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09
「我去吧!」密室里又進來了三個人,竟是雪兒、芸萱和金蘭,而說話的正是芸萱。
「你們怎麼來了?」漫修似乎對這幾位小姐的到來並不是十分歡迎。畢竟,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來?」雪兒可不買他的帳,硬是把話頂了回去。
「她們沒見過我,方莊主夫婦又認得我,我去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芸萱說道。
「一個女孩子家,去那里太危險,不行!」漫修完全否決了芸萱的提議。
「呵呵,你什麼時候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他為什麼就不能懂得憐香惜玉了!」一旁的牧蘭之不禁替漫修說起了話。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就在剛剛,我還給了他呢!我的……第一次!」牧蘭之原來想說「初吻」這個詞,可是看到雪兒趾高氣昂的樣子,又想到她之前處處與自己作對,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就選擇了這麼個曖昧的用詞。可這種表達,卻足夠讓根本沒經歷過剛才那一幕的人產生誤會的了。
果然,牧蘭之這句話的最後一個音還沒落,就听「啪」的一聲,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讓漫修一半的臉頰都紅腫了起來。
「你,你干嘛打人?」漫修捂住自己的半邊臉,實在是委屈至極。牧蘭之說話是過分了些,可不問青紅皂白便動手打人的雪兒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自己剛剛明明就被點住了穴道,不能動半分。牧蘭之則是因服了藥,不能自控,是與自己有了些過分的舉動,可自己也絲毫沒做出任何的回應啊!如何就莫名其妙的挨了這一巴掌呢?而且,她有什麼資格打他!
「是啊!你干嘛打他?」牧蘭之也十分生氣。
「打你,打你還是輕的呢!知道那下毒之人要拿你做交換,你知道我們幾個有多擔心嗎?知道你們約定的地點在這觀音廟,我們不顧身份深夜趕來!你倒好!在這里挺享受的嘛!挺逍遙自在的嘛!還有女人陪!早知道,就該讓那個什麼祁什麼天什麼的殺死你算了!省得我們在這兒瞎操心!」本來是指責漫修的話。誰知道,說著說著,雪兒自己竟哭了起來。
漫修從沒見過女孩子哭得如此傷心,而且前提還是因為罵他才哭得如此傷心!明明是在指責自己不對,她又為何流淚呢?在百花館,漫修別的本事都學到手了,就唯獨最應該學到手的哄女人,他是半分也不開竅。因此,現在面對雪兒「沒來由」的失聲痛苦,漫修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了。
「喂,我……」漫修心里著急得很,本來就牽掛著百花館的近百條人命,又加上紫嫣莊園的安危,已經夠心煩的了。現在倒好,牧蘭之和雪兒還在這里給他添亂。到底也不知道他哪里做錯了,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雪兒,你別哭了。剛才我們都被逼著吃下了神毒人的藥,一時間都沒了理性,難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你又何苦去怨他呢?」林雨薇過來勸雪兒道。
「藥?是真的?」雪兒抬起眼淚汪汪的大眼楮,看著雨薇,仿佛要再次得到確認。
「總之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你休想賴!」
「對,我女兒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我親眼看到的。你以後就是我牧峰的女婿了,聘禮嘛,多多益善!」
「爹!你說什麼呢!」
「好好好!看他也沒要多少錢的樣子,但我嫁女兒,也不能就這麼白白的給了不是,聘禮嘛,多多少少總是得有點兒的……」
「牧堂主……」面對牧峰父女的一唱一和,漫修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只不過是自己剛剛恰巧就充當了這個「第一次」的對象,如若換作了別人,不也是一樣的嗎?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假小子牧蘭之。
「怎麼,聘禮少要點你也不干啊!我養這個閨女可也十幾年了,別的不算,光這吃的喝的,也不少銀子吧!難不成,我白養了,現在拱手送給你啊!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牧堂主,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剛剛什麼情況,您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因為這,就要我娶您的女兒,未免……」
「未免什麼?好啊,我听出來了!你是想白佔我女兒的便宜!我告訴你,蘭之,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爹!」
「你別插嘴!你沒看他根本就不想娶你嗎?」
「爹,你先出去!先出去!」
「我不出去,我為什麼要出去!他今天不給我個明確的回答,我就是不出去!說,你到底要不要娶我的女兒?」
「牧堂主,您不要誤會……」
「那就是要娶了?我就說嘛!我的女兒天下無雙,想娶她的人多得是呢,又怎麼會有人笨得拒絕!」
「我是說,我有要事在身,在做完這件事情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考慮兒女私情的。牧姑娘是個好姑娘,別耽誤了她的終身幸福……」漫修覺得自己的推辭已經很給牧蘭之留面子了。可是,當看到牧蘭之眼楮里噙著的淚水時,漫修便知道,自己又錯了。
「什麼!」牧峰剛要發作,卻見牧蘭之擋在了前面,「誰說要嫁你了!要什麼沒什麼!要錢窮竭一身,要權不用說是當官了,做的也是最下賤的事情,還什麼男妓!要長相秀氣的跟女人一般,要力量手無縛雞之力……我,我一個好人家的女兒,就算當賊偷兒,也比你有出息的多!我,我才不稀罕你這樣的呢!爹,我們走!」
說著,牧蘭之便拉著牧峰離開了這觀音廟下的密室。看得出,牧峰非常的氣憤,而牧蘭之多的則是更多的失望。
隨著牧峰父女的離開,這密室中霎時間變得安靜了下來。漫修知道,牧蘭之說的都對,但為何听起來卻像處處在他的身上割肉一般,快十九歲了,一事無成不說,還始終擺月兌不了他曾經是男妓的事實。現在既有女子肯向他示好,他居然還「厚顏無恥」的先把對方拒絕了,他有這個資格嗎!
「秦大哥,你別往心里去,我們從來沒那麼想過你!」雨薇本想說句安慰漫修的話,可是,此話一出,漫修的心里卻覺更痛了。好似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而且,不代表別人不想,這事實就不存在。
「紫嫣莊園那邊,怎麼辦?」漫修岔開了剛才的話題,還是回歸到了正題上去。
「芸萱不能去,太危險了。」因為軟筋散,身體還有些很虛弱的林雨清說道。
「用信鴿行嗎?」
「不行,那神毒人的功夫也很了得。她看到飛往永城的信鴿,還不在路上就劫了?到時,讓她先知道我們這邊月兌險了,還不知會想出什麼招數對付我們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不管紫嫣莊園了嗎?到時方莊主夫婦被擒來,那一老一小兩個毒物發現我們卻跑了,還不找我們逐個算賬嗎?」肖飛有些著急了起來,他倒不擔心他受苦,卻著實怕那神毒人再出陰招害雨薇了。
「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們先回百花館吧,那里離城門也近些,也可以先照看一下百花館的眾人們。」
「恩,也對!那神毒人和祁天晴來回一趟永城,最快也要一日時間,咱們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就先回去吧。」
眾人商定之後,便連夜趕回了百花館。反正神毒人她們要出城也是要等到次日早晨的,如此說,只要次日一早前拿定了主意,怎麼都是能趕的上的。
眾人幾乎一夜未合眼,到臨天明時才都各自去眯了一會兒眼。商量出來的結果,竟是找個別人給他們去永城紫嫣莊園送信。這可能是最蠢的辦法了,可是左也擔心右也擔心的眾人,能想到的最保險的辦法也只有這一個了。希望方敬夫婦在接到他們的信後,能設法擒住神毒人兩師徒。可是,這談何容易!
「漫修呢?秦漫修哪里去了?」早飯時分,雪兒獨不見漫修的身影,便詢問起了眾人。過了一夜,本來還激動的雪兒靜下心來思索再三,覺得自己昨夜無故打了漫修,還惹來牧蘭之對漫修的一通數落漫修,感到有些內疚。知他心中難過,想去跟他賠個不是,逗他開心一下的,誰知左尋右尋,卻獨不見他的蹤影。
「沒見啊!」
「是不是在水仙那里?」
「從昨夜分開後我就再也沒看到他了。」
眾人的回答讓雪兒有些失望。到底去哪里了呢?
「糟了!漫修哥哥去紫嫣莊園了!」金蘭拿著一封書信跑到了眾人面前。
「什麼?」
眾人都一副副吃驚的表情。
「信中寫今早有去永城的船,從水路走就一定不會和神毒人她們踫上面兒。方紫嫣夫婦待他有恩,他不能見死不救。」
「他怎麼可以這般獨斷獨行!不是都商量好讓人送信了嗎?」
「哼!就他知道報恩啊!就他那點功夫,到時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雖是著急的氣話,但眾人還是為漫修的安全擔心了起來。倒不是怕他中神毒人的陰招,而是真怕他被別人輕而易舉的要了性命去!
可漫修決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改變。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紫嫣莊園有難而袖手旁觀的,何況這件事情還跟自己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不是為救自己,方敬不會去假扮斷腸天涯,方紫嫣更不會讓祁天晴發下重誓再不用毒害人,也就不會有今日祁天晴請神毒人為她復仇一說了。因此,在觀音廟與眾人僵持不下,知道眾人一定會反對他前往永城的時候,漫修便選擇了以退為進,建議眾人先回百花館商議。自己則趁機離開百花館,乘船前往永城,然後再繞過紫嫣莊園的樹林機關,秘密進入紫嫣莊園。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漫修平安快速的到達了紫嫣莊園的大門口。而且,這里並無任何異象,莊客們還都如往常一樣,只是見了他,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