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最近心情不錯的樣子?」凜側躺在沙發上,將頭放在正坐saber的大腿上,軟軟的,香香的,給人一種古代貪圖玩樂的暴君一般的錯覺。
「何以見得?」紅a微笑著,將最後一小碟點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解下自己粉紅色的小圍裙,搭在了一邊,自顧自的坐在了凜的對面。
「因為∼∼」凜輕輕一笑,用小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到了自己的小嘴里。
優雅的咀嚼,優雅的抿了抿嘴。
「因為你做的點心比之前好吃了∼」
說完,再將一塊點心送進了saber的嘴里。
「也許只是因為你的心情好了,所以才覺得更加好吃吧。」紅a微微一笑,端起自己的紅茶,輕輕喝了一口。
凜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沒有在意。
隨後用一只手撐起身體,撩了撩有些凌亂的長發。
「吶∼archer。」
「什麼?」
「你覺得,我們……」用手輕輕指了指紅a,又指了指自己,凜笑容更盛。
「我們的目的,有沖突麼?」
……
……
「你在說什麼啊∼master,輔佐master完成願望,不就是我們從者的使命麼?」輕笑著,紅a直視凜的雙眼,眼中沒有一絲的動搖。
「嘛∼是我多慮了∼∼」凜微微一笑,隨後爬起來,從茶幾邊上自己的箱子中,拿出了一個卷軸。
「這個?」輕皺著眉頭,紅a的注意力被凜拿在手上遞過來的卷軸所吸引。
「邀請函。」凜微微一笑。
沒有賣關子,不等紅a繼續發問,凜已經將邀請函的內容說了出來。
「之前巴澤特送來了慎二的情報,我準備動手了,作為應有的禮節,我打算邀請巴澤特來看著一場好戲。」
「好戲?」有了凜的解說,紅a反而更加疑惑了。
因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慎二都翻不起什麼風浪,凜要決心解決他的話,根本就是單方面的虐殺,兩個人的戰斗根本沒有什麼懸念,更不用說是好戲了。
「只能說是低烈度的對抗吧……」結果凜遞過來的卷軸,紅a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這可是最終大戲的序幕……」凜聳了聳肩,只說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紅a皺著眉頭,只不過看凜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也知趣的沒有再問。
……
將自己杯子里的紅茶喝完,紅a便進行了靈體化。
……
……
「就算是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還是不會撒謊啊。」輕笑著,凜再次將自己窩在了沙發上。
「什麼不會撒謊?」快速的將剩下的點心解決的saber,聞言有些奇怪的看著凜。
「我是說archer。」
「archer剛剛說謊了麼?!」緊緊皺起眉頭,身為騎士,saber對于謊言這種東西是十分厭惡的。
尤其是作為凜的從者,archer竟然對凜撒謊。
這種問題的嚴重性可大可小,小了說,只是紅a的個性,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英靈。
而大了說……
那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假設。
……
「安啦∼∼」看著saber這麼一副無比憂心的模樣,凜反而輕松的笑了起來,一下子將saber攬進了懷里。
「安啦∼托莉雅,放心,應對方法已經有了……」
「那麼……凜,archer在什麼事上撒謊了?」
……
「就是那個,我問他我們的目的有沒有沖突那里。」
「那里?」
「他只是說從者輔助御主是應該的,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且……」微微眯起自己的眼楮,凜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而且,剛剛他稱呼我為master,這個厚臉皮,從一開始,不是就經常直呼我名麼?」
……
……
「嘛∼不過算了∼∼∼區區……archer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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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館
「嗯?只有你一人在麼?」皺著眉頭,紅a直接從正門進入的雙子館。
按照凜的情報,巴澤特在冬木市的落腳點,正是這個雙子館。
只不過在紅a來到了這個冷清的雙子館之後,卻發現這里只有那個穿著藍衣服的高大lancer而已。
「你是……那個小丫頭的第二從者……」lancer也是皺著眉頭看著紅a。
紅a作為凜的第二從者,事實上現在已經暴露的差不多了,畢竟間桐家那一戰,凜可是大大方方的找齊人手殺上門去。
「嘛∼∼凜讓我將這個給你的master。」聳了聳肩,紅a隨手將卷軸拋向lancer。
「 !」
一聲輕響,卷軸被lancer的長槍刺穿。
「知道了,我會轉交給她的。」
歪著頭,lancer的目光卻是沒有從紅a身上移開。
「喂喂喂,這麼粗暴沒關系麼?萬一看不出來內容了,我可沒時間再送一次。」紅a也是皺起了眉頭。
雖然很奇怪,但是紅a能夠感受到,從lancer身上傳來的敵意。
lancer似乎很信不過自己。
「小心總比不小心好,況且,你給我的感覺,可不是什麼正正當當的騎士。」
「嘛∼的確。」輕輕笑了出來,紅a看著lancer的雙眼。
「我並不是騎士,我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魔術師哦∼」似乎是開玩笑,似乎是自嘲,總之,紅a十分爽朗的否定了自己騎士身份。
「切∼」lancer對著地面啐了口唾沫,其中的不懈不言而喻。
「我可是,很惡心你們這種魔術師啊……」
「喂∼∼」再次深深看了lancer一眼,雖然不明白lancer發什麼神經,但是紅a也沒有與lancer在這里因為一點口角就動手的打算。
最後,紅a再次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進行了靈體化。
離開了lancer的地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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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正值午休,同學們此時都在解決著自己的午餐。
而衛宮士郎,櫻則是在天台開飯。
冬木之虎因為個人原因,似乎被叫回了藤田本家,而凜,此時也推了衛宮士郎的午飯邀請。
「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和衛宮學長吃午飯了呢。」柔柔的笑著,櫻將便當盒打開,露出了里面色香味俱全的精致便當。
「下一次我來準備吧。」士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櫻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給自己準備便當的義務,卻總是麻煩人家。
「不必了,學長。」語氣仍舊很柔,但是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堅決。
「呃……」
……
「 !」
一聲巨響,天台的門已經被狠狠打開。
士郎與櫻轉過頭去,看出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人,都有些驚訝。
「慎二!」
「哥哥!」
打扮的整整齊齊,如同曾經一樣的貴公子,間桐家的大少爺,間桐慎二走了過來。
梳理的十分整潔的頭發,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個折子也沒有,那種驕傲的笑容重新出現在了慎二的嘴角。
「好久不見∼士郎∼」神清氣爽的向士郎打著招呼。
「慎二,你來干什麼!?」士郎立馬站了起來,擺出防御的姿勢。
雖然慎二好像從前一樣熟絡的打著招呼,但是士郎可不敢忘了,慎二手中可是有著一個從者。
曾經想要將全校人殺死的從者。
「嘛∼別這麼緊張啊∼∼」慎二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士郎,有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櫻。
「躲在那個家伙背後的小綿羊,在武力方面,我還真的沒辦法呢∼∼」毫不掩飾的眼中的嘲諷,慎二居高臨下的看著士郎。
「……」吞下一口口水,士郎仍舊盯著慎二,不敢放松。
雖然慎二此時的狀態,好像又恢復了從前一樣。
但是士郎感覺到……
這光鮮外表下的,那顆比以往更加扭曲,更加歇斯底里的內心。
「今天下午放學之後……中央公園……」
「嗯?」
慎二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士郎有些反應不過來。
「嘛∼∼只是告訴你……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呵呵……」
詭異的笑著,慎二轉身離開,還不忘揮手作別。
……
「慎二,到底想干什麼?」士郎緊緊皺著眉頭,看著慎二消失在樓道口的背影。
而士郎沒有注意到的,則是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的櫻。
雙手抱在胸前,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安定一點。
但是身體與嘴唇都打著哆嗦。
雙眼失去焦距……
此時櫻到了頭腦,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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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棟教學樓上
凜輕輕靠在扶手上,目光從遠處的士郎與櫻那里收回。
「消息送到了?」看著出現在身邊的紅a,凜問道。
「送到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紅a也意味深長的看了遠處的士郎一眼。
「雙子館,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推了推眼鏡,凜似乎有些不經意的問道。
「奇怪?」
紅a皺了皺眉頭。
「那個lancer好像吃了火藥一樣∼」撇了撇嘴,紅a說道。
「lancer?巴澤特呢?」
「他的master似乎不在。」
「不在?我知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