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瞳孔的縮小,白岩射手驚愕地瞪著自己染紅的月復部,被一把紅色的長矛貫穿了身體……
「你……」
「我贏了!」
法蘭雖然被白岩射手騎在了身上使不上力,但是瞄準著對方的落點再來一個突刺是沒問題的,精準性也極高。
「你這混賬!」白岩射手不管自己正在逐漸流失血液,舉起自己剛才握在手中的長鐮就準備往法蘭的頭顱狠狠來一刀。
「唔……」法蘭嚇得使盡全力扭頭躲過了鐮刀,鐮刀的刀鋒插在了他的臉邊,連臉頰也被擦出了一道血痕,刀尖則插到了地面上。
魯魯修在遠處低了低頭,靜靜地閉上了眼楮,剛才所召喚的使徒來到了他的身邊,漸漸變成紅色的熒光融入他的眼內。看他無比安心的神情,似乎已經覺得大局已定了。
沒錯,在他的背身,已經被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照耀著。
金色的光芒立柱而起,所有魔力充斥到了一把聖劍上,聖劍excalibur,將所有的能量集中在了劍鋒上,穩定收束住那股強大的魔力之後,便會凝聚成形,成為一條金色的柱形光芒!
「恩,‘月之女皇’,你就這樣化為灰燼吧。」
魯魯修帶著一個冷冷的微笑看向了白岩射手,然而對方的眼神,似乎也看出了什麼……
「ex——calibur!!」
金色光柱猛然涌動,收束住的魔力猛地放開,往前面倒去,saber的彎下腰,將手中的劍往前面一倒,大型的金色光柱也隨著他的動作向前一倒,目標正中白岩射手那邊……
隨著越來越逼近的光芒,白岩射手的視線似乎變得模糊起來,可能也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而法蘭卻只是被他的膝蓋猛砸了一下,以他自然系的身體並無大礙。
在臨近吞噬掉他們軀體的金色光耀前,白岩射手諷刺的表情變得淡了下來,靜靜地問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執著于blackgoldsaw,垃圾……」
「該怎麼說呢……」被這麼突然一問,法蘭無力地嘆了口氣,正想回絕,可突然想到了過去……或是好幾年前,仰望了一下黑白方格形成的天空,法蘭低聲地說道︰「因為,他也許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因為,法蘭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世,原來的身體、記憶、性格全都被他所取代。
甚至連西爾巴茲這個姓氏他也忘記了……
如果不魂穿到平行世界的自己,恐怕那個法蘭,應該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親人嗎……」
「是啊,像是一個很照顧人的姐姐,雖然表面上不說。」
「那可還真是抱歉啊……」
白岩射手長嘆了一口氣,看著迎面而來的金色光芒,將眼楮慢慢地閉上,不想再作出一些無意義的掙扎了。
金黃色的光芒excalibur覆蓋掉了黑金結界一半的地方,即便是一個原本就猙獰不堪的世界,被這麼一個咖喱棒打下去之後,看起來更加荒蕪了……
被saber轟過去的地面留下緩緩冒出的青煙,剛才的兩個人也同時消失不見了,白岩射手大概是真的化為灰燼了,而之前已經接受過同樣招式兩次洗禮的法蘭當然是熟悉的使用骨灰化,再凝聚在另外一點。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站起來,即便是元素化合成之後,也是躺在另外的一個地方。
卷縮在手中的煉獄之矛和自己的手臂分開了,黑金王鋸也月兌離了法蘭手臂上纏繞的白骨,顏色也褪了下去,成為了原來的暗紅顏色。
法蘭使了好大勁才慢慢地坐了起來,身上有著不同程度的擦傷,但盡管如此,胸前卻留下了好幾痕刀傷,到現在還有凝固在傷口處的血小板。
「那麼,各位……」
法蘭將手攬在自己的膝蓋前,懶懶地說道。
「我們出航吧……」
saber溫和地點了點頭,全身的服飾精光一閃又成了黑西裝。往他那邊走去,魯魯修也會意得聳了聳肩,跟在了其身後。
「不過,在此之前……」法蘭叫住了他們兩個,saber和魯魯修愣了愣停下了腳步。听著法蘭低吟的語調。「還是讓死者先安息會比較好吧……」
恩,黑金的紅牛角……
就在法蘭面前的不遠處。
雖然經過了一次很慘烈的戰斗,但是為了黑金鋸手,法蘭非常逞強的將那個遺落的紅牛角拾起。
再怎麼說……自從米修斯和眼鏡男,眼鏡男……他叫什麼名字來著?算了……再怎麼說自從他們走了之後,黑金可真的就像我的家人一樣了,一起用餐,一起鍛煉,一起生活……
法蘭拾起了紅牛角,同時也關閉了黑金結界,天空變得陽光明媚,不過太陽並不是很刺眼,大概接近黃昏了吧,不過因為結界的原因,外邊的世界沒多少損壞。
心有余力不足嗎?
總感覺身體遺失了一個屬于自己的顏色……
法蘭很想起身去將這紅牛角葬在山頂,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使不上力……
saber走上前安慰地拍了拍法蘭的肩膀,對他說︰「是牛角女遺留下的東西嗎?真是的,臨走也不帶上他的東西……」
「那就,麻煩你了……」法蘭將手中的紅牛角舉了起來。
saber說完便一手拿過法蘭手中的紅牛角,幾個箭步就爬上了山頂,看樣子是去把這個遺物拿去埋葬了。
在saber手中,法蘭突然有種安然的感覺,總覺得心里一塊沉重的石頭終于落下了,要站起來還是有點吃力,不過路還是要走的,法蘭便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體,同時也劇烈的喘息著……
在此時,黑金王鋸插在了地面上,原本一把被這個海賊世界納入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的冷兵器,現在竟然也像是有了靈魂,悄悄地抖動著。應該是黑金王鋸體內的黑金鋸手正蠢蠢欲動的,想要為勝利給法蘭一個擁抱吧……
也許也只是想出去而已……
……
後來,在當天的下午,不敢過多在這個賞金獵人集結島停留太久,因為眾人都處于疲勞狀態,根本不可能去迎敵,所以魯魯修選擇的是倉促得開船出航,在到達下一個島的這個期間讓法蘭盡快養傷。
因為少了黑金鋸手這個超級戰力,魯魯修突然覺得自己要挑起守護者的重任了。
saber雖說是輕傷,但已經在威士忌山峰亂戰多次,而法蘭卻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打倒了一個無法打倒的敵人。
種種不科學已經讓魯魯修大跌眼鏡,而接下來就是敵襲的問題了……
如果在偉大航路遭遇那些平民海賊團,自己可能會變成攻擊主力,再說偵查號上面的大炮,魯魯修自己也不會用。踫上海軍也一樣,最多讓使徒上去搗亂。
而最要緊的便是海王類,即便是叫出三個使徒,都無法應付得來的怪物。
哎呀哎呀……幸好魯魯修這些預料之中的事情都全不中呢,不然還真會讓他相當頭疼的。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離開威士忌山峰的第二天了。
起初魯魯修是打算按照記錄指針的方向來航行,不過被法蘭告知接下來要去的那些島太過危險,所以不得不月兌離航道航行。本來是不怎麼答應,不過直到法蘭拿出一個類似指針的東西出來之後,魯魯修才敢放心將方向交給他。
永久指針—阿拉巴斯坦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法蘭懶洋洋的靠在了船頭的圍欄上,胸口依舊纏著一圈一圈的繃帶,被膠紙貼著的感覺也不怎麼舒服。
「不管是巨人小花園還是冷的要死的磁鼓島,根本就沒有去的必要啊……」法蘭拋著手里的永久指針,望著對岸的海平面。一個人竊竊私語。
目標是阿拉巴斯坦……
是的,那里有一個公司,巴洛克工作室。
法蘭即不走上海賊之道,也不會去當什麼正義的海軍。
所以下手對象,一般都是中立的獵人組織。
「好幾年前總是夢想著成為海賊,和路飛一樣找一群伙伴航海什麼的,但真正在這個世界活了幾年之後,想法就改變了啊……」法蘭站到了船頭,繼續自言自語。
然而,走在樓梯間的魯魯修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曾經有著憧憬,但自從他的妹妹……
「不用躲了,魯魯修,我知道你听見了,關于我的計劃,你必須是知情人,沒有之一……」法蘭回過頭打量了一下樓梯間的身影,修長的身體和優雅的瞳色,大概也就知道是誰了。
「計劃麼,那就讓我稍微幫你修改一下吧……」魯魯修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看向了那個黑眼圈的少年。
(最近又更慢了真是抱歉啊,因為總是覺得很困就睡著了……當然,現在也很困……睡覺了……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