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的日子里,極光三個人生活變得充實起來,不是練習忍術,體術,就是兩兩的捉對練習。對于對打,惠比壽和靜音並不陌生,雖然極光也是同一個小隊里,但是差距過大並沒有練習的價值,因此從畢業至今,一直都是兩人對戰。
但是此刻的聯系,卻分外的陌生,因為指點兩人的並不是作為老師的志彌,而是同一個隊伍的極光。
「刀,再抬一點,這個高度不行,雖然這個高度靜音你發力更容易,但是惠比壽躲起來同樣方便,體術可不是舞蹈,看起來賞心悅目就行了,打倒敵人才行。」女孩子總是顧及些沒用的花招,靜音只是因為這樣出刀更漂亮,立刻被極光指出來了。
「惠比壽,這功夫你憐香惜玉起來了,反擊的這麼不堅決,怕靜音受傷還是你受傷,還是說看見刀子就害怕了。明明已經拉出了空擋,為什麼不直接沖過去,反而結印,結印再快還能趕得上直接用苦無刺麼?」惠比壽不是個和對方面對面拼刺刀的類型,總是不自覺的拉出空擋,想用忍術,這樣怎麼可以,沒有膽氣,還當什麼忍者,被極光批評的面紅耳赤的惠比壽下次果然堅決了不少。
「靜音,腿踢的再高一點,步子要跟上,別光揮刀……」
「惠比壽,你躲什麼,靜音那腳踢的時候就夠勉強了,挨上還能疼麼,撞擊她啊,立馬就讓靜音失去平衡,你倒好,躲了……」
一上午的時間里,靜音和惠比壽都在極光的批評下進行著練習,這樣的練習兩人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甚至有一種共舞的默契,但是在這個上午,他們才知道這份默契是多麼的可笑,極光可不是志彌,總是很勉強,該噴的時候必須噴。在極光的嘴下,兩人幾乎連邁步都覺得不對了,隨著極光宣布休息,兩個人立刻如釋重負的跑到一旁沙發上裝起了死狗。
不僅是累,更是讓極光說的有點無地自容,光顧了躲避極光的兩人卻忽略了極光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果然做些什麼才行,因為忙于練習,剛才柴犬把桔梗宮的門拆了都沒引起兩人的警覺,如果是昨天的話,一早就嚇的蹦起來了。
帶人就坐在一旁,看似無所事事,墨鏡後的寫輪眼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桔梗宮每個角落。吃過了午飯,開始下午練習的時候,無論是靜音還是惠比壽都有些拖沓起來了,對于極光毫不回避的猛劈,自尊心都有些受不了。但無論是誰,都沒有怨恨極光,反而是被尊敬的人看到了笨拙地方一樣特別不好意思。
本著死就死吧,豁出來了的想法要繼續對打的兩人卻被極光阻止了。「下午不用你倆打了,我打給你倆看。」極光這麼說道,隨後靜音就看到極光的身體一晃,身邊多了兩個影分身,然後一齊結印,是變身術,飛快的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兩個人已經變成了惠比壽和靜音。
「看,這就是上午你出刀不準的地方。」
「你的基礎很好,但是攻擊不果斷,該沖的地方必須沖,該躲的時候必須快,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你仔細體悟。」
由極光分身所變的惠比壽和靜音開始了對打,動作和架勢正是兩個人上午所做的,雖然速度差不多,但是效果卻截然不同,靜音的攻擊不在是那般蘊藏著女性的魅力了,雖然動作和架勢相同,只是些微的不同,但這些不同卻讓兩者完全不同,場上的靜音,不僅手上的刀鋒利,整個人更鋒利,幾乎每一次攻擊都是惠比壽最不舒服的地方,然後迫使他顧此失彼。
惠比壽則看的更難受,之前還好好的,只是看了一會,竟然大汗淋灕,身上的汗衫如同被水洗了一樣。場上的惠比壽,雖然動作架勢都和自己一樣,但是氣勢卻決然不同,尤其是在靜音的逼迫下,他覺得只能閃避的幾個場景里,極光的選擇卻截然相反,整個人如同猛虎一樣毫不顧忌的沖了上去,最終雖然受了傷,卻讓靜音的傷更重。
當場上的惠比壽和靜音同歸于寂,然後撲的一聲消失的時候,無論是靜音還是惠比壽都無法從這震撼中蘇醒過來,雖然上午被批評的厲害,也覺得極光所的對,但是從本心里到底還是沒有接受極光的指導,反倒執拗的覺得,自己這麼做也不錯。
此刻,極光用實際行動為兩人演練了上午的戰斗,惠比壽和靜音才明白,自己到底錯了多少,如果是真正的廝殺,這些小的疏漏,足夠要他們的命,兩人只覺得頭上就是刀鋒一般,遍體生寒,而後才發現後背已經全是汗水。
「好好想一想,晚上咱們繼續訓練。」把兩人趕回了房間,極光才吐了一口悶氣,這樣的演練,對于極光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對打容易,模擬也容易,但難得的是完全模擬出兩人的動作速度習慣,為此一中午極光都在不斷的揣摩著兩個人,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極光的付出收獲是大的,看著兩人的神情,極光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下次,也許還會再犯,但是他們會意識到,並且立刻改正,總有一天,這樣的錯誤會避免,這樣就夠了。惠比壽的基礎扎實,靜音的身體柔軟,只要吸取教訓,總有一天,她們會成為優秀的中忍,上忍的。到時候隊伍中就有四個上忍了,極光不由得悠悠神往起來。
「主人,我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帶人的聲音在腦子里突然想起來。
「是什麼?」極光立刻警惕起來,帶人是負責監督桔梗宮的,難道雨忍要行動了麼?
「主人,你看窗外。」極光轉過頭,窗外陽光燦爛,已經過了中午最熱的時間,此刻的陽光雖然燦爛,卻沒有那般爆烈,而是柔和的讓人覺得暖洋洋的感覺,窗外的電線桿上,小麻雀們正在電線上跳著,偶爾猛的飛起來,吃掉了發現的小蟲。
「嗯?」極光奇怪的恩了一聲,凝神看著不遠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