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15
「你不用找了,這里是專門設計過的。除了我這里,沒有其他能上岸的地方,除非,你會飛檐走壁!」雪兒說著,眉毛便向上一挑,顯然是在故意譏諷漫修,連半點功夫都不會,還哪里談得什麼飛檐走壁啊。
「救命啊,救命啊!」
雪兒一愣,沒想到漫修會來這一招,可隨即,她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竟連腰也直不起來了。
「有那麼好笑嗎?」
「哈哈,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嗎?這里是杜府!」
「杜大人呢?和玉夫人呢?」
「爹娘啊,外公病了,他們去探病去了。估計怎麼也得十天半月的才能回來吧。」雪兒口中的外公指的自然是陳公公,和玉夫人的父親去世後,就待陳公公如親生父親般,她既叫和玉夫人為娘,自然陳公公也便成了她的外公。
「什麼?」
「我說,爹娘都去看外公了。只因芸萱姐姐剛嫁,便也沒帶林哥哥去。爹娘不在,金蘭姐姐現在又在林家,你說,這杜府里誰最大啊?你還覺得有人會來救你嗎?」
難怪杜雪兒會如此囂張,把他帶到杜府來逼供!
「說吧,你不說,我現在去問姐姐,想必她也會告訴我的。我只數十下,你要還是堅持不說的話呢,我就會找別人來招呼你。一、二、三……」
這個杜雪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可惡!
「八、九、十!好了,你還是不說是吧?」杜雪兒起身便要拍手叫人,可這時,漫修立刻出言阻止,急說道,「好,我說,我說!」
「哈,這就乖嘛!說吧!」
「在這里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伎倆,上了岸,你是寧可逃也不會說半個字的。」看來雪兒對他已經十分了解了。
「可是,我好冷!」
「那就長話短說,簡練點!」
「那……好吧,不過我能游近點再說嗎?這樣喊話好累的。」
雪兒想了會兒,覺得他只是稍微游近一些,又不會掀起什麼波瀾,便點頭答應了。漫修往岸邊游近了一些。
「這回可以說了吧?」
「恩,那你听好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雪兒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听漫修的下文。可是,她卻突然感覺身子隨手中握住的竹竿往下一沉,轉眼間,她也掉入了湖水之中。
「啊!」雪兒沒料到漫修會壞到突然拽竹竿,把她也扯入湖中,當場便嗆了一口水,意識竟有些迷糊了。
「雪兒!杜雪兒!你醒醒啊!」漫修看到意識有些昏迷的雪兒,也緊張了起來。他只是想把雪兒拽下來,懲罰她一下,然後趁機自己逃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柔弱,一下水便蔫了。
漫修趕忙把濕漉漉的雪兒抱出水面,抱上了岸邊。雙手按住她的胸膛,給她往下壓氣。還是沒用!
「杜雪兒,你不要死啊!」情急之下,漫修又張開了雪兒的嘴,開始了嘴對嘴的人工呼吸。
「杜雪兒,杜雪兒!」雪兒迷糊的意識中,感覺自己的嘴中有些溫暖,怎麼回事?剛要抬頭,卻覺得嘴唇怎麼觸及到另一個柔軟的東西,這種感覺,好甜美,好溫柔,是什麼?雪兒的眼楮睜開了,可她同時看到的,是同樣驚訝定型在那里的漫修。原來漫修正在那里給雪兒做人工呼吸,沒想到雪兒一抬頭,竟正與他嘴對上了嘴,天那!這就是初吻嗎?
「啊!」睜圓了眼楮近距離望著對方許久的這兩個人終于恢復了理性,雪兒狠狠的咬了漫修一口,並一把將漫修推倒在地。「你這個混蛋!」想著他把自己拉入水中,想著他抱自己,還有迷迷糊糊中自己胸膛上的那兩只大手,還有他的吻,雪兒簡直要瘋掉了!
不由分說,從旁邊的樹上拽下一根藤條便抽打了漫修幾下,不行,腦子還是有點懵!雪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漫修捆綁到樹上的,總之,之後自己像逃命一般便飛奔出了杜府。
芸萱見過了林夫人,處理好了林家的家事,心中終有牽掛,便去尋雪兒和漫修。可誰知兩人竟都不知去向了。好容易踫到惠兒跟她講,雪兒帶漫修出府了,芸萱才心下大叫一聲不好,也要回杜府一瞧。可就在這時,卻見渾身濕漉漉,還愣神的雪兒竟又跑回了林家。
「雪兒,雪兒!你這是怎麼了!」看到妹妹如此模樣,芸萱不禁心疼了。當下,趕忙讓人幫雪兒找了新衣裳,替她換下,以免她著涼。
「雪兒,雪兒!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是跟漫修一起出府的嗎?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漫修呢?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歹人了!」
芸萱都快急瘋了,可雪兒仍然是那一個表情,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雪兒,求求你,說話啊!」
「惠兒,惠兒!」
「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雪兒剛才怎麼來的?」
「回少夫人,是馬車。」
「馬車呢?車夫呢?他們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
「馬車是杜府的,車夫好像也沒什麼事啊!」
「把他叫過來,我要問問!」
「姐姐,我沒事了。」謝天謝地,雪兒居然先開口了!
「惠兒,你先下去吧。」看到雪兒開口,芸萱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丫頭惠兒退了下去,房中只剩了芸萱和雪兒二人。
「雪兒,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如落湯雞一般!」
雪兒用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唇,她又想起了剛才與漫修的一吻。
「雪兒,你……」看著妹妹滿臉緋紅,芸萱不禁猜出了**分。難道是漫修?
「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芸萱回想起雪兒那濕漉漉的衣服,有些擔心起來。漫修這還承擔著金蘭的事情呢,怎麼能跟雪兒也……
「秦漫修,他,都告訴我了!」
「什麼?」芸萱當即一愣,「他,都告訴你了?」芸萱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恩,姐姐為什麼要瞞我?不相信我嗎?」
「雪兒,不是姐姐有意要瞞你的。只是,你也知道,這事事關重大,要是讓金蘭妹妹知道玷污她清白的不是漫修,而是葉子奇的話,她還會苟活于世嗎?所以,姐姐也求你,以後說話千萬小心,不要讓金蘭妹妹知道,最好,瞞她一輩子!」
芸萱的眼中帶有了淚花,而雪兒的眼楮則是一亮。原來不是漫修,是葉子奇那個混蛋搞得鬼!當即不怒反喜,臉上的笑容竟再也壓抑不住。
「雪兒,你怎麼……」
「姐姐,你放心好了,這事兒啊,我打死也不會說的!」
「好,那就好。」芸萱看著雪兒那高興勁兒,不禁心下疑問,這不像她的性格啊?
「對了,漫修呢?」
「糟了,他還被綁在杜府後花園的湖水邊呢!哎,不去管他,讓他受受苦,活該!誰讓他……」雪兒想起漫修對自己的無理,竟有些羞澀了。
可就在她們姐妹在屋中只顧自己說話時,卻著實忽略了「隔牆有耳」的說法,金蘭因心悶想來找芸萱談談天,沒想到竟听到了這天大的秘密。
葉子奇!葉子奇!她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葉子奇設計奪去的!金蘭強忍著淚水往肚中咽。
「金蘭小姐……」
惠兒與她打招呼她都沒有听到,而是徑直走了過去。她招呼了馬車,因車夫便是杜府的下人,當然認得金蘭小姐。于是,便拉著她又回到了杜府。金蘭走到了雪兒所說的後花園湖水邊,卻見漫修被牢牢的綁在樹上,可能是在湖水里受了涼,又穿著濕衣服吹了涼風,此時的漫修已經昏昏欲睡。
金蘭看到漫修身上的藤條傷痕,想著他為自己受的委屈,強忍著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了。她輕輕的解開了綁在漫修身上的藤條,又讓車夫幫忙給漫修換了件干淨衣裳,送其林家休養。自己則獨步走出了杜府,淚水漣漣。
快到林府門口之時,漫修便有些清醒了過來。是杜雪兒嗎?她會這麼好心放過自己?杜雪兒人呢?他的衣服又是誰給換的?
帶著一連串的問題漫修下了馬車。「是誰讓你送我回來的?」
「回公子,是二小姐。」
「二小姐?」難道真是杜雪兒嗎?
漫修疑惑的走入了林府,迎面踫上了有些著急的肖飛和雨薇。
「你們怎麼了?」
「金蘭,金蘭姐姐不見了!」
「什麼?」漫修大駭!「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剛剛,我去找她,卻見她沒在屋中,以為她去了芸萱姐姐的房間,誰知房中卻只有芸萱姐姐和雪兒在,也說金蘭姐姐沒去過。結果,我們又找了花園,客房,廚房,都不見她的蹤影!」
「什麼!」漫修緊張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該不會葉子奇派什麼高手把金蘭抓去了吧?又或者金蘭還是沒想開?她會去哪里呢?
「你們也沒找到嗎?」迎面林雨清和芸萱、雪兒也急急的走了過來。
看著對方沮喪的表情,便知道答案了。
「金蘭到底能去哪里呢?」
「不會是葉子奇吧?他會輕易放過金蘭姐姐?」雪兒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恩,有可能的……咦?她怎麼會知道!漫修當即便是一愣。眼楮立刻盯到了雪兒的身上。
「你,怎麼會知道?」漫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十分清楚。
「怎麼,你們都可以知道,為何就獨瞞我?那日玷污金蘭姐姐清白的明明就是葉子奇,你替他抗,他難道會知你的情嗎?」
肖飛和雨薇一愣,再看林雨清和芸萱的表情,似是早已知情,原來是這樣!就說漫修不是那種混賬的人嘛!
誰知漫修的眼神似變得十分凌厲,一雙黑眸仿佛要吃了雪兒一般。
「你,你沒告訴雪兒?」看著漫修異樣的表情,芸萱仿佛覺察出了什麼。
「哈哈,姐姐,我不那樣說,你怎麼會告訴我呢?他這個家伙,是打死也不會說半句真話的!」
啊!原來漫修根本就沒對雪兒說過什麼,芸萱上了雪兒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