的關系,讓她處于危險的唯一願意就是你的存在,只要你死了,可以保證,我一定會放了她,以木葉的名義發誓。」
「如果傷害她,你就做好下地獄的準備吧。」帶人血紅色的雙眼中滲出了淒迷的傷感,志彌一人他都竭盡全力才勉強招架得住,而眼前的極光卻比志彌更可怕,只因為極光不擇手段。呼吸漸漸粗重,帶人覺得渾身的溫暖都隨著志彌的話而消失。
帶人相信志彌說的每一句話,因為這已經可以算是堂堂正正的卑鄙。
「我給你3個數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決定的話,那麼我就要一起出手了。」極光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巨型的大扇子,鋼鐵的,金屬的,閃爍著琳琳寒光,透漏著死亡氣息的巨型扇子。
「1。」極光漫不經心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扇子,不遠處的大樹被掀起的巨風吹動的發出巨響,粗壯的樹干都隨之搖動。
「2。」極光又搖了一下扇子,查克拉自動的化作了風屬性,鋒利的風刃把樹干整齊的切成了幾段。
「3。」極光調整了身形,高高的舉起了扇子,方向是帶人以及麗子的方向。
「混……」帶人氣惱的怒罵著,混賬這個詞才說出了第一個音節,氣息就突然紊亂了。閃爍著寒光的刀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從胸部對穿扎過來的,來自于背後的,由帶人親自為麗子挑選的匕首。
「為,什,麼。」帶人艱難的轉過頭,看著手握在匕首另一端的麗子,困惑的問道。既沒有傷心,也沒有悲哀,哀莫大于心死。過于巨大的傷心已經麻痹了帶人的神經和智商,他只是困惑于這件事情的發生,至于為什麼,以及他自己應該有什麼反應,已經不明白了。
「還是你死吧。」麗子抽出了匕首,血順著匕首濺了出來,染紅了帶人粗糙的布衣。然後晃了晃,撲倒在地上。
「你可以走了。」極光揮了揮手,仿佛是厭惡的蒼蠅一般,驅逐著麗子,無論是妖嬈而豐潤的身姿,還是嫵媚而多情的神韻,亦或是媚惑的性感,對于極光來說都不足以構成影響。畢竟極光的年紀還小,身體內還沒有那可怕的名為荷爾蒙的沖動。
麗子狼狽的消失在了山路上,這個聰明而冷酷的女人看到極光的手勢時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可以用她的魅力影響的男人,幸好還遵守著承諾。
不知何時,志彌出現在了極光的身旁,悲哀的看著身體逐漸冰冷的帶人。早在極光開口的時候,志彌就了解了極光的意圖,因為他清楚,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動搖。自始至終,極光的話都不是面對帶人,而是對麗子,帶人付出一切去保護,守護的女人,最終,匕首自未曾想到的角度一擊即殺。
「去吧。」志彌望著帶人的尸體,淡淡的吩咐著,極光輕輕的搖了搖頭,「老師,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由你來告訴我。」一旦用忍之卡把帶人封印成僕人,他和志彌的糾葛就無法瞞住身為主人的極光。
而這段往事,極光希望由志彌親口來告訴他,只因為他是志彌的今日的學生。
「那是3年前的事了。」志彌似乎沒有考慮過拒絕極光的要求,或者說,這段積壓在心頭多年的痛苦隨著帶人的身死,終于結束了。
「那時候,我還是中忍,帶人是我的學生。他是個非常有天賦的人,畢業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學習,進步很快,然後宇智波的血脈覺醒了,他覺醒了血繼限界寫輪眼,然後通過中忍考試成為了中忍。」志彌的聲音低沉,只有偶爾欺負的聲調中能夠感受到這段往事帶給志彌這個男人的種種,那並非是單純的痛苦,傷感,而是他與帶人之間真摯的感情。
「隊伍接了一個秘密的暗殺任務,當時我需要單獨去完成另一個任務,于是就由成為中忍後具有帶隊資格的帶人帶隊執行。那是國內的一個貴族夫人委托任務,內容是暗殺他丈夫的情婦。任務目標是個非常具有魅力的女人,帶人動搖了,放棄了任務,並且殺死了他的隊友後,與那個女人隱藏了起來。」
隨著志彌的娓娓道來,那段被封印的往事被揭開了,年輕而多情的忍者,嫵媚而誘人的女人,信任與背叛,愛情與友情。
「最信任的學生叛逃,其余的學生被自己人殺死,我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帶過隊,直到遇到你們。」志彌的聲音中說不出的感慨「我本沒有這個意願,但是村子里原定的特別上忍拒絕了任務的委托,不肯帶隊,只能推到我的身上,這也是和你們的緣分。」
志彌偏過頭,無法看到墨鏡後那雙眼楮,極光卻覺得,志彌似乎若有所思,尤其是說道緣分的時候,「你知道原定的特別上忍是誰麼?」志彌突然這麼問道。
「不清楚。」極光干脆的搖了搖頭,村子里的忍者級別還處于模索期,他認識的特別上忍,貌似一共也沒有幾個。
「你的父親,卯月宗澤,而且他沒有說明拒絕的理由。」
志彌的話讓極光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此刻听到這個名字,事實上,從離開那個灌之卯月的大宅,他就再也沒有听到過這個名字。雖然志彌說沒有理由,極光卻理解了潛台詞,他就是那個理由。
「呵呵。」極光干笑了兩聲,掉過頭,向著帶人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