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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就算有錢人家蓄養了一些歌姬舞女,也是用來取悅男人的,女人是很少能夠看到歌舞表演的,而晚會這樣一個名詞了,卞玉、蔡琰她們更是聞所未聞,不由都一臉茫然。
馬芸卻已經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好啊,那你先表演一個節目。」
劉欣雖然學過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才藝方面卻沒有什麼天賦。不過,劉欣知道,這些女人們為了他默默地付出了太多,他也有義務讓她們開心開心,于是並不謙讓,說道︰「好,別的我也不會,我就給大家翻幾個筋斗吧。」
這間餐廳高大寬敞,兩張大餐桌只佔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那邊還有許多空地。劉欣甩去長袍,一身短打,便在地上翻騰起來,一會前空翻,一會後空翻,各種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這一連串的跟頭雖然眼花繚亂,卻也頂多夠得上京劇里龍套的水平,只是當時還沒有戲劇表演,在孩子們的看來,已經大開眼界了,一個個興奮地拍著巴掌,小手弄得通紅。
劉欣收住動作,對著卞玉她們說道︰「我的表演結束了,該你們了。」
蔡琰笑道︰「你剛才翻得可是孫猴子的筋斗雲?也沒見你翻出十萬八千里去,難道這屋子是如來佛的手掌心?」
劉欣假作生氣在用手在她的豐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敢笑話我是猴子,那好,今天晚上叫你嘗嘗金箍棒的厲害!」
蔡琰吃痛,輕輕嬌呼了一聲,嗔怪道︰「孩子們面前,也不檢點一些。今天晚上,你的金箍棒可打不到我,要打,也是該打玉姐姐了。」
她說完,便扭頭去看卞玉,這才發現卞玉已經走到中間一展歌喉了,也連忙吩咐丫鬟去把她的琴和笛取來。
蔡玨在州牧府生活了多年,知道劉欣夫婦之間經常有這些溫馨的小動作,早已經見怪不怪。而貂嬋就不同了,她雖然來州牧府時間不長,但是對自己的美貌有著十二分的信心。可惜,劉欣總是不拿正眼瞧她,讓她甚至懷疑,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會不會有龍陽之癖。
突然看到劉欣和蔡琰之間的親昵舉動,貂嬋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絲酸意,臉頰也微微有些發熱。這時候,卞玉的歌聲突然傳進了她的耳朵里。貂嬋心頭一驚,她一直自負歌舞雙絕,听到卞玉的歌聲,她才知道什麼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卞玉唱得是從馬芸那里學來的流行歌曲,旋律十分古怪,卻又非常悅耳動听,貂嬋也有些著迷了。
卞玉一典歌罷,悠揚的樂聲緊接著在大廳里響起,蔡琰與蔡玨來了一首琴笛合奏。蔡玨呆在蔡琰院內這些年,倒是跟著蔡琰學了不少東西,琴棋書畫都有涉及,這支柯亭笛在她的唇邊吹來,也是有模有樣。
劉欣看了一眼正挺著大肚子站在一旁的靈兒姐妹,惋惜地說道︰「你們兩個沒幾天就要生產了,要不倒是可以為我們大家表演表演你們的絕技。」
靈兒姐妹還不及答話,便見一個身影一晃,朝著劉欣盈盈一拜,嬌滴滴地說道︰「如果老爺不嫌棄,奴家願為老爺舞上一曲。」
說話的是貂嬋,她始終在等著能有機會在劉欣面前露上一手,听到劉欣對靈兒姐妹說的話,頓時迫不及待地沖了上前,來個毛遂自薦。
劉欣其實對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嬋早已聞名,知道她的舞技實為一絕,也很想一飽眼福。但是,劉欣對她時刻保持著戒心,一見是她,突然仰天打了呵欠,說道︰「怎麼突然有些困了。多謝姑娘的美意,今天的晚會就到這里吧,等下次有機會再一睹姑娘的風采。」
馬芸也反應過來,適時地走上前說道︰「早听說貂嬋妹妹歌舞雙絕,姐姐也很想看你表演,只是時候確實不早了,孩子們都該去休息了。你看,連姐姐都沒來得及露上一手。」
听了她的話,貂嬋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臉上委屈的神情卻掩飾不住,一雙烏黑的大眼楮已經滿是著晶瑩的淚水。劉欣狠了狠心,裝著什麼也沒看見,轉身出了廳門。
第二天清晨,劉欣還是老早便醒了過來,他穿好衣服,在仍然熟睡中的卞玉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走出了房門。
吃早飯的時候,劉欣意外地發現蔡玨也坐在餐桌旁邊,不由奇怪地問道︰「蔡姑娘,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蔡玨臉兒一紅,說道︰「讓大人見笑了,民女這些日子來,每天都會早起,要幫著二夫人料理店鋪的事情。」
看見劉欣臉上似乎有些不相信,蔡玨低下頭,嚅嚅地說道︰「大人可別小瞧了民女,我們蔡家產業甚多,民女從小耳聞目睹,店鋪方面的事情可不比二夫人她們懂得少。」
蔡琰也在一旁為她說話道︰「是啊,如果不是她幫著,咱們那幾間店鋪的生意也不會如此好。」
劉欣這才知道,原來她是要去店鋪。劉欣巴不得她天天出去,最好能回她自己家不再來了,那才叫人開心,于是連連點頭道︰「行行行,有事做總比沒事做好,出去走走也是對的,不能總悶在家里。」
雒城守將嚴顏接到了荊州借道的文書,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安排快馬送往成都。劉焉看完文書上的要求,嘆了口氣,愁眉不展。自從上次張松、朱褒他們暗算劉欣失敗,劉焉便嚇得大病一場。後來,劉欣果然興兵報仇,連奪二郡,還斬了朱褒,活捉了張任、雷銅、吳蘭三人。劉焉自此整日提心吊膽,生怕劉欣不肯停息,一路打到成都來,幸好後來傳來消息,劉欣攻下巴郡後便沒有繼續行動,但劉焉的身體從這時開始就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旁的張松小心翼翼地說道︰「啟稟主公,劉欣想要借道討伐董卓,舉得是道義的大旗,如果不答應,恐怕會失去民心。為今之計,應當虛與委蛇,假意答應,放他進來,卻在險要之處設下伏兵,可將荊州軍一網而擒!」
劉璋冷哼一聲說道︰「父親休听張大人之言,這一定是劉欣的假途伐虢之計!如果放荊州軍進了雒城,他們必定直取成都!」
劉焉恍然大悟,怒叱張松道︰「我念你素有才名,待你有如心月復,一意提攜與你,你卻不思報效!上次擅作主張,以致與劉欣結下仇怨,現在又出此下策,意欲何為?還不速速退下,再敢亂言,定斬不赦!」
張松無奈地退了出去,仰天長嘆一聲道︰「西川危矣!」
接到劉焉拒絕借道的回書,沮授滿月復憂愁地說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接下來是不是該對西川用兵了?」
郭嘉笑道︰「公與先生不必焦慮,用兵是肯定的,不過,現在沒到時候,我們可以馬上發個檄文,聲討劉焉為虎作倀!然後再慢慢布置,真正要攻打西川得等到秋冬季節。」
沮授不解道︰「秋冬季節,天氣嚴寒,糧草運輸困難,更加不利于行軍打仗。而且兵貴神速,既然發出檄文,就該立即動手,不可令劉焉有所準備。」
郭嘉解釋道︰「雒城建于兩山之間,名為城,實為關,他若死守不出,急切之下難以攻下。我與主公商量過了,大軍可以從祥柯繞道建寧,由南向北直逼成都。但是那里山林密布,夏季天氣炎熱,多有瘴氣蛇蟲,易于流行疫病,所以要等到秋冬季節方可用兵。」
劉欣擺擺手說道︰「不過,我也不會讓雒城閑著,得給他們找點事做做。命令第五軍團進逼雒城關下,日夜叫罵搦戰,只是不許強攻。」
借道的文書送出去以後,劉欣就沒有閑著,他立即對軍隊進行了重組,將新召募的十萬新兵分配到了各大軍團。這些新兵經過六個月的強化訓練,面貌煥然一新,再與那些經受過戰場洗禮的老兵們混合編組,對他們戰斗技能和戰術素養的提高都十分有利,要不了多久,他們也將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張遼、高順、魏延都被派到各個軍團任職,魏延現在就跟隨黃忠率領第五軍團如期開拔,經巴郡直撲雒城。
其實,黃忠的任務就是騷擾雒城守軍,也可以說是一支疑兵。他將全軍分成三隊,一隊在巴郡休整,另外兩隊日夜輪流到雒城下叫罵搦戰。劉欣甚至還派去了兩架投石機,冷不丁地扔幾個石頭上去。雒城守軍從此就沒有睡過安穩覺。
與此同時,劉欣將徐晃的第一軍團和張飛的第二軍團都秘密調到了柯境內,在當地組織訓練,學習蠻族的簡單語言,適應當地的氣候環境,為秋冬季的戰爭做準備。
洛陽的消息傳了回來,這此關東諸侯果然四分五裂,他們分道揚鑣的速度比劉欣預想的要快很多,連蜜月期都沒度過。一些人回了駐地,而兗州牧劉岱更是直接殺死了東郡太守喬瑁,兼並了他的人馬,袁紹也離開洛陽去了河內。劉欣知道,不久以後,袁紹就會佔了冀州,並且與公孫瓚大戰一場,只是沒有了趙雲的幫助,公孫瓚肯定會敗得更快更慘。
讓劉欣想不明白的是,歷史上洛陽成了一片焦土,諸侯們自然不願意呆在那里,可現在洛陽大半完好,還有三十萬百姓,這些諸侯為什麼要放棄洛陽,各奔東西呢?
就在劉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幻影秘諜送來一封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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