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3
「可惜了!」馬一炮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資質比你還好。我把他帶走是作善後處理,否則會給你,給其他人帶來不小麻煩。你以後自己也要小心。不過,我猜圖騰教也看不上你這小身板。有什麼問題你直接聯系蕭安。」
「小甲,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讓馬大炮把他帶走吧。咱們可以從長計議。」安瑞安慰道。
「計議個鳥。你兩個笨蛋敢亂來?」馬大炮怒喝。
「關你鳥事,要走快走!」安瑞攬著李甲的肩膀回罵道。
看著馬大炮抱起張正的尸體,李甲並沒有阻止。安瑞也暗松了一口氣。
三艘小型登陸飛船揚起一陣煙塵,直插雲霄。李甲終于落下了兩行眼淚。兒時的好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還是被自己殺死的。李甲內心的激烈矛盾沖突瞬間爆發了,整個人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這不能怪你。狼人狼化之後只會听從首領命令,即便親生父母也會殺死。只有回歸正常,或者臨死前才會恢復一絲理智。」良久,安瑞拍他肩膀輕嘆道。
「對了,我這里有一樣東西,是張正臨死前要我交給你的,似乎很重要。」
「什麼?」李甲抬頭問。他是被馬大炮那一嗓子吵醒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看起來是枚不起眼的銅片,實際上卻是一個加密芯片。還好沒被馬大炮給收了。」安瑞從懷中模出了那枚巴掌大的銅片,同時在左手還有一件可以屏蔽信號出入的儀器,就是李甲之前在學校門口見過東西。
「這是加密芯片?怎麼看起來像個徽章?」李甲翻看著那麼銅片,除了刻著的幾道古怪紋路他沒發現其他奇特之處。
「嘿嘿,傻眼了吧?忘記哥哥我是干嘛的了?一般人是無法看出來的,還好哥哥我不是一般人。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加密芯片。別看它不起眼,但是我敢說,聯邦的芯片制造技術都難以與之相比,而且這也不是普通的芯片材料。什麼金屬材料會有這麼輕的重量又有這麼強的硬度?如果不是拿在手里誰都會以為這不過是塊爛銅片。嘿嘿,還好我聰明,沒有讓馬大炮那個白痴給搶去,否則必定會被他發現異樣。」
安瑞得瑟的擺起譜來。李甲也發現了一絲與眾不同之處,但是依舊無法看出這到底是什麼芯片。
「你說是芯片,里面應該有東西。你能翻譯出來是什麼嗎?」李甲實在不明白張正為什麼會攜帶這麼一枚芯片,更不明白他為何給自己。
「我得找點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安瑞難得鄭重說,顯然這東西也不是他可以隨意擺弄的。
「那就先離開這里,我們回去研究。」李甲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但是他心中的情緒並沒有平復。
「你不要心懷愧疚了。張正臨死前並沒有怨恨你,反而鄭重囑咐我要將這東西交給你。你想,如果他恨你,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這東西無論放在聯邦哪個研究室都是價值連城的鎮山至寶。不談它里面的東西,僅僅這制造工藝和技術都足以震驚聯邦。而且他知道你沒死很開心。狼化的人往往身不由己,他們都是受害者。如果他清醒後知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好兄弟,必定會更難過。而你那樣做實際上是幫他解月兌了。否則,他必然會被當做殺人工具再次被利用。」安瑞再次安慰李甲。
「你要記住了,圖騰教,還有狼人以及這枚芯片都不要公開談起,更不要告訴他人,就是謝頂也不要讓他知道。否則是害了他。」安瑞再次鄭重告誡李甲。
「我知道。」李甲環顧四周,「機甲被收走了嗎?我們怎麼回去?」
整個地方已經空蕩蕩,不僅十二台生物機甲消失了,阿拔斯和阿瑟也不在了。
「謝頂很快就會趕過來接我們。坐著等一下吧。」安瑞一坐在了地上。
「南極門你不能說,你能告訴我你在星極公司到底做什麼嗎?」李甲也坐在地上輕聲問。
「嘿嘿,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知道的也不多。該死的南極門我不爽很久了。因為我不是一個喜歡受束縛的人,所以,就是星極公司的一些機密我也無法接觸。我的職業是星極公司的一名安全員。安全員你知道吧?就跟你們學校的大門守衛差不多。呵呵呵呵。」安瑞笑了起來。
「你丫的跟謝頂一樣,總是愛胡攪蠻纏,偏離主題。」李甲輕聲笑罵,眼中卻依舊迷蒙。
「沒有,我說的可是真的。我老安就是一名職業保安。只不過經常跟隨大隊做些打雜的雇佣任務,賺點外快。也全靠頭兒幫忙,否則我哪能混得這麼好。要不是頭兒帶著,我們兄妹三人都不知道還在哪個旮旯呢。安月,我,還有安格,實際上我們三人從小就是流落街頭的孤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是頭兒無意間發現我們,才收留了我們。後來我被綜大開除,他才帶我進入星極公司的安全部門在他手下混飯吃。安月和安格都還在讀書。」安瑞嬉笑著說,眼楮卻望向遠處的山巒。
「你是說?蕭安?」李甲感覺很不可思議。
「頭兒遇到我們的時候我可能只有四五歲。安格只有三四歲。安月更小,才剛會走路。三個人已經不知道流落街頭多久了差點餓死。而頭兒那時也只有十幾歲。你很難相信吧,是頭兒收養我們將我們三人帶大的。後來頭兒查出來,我們三人是從一家孤兒院走失的,而那家孤兒院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一場大火給燒了。難怪從小我就老是夢見起火。安格和安月好像是我從火中抱出來的。但是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好像,我就只抱了安月,安格是跟著我跑出來的,也好像是被我拉出來的。後來頭兒將我們帶回家,他也是一個人住。再後來送我和安格去上學,送安月去了托兒所。然後他進入了星極公司。」
安瑞回憶著兒時的經歷,眼中霧氣彌漫著。
李甲沉默地听著,直到一輛懸磁浮飛車在兩人身旁降落。
謝頂打開車門大聲埋怨說︰「跑這麼遠。這鬼地方真難找。要不是有導航儀指引找到你們兩個小螞蟻真是不可能。」
「叔,送我們回去吧。小甲受傷了。」安瑞拍起身說。
「受傷了?傷到哪兒了?」謝頂頓時露出緊張擔憂的神情,「難怪我老是聯系不到你?」
「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一點小傷。」李甲鑽進了車廂,車廂兩側布滿許多儀器和光屏。好在還有幾張舒適的座椅,李甲躺在一張真皮座椅上閉上了眼楮。
謝頂繼續開著這輛指揮車,安瑞懶散坐在副駕駛上。一路無語。謝頂感覺到了異樣,卻沒有詢問。懸磁浮飛車沖上高空飛快趕回東夏市。
「先去學校外的小酒館看看。」在快入城的時候李甲靠近駕駛室說。
「應該已經被處理了。」謝頂回應。他知道李甲想看什麼。
指揮車路過東夏第一子弟學校的大門,緩慢經過之前的小酒館。沒有絲毫異樣,小貨車連同那具男尸都不見了,就連東夏市的暴|亂也停息了。
「頂哥,你能幫我查查張正轉校後他家的住址嗎?」李甲深吸了一口氣問。自從張正轉校後兩人就沒有再聯系過,為此事李甲還鬧過一些情緒。隨後李甲刷到通往「煉獄界」的卷軸陷入暴甲系統。那一別竟成永遠。
「出什麼事了?」謝頂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
「張正,死了。」李甲哽咽說。
「啊?」
「先不急,我們先回去看看。現在還有很重要的東西需要處理。」安瑞向李甲示意,「而且,還不知道小酒館外發生的事情有麻煩沒?如果非要查的話,最好是請頭兒幫忙。」
「要查住址並不難。我只要在學校檔案室就可以查到他轉到哪個學校,再去那個學校一查就可以了。你們兩個家伙倒是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張正好好的怎麼會死了。那小子可是壯得像頭牛。」謝頂有些難過地說。
「這件事牽涉很大。叔,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著手。」安瑞無奈地嘆了口氣。
「兩個混蛋,出去一趟人就變了。後面我沒收到資料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對我隱瞞嗎?」謝頂很生氣地嘀咕著。車已經開到李甲家的住宿小區,但是很快就發現了附近有異樣。
兩輛警衛車停在李甲家的樓梯通道口處,外面還站著四名警衛人員。
「看來還是有麻煩。」安瑞說著掏出了聯絡電子板。
「只有叫頭兒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