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嘆氣的時候,巴里大踏步的沖了進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看到兩人,巴里二話不說的抓住了卡庫的胸前衣襟,臉貼到卡庫的面前,大聲質問起來,口水瞬間噴了卡庫一臉。
「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听說冰山先生被謀殺!冰山先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仇人的!而且你們昨晚不是在這里值守的嗎?」
「冷靜一下!巴里!」魯魯急忙拉住幾乎要暴走的巴里,說道,「冷靜下來,听我給你講……」
「我怎麼能夠冷靜!」巴里掙月兌開魯魯的手,「冰山先生他……冰山先生他……」
「你如此暴躁又能夠如何呢?」卡庫抬起頭,絲毫不怯的看著比他高出一頭的巴里,「非要打擾到冰山大人休息才滿意嗎?如果那樣的話,休怪老朽不客氣了!」
「可……可是……唉!」巴里無奈的嘆氣,蹲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經過鑒定公司的人鑒定,說這里沒有任何的鎖被打開過,門和窗除了被細沙磨損外也都沒有一點被破壞的現象,而那點磨損也是正常的使用磨損……總之,是不可能進入房間內發生的事件,現場發現的只有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面具……」此時,冷靜下來的巴里和卡庫,魯魯坐在冰山臥室外的走廊長凳上,由魯魯娓娓講述著所知道的一切。
「總之……我是不會饒過凶手的!」巴里怒火中燒,攥緊拳頭。
「老朽也是一樣,此時憤怒的火焰已經將老朽完全燃燒起來了。」卡庫依然是一副木然的表情,但是話語中卻透露著無比的堅決。
此時,由臥室臨時改為的病房中,冰山靜靜的躺在床上,打著點滴。此時的他,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受到槍擊的地方也已經被包扎完畢,卻依然昏迷不醒。床邊,七水之都醫術最好的醫生在對冰山進行著檢查。
「醫生……」屋子的牆邊,卡里法擔心的小聲呢喃,生怕聲音大一點會影響醫生的檢查,甚至影響冰山的康復。她手里拿著一條手絹,正擦拭著不斷流出的淚水,兩只眼楮已經被她擦得發紅微腫,右手中時刻不離的文件夾也被她捏的嘎嘎作響。
在卡里法身旁,路奇靜靜的坐在那里,他的鴿子也和他一樣,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肩頭。看樣子,他沒有身旁站著的卡里法那樣擔心,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路奇身上的肌肉都早已緊繃,青筋也都一根根凸起,雙眼緊盯著冰山的臉,許久都沒有眨過一下。
「正面中了兩發子彈,背面三發……」醫生停下手,回過頭,臉上也禁不住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不知道昨天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但是也太殘忍了……」
「怎麼樣了,醫生……」卡里法嘴唇蠕動著。
「……」醫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靠在了椅背上,不知道是在斟酌詞句還是什麼,許久沒有說話。
冰山被刺殺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七水之都,最初的沖動過去之後,船塢外聚集的人群也漸漸散去,相對的,城市里到處都是談論這件事情的人。自然,路飛等人也毫不例外的听到了這個消息。
「我要去看看冰山大叔。」留下這樣一句話,路飛就離開了旅館,向冰山的市長府方向去了。
不過,一腔熱血的路飛卻不知道,此時冰山已經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了,雖然依舊虛弱,精神也不好,卻在睜開眼楮的那一刻,說了一句話……
「那個身影……黑發,黑瞳,我永遠不會忘記……沒錯,就是她,妮可•羅賓……凶手,草帽小子一伙……」
似乎呼應著冰山的話,七水之都中響起了巨大的警報聲,悠長的鳴叫伴隨著路飛一路。不過,雖然疑惑,他卻因為更擔心冰山的安危,而沒有停下腳步。
「各位市民請注意!這里是七水之都氣象預報局,現在想全島發出‘阿庫瓦拉格納’警報!今晚午夜之後,將在七水之都所有地區登陸!重復一遍,各位市民請注意……」警報聲中,廣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是嗎?又已經到了那個時期了啊……」路上听到廣播的人,都不由的一拍腦袋,感嘆起來,「滿腦子都想著冰山先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察覺啊!」
「不過,這樣子實在是……冰山先生的事情,‘阿庫瓦拉格納’的事情……怎麼不好的事情都集中到一起了呢!」
「喂!‘阿庫瓦拉格納’就要來了哦!快去通知還不知道的人們!」
「對啊!對啊!工作就先停下吧!」
「……」
「起風了呢。」克羅克達爾扶著欄桿,望著1號船塢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出海的事情要暫緩了呢。」
「嗯?那是什麼……」突然,克羅克達爾瞳孔突然縮了一下。
……
「這個城市,很快就會浸到水里?」山治有點愣愣的,對听到的這個消息有點消化不過來,「進到海水里嗎?」
「會被浸到海水里……哎?這里會下沉嗎?!」喬巴也是愣了一下,驚訝起來。此時,娜美追著路飛離開了旅店,索隆和微微留守旅館,而山治和喬巴則來到街上,一方面打听一些消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尋找羅賓。她已經消失了一天了。
「好像是的……總之,我們的快點找到羅賓小姐!」說著,山治加快了腳步,超到了喬巴身前。
「不過,我們該去哪里找呢?」喬巴也緊了幾步,追到了山治前面。
「這個嘛,你說她會去哪呢?」山治步伐頻率再次加快。
「這個……」喬巴四條蹄子奮力移動,「遺跡吧?」
「這里哪會有遺跡?其他地方呢?」山治甩開膀子,邁開了兩條大長腿,再次反超。
「不知道……」喬巴腦袋壓低。
「那她還喜歡什麼?」山治奔跑起來。
「是遺跡吧?」
「怎麼全是遺跡啊?!」
「那山治你還知道她喜歡什麼嗎!!」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啊!!」
「我說!!!你不要非跑到我的前面啊!!!」
「為什麼啊!!!!」
「可惡!!!!!!」
「羅賓醬!!!!!!!」
「轟隆隆……」
……
克羅克達爾發現了在街上奔跑追逐的山治和喬巴,下意識的,克羅克達爾跟隨在了兩個人的身後。即使兩人奮力奔跑,卻也無法擺月兌克羅克達爾的追蹤,自然也發現不了他的身影了。不知道是不是鱷魚的屬性,還是因為是個大叔的緣故,克羅克達爾的存在感一直很低的說……話說,這算是吐槽嗎?至少也比陸小六的要高吧!
听著兩個人一邊奔跑一邊對話,對話的內容讓克羅克達爾不屑的啐了一口,這就是羅賓所加入的新團伙嗎?還真是……夠極品!
「……其實,我們幾個一點都不了解羅賓小姐的事情吧?」山治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聲音也突然壓抑了起來。
「嗯,是啊……」喬巴的聲音也低沉了起來。
一號船塢巨大的鐵門外,雖然曾經聚集的人群被勸說離開了,但是相繼而來的人卻很快又頂上了這份空缺,導致一號船塢的大門外的人流始終絡繹不絕。
「不好意思,請問您知道總部在哪里嗎?」駕駛著bull,娜美帶著路上「截到」的路飛,此時到了一號船塢外,正向路人詢問著。
「知道也沒有用啊,一定得通過這里才能夠進入呢!而且那里現在只有相關人員和特別經過準許的人才能進入了。」那個人很擔憂的說著。
「大家都很擔心啊,坐立不安,心情都是一樣。」旁邊听到他們對話的另一個人,立刻應和著說道,他的話也引發了一連串的嘆息聲。
一號船塢巨大的鐵門旁,連接上下層的懸空水道邊,一個留著一頭朝天的藍色長發,戴著一副三角墨鏡,穿著花襯衫,三角短褲的男人在兩個頭發如同方板的女人的陪同下出現在了那里,此時正探頭向下望著。
「這麼多人在吵什麼啊?」穿著打扮如同一個超級大變態的男人翹起嘴角,鋼鐵制造的鼻子似乎也跟著顫了顫,「不過,看客多一點也好!」
「 啪砰! 啪砰!……」一連串激昂的鼓點敲起,略帶怪異的音調中,變態男點著腳後跟,隨著鼓點打著節拍。
「這……這個旋律是……」人群里有人驚呼起來。
「難道……這不可能吧?!」
「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
「喂!你們幾位是不是呼喚了我的名字!」變態男那略顯違和的粗壯小臂前伸,手指跟著一點點的伸出,一點一點的,指向了驚呼傳來的方向。
「誰會呼喚你啊!快滾一邊去!」回應他的,是下面傳來的罵聲。
「在哪啊!這個臭家伙!」
「啊!在那里!」隨著一聲驚呼,有人發現了變態男的身影,高高的懸空水道上一個充當關口的小屋頂上,居高臨下的正在審視著他們。
「出現了!嗷!嗷!」變態男大叫著,不知道何時被一塊輕紗擋住了身影,陽光下只能夠看出三個人的輪廓——三個人都是叉著腰,右腿彎曲,不斷點著地打著拍子。
「嗷!嗷!嗷!不要害羞!大家細心傾听吧!」隨著節拍與旋律,變態男的身影在輕紗後不斷變換著一個個健美的姿勢,口中也念著rap一樣的詞,「老子的大名就是……」
「弗蘭奇大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