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2
盧佔峰此時已經走進會長辦公室,他讓熊一衛和涼子先坐下後,走到藤田峻兩人的近前,冷峻而低沉地說道︰「年輕人,你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三口組和帝國社團現在都有自己合法的生意,而且利潤也頗豐厚,但是你們看看他們,只有斗爭的越來越激烈,流的血也越來越多而已。你們從踏入黑幫的那一刻起,就等于上了一條沒有回航的船,再大的風浪也只能拚搏著繼續前進。即使有運氣換上一條合法的大船,所走的航線也只能是最危險黑暗的那條。當然,那時侯你們可能已經從水手做到船長了。」
「記住,我們永遠沒有真正漂白的機會,只是將斗爭的層次抬的更高,利益的目標訂的更大而已。而我們所使用的力量,永遠是用慣了的暴力與血腥,其他的都是用來掩蓋的偽裝,都不是真的。除非我們能夠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並用自己的意志來為這個世界設定規則,只有那樣,我們才能永遠是正義而自由的。」
劉傳風和藤田峻听完後,都若有所思地陷入沉思,他們終歸還是那樣年輕,所經歷的磨難根本無法與盧佔峰相比,所以他們不可能看得那樣遠。不過他們很聰明,也很有悟性,這些話對他們的觸動無疑深刻之極,仿佛一座燈塔,為兩人指明了黑暗中的方向。
「謝謝會長對我們的教導,我們回去後會好好領悟的,不過我們相信,有霧隱會長的帶領,我們三合會會有那麼一天的。既然有客人在,我們兩個就先下去工作了。」劉傳風看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理,便和藤田峻告退離開了。
「嗨!御首雲君,你的年齡也不大呀!怎麼說起話來如此老氣橫秋?真不像一個年輕人該有的做為。」涼子在兩人走後,忽然感慨地說道。
涼子對盧佔峰的了解主要來自熊一衛那里,不過熊一衛自然不會將他的老底四處宣揚,所以他連忙說道︰「你知道什麼?御首老弟可不是普通人,他五歲的時侯已經能夠上山打獵,殺獅滅虎,豈是這些城市小子所能比擬的?」
「是真的嗎?五……五歲就能打老虎?那不是超人才有的能力嗎?」涼子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盧佔峰淡然一笑,平靜地說道︰「打獵是有過,殺獅滅虎只是偶爾想想而已。不過這個世界並不缺超人,我已經看到許多了,所以我們都要將自己變成超人,否則就只能做衰人了。
他的話讓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涼子更是感慨良多,她抱住熊一衛的左手臂膀,似乎想尋找某種安慰。
這時伊藤忍從外面辦事回來,一見到熊一衛,立即驚訝地月兌口說道︰「您是中華會的總教頭熊天堂君吧!難道您是被會長請過來……」說到這里,他充滿希冀地看向盧佔峰,想從他那里得到證實,看到會長點頭後,他欣喜若狂地上前鞠躬說道︰「我們會長可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將黑道中傳說的’特種戰神‘——熊天堂前輩請來教導我們,我是三合會副會長伊藤忍,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到這時,盧佔峰才知道熊一衛在日本的化名叫做熊天堂,這個發現不由讓他對自己心生警惕。對于身邊的人,他現在已經有些大意和疏漏了,即使是這些小問題,也足以讓他在關鍵時刻萬劫不復,因為他所走的路實在太凶險,絕不允許有一絲大意。
在兩人見過禮後,他又為涼子做了引薦,不過涼子是以熊一衛家眷的身分被介紹的,因為她的另一身分根本不適合在三合會中露面。
眾人寒暄過後,盧佔峰又說了一個令伊藤忍興奮無比的消息,那就是今天夜里那批武器的到達。他听完會長的盼咐後,立刻叫來一名負責後勤的組長,想讓他去聯系幾個有合作關系的運輸公司,不過他的想法卻被盧佔峰阻止了。
「不要用老關系,相信以三合會從前的表現,那些曾經合作過的運輸公司,早就被帝國社團收買了。我們現在還需要隱藏真正的實力,這些武器就是決勝的王牌。」他提醒道。
伊藤忍想了想後,點頭說道︰「會長說的很對,屬下一時高興,竟然忘記了這點,實在慚愧的很。那麼就用新面孔到大運輸公司租用貨櫃車吧!只要將貨櫃直接運回總部再私下開封,任何人也不會知道的。」
熊一衛聞言卻搖頭說道︰「我看也不能運回總部,據說這批軍火數量極大,運回總部就等于自暴底細,而且也會引起警方的監控。我看最好是借用某個大商業集團的名號,然後直接運到他們的存貨倉庫,最後在拆卸後,分批運回總部。對了,不知道總部大樓有沒有地下室?你們在外面做的那些玩具做做樣子還可以,實際訓練是不行的。」
伊藤忍點頭後又搖了搖頭,雖然他很贊同這位特種戰神的說法,但是一個不入流的黑幫,又哪里能與大商業集團建立如此親密的關系?如果說帝國社團有這個實力還差不多。
「之前我們怎麼也想不到您會來到三合會,所以便想當然地胡亂做了一些準備。哈哈!在專家的眼里,這些當然不值一提了,您放心,我們會按照您的設想,做好一切安排的。地下室的事情,我去找一個會里的老人來向您說明,至于運輸方面……」伊藤忍說到這里,不禁有些為難起來。
盧佔峰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冒名身分,便介面道︰「這個問題由我來解決吧!你先找人去租用貨櫃車,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需要分頭同時進行。」
伊藤忍點了點頭,親自出去安排租用貨櫃車的事宜,並找來一位從小入會的組長,讓他來回答有關地下室的問題。
盧佔峰讓熊一衛自己先去察看地下室,他則撥通了在船舶學院上學的御首雲的電話。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對方只說這是御首雲離開學校前送給他的,而御首雲本人已經到東京大學讀書去了。
听到這里,他的心中立時掀起滔天巨浪。
「御首雲必定出事了,是誰干的?對方為的又是什麼?最終的目標會不會是自己呢?」
他反覆推鋇著各種可能的情況,卻始終想不出誰能知道他們的秘密協定。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刻撥通了寒飛羽的電話。
「御首雲那邊是你做的吧?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他很直接地問道。
寒飛羽沉默片刻,忽然呵呵笑道︰「沒辦法,因為我發現你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果決狠辣,所以就替你絕了後患,本來上次想對你說的,但是我又覺得解釋這件事情很多余。
順便告訴你一聲,御首豐魚可不是簡單的角色,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早就懷疑御首雲在陽奉陰違了。他先派人到東大調查了你的情況,又去船舶學院模底,我動手的時間只比對方早了一天而已,你在這件事情上想的太簡單了。我想這種臨時變更的計劃,以後還是少做點兒吧!漏洞實在太多,尤其是對于不夠果決的人而言。「
盧佔峰听到這里,不禁無力地放下了電話。是的,他雖然想到了要將御首雲取而代之,但是從來沒想過要除掉他。是不是自己的心不夠狠辣呢?他自己也不能回答清楚。不過寒飛羽的表現早已出乎了他的預計,這樣一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人,會是一名簡單的國際刑警嗎?即使處理的是外星人的事情,也不可能如此神通廣大吧?想到蕭雅雲在機場說過的話,他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
時間在他的沉思中,很快就過去了兩個小時,這時一名小弟突然跑上來對他說道︰「會長,我們在地下室有了很大的發現,熊教官要我來找您下去看看。」
聞言他收起心事,與這名手下來到總部大樓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位于一間儲藏室牆壁的夾層里,是大樓建設之前就有的一座大型儲藏地窖。整個地窖並不在大樓的下方,而是位于大院地下十米左右。
十幾年前,這間地窖還存儲著大量侯季的酒類蔬菜,等到時令一過,再拿出來賣個好價錢。後來日本進行了農業改革,科技的進步也使得存儲蔬菜成為了過去式,再加上地窖的地下水滲漏極其嚴重,要想維持干燥陰涼的環境,便需要大量費用,所以在十年前,這里已經徹底放棄使用了。
陪同熊一衛下來的老會員,其父親就是三合會成員,所以有關地窖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夠找的到說的清。不過十年未用的地窖,也確實很難再使用,單是滲出的地下水,就將地窖完全灌滿了。但是熊一衛卻在這里有了更大的發現,所以他才要盧佔峰親自下來看看。
盧佔峰雖然身穿亞神戰甲,卻仍然在外面套上一件高胸防水褲,當他來到地窖的盡頭,看到熊一衛等人時,也同時看到了一幅令他異常吃驚的景象。
與熊一衛一起下來的,除了涼子,還有四名會員,他們都拿著明亮的防水手電筒,將地窖的盡頭照射的清晰可見。
讓盧佔峰吃驚的是,在地窖盡頭的牆壁上,出現了無數龜裂的痕跡,這在潮濕的地下室里是極其怪異的事情。
「看上去這很像一堵牆,而不是泥土,我已經丈量過了,這上面正是大院的中間,那邊不可能是臨近建築的地基。」熊一衛見他到來,立刻解釋道。
盧佔峰走上近前敲了敲牆壁,發現土質很厚實,並沒有空響的跡象。
「你們先把照明都關上,我讓你們打開時,你們再打開。」盧佔峰想用戰甲探測一番,所以這般命令道。
眾人雖然奇怪,卻只能照做,幾分鐘後,他讓眾人打開照明,並率先
眾人雖然奇怪,卻只能照做,幾分鐘後,他讓眾人打開照明,並率先離開了地窖。
回到會長室以後,他關上房門,悄聲對熊一衛說道︰「我身上這件衣服裝有探測裝置,剛才我已經探明,在地窖牆壁的十米以外,另有一個大型洞穴。這個洞穴不是很大,卻很深,而且溫度極高,連十米後的泥土間隔都被烘烤裂了。我想這里面一定有很奇特的東西,等到今晚將武器接過來後,我準備下去看看。不過在這件事情沒弄清之前,我還不準備聲張。」
熊一衛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衣服,點頭說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反正這里你是老大。不過有關借用商業集團名義的問題你解決了嗎?」
他點了點頭,臉色木然地說道︰「是的,我已經解決了,而且解決的很徹底。」
盧佔峰騎著一輛本田摩托車,來到位于東京工業大學附近的機械制造工廠區。這輛摩托車是三合會用他貢獻的流動資金添置的,同時添置的還有兩輛摩托車和一輛貨車。
從此以後,三合會終于結束了租車運輸東西的歷史,並逐漸發展起了自己的運輸公司。
他來到這里,是因為當初在觀看御首家族的資料時,記得這里有一間船體設備制造工廠,憑著自己驚人的記憶,他找到了位于廠區盡頭的這間工廠。這確實是一間很大的工廠,因為這里制造的設備都是船體中的大型設備,所以廠房的高度和寬度都很壯觀。
最關鍵的是,這間工廠有一個很大很安全的倉庫,里面放著許多整裝待發的大型貨櫃和組合木箱。
看到這里非常適合放置貨櫃,他立刻拿出無線電話,撥通了御首豐魚辦公室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他父親的秘書,在甜的膩人的詢問過後,她連忙為這個御首重工的冒牌少東接通了董事長的電話。
「是阿雲嗎?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久才來電話,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還有,你當初怎麼先去了船舶學院,直到一個多月後才回到東京大學?」御首豐魚很嚴厲地問道。
盧佔峰回想了一下當初偷听他們父子吵架時的情形,然後學著御首雲的聲調說道︰「實在對不起,父親大人。因為兒子的心里始終惦念著船舶學院,所以忍不住去那里住了一段時間。但是那純粹是感懷而已,在東大正式開學前,我已經及時報到了。至于這麼久才給父親打電話,是因為沒有做出成績,實在無顏面對父親的期望,所以直到現在稍有成績後,才敢向父親大人問安。」
御首豐魚似乎接受了兒子的解釋,不過仍然用一貫嚴厲的語調問道︰「好了,你的解釋我也不想听,只要你能夠在東大安心讀書就行了。不過你可不能小有成就便沾沾自喜,那樣可不是我們御首家族的傳統……嗯……那麼你就簡單說說你所謂的成績吧!」
說到最後,他還是露出了真正的想法。
盧佔峰知道他會在事後派人調查實際情況,便如實說道︰「父親大人,是這樣的。由于兒子的學習成績很突出,前不久我已經被尾度佑樹教授特招為學生了,只要我能夠跟著教授完成他手上的課題,我就能提前畢業,並且有望出國深造。」
御首豐魚對這個消息有些無法消化過了半晌,他才退疑地問道︰「你說的尾度佑樹,是那個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尾度佑樹嗎……嗯!你小子還真是不能小看哪!跟著尾度佑樹學習的話,將來必然會聞名世界的呀……咦!不對,我讓你念的不是法學部嗎?怎麼你和高能物理扯上關系了?」
盧佔峰暗罵了他一聲老混蛋,想辦法解釋道︰「我沒有忘記父親大人的囑托,所以我報考了兩個學部的課程,並且成績都一樣的優秀。只是听說法學部畢業的人還要經歷很繁瑣的人際調動,以及大量的政治獻金,才能混到一官半職的。所以我準備先在物理學上有所建樹,然後再殺回政壇,這樣就能省去很多周折,也能博得更好的政治名聲。」
御首豐魚听到這里才開懷大笑道︰「好,你這小子不愧是我御首豐魚的兒子,這樣的路數你都能想的到。好個’殺回政壇‘,這麼說才算有點兒大和男兒的英雄氣魄。好兒子,你沒有辜負爸爸多年的栽培與期望,終于大有進步哇!你說吧!想要什麼獎勵,爸爸都可以答應你。嗯!你是不是缺錢了?這次需要多少,爸爸加倍給你就是。」
御首豐魚實在沒有別的可以獎勵,只能在金錢上大方些。
盧佔峰見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便趕緊道明本意︰「父親大人,您不用再破費,那些錢足夠我用到畢業。我這次給您打電話,主要還是向您問侯一下,順便想借用一下東京船體設備制造工廠的倉庫。因為我們物理研究所引進了一台大型設備,但是用來安裝設備的建築尚未完工,而東大又沒有能放下這麼大設備的倉庫,只能勞駕我們工廠的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