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廢棄的樓房中……
言峰綺禮站在空曠的建築中,雙手的手指之間,夾著他用著很順手的黑鍵。
「我記得,我們應該沒有會面過,看來你調查過我,但是又為什麼調查我呢?我很好奇……衛宮切嗣。」言峰綺禮很輕松的說著。
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期待對方的回答。
「不過,看來對方第一個目標,就選擇了你呢……」
言峰綺禮繼續說道,同時傾听著周圍的動靜。
半晌之後,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呵呵,對于這樣的第一次會面,我感覺已經足夠了。」言峰綺禮自言自語的說著,同時收起了手中的黑鍵。
「master……」一個黑影從虛空中出現在了言峰綺禮的面前,正是他的眾從者之一。
「……」言峰綺禮沒有說話,只是稍稍有些不滿的皺了下眉頭。他的復數從者原本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雖然漏洞百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言峰綺禮已經失去了從者,進入教會接受庇護。
但是上一次從者的擅自行動,已經讓衛宮切嗣覺了他從者的真相,這讓他不得不改變自己很多的計劃。
這次居然又擅自出現。
「已經現了caster的蹤跡,以及saber的一些信息。」assassin說著,邊將之前在路上探查到的消息與言峰綺禮匯報。
當听到caster自稱「吉爾德萊斯」,並稱呼saber為聖女的時候,言峰綺禮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別有意味的笑容。
「法國元帥、聖女貞德麼?感覺只有caster的話比較可信,至于saber的聖女貞德……參加聖杯戰爭的從者還會被封印記憶?除了berserker,我還沒有听說過,不,就算是berserker,也並不是封閉記憶,而是狂化、失去理智而已。」
沉默著,言峰綺禮的腦海中,閃過那個在愛麗絲貝爾身旁的,那個貴夫人形象的女子,直覺告訴言峰綺禮,這個人物也是關鍵。
「itch……魔女麼……」
……
……
————————————————————————
圓藏山•柳洞寺
「rider辦事,永遠都是這麼可靠呢。♀」遠阪凜微笑著,看著眼前的rider,以及被束縛住手腳,躺在地上的久宇舞彌。
「你的稱贊對于我沒有任何意義,人我已經交給你了。」似乎之前對于凜的行為,仍舊有很多的不滿,rider並沒有和凜多說什麼,櫻拜托給她的事情完成後,便轉身離開,不再看凜一眼。
「嘖嘖嘖,還真是喜歡記仇的女孩子。」遠阪凜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把rider的不滿當一回事。
「她是?」
說話的是精神已經好了許多的八澤特,看著倒在地上,但是神色仍舊十分鎮定的久宇舞彌,有些好奇的問道。
「久宇舞彌,衛宮切嗣的助手……如果說衛宮切嗣像是一台運轉精密的機器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助手,則是讓衛宮切嗣運轉的更加穩定的輔助機器。可以幫衛宮切嗣解決很多不必要的問題……」凜蹲子,近距離直視著久宇舞彌的雙眼。
「包括生理問題……」
久宇舞彌鎮定的神色出現了微微的動搖。
「衛宮切嗣的女人麼」巴澤特身邊的1ancer聞言抬眼看向久宇舞彌。
隨後更是略帶有一些鄙視的看著凜。
「好不容易能夠獲得與其他時間的英雄們交手的機會,你就不能少玩弄一些陰謀詭計麼?」
說道凜的陰謀詭計,1ancer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雖然他們現在是短暫的結盟,但是所有的從者都形成了一個默契。
他們只有兩個去處。
守在自己的master身邊……
或者,監視在遠阪凜身邊。♀
雖然現在重新開始,但是之前的聖杯戰爭,他們可是被坑慘了。
「放棄吧。」一直沒有說話的久宇舞彌這個時候確實突然開口。
「如果你的打算是想要用我來威脅切嗣的話,那麼實在是太天真了。」
「不不不,我並沒有打算拿你來威脅衛宮切嗣……我只是有些好奇……」
遠阪凜蹲子來,手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一刀朝著久宇舞彌的領口探了下去。
「喂!你這個變態想要干什麼!」巴澤特雙頰微微泛紅,探手蓋住了身旁1ancer的眼楮,無法理解的看著眼前,正在一刀刀把久宇舞彌的衣服變成布條的遠阪凜。
「關起來之前,我得要確定她身上沒有帶一些小工具。」凜毫不在意的說道,不一會兒,已經將久宇舞彌剝得赤條條的了。
「真是不錯的身體……」凜將久宇舞彌翻來翻去,連頭里面都進行了檢查。
「完全看不出來你喜歡吃甜食呢……」
凜繼續說著,久宇舞彌眼神微微一顫,她完全沒有想到,遠阪凜對于她的調查會這麼深入,那麼這個小姑娘的計劃,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完全看不出來……」手指微微下滑,劃過對方的峰點,劃過對方那結實的小月復。
「是勝過孩子的樣子呢,你的兒子怎麼樣了?」
曾經的恐怖經歷重新浮現在了腦海,久宇舞彌一度以為已經忘記了過去,沒想到被凜說出來後,仍舊感覺到了內心那強烈的不安。
「誰知道呢,也許死在了戰爭中,也許在能夠參戰之前就死了。」強裝鎮定,久宇舞彌努力收攝心神,免得遭到什麼暗算。
「吶,我說……」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凜再次湊近,兩人的鼻尖幾乎湊在了一起。
「你為衛宮切嗣犧牲了這麼多,而愛因茲貝倫的公主,卻只是享受著切嗣的關愛,這樣真的……好麼?」
……
雖然眼楮被巴澤特蒙了起來,但是1ancer听到這里,汗毛都立了起來。
相對于線條太粗的巴澤特來言,1ancer更加明白這種女人之間戰爭的可怕,一個女人因為嫉妒,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的。
這也是凜的從者就算外出,不在她身邊,他們這些從者也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
被玩死的幾率太大了。
————————————————————————
冬木市的隔壁鎮
一個靜謐的莊園中,一臉憂色的遠阪葵正坐在院子里。
在此之前,她雖然知道所謂的「聖杯戰爭」會很危險,但是從來沒有那天晚上那種直觀的感覺。
就算是現在,每天的夢里,她都經常能夠夢到那個一身紅裝的魔女。
那個魔女將自己最最親愛的女兒殘忍的殺死,但是自己只能在一邊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無力的感覺,快要把她逼瘋了。
只不過……
總感覺那個女人的臉,好像在哪里看過似的。
大概是錯覺吧……
……
「母親,我們回來了。」
小女孩歡快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遠阪葵連忙換上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隨著開門的聲音,自己的兩個可愛的女兒,已經放學回來了。
搬到新的學校並沒有讓兩個女兒不適應,有性格強勢的姐姐照顧著,就算是內向的櫻,也很好的和同學們相處著。
說起櫻。
遠阪葵的目光放到了自己比較內向的二女兒身上。
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遠阪時臣也不得不有些後怕。
原本魔術師為了保證魔術刻印的集中傳承,一般都是傳承一個孩子。
而凜在幼年的時候一場大病,遠阪時臣才打算再要一個孩子,傳承自己的魔術。
沒想到凜卻是撐了過來。
這樣櫻的地位就微微有些尷尬了。
原本時辰是打算加強與間桐家的關系,將櫻過繼過去的。
但是經過上次明顯是針對凜的事件過後,時辰也不是那麼放心,要隨時做好準備……
做好凜被仇敵殺了的準備。
看著說說笑笑的女兒們,遠阪葵有些心痛。
尤其是遠阪凜縴細的脖子上系著的的紅色絲巾,那是為了掩蓋,絲巾下面,留在脖子上的紫青色的淤痕。
正在與櫻說笑著的凜忽然一呆,雙目失去了神彩。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整個人便又重新恢復了正常,只是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自己脖子。
那里最近有一種很奇怪的癢癢的感覺。
———————————————————————
冬木市
不知名的黑暗中,一個少年痛苦的申吟聲隱隱傳來。
「魔力……魔力……這樣,我也就擁有魔力了麼?」虛弱的少年聲音,似乎快要死掉了一樣。
「只是給你移植上了幾條魔術回路而已,多謝聖杯,我看你,可是十分順眼呢!」歡快的女聲,只不過……有些太過歡快了而已。
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個一頭短的少女,淡色的雙眸時常伴隨著恍惚,似乎精神狀態不太好。
手中一柄精致的手術刀上下翻飛,就好像蝴蝶一樣在她縴細的手指中飛舞。
而她面前的工作台上,躺著一個少年,相貌被隱藏在黑暗中,但是暴露在外面的身體,錯綜復雜的縫合痕跡,讓人心驚不已。
同樣,在工作台上還有為數不少的血跡。
居然在這種骯髒的環境下進行如此亂來的外科手術,看來不光是少女,連這個少年的精神,也很有問題……
「我還要享受一下這個城市的殺戮,而你……要給我好好提供魔力啊……mas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