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5
次日,還是相同的手法。漫修的臉上平白多了兩道傷口,身上的痛也真的忍受不了了。之前也沒少挨過打,可為何這里的,竟是如此難熬。
再次日,沒有周欣然的匕首,卻換成了屋中漫修都叫不上名字的其他刑罰,疼!痛!仿佛靈魂已漸漸剝離開了身體,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悲慘的死去嗎?
再次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卻不知是何日,也不知是白天黑夜,只覺恍如隔世,要不是看到他熟悉的那張面孔,和這熟悉的環境,漫修肯定會以為自己已經要和父親相會了。
「放他下來。」
「小姐……」一旁的手下听到周欣然的這句命令,不禁眉頭一皺。
「我說,放他下來!」周欣然的命令不容置疑。
「是,是……」幾個手下人上前把漫修手腳上的鎖鏈都解了去。漫修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之前的衣服已找不出一絲潔白的痕跡,渾身都充斥著血腥腥的氣息。
「咱們今天換種玩法兒吧。光看著你挨打,看的我都有些累了。」說著,周欣然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來一看,里面是一套針灸用的針。漫修從來只知道這些針是用來救人的,卻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功能,就是折磨人,而且還不會出血!
「呵呵,好好享受吧,一般人可享受不了我親自動手的待遇那!來人那,給我按住他的胳膊。」
「啊……」連漫修都驚訝自己居然還有力氣叫出疼來。一針一針的扎在身上,混著之前的疼痛,只被折磨了一小會兒,就只剩下了半條命。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留著你,我還要慢慢的折磨!直到出了我這口氣為止!」女孩兒吩咐人給有些迷糊的漫修強行喂了些稀軟的東西,以保住他這條命。
「你,這個壞女人!」稍微清醒些的漫修想了一頓,挑了這麼一個詞來回敬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一旁的手下立刻上前要取了漫修的性命,可周欣然卻不緊不慢的一擺手,示意手下人都退下。而那些手下人,果然听話的退了回去。
「你還記得當年我對你說過些什麼嗎?」見漫修不答話,女孩兒接著道︰「我說,在我心里,你們這些賤民還不如畜生!」漫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女孩兒卻笑了,在外人眼里,她笑起來其實很好看,像清晨的初露一般,清純、可愛!但在漫修的眼里,她的笑卻很骯髒,很邪惡!
「怎麼辦!我覺得你越來越好玩了!在府里,我本就覺得一個人無聊,那些下人又動輒磕頭說饒命,實在無趣得很。現在感覺充實多了!因為,有你!」漫修心里想,這個女人也未免太惡毒了吧,居然把折磨人當成一種快樂!
「好吧,看在你這麼好玩的份兒上,我先不折磨死你,就暫時當條狗養著吧!哦,我說錯了,應該是不如禽獸的人才對!」
「是嗎?那你就是禽獸的主人,禽獸中的禽獸了?」隔了好久,漫修才蹦出這麼一句話,著實把周欣然的火再次挑了起來。
「你說什麼!」剛要起身離去的周欣然再次蹲來。針,那盒中的針!漫修的眼神掃到了地上那盒打開的針上,絕好的機會!不能錯過!
就在周欣然要讓他為自己剛才的話付出代價時,漫修使勁全身的力氣,從盒中抓起幾根針,一手掐住了周欣然的脖子,一手用針對準了她的脖頸。
「小姐!」剛退下的幾個人立刻精神緊張到了極點。
「讓他們退後!」
「你覺得,你能平安走出我的欣園嗎?」
「我覺得能,因為,有你!」漫修自信的笑了笑,威脅著周欣然不斷的往門口走去。
「你最好如願,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已經領教過了,無非也就是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陳濤,你會後悔的!」
「是嗎?那走著瞧好了,看到底誰會後悔!」
雖然,他渾身很疼。可是,為了生存,漫修還是強忍著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這是來到欣園後不知第幾日第一次見到外面的太陽,好溫暖,卻又好刺眼!
漫修習慣性的拿胳膊一擋眼前刺眼的陽光,可就在他拿針的手稍微離開周欣然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到身上一麻,居然完全不能動了!
點穴!漫修雖不懂功夫,但這種感覺他從祁天晴那里領教過多次了。
這時,一個黑影躍身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讓小姐受驚了!」
「哼,沒用的東西!」
漫修這才看到黑影就是那個一直在周欣然身邊的冷漠男子。難怪最近覺得有些奇怪,原來竟是他的原因,一直寸步不離周欣然身邊的他,最近怎會突然不見了蹤影。可惡!被他暗算了!可是,他又怎知道自己會威脅周欣然離開呢?
那冷漠的男子當然沒料到會有這般變故,只不過奉命出府查證了些事情,回來時恰好踫上的罷了。若要再晚回來一會兒,說不定,漫修真能威脅著周欣然出府呢!可惜,功敗垂成!如今的漫修可真要面臨生不如死的考驗了!
當日,漫修只是被鎖回了之前的屋子。同時臉上留下了周欣然的幾個巴掌印,和「乖乖的,明日我再來招呼你!」的一句話。
又去想什麼法子折磨自己了吧?漫修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尋覓著其他逃生的方法。
「小姐!」面目冷漠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對周欣然說道。
「我讓你調查的,都查清楚了?」
「是,小姐。此人自稱陳濤,軍營記錄為陝西人氏。可我去查過,根本就無此人。」
「哦?倒在意料之中,接著說!」
男子將他所查到的情況一一稟報周欣然,周欣然听著,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次日,屋里果然進來了幾個壯漢。
其中一個人拿著一條長長的鎖鏈直直的走向了漫修。難道一道鎖還不夠,還要再加一道嗎?折磨人也不會想些別出心裁點的法子,這些,祁天晴早就用過了!
但接下來的一幕大大出乎了漫修的意料,這些人合力,活生生的把鎖鏈穿過了他的琵琶骨。漫修疼得暈死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身上痛的完全不能動彈半分,手上的鎖鏈似連著琵琶骨,腳上也戴上了沉重的鎖鏈。不同的是,自己不再是被四肢固定,而是能動了。
可是,這所謂的能動與之前被動的不能動又有什麼區別呢?穿琵琶骨,也虧這麼小的女孩子能想得出來!
好痛!好痛!撕心裂肺的痛!漫修一動也不敢動的就那樣躺在地上許久,直到門再次被打開,他熟悉的面孔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著自己的杰作,周欣然顯然十分得意,當即道︰「怎樣,收到我的禮物,高不高興啊?」
「謝謝,禮物很特別,我想我會終身難忘的。」漫修冷冷的回答道。
「哈哈,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打我,威脅我,還想平安的出了我這欣園,你別做夢了。」雖然漫修冷漠的表情讓周欣然很是不滿意,但她仍然笑著說道。畢竟這場游戲她才是主導者,也只有她才會是贏家。
「你想怎樣!」漫修看著周欣然來拽自己的鐵鏈,便知道她不懷好意。可是,自己當下真的不敢動半分,想反抗也是白費力氣,因為,他已經被穿了琵琶骨,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周欣然拽起了漫修的手鏈,一陣鑽心的痛!她是故意的,就是要看自己有多狼狽!漫修使勁咬緊了牙,隨著周欣然的手不停的晃來晃去,他的整個人似乎都要散掉了。
「哈,哈哈哈哈!」周欣然顯然找到了樂子,好一陣起勁兒的玩兒了會兒。但過了一會兒,她也跑累了,便停下來休息,漫修則被拽的頭暈暈乎乎,身上的疼就更不用說了。這屈辱如何讓人受得了。
欣然看著漫修憤怒的表情,開始有些高興了。雖然放開了鎖鏈,但周欣然毫不留情的用腳踩到了漫修的琵琶骨處,那份痛楚,想必漫修也會終身難忘吧。
「喂,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條狗了。哦,是不如狗的人,真是,說你是人都抬舉你了!那就……奴隸吧!不,是賤奴!恩,這個詞不錯!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賤奴!好好乖乖听我的話,讓我玩爽了,說不定本小姐哪天心情好,還放了你也說不定哦?」漫修知道她也就是隨口說說,報復心理這麼強的她如何會心情好就放了他?
「呸!」漫修氣憤的吐了一個唾沫,當他的主人,她也配!
「呵呵,怎麼,不服啊?既然你不願意,那……讓你的小情人來替你當我的賤奴,你說如何啊?秦、漫、修!」
最後三個字周欣然故意說得很慢,很清晰,漫修听後當即一愣。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哦,瞧我這記性,應該是蘇漫修才對!京城林家的表少爺。兵部侍郎大人護衛林雨清的表弟,被你在新婚之夜奪去清白的何金蘭的哥哥。哦,還有,百花館的男妓!」
漫修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著周欣然穩穩的坐回她高貴的椅子上,擺弄起自己的金簪。
「這也是她送你的嗎?這個女人可真有意思,明明要嫁人了,卻被奪去了清白,不恨你,反而還一口一個漫修哥哥的叫著你。我都懷疑新婚之夜的那一出是不是你們兩個早就串通好了的,獨讓葉子廉當了回傻瓜!怎麼樣?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做我的賤奴,就讓她來,反正她也是你的人了,替你還債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女人,可比男人要好對付的多了!」
「你,不許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