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卡徒 147章 淺倉

作者 ︰ 十六夜晴明

世事滄桑,凡人總有無奈時。

面對著老太太,極光不知道說些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說些珍惜生命的廢話,未免太自以為是,眼前老人的歲數極光便是前世今生加一起都趕不上,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肯定是有她的理由。

「大娘,如果不嫌我歲數小的話,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不如意了?」極光斟酌了一番,終究還是開了口,他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個性,但是當一個他不討厭甚至有點好感的人說要自殺的時候,極光還是想幫一幫的。

「你是個好孩子啊。」老太太端詳著極光並不出眾的臉孔,夸贊到,隨後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兒子也是個好孩子,可惜走的太早了。」隨著這句話,老太太打開了話匣子,正當壯年的兒子意外身死,媳婦也跑了,只留下兩個十三歲的孫女,她又有病……

極光只听了幾句,就明白了眼前老人的身份,這事情就這麼巧,白天他孫女給極光吃了閉門羹,極光才從崎茲那里了解到她家的事,想不到晚上就踫上了老太太尋思。

「我那兩個孫女是真孝順啊,可是我不行了,什麼都干不了,還有病得讓人照顧,活著就是拖累了孩子,不如死了。」老太太長吁短嘆起來,「我倒是不在乎這條老命,活到這歲數,早就想開了,就是舍不得兩個孩子啊,如果我死了,就只剩她姐倆,我怎麼放得下心,可是我不死,就得生生拖累死她倆啊,村長家的小孫子也是十幾歲,去年還吵吵著要和瞳兒訂婚,結果今年家里這麼困難的時候,倒是沒信了,老婆子我知道,就等著我死呢,我要是不死,如果訂了婚,就得連我一起養著,誰家都不富裕,我這麼個拖累人的老婆子就是瘟神,死了吧,死了孩子們反倒能更好一點。」

極光看著老淚橫流,說話泣不成聲的老太太,心里堵得慌,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命。不自覺的手指死死的摳在了手掌上,覺得疼放開的時候,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大娘,我懂點醫術,能讓我看看麼?」極光征得了淺倉老太太的同意,把左手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

查克拉順著左手流進了老人的體內,查克拉被極光壓縮到了極致,在感應中甚至有些斷斷續續的感覺,縱使如此,他依舊小心的看著老人的表情,老太太大概是50幾歲,不過沒經過鍛煉的身體已經相當虛弱了,之前听崎茲說,她去年還受了傷,如果一個不小心,弄不好就不會被極光的查克拉撐爆了身體。

幸好沒事,隨著查克拉在身體的流轉,老人不僅沒有不適的表情,反倒顯得頗為舒服。極光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查克拉,當一刻鐘後查克拉流轉了一圈後,極光的臉色不自覺的陰沉起來。血管里到處都是血栓,血壓很高,並且非常不穩,心髒的泵血功能也衰落的厲害,明顯是有嚴重的心髒病,而且還有嚴重的腦血管疾病。

就算不受傷,老人的受命也達到了正常的極限,隨時可能告別人世,如果強行治療未嘗沒有希望,可是老人當場死在治療室的可能性無限接近100%,就算極光憐老人苦,願意盡力的幫忙,也沒有辦法,老人的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老,雖然這個歲數就達到這個程度有些奇怪。

「小伙子,老婆子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活不長了。」看著極光沉著臉一言不發,老人倒是豁達的開解起來,雖然這個時候說些謊話騙一下老人未嘗不可,極光卻做不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連老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看不細致了,遠處隱隱的傳來人聲,老人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孫女找過來了,不能耽誤了,老婆子要上路了,小伙子,多謝你陪我說話啊。」老人緩慢而吃力的直起身子,就算是這個動作也相當吃力,看著老人的衰弱,想象中老人是如何辛苦的爬上這座上,卻只為了尋思,極光就覺得說不出的心酸。

「請等一等。」極光溫柔的攙住老人的胳膊,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以老人的心里,也許吃驚緊張都會要她的命。

「怎麼了?」老人疑惑的看著極光,這僅僅是個習慣的動作而是,事實上,以老人的眼力,絕對無法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看到極光,縱使如此,極光依舊努力的笑著,試圖用笑容讓老人緩解老人的情緒。

「雖然我確實沒辦法治療您的病,但是生活上的困難我還是可以幫上些小忙的。」極光盡力讓自己的話顯得平靜,縱使如此,話里話外依舊無法掩飾住施舍的意思,老人吃驚的看著極光,只是萍水相逢,極光卻顯得過于大方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有著控物者卡片的極光每天都能生成5萬的現金,用個人的財產支持著隱之小隊整個外聘系統的支出,對他來說,只是一點錢而已,看著老人疑慮的表情,極光連忙從控物者卡片中提出了2萬現金,鈔票整整齊齊的扎成捆,極光使勁的把錢塞到了老人的手里。

「這,這……」看著手里的錢,再看看極光,老人不知如何是好,極光卻不敢任由她保持這樣的心態,借由著攙扶的手,用查克拉調理著老人因吃驚而紊亂的身體。

「只是一點錢而已,我沒有爺爺女乃女乃,能夠看著您這麼心疼孫女,我覺得女乃女乃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也會這麼心疼我,所以請至少讓我能夠稍微的孝順您一下,並不是為了您,而是為了我自己。」極光說著有點動情的樣子。「雖然錢解決不了問題,但請您打起精神,請相信我,只要您還在,比什麼都重要。您的孫女也一定是這麼想的,所以,請您堅持著再陪伴她們一段日子吧。」

老人顫抖著伸出了手,在黑暗中尋覓著極光的臉龐,極光連忙伸出手,把老人的手帶到自己的臉上,感受著極光臉上的溫度,老人不住的說著謝謝,謝謝。

隨後,極光听到身後越來越近的喊聲︰「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極光輕聲的應道︰「請來這邊。」聲音不高,卻平穩的在空中傳遞著,如果在淺倉瞳和淺倉楮的耳邊說這話一樣,兩人吃驚的對視後,拼命的向著聲音的方向跑著,然後看到了在極光攙扶下離開了懸崖邊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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