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我有一個普通的名字,桐谷和人。拉牛牛
出生于一個富貴之家,有一個隨和的母親,和一個長期在外國努力工作的父親。[]
除了這些每一次出生的標準配置外,我還多了一個妹妹,桐谷直葉,一個有著一頭棕色齊頸短發,自能夠走路起就很喜歡黏著我的小女孩。
出生在有一個不小的公司的家庭,除了衣食無憂外,我也算是一個未來上層人士了,不用為了更好的生活努力,因為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好,這大概就是神的想法吧。
父母對我的期待很高,但並不會逼迫我做什麼,把一切的決定權都交給我,同時讓我一個人面對自己做出選擇的後果,只有在我遇到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的事情時才出手,這,大概就是社會上層家對于孩子公認的教育方式。
但我還是自小就成為了讓家人擔心的對象。
原因很簡單,出生的時候因為受失敗經歷的影響,生存意志薄弱,差一點還沒有出生就離開這個世界,要不是這個世界科技還不錯,我可能只有提前結束休息了。
不過,作為代價,母親生下了我後,身子便弱了不少,也使我的妹妹和我一樣,為了可以順利地成長,不得不依賴于神經連接裝置。
所幸,我和妹妹直葉都很健康,這全得益于家人的關心,以及這個時代先進的科技。
既然是一個休息,那這也必然是一個沒有爭斗的世界,沒有大的動蕩,沒有大的變遷,我,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忘記過去的自己。
我這樣想著,然後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不過作為一個小孩子,尤其連幼兒園都沒有上的3歲小孩,帶著這樣想法的我,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實在是成熟得有些異常。
雖然我也曾經努力地想要掩飾,但也只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對于眼楮,這個心靈的窗戶,不論如何努力,我也沒有辦法把其中的那一絲黯然消除。
而這樣子的我,身上的異常自然不會沒有被自家母親發現,事實上早在我滿月時,我的母親大約就知道了我的內在,似乎並不是一個新生的靈魂。
但母親就是母親,她沒有把我當作是妖怪,也沒有對我做出什麼,至始至終,她完全把我當成了她的孩子——雖然我本來就是。
「不論怎樣,你是我兒子,是我這個母親生下的你。」
母親似乎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給我造成負擔,因此很早就暗示了我。
一切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不過,不知不覺間,母親已經不再把我當成是一個孩子了,而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成年人。
沒有了什麼顧忌,我也可以不一直偽裝,家中的佣人並不多,不會對我生活造成影響。
遇到這樣的情況,心中感到溫暖那是肯定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這個家,接受了自己的親人。
沒有了壓力,沒有了危險,沒有了必須時刻做好戰斗準備的必要。
這樣的世界對于我來說,的確是一個天堂。
心中的傷痕開始愈合,大約,那個神很懶,並不希望我這一個玩具就這麼環掉吧?
……
最快樂的事,莫過于和自己妹妹在一起了。對上那一雙沒有經過塵世污染的眸子,我的心中從來沒有絲毫的不耐。
過家家,躲貓貓,背著大人偷偷地惡作劇。這一些只屬于小孩子世界的東西,我在直葉的帶動下參與了。
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無憂無慮的快樂,一種只有小孩子才能擁有的快樂。
我很高興自己有這麼一個生活,我喜歡這個家。
所以我的妹妹一定得是最為優秀的。
于是在玩樂的同時,我也開始教自己的妹妹一些基礎的東西,也就是俗稱的啟蒙教育。
而那一年,我3歲,妹妹1歲半。
各類知識是基本,除了這些,我也為如何讓自己的妹妹變強而費盡心思。
我可不是普通人,雖然擁有的能力也只有《fate》中英靈的程度,遠不能和國家抗衡,但在這個只有普通人的世界,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魔術,被我當作了生日禮物給了自己的妹妹,至于父母,也收到了我那名為平安符實為自律防御型寶具的吊飾。
不過,雖然我很想讓自己的妹妹成為最為優秀的人,但並不意味著我會剝奪她體驗童年的權力。
在我家別墅的不遠處,幾座公寓樓的包圍中,有一個不小的公園,那里經常可以看到附近的居民家小孩的身影。
因為有公共攝像機,同時附近的保安也不少,所以許多家長都允許自己的孩子在這里玩。
面對自己的妹妹,我給自己的定位也許是老師,也許是人生的引路人,但絕對當不了妹妹直葉的朋友。
保留了之前一切記憶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如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和直葉一起玩。
于是我帶著自己的妹妹加入了這個小公園中的孩子集團。
在我有意無意的幫助下,直葉認識了許多朋友,其中除開我這個兄長外,小孩子中和直葉最為要好的還有三個,身形嬌小,擁有一雙大眼楮的倉島千百合;個性內向,但頭腦很好的有田春雪;個性爽朗,冷靜細心的黛拓武。
四個孩子,很快就連接起了純潔的友誼。我自然沒有參與其中,因為我知道我在這里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終究會離開的,所以我一直讓自己站到旁觀者的位置。
這就是我要的平淡吧。
看著那夕陽之下四個越拉越長的影子,我這樣想。
……
然後當天晚上我就開始做噩夢了。
如果看一場電影一般,我想到了以前的經歷,許多,許多。失敗、失敗、失敗……
因為我的無能,一個又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受到了傷害,而我的反抗永遠是那麼無力。
我在害怕,害怕又認識了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害怕這個人在成為朋友後因為自己的緣故受到傷害。
我甚至一度狠下心,不要任何一個朋友,雖然那樣讓我寸步難行,但在注定的失敗到來時,我沒有什麼後悔的事。
想要拒絕一切,一個人承擔無法承擔的責任,化身為劍,切碎一切接近、阻止我之人,這,大約是害怕再讓別人因為自己受傷而養成的另一種形式上的懦弱吧?
……
當滿頭冷汗的我從噩夢中掙扎出來後,世界,變了。
已經活了很久的我,在檢查自身狀態的第一時間,就發現。
在我的神經連接裝置中,多出了一個名為brain-burst程序。
……
這是一個格斗游戲,經過仔細的觀察後我得出了結論。
不僅如此,這還是一個網絡格斗游戲,最為關鍵的是,這明顯是某個網絡游戲的內測版,從中不難發現一些因為沒有準備好倉促完成而留下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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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啟動游戲的指令。
確認這個程序沒有什麼危險後,我輕聲說出了啟動的指令。
然後,天地變色,一個破碎的幽藍色的世界出現在我的眼前。
熟悉的感覺傳來,隱隱告訴我,這,是一個充斥著殺戮的,有著無盡戰斗,可以盡情地笑,盡情地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