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已經沖進了柳洞寺。
而在衛宮士郎沖進去之後,遠阪凜卻是微笑著,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皮箱。
「托莉雅……」凜輕聲喚道。
「凜,什麼事?」saber來到凜的身邊看著凜從皮箱中取出的一件件東西,詢問道。
「幫忙負責好周圍的警戒,作戰是否順利,就拜托你了。」微笑著,凜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準備齊全。
揮了揮手,將山門前的青石地板清理干淨。
凜拿出一根石筆,在地上畫著什麼。
……
而沖入了柳洞寺的衛宮士郎,則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正是凜與士郎所在學校的老師,葛木宗一郎。
雖然不苟言笑,背地里有不少學生對他抱怨,但是卻是個嚴格遵守著自己原則的人。到現在為止,可從來沒有人看到他笑過。
「是……master……」想到了凜告訴他的一些關于聖杯戰爭的信息,衛宮士郎的目光落到了葛木宗一郎的右手上。
果不其然,手背上正是由三個猩紅的令咒所組成的華麗圖案。
葛木宗一郎並沒有說話,似乎眼前的這個學生,和路上踫到的陌生人一樣。
只不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只是站在那里,要阻擋衛宮士郎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阿拉~~進來的居然是你這個半吊子的魔術師麼?」成熟的女性聲音傳來,衛宮士郎抬頭看去。
月光下,站在房頂上的,披著披風的中等身材的女人。
「那就是……caster?」衛宮士郎瞳孔微微一縮。
一直以來衛宮士郎所面對的英靈,只有saber一個而已,況且saber那嬌小的體型並不會給人太多的壓迫感,而且saber也從未將衛宮士郎當做敵人。
以至于衛宮士郎的內心,對于從者這種存在,認識不足。
此時站在毫不猶豫的釋放著殺氣的caster面前,士郎才明白……為什麼聖杯戰爭中,要以從者對從者。
對方只是簡單的站在那里,無法戰勝的感覺就從士郎的心底升起。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手上感受到一股冰涼,讓衛宮士郎頓時清醒過來!
緊咬著牙,衛宮士郎艱難的直視著高高在上的caster。
「嗯?明明只是個半吊子的魔術師……居然能夠從我施展的魅惑中清醒過來?」caster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容。
「原來如此……是那副手套啊……」caster的目光落在了衛宮士郎的雙手上。
那是凜給衛宮士郎的手套。
「如果在這里逃了的話,那麼一直以來我的堅持又算是什麼!」喃喃的說著,衛宮士郎握緊了手中的竹刀,整個人煥發出了強烈的斗志。
「櫻在哪里?!」衛宮士郎質問著!
……
在柳洞寺的後院,被綁在一個大型法陣中的櫻略有所覺的睜開眼楮。
看著屋頂上,caster的背影……
似乎……
在前院,有人在與caster對決?
來救自己麼?
這個聲音……
衛宮學長麼?
……
「氣勢不錯……少年!」一揮手,幾個魔彈從caster寬大的斗篷中沖了出來,在衛宮士郎腳掌前炸裂開來!
士郎有些慌亂的退後了幾步。
好快!
剛剛caster的出手速度好快!而且魔彈的威力,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掌握的好的!
「雖然氣勢不錯……但是實力上的差距,卻是無法用氣勢來彌補的……少年……」高高在上的看著一切,看著衛宮士郎向著葛木宗一郎沖了過去,caster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
「連那個叫做遠阪的都不敢踏入我的陣地,你真的以為你靠自己的熱血,能夠救出那個小姑娘麼?」
……
對自己劍道上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衛宮士郎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caster說的話上,而是鎖定在了,現在需要優先打倒的人民教師身上。
只不過……
衛宮士郎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整天板著臉的老師,居然還有這十分強大的拳術!
自己的數次強攻都被對方化解!
你是體育老師吧!
……
後院
「遠阪……麼……」caster的話,櫻卻是全部收入了耳中,當听到沖進來的是衛宮士郎,而遠阪凜只是留在了山門外之後,凜慢慢的低下了頭。
笑了起來……
只不過卻是毫無生機的笑。
……
……
山門外
此時遠阪凜已經在地上完成了一個法陣。
拿起一旁的小瓶,打開瓶蓋。
猩紅色的液體在重力的作用下,從瓶中流了出來。
saber輕輕皺起眉頭。
從那紅色液體上傳來的氣味來看,毫無疑問是血液。讓saber大皺眉頭的,則是這種氣味,恐怕並不是什麼其他動物的血液……而是……人類!
滴落到法陣上的血液,卻並沒有如同平時一樣四散開來,而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快速的順著凜所畫的線流動著。
不一會兒,已經將整個法陣填滿。
看著地上散發著不詳氣息的法陣,紅a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遠阪凜。
「這個是……詛咒?」
「沒什麼好奇怪的……」說著,凜從一個小包中,取出了一把小刀。
只不過是普通的鋼制匕首。
「遠阪家的魔術特性是轉化,對于詛咒也有所涉獵,我平時用手指釋放的魔彈,其實也算是詛咒的一種。」凜說著,又拿出了一撮事物,恐怕是頭發之類的。
隨手點了個火,將頭發燒成灰燼,隨後灑在了匕首上。
將匕首輕輕放在法陣中心,這才直起腰來,深深呼出一口氣。
「別開玩笑了……有caster在身旁,詛咒這種對精密要求異常嚴格的魔術……你怎麼可能成功……」紅a皺著眉頭。
他所說的也是事實。
詛咒一類的魔術攻擊方式隱秘,但是它最大的制約,便是對步驟的要求極為嚴格,所以想要在caster的護衛下,對葛木宗一郎實施詛咒,成功率幾乎為零。
沒有理會紅a,遠阪凜一副「你看著就好……」的樣子。
活動了一下關節,面對saber與紅a的目光,凜只是輕輕一笑。
「接下來就看衛宮少年的了……」
……
……
「踫!」衛宮士郎用竹刀接下了葛木宗一郎一記正拳。
強大的力道讓整個竹刀發出不安的申吟,似乎隨時會斷裂一樣。
「可惡!」喘著粗氣,衛宮士郎感到自己的體力消耗劇烈,可惜對面的葛木宗一郎,連大氣都還沒喘一下。
「強化!」默念了幾個音符,這是士郎所掌握的幾個簡單魔術之一。
而強化目標,則是自己手中的竹刀。
「嗯?」caster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
「聖杯戰爭開始之後,抑制力會對于戰場內的其他魔術師進行壓制……戰爭之外的魔術師,在戰爭開始之後,理論上是無法施展魔術的……」
看著瓖嵌在手套上的寶石所散發著的微弱光芒,作為魔女的caster一眼就看出了手套上的部分作用。
「利用暫定契約對抑制力進行欺騙,從而達到讓這個少年能夠繼續施展魔術的效果麼……是個……不錯的構想……」
想到這里,caster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水晶球。
之所以與這個叫衛宮士郎的少年拖到現在,caster就是想要看一下,那個叫遠阪凜的少女,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可惜一直無往不利的監視魔術,這次卻好像已經被對方給遮擋,只能看到霧蒙蒙的一片。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輕輕咬了咬牙,caster皺著眉頭。
不過,內心已經決定,在等三分鐘,如果對方仍舊沒有動作……
那麼就干掉這個小子,繼續去完成自己的「聖杯」。
……
「嗯!」悶哼一聲。
即使是強化過的竹刀,也沒能擋住人名教師的鐵拳!
士郎被葛木宗一郎一拳打在了胃部,內髒的一陣翻涌,讓士郎險些將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不過……
「抓住你了!」艱難的一扯嘴角,衛宮士郎一手抓住葛木宗一郎的拳頭,另外一只手,則是狠狠的一拳!
回敬在了葛木宗一郎的肚子上!
「叮!」手套上的寶石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成功了!」衛宮士郎微微一愣,隨即便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依稀還記得,在自己進來之前,遠阪凜將手套交給自己的時候,所說的哪句話……
「只要一拳打中了……那麼……就贏了……」
……
「踫!」劇烈的爆炸在兩人中間產生!
衛宮士郎直接被爆炸的威力掀翻了幾個跟頭,滾出去十幾米。
不過衛宮士郎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雙眼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剛剛的戰場。
……
慢慢的,煙霧散開……
「怎麼可能!」衛宮士郎失聲叫了出來!
煙塵散去……
出現在戰場上的,則是毫發無傷的葛木宗一郎!
「所以說……太天真了……」caster的笑聲傳了過來。
「將魔力注入寶石,然後以爆炸的形式釋放麼?抱歉,這種程度的魔力……是無法突破宗一郎大人身上的魔術壁障的……」
隨著caster的話,士郎的內心頓時籠罩上了一層名為絕望的事物!
……
「看來……是我贏了……你已經沒什麼價值了,而那個遠阪凜……也只不過是個庸才罷了……」
危險的眯起了眼楮,caster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遙遙指向衛宮士郎。
「不……是我贏了……caster……」
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整個戰場上的氣憤頓時一凝。
「宗一郎大人?」caster皺著眉頭,奇怪的看著宗一郎,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在此宣告……」葛木宗一郎那如同木頭一般的聲音,卻是涌了從來沒有過的語氣。
轉過身來……
葛木宗一郎手中抄起了衛宮士郎掉落在地的,那半截竹刀。
因為斷裂的原因,竹刀斷面不少亂刺,而葛木宗一郎,就這樣將尖銳的亂刺一頭,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此戰的勝利,以落入我的掌中……以……遠阪之名……」嘴角勾起笑容,但那就絕對不是葛木宗一郎的笑容。
「怎……怎麼可能……」緊緊地咬著牙,caster難以置信的看著「葛木宗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