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16
「咱們可是約好的,找到鑰匙為準!又沒說猜出鑰匙位置為準!」里面傳出了祁天晴的聲音。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進去拿了!」听著里面沒有回音,漫修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門而入了。
進屋後漫修點上了燈,往床邊看去時,兩邊都已放下白色的紗帳。
「你,睡下了啊!」漫修感到非常的尷尬,自己不該進來的。
「是啊,你不是讓我先回來睡的嗎?現在卻又在外面大吵大鬧,還未經允許便闖入了我的閨房。你說,我現在要想殺你,是不是已經有足夠的理由了呢?」
「我,我……對不起,冒昧了!我這就出去。」憋了良久,漫修才勉強擠出這這麼一句話來,差點沒把祁天晴笑翻了天。
「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說著,掛著的一處紗帳便被祁天晴掀開。而映入漫修眼簾的卻是一條玉臂外露,緊緊用被子裹住身體、坐立在床上的祁天晴。
漫修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窒息,立刻把身子背了過去。
「你緊張什麼?你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鑰匙就掛在我的胸前,你來拿啊!不過……我可沒穿衣服!」
「這局我輸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啊不,明日再提,明日再提。我,我先告辭了!」漫修說話時都有些結結巴巴了,看得出,他緊張得很。說完,漫修便像逃命似的離開了祁天晴的房間。而此時的祁天晴卻得意地一笑,把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放,她不僅穿著衣服,而且藏在被中的另一只手里還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如若漫修上前,恐怕便會立刻結果了他的性命。
第一場的游戲,就這樣匆匆的畫上了句號。若非那啞巴叔叔提示,恐怕漫修也是想不到鑰匙所在的。可他又哪里知道,啞巴叔叔的這份好,也是沖著他不忍心打擾已熟睡的人休息而報答與他的。只可惜,自己始終太顧及祁天晴是個女孩子,不願冒犯于她,白白的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如今,卻只能身負四條鐵鏈,繼續再睡一夜了。可一想起剛才闖入祁天晴房中之事,漫修不覺心跳加速,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這一夜,竟很難再入眠了。
快到晨曦,漫修才勉強進入了睡夢之中,可沒多久,便被祁天晴的幾個耳光給打醒了。
「你……」漫修都懶得說她了。可不知為什麼,一見到她,自己竟不自覺地便有些臉紅。
「怎麼?昨晚私闖進女孩子的閨房,回來遐想了一宿吧?」
漫修經祁天晴這麼一調侃,嘴上雖說著「不知道你說些什麼!」,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起來,臉也變得更加紅潤了起來。
「哼!不然怎麼這麼晚了還不起床!咦?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喝酒……哦不,天涼,凍的!」
「凍得怎麼還這麼燙呢?」
漫修一把推開了祁天晴的手,「關你什麼事!」
祁天晴嘴角處那熟悉的笑容又一次顯現了出來。這一路上,漫修都對自己避諱得很。而且,一見自己靠他近了,便會莫名的緊張、臉紅,這都讓祁天晴十分疑惑。他不是百花館的男妓嗎?那日在紫嫣莊園還用這法子逼著她主動要求吃了東西呢。怎麼到現在卻又如此靦腆?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你又來做什麼?」
「我們約好的,四個游戲!昨天那個,你輸了!」
「我知道,用不著你再提醒一遍!我很困,想再睡會兒!有什麼要求,一會兒再說吧!」
「啊啊……放手!」怎麼女孩子都喜歡揪別人耳朵的嗎?雪兒也是!「好了!起來了!說,什麼要求?」
「要求我還沒想到,等想到告訴你!不過,現在開始第二個游戲了!跟我來!」
祁天晴不容分說的扯著漫修便走出門去。「喂,放手!」漫修一路跌跌撞撞的跟隨祁天晴,直到花園處的一棵大樹下,才算止了步。祁天晴松開了手,漫修則不停的用手揉著紅紅的耳朵。
「第二個游戲!你去把這棵樹上最高的那片葉子給我摘下來,時間也是一日!」
漫修仰頭望去,才發現這竟是一顆參天大樹。莫不說他渾身帶著枷鎖,沒法爬樹了,就是有法爬,要摘到這最高處的葉子也並非易事啊!
「我若摘下來,你豈不是隨時都可以說那不是最高處的葉子?」
「呵呵,還挺會算計的嘛!好!啞巴叔叔,你過來!」
就在不遠處的啞巴叔叔走了過來,一看漫修身上還是四條鐵鏈,他便知道漫修昨日沒能拿到鑰匙了,當下也沒任何的表情,便去听祁天晴的吩咐去了。
「啞巴叔叔,你去在這棵樹最高處的葉子上做個標記吧。省得有人找借口說游戲不公平!」
別看這男子不會說話,听力卻是超好。他立刻一個騰躍,身體十分輕盈的在樹干上跳來跳去,還沒等漫修回過神來,只見這啞巴叔叔就已經到達樹冠處了,並像猴子般靈巧的穿梭于樹枝間。
很快,啞巴叔叔又像之前一般從樹上跳了下來,並示意祁天晴標記已經做好了。
「去吧!記住哦,一日的時間!」
漫修的嘴很長時間都沒能再合攏起來。這是人嗎?可既然是人力能做到的,就沒有任何借口再說祁天晴為難他了。但是根本不會功夫的他,應當如何摘下那已經做好標記的葉子呢?
漫修再次向啞巴叔叔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可是,這次,啞巴叔叔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估計是對他昨日的表現失望至極吧。不過這個漫修倒是可以理解,本來嘛,這啞巴叔叔就是這島上的人,沒有理由幫他的。
祁天晴走了,啞巴叔叔也走了。只留下漫修一人,置身在這深秋的花園之中。過了良久,一直坐在大樹下思考的漫修站了起來,仰頭看了看這棵參天的大樹,嘆了口氣,道一聲罪過罪過,然後去了雜物房。在里面翻騰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工具。
「喂!你在干什麼?」等好奇的祁天晴來看游戲的進展時,卻見漫修正對準了樹干,用工具在那兒伐樹呢!
「你看不到嗎?我在伐木!」
「你不是告訴我你要把整棵樹砍斷吧?」
「恩,是啊!那樣你要哪片葉子都能給你了!」
「你給我住手!」祁天晴真沒想到漫修會想到這樣的法子。這棵參天大樹可是師父最珍愛的,要是給伐了那還了得!
「你又沒規定不許用其他的工具!」
「好了好了。這局算你贏!你要打開哪條鎖鏈?說吧!」
哈!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贏了一場游戲,漫修都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快說!不然不給開了昂!」
「說,說!脖子上這條吧。總感覺給畜生脖子上才拴鎖鏈的,帶著有些不舒服。」
「嘿嘿!你比畜生啊,也好不到哪里去!」
說是這麼說,但祁天晴還是講信用的,居然真的給他打開了脖子上的鎖鏈。
「好,第三個游戲!我要你捕十尾同樣品種,一般大小的活魚上來。」
「十尾活魚?」
「對!而且,不準用任何工具!」
「什麼?」
「明明都听懂了,干嘛還要重復再問!撈魚的位置啞巴叔叔會帶你去,你現在去找他吧。哦,對了,時間也是一日!」
看著祁天晴遠去的背影,漫修半天沒回過神兒來。用工具都不一定網得到,還不準用?難道讓他到海里下手去撈嗎?過分,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漫修找到了啞巴叔叔,很顯然,祁天晴已經對他說過了。啞巴叔叔帶漫修到了海邊,而漫修先看的卻是這周圍有沒有船。呵呵!自己也真是可笑,祁天晴既敢讓這啞巴叔叔帶自己來捕魚,又怎會料不到自己想逃,怎麼又會給自己準備船呢?
拖著重重的鐵鏈,漫修還是下到了水里。空手怎麼能逮到魚呢?還要一般大小的!
「哇,一條也沒逮到啊!」到了傍晚時分,祁天晴來勘探進程時說道。
「不可能!根本就沒人能在這種要求下逮到魚!」
「那可不一定!要是能逮到呢?」
「你來試試!看到底能逮到嗎?」
「我就不給你做這個示範了。啞巴叔叔,你來吧!」
又是這個人!只見他雙目緊閉,兩手運于心田處,在旁邊的漫修逐漸感到有股強大的氣流在形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功?氣流越來越強大,當氣集結到一定程度,爆發出來的時候,海里的魚兒竟像中了魔法一樣,真的一古腦兒的蹦上了岸來!
漫修看得目瞪口呆。原來人的力量真的可以這麼強大!
「怎麼樣?人,是可以做到的吧?」
「給你!十尾魚!一般大小,一樣品種,還都是活魚!」
「你!」
原來漫修在驚訝之余,還不忘動了個心眼兒,直接從啞巴叔叔用氣功逼上岸的魚中挑出了十尾符合條件的活魚來,遞與了祁天晴。
「這不算!不是你自己捕的!」
「你可只是說過不許我用任何工具,沒說過我不許拿別人的吧?怎麼?自己說的話也不算數了嗎?」
「好!你好樣兒的!解哪條鎖鏈!」祁天晴顯然被漫修氣得不輕,明明只是為了給他做個示範,想不到竟讓他鑽了空子,可惡,可惡至極!
「腳上的!」
祁天晴從身上拿下一把鑰匙,就扔到了漫修身上。漫修笑笑,蹲來打開了腳上的鎖鏈。
「至于嗎?游戲而已!玩不起就不要玩!」
「誰玩不起了!你听好,最後一個游戲,我和你一起玩。」
「好啊!是什麼?」
「從今日開始三日時間,我們各自捉一只毒蠍子,三日後比試!毒性大的為勝!」
「毒蠍子?」
「對!這島上有。」
「比斗蟋蟀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是毒蠍子呢?」
「是你出游戲題目還是我出?你也可以不去捉,沒有對手的毒蠍子,恐怕會有些勝之不武吧!不過,那時候,你要答應我的要求可就變成兩個嘍!」
「好!我答應!」
接下來的三日時間,漫修在整個島上細細搜尋,還真被他意外的逮住一只毒蠍子。這下子看祁天晴還有什麼可說的!
到了三日之約,祁天晴也得意洋洋的出現在了漫修面前。
「怎麼樣,逮到了嗎?」
「這還用說!」
「呵呵,好啊!那就開始吧!就拿小白鼠做實驗吧。毒性大的自然這白鼠死的也就快,也就為勝!可是公平?」
「恩,非常公平!」
「那好!這就開始吧!」
兩人分別把捉來的蠍子放到了兩只小白鼠的籠子里,果然,蠍子都去蜇了白鼠。究竟是哪只的毒性更大呢?兩人都緊張的等待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