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29
「你們當真只為程家人而來?」
「那當然,神毒人一言九鼎!大夏龍雀你們盡管拿走,我們不稀罕!但與程家有關的,你們就半分也休想,包括刀譜!」
「原來神毒人也有意練那七十二路地煞刀?」
「哈哈!我娘會把那樣的爛刀譜看在眼里嗎?你們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刀譜怎麼處理,我們無須告訴你們!只是,話已說明,要麼,你們就拿著大夏龍雀速速離去,要麼,就留下你們的性命,包括大夏龍雀!」
「就憑你們兩個女人,有本事殺我們這麼多人嗎?」
「怎麼你們個個都百毒不侵嗎?那好,就來試試吧!」說著,祁天晴便扔出三至鏢,分別射中了對方的三個手下人。就在射中的當刻,那三個人幾乎連呼救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啊!」
祁天晴不緊不慢的掏出刻刀,一邊在客廳的柱子上刻著罌粟花,一邊說道,「想想,你們的髒身子,還不配我祁天晴去刻呢!怎麼,是要繼續較量,還是見好就收?我娘這還沒出手呢,她老人家出手的話,想必你們就沒這麼幸運,可以死得這麼利索了!」
神毒人自進客廳便一言未發,但她只在那里站著,便足以令他人喪膽。當下,幾人雖有些不甘,但考慮再三,終究還是敵不過這陰毒的招數,只得拿著大夏龍雀,速速得撤出了程家。程家之圍,就這樣被祁天晴三言兩語的給化解了。
「心梅,天晴,謝謝你們!我程方稜作孽深重,現在不僅保不住程家,還保不住妻兒,實在是死有余辜。還請你們大人大量,放過程家的其他人吧!我程方稜,在這兒給你們磕頭了!」說著,程方稜便磕起了頭。
可就在他剛要磕下去的時候,神毒人和祁天晴卻同時一把拉住了他。
祁天晴過去給程方稜和馮寶兒松綁的時候,之前一直暈倒在地的程方青這時卻恢復了意識。「啊!神毒人!」可是他親自去找的神毒人,讓她報復程方稜的!
「莫要害我弟弟!」到底是程家的人,就在剛才一致對敵的時候,這兩兄弟居然一笑泯恩仇了!以致現在,程方青蘇醒,竟是為程方稜說起話來。
「大哥,莫要激動。剛剛,就是她們救得程家上下!」
「啊?」程方青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神毒人和祁天晴。看來到底是愛之深,恨之切。而當有外敵的時候,人們通常還是會選擇幫自己人的。
「程前輩客氣了!」此時的神毒人摘下了面具,居然是漫修!
「漫修,怎麼是你?」眾人顯然都是驚訝萬分,包括在外面偷偷觀看的牧峰父女。
「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最要緊的是救程少爺。他傷得不輕,現在二夫人和彩蝶小姐正在寶庫看護他。」
「啊!磊兒!」程磊的事情動了程方稜和馮寶兒的心,兩人當下急急跑去寶庫,接出了程磊和卿菊母女,又請了大夫,給程磊醫傷。而看著程方稜對程磊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關心,祁天晴不禁有些黯然神傷,這,也是她的父親啊!
好在救得及時,程磊的腿並無大礙。但經歷了這麼一場劫難,似乎眾人都成長了不少,之前的恩恩怨怨也隨風而散了。
當日夜里,牧蘭之來找到漫修,並向他提出了辭別。因為父親堅持要帶她離開,繼續往北走,而她知道漫修是要往南去的。分別的日子又一次降臨。而當牧蘭之眼淚汪汪的辭別漫修離去之後,漫修坐在屋中良久,想想自己對牧蘭之確實有些過分,可又是情非得已。
正入神間,窗口處突然跳進來一個黑衣人。漫修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點中了穴位,不能動是其次,想大喊求救聲都是不可能的。
「哼!你假裝神毒人壞我的好事!今天爺就來要了你的命!」
又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漫修猜出對方是游邢飛那伙兒的人,知道程家又要有大難臨頭,可眼下,最先喪命的是自己,想通風說一聲也沒機會了。于是,緊閉上眼楮,任他去吧。
可誰知,黑衣人劃破的竟是他的衣服,並好似從他身上拿走了樣東西。漫修久久等候,卻不見身上有半分的疼痛,頭腦的意識也是十分的清醒,正納悶間,卻听到了他熟悉的笑聲,是祁天晴!可惡!
這時,天晴也給他解開了啞穴。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嚇得那樣,還閉眼受死呢!哈哈,哈哈哈哈!」
「你玩兒夠了沒有!給我解開穴道!」
「沒有,沒玩夠!」
漫修這時突然看到祁天晴手里拿的正是他的金簪子,不由暗叫一聲苦。看來這祁天晴是吃定他了,有金簪子在,還怕他不乖乖就範?可是,讓他現在假裝簪子對自己不重要,也真是做不出來。更何況,即使做了出來,對方也不會信的。
「還我!」
「呵呵,我為什麼給你!」
「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去!」
「你的東西?我可是從牧蘭之手上拿過來的,怎麼能證明是你的東西!在秋水伊人,我不過是借個理由,給你爹的解藥罷了,你還真當我給你了啊!」
「你!不講道理嘛!」
「講道理?好啊!那咱們就來講講!秋水伊人的藥是不是都是你砸的?我娘和我的屋子是不是也是你燒的?另外,還搶了我的鑰匙,打開鎖鏈私逃,這些,都怎麼算?」
「那,我,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好!就算燒房子是為了給救人爭取時間,那私逃和砸了我娘和我半生的心血也是情非得已嗎?」
「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漫修知道再解釋也沒有用了,干脆問問祁天晴的意思,能有辦法把這筆賬結了最好。
「你說呢?」祁天晴這時一下子趴到了漫修的眼前,她身上的香氣,白淨的皮膚,一起一伏的胸脯,都讓漫修無法呼吸,當即憋得臉通紅,眼楮又一次緊閉了起來。
「呵呵!你緊張什麼!你陪我去一趟開封吧!去開封,我去找那百花館的館主問問,你到底是個怎樣的男妓!」
「你!」
「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一早咱們辭了行就走。」說著,祁天晴便蹦蹦跳跳的要離開房間。
「喂,你給我解開穴道再走啊!」
「就那樣吧,給你解開了,你還不趁今晚連夜逃走啊!」祁天晴的聲音漸漸遠去,漫修嘆一口氣,待喊救命,又怕小題大做,不想再給本已混亂不堪的程府憑添麻煩了。只得自己受苦,一個姿勢,忍了一夜。
果然,次日一早,祁天晴便來尋他。給他解開穴道,還沒等漫修活動開來,便拽著他就走。到了客廳,漫修見到了程方稜。
「漫修,我听天晴說你要去開封是嗎?本該留你在程府多住些時日的,也好謝謝你幾次的救命之恩!」
漫修看了祁天晴一眼,又怕失了禮數,只得連聲道,「程前輩客氣了,本也沒幫到什麼忙,倒讓前輩掛心了。在府上叨擾多日,如今還有事在身,特向前輩來辭行。」
「漫修,你記住,這里也是你的家。什麼時候,只要想來了,不用招呼,隨便進出即可。你要去開封,我原本應該送送你的,可如今程家這個樣子,磊兒的腿傷還在恢復中,只得送上這小小的心意,你務必收下!」
程方稜一招手,手下人端來了一托盤金銀,少說也有幾百兩銀子。
「這可如何使得!晚輩萬不能收的!」
「噯!天晴不也和你一起上路嗎?路途遙遠,難免有使得銀子的地方。莫不成沒了銀子,還讓我女兒跟你受苦不成!這個,說什麼,你也得收下!」
「我替他收了。不過,有銀票嗎?這銀子拿著著實的沉,不方便!」祁天晴倒還挑剔了起來。漫修斜眼瞪了她一眼,可祁天晴根本就裝沒看到。
「對對對,你瞧我,想的不周到了!來,這里有些金葉子,天晴,你帶上。來人那,再去拿幾張銀票來。另外,我還有個好友,叫莊暮成。他在好多地方都開有錢莊,就叫做暮成錢莊。所以,要是錢不夠了,你們盡管拿著這玉佩到他錢莊去取,我會給他去信,之後所有的帳我跟他結就行。」
對待天晴,這程方稜似乎也是想得十分周到。可天晴似乎認為這是應該的,在手下人取來銀票,她順手便接了過去,稍微點了點後,便揣入懷中,又拿了托盤上的幾錠銀子,對程方稜說聲,「那我們走了!」之後拉著漫修便要離開。
漫修匆匆的對程方稜施了禮,道聲別,便順勢被祁天晴拉了出去。
「他是你爹,你就這麼對他嗎?」
「怎麼了?我救了他一家老小!見過這麼以德報怨的女兒嗎?」漫修又想起了當時在藥房尋藥時,捂住他的嘴、並用匕首威脅他的人正是祁天晴。正是她,把自己裝扮成神毒人的模樣,救下了程家老小。
想到此,漫修不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