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之牙外部的建築已經竣工,但是可以看出內部的裝飾還在進行中,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里進行幫助建設的人們臉上沒有一絲抱怨情緒,反而很自豪。
領路的柏圖塔指了指前面一個簡易的大房間說道︰「虹之牙監獄設施還沒有完工,抓到的犯人暫時就關押在那里。」
我想想也是,如此巨大的一項工程,要將它全部完工豈是一朝一夕的時間,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有這麼一個規模,其中的艱辛想必也就父親和參與項目建設的人們才知道了。
「少將。」走到關押犯人的房間,看守的衛兵朝柏圖塔敬了個禮。
柏圖塔也回了個禮,不過走在柏圖塔身後的我們三人跟著柏圖塔要進入大房間時,我左手邊的衛兵朝我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懷疑和不解。
我內心咯咯的笑了笑,難不成我們三個消失的這兩年變化真的這麼大。身後的坎普諾手肘捅了捅我,湊近小聲說道︰「你看,現在怪不到我頭上了吧,人家真的不認識你了。」
我沒好意的白了他一眼,朝他做了個鬼臉。
那個衛兵又看了我幾眼,片刻將目光鎖定我雙瞳後,好像得到證實一樣,臉上一驚,沉沉的低下了頭,再也沒有抬起來。
看樣子以後想要喬裝的話,第一個要改變的就是這雙代表性的雙瞳了。
走進屋內,光線不是很明亮,憑借氣窗透進的微弱光線我勉強四下張望著。
「去把剛才抓到的兩個人帶到庭審室。」柏圖塔對一旁的一個守衛說完,兩個守衛一前一後的走開了。
「三位公子這邊請。」柏圖塔指著一旁一處寫著審訊室的房間對我們三個說道。
其實說實話,我們三個雖然從小貴族家庭出生,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土貴族的高傲,而且柏圖塔官拜二等子爵少將軍餃,對我們這樣稱呼,我們確實有點受不起。不過他倒是沒有在意這些,總是笑著告訴我,當初要不是我爺爺的話,他們五個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這句話一出,我又想起當初為了保護我而犧牲的穆,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了許多。
這個房子分為上下兩層,這倒是令我沒有想到的,因為除了這一層,另外一層修建在了地下,而犯人們就關在地下一層。
「報告少將,提審的犯人帶到。」直到柏圖塔為我們三個滿上一壺剛煮好的紅茶,審訊室門外傳來了守衛的聲響。
兩個暗之國爪牙在守衛的押解下,帶到了我們面前。
「為什麼把他們的嘴堵上。」坎普諾看著眼前倆人嘴上都堵著東西,奇怪的問道。
守衛回稟道︰「他們兩個剛才企圖咬舌自盡,所以才將他們的嘴給堵上了。」
看來這兩個人絕不是一般的爪牙,來前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不過更令我在意的是他們怎麼會是暗之國的人。
因為他們兩個一直在暗中對我們進行跟蹤,所以對于他們的相貌我們一點也不清楚。現在倆人站在我們面前,才能好好的看清楚他們的樣子。其中一人偏胖,而且右眼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從他倔強的臉上看出他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不打算告訴我們一絲一毫的消息。而另外一個人中等身材,全程腦袋低著,似乎已經萬念俱灰了。
柏圖塔做了個請的動作,似乎是想讓我來審訊他們,我朝他笑了笑,小聲說道︰「這個我不在行,還是由你來吧,一會有什麼需要我們補充的話倒是可以。」
柏圖塔也沒有勉強,就對我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我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外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識相的就把所有事情全部坦白。」
柏圖塔的質問倒是出乎我意料,在我的想象中質問犯人起碼在語氣上應該要給犯人一種心理上的壓迫感,才能使他們有一種壓迫感。
過不其然,面對柏圖塔尋常問候般的質問,一個依然一臉傲慢,另一個依然低著頭。
坎普拉看的急了起來,想給柏圖塔出點主意。但是柏圖塔倒是出乎我們意料的鎮定,笑眯眯的對他們兩個說道︰「不說不要緊,我們明天繼續。把他們押回去吧。」
可就在守衛準備將他們兩個押下去時,那個一直低著頭的男子居然全身一抖,打了個寒顫,腦袋一抬,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極度猙獰的表情,大嚷道︰「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個反映倒是出乎我們的意外。不過柏圖塔嘴角一揚,笑道︰「那就快說。」
中等身高的男子一陣驚慌後,慢慢冷靜了下來,大嘆了一口氣,顯然連自己也沒有預料到這麼快就會松口。
「好了,他已經要說了,那你的態度呢。」說罷,柏圖塔看向一旁的另外一個人。
不過他看來是真的已經鐵了心了,對柏圖塔說道︰「他不是已經要告訴你了嗎,還需要在我這里得到別的信息嗎?」
柏圖塔無奈,對身後的守衛做了個手勢,守衛對柏圖塔點了點頭後,將那個傲慢的暗之國爪牙押了下去。
「好了,我希望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也就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快點說吧。」柏圖塔繼續對那個中等身高的男子問道。
中等身高的男子喘了幾口大氣,又咽了幾口唾沫,估計剛才內心一定做著思想準備。
「好,我說,只不過我現在說完後能不能將我放了。」
這句話倒是出乎我們意料,他居然開始和我們談起了交易,只不過是只虧不賺的買賣。
「我估計要把你再關一晚上你才會乖乖配合。」說著柏圖塔已經對另外一個守衛揚起了手。
「我說我說。」中年男子听完,居然哭了出來,身子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我說,有空一定要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地下牢房,我現在可是好奇著呢。」坎普諾小聲的在我耳邊講道。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好听他把話說完。
中年男子緩了緩,聲音已經變得有氣無力了,我們必須要很仔細才能勉強听清楚說什麼。
「我們其實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麼事情,只不過上面的人告訴我們要盯緊這三個人才能解開兩件事情……
中年男子還沒說完,心急的坎普諾就問道︰「什麼事情。」
「其中一件事情是現在只有你們三個知道柏齊栗的下落了……
听到中年男子口中說出柏齊栗的名字,我和坎普拉、坎普諾對視了一眼。
前不久我們三個從那個黑色的山洞中回到柏齊栗的地下世界,而柏齊栗卻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個貼著大大「禁」字的房間也已經被摧毀了,給我們三個留下一封信說日後有緣再見後我們三個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現在想來也確實應該如此,我們三個當初的無失之過已經暴露了柏齊栗藏身之處,那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第二件事情是跟著他們三個就能打探到食夢獸的消息。」
我听完一驚,怎麼,兩年前食夢獸的事情難道還沒有結束。
柏圖塔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事後有些事情要將給我听,我才預示到這兩年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中年男子說道。
見從他們口中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柏圖塔嘆了口氣,對著身後的守衛手一揚,說道︰「把他押下去吧,單獨關起來。等緣詠公爵的處置吧。」
離開審訊室,走出關押室,好奇的坎普諾居然窮追不舍的問起了地下牢房的事情,經不起他的軟磨硬泡,柏圖塔湊近我們三人,在我們耳邊輕聲的說出了原委。
「什…什麼。」坎普諾瞪大雙眼盯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我和坎普拉則是無奈的搖頭,一個勁的傻笑,想不到這個一本正經人能夠相處這樣的一個法子。(令我感到可惜的是,虹之牙罪域建成後,這個臨時的監獄就荒廢了,而且地下一層也沒有被搬進去,不過我知道這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