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6
「秦漫修到底怎麼了?他跟秦漫修又有什麼關系?什麼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漫修他現在人呢?」憑著祁天晴和沈雲城的只言片語,雪兒也听出了漫修的危險,于是緊張的問出來一連串的問題。
祁天晴轉眼看看雪兒,「秦漫修的事,你干嘛這麼緊張?」
面對祁天晴的詢問,雪兒依舊緊緊的追問著,「他,到底怎麼了?」
臨走時,漫修囑咐祁天晴不要說他受傷的事的,無非就是怕林家的人擔心。可天知道,祁天晴當時是好想留在他身邊的,至少可以知道他傷勢的情況,可以照顧他,若不是他堅持要她先回來救人,她才不會把那麼好的機會讓給牧蘭之的呢!現在倒好,又多了個杜雪兒,秦漫修,你到底要留情留到何時?莫不成也跟其他那些臭男人一樣,要三妻四妾!不然,就是跟爹一樣,只娶一個妻,卻女人不斷嗎?
娶妻?祁天晴的腦海里劃過這個詞的時候,眼楮不由的看向了何金蘭。如果娶,他一定會娶何金蘭,因為,這是他的女人了!可是,為何現在何金蘭手臂挽著的卻是另一個男子呢?一個眼楮炯炯有神,看起來身份高貴的男子呢?莫非,何金蘭又攀上了高枝,不要他了?
「你……」祁天晴沒有理會杜雪兒的再三追問,反而是一步步逼向何金蘭。
「葉大哥!」何金蘭下意識的躲到了葉子廉的身後。
「祁姑娘,不知找內子是否有事?」
「內子?」
「是,在下葉子廉。金蘭正是在下的內子,葉府的少夫人!」
啊!葉子廉!金蘭成親的對象。可是,他不是趕金蘭走了嗎?連同漫修一起!莫非又舊情復燃了嗎?那好啊!漫修就不必非娶這個女人不可了!想到這里,祁天晴的眼楮里閃爍起奪彩的光。
「好了,話已帶到。告辭!」祁天晴轉身就要離去。可就在這時,杜雪兒卻擋住了她的去路。「話還沒說完,至少,我的問題,你該回答!」
「你的問題,我憑什麼回答!」祁天晴也絲毫不讓步。
「漫修,漫修他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事了?」此時,林夫人也開口了。她不允許她的外甥再出半點岔子了,那可是時隔十幾年才找回的外甥。
「娘!」雨薇過去扶住了有些眩暈的娘,眼光也同樣投向了祁天晴。祁天晴看看院中之人,好似個個眼中都帶有殷切的目光,希望得到漫修的消息。秦漫修,你真幸福,有這麼多人關心著你的生死!
「他沒事,很好!」祁天晴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沈雲城,也可以走了嗎?」
眾人皆看看沈雲城,只見林義大步上前,給沈雲城拍開了穴道。
「你們,真的肯放我走?」
「是,所謂各為其主。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既然金蘭無事,我們又如何強行留你。走吧!」
看到林義如此豪爽灑月兌,沈雲城當即一抱拳道,「多謝林老爺子!此情沈雲城記下了!」
「沈雲城,回去的時候,記得把貴府的防守再弄嚴點,這樣就不至于連進了賊都不知道了!」
「多謝提醒!」
「另外,轉告她,總有一天,我祁天晴會去找她討賬的。我很想知道,到那時,你會站在哪一邊呢?」祁天晴看了看沈雲城,平靜的說道。
又是同樣的問題。雖然說的不同,但跟周欣然提出的問題幾乎如出一轍。她們兩個是對立的,他,到時會幫哪一邊呢?
沈雲城的臉一沉,道,「我沈雲城既答應祁姑娘不會再來糾纏,就一定不會。可是,祁姑娘若想要傷害我家小姐的性命,也是萬萬不能的!希望,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們不是兵戎相對!」
說著,沈雲城一個凌空翻身,踩著牆壁突兀之處,只三兩下,便到了房頂。
眾人不禁心下一驚,沈雲城雖答應了祁天晴,不會再對林家和何金蘭不利,但其他人呢?
正愣神間,就听房頂上又傳來了沈雲城的聲音,「人,不是他殺的。我跟他前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祁姑娘,如果你能見到他,請務必轉達雲城的一句話,今日之事,多謝!但請他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見他!」
沈雲城轉眼間沒了身影。他的話,卻中在了每個人的心坎上。人不是他殺的。戈大人的死果然另有玄機。可到底是誰呢?沈雲城說,他不想再見漫修。到底是他的主人要致漫修于死地,他忍不下心來看呢,還是,他根本就知道殺戈大人,陷害漫修的人是誰,他無法面對?
「楊全,你去查這個沈雲城!他所有的關系,所有的行蹤!」葉子廉的直覺告訴他,漫修被誣陷為殺人凶手的這件棘手的案子,其突破口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沈雲城身上。
「少爺可是懷疑他知道殺人真凶是誰?」
「不知道,查了才清楚!」
祁天晴心下一愣,又轉頭看向了沈雲城消失的地方。沈雲城,說他當時跟著漫修的,那麼,他肯定看到了戈大人的死,那屋外的滴滴鮮血,還有嚴成發等人看到的兩個黑影又如何解釋?沈雲城難道真的知道真相?
祁天晴愣神間,就見自己的脖頸處多了一把劍。
「雪兒,不得無禮!」眾人皆驚訝道。
「哼,怎麼,你認為你殺得了我嗎?還是認為這把劍能讓我多說幾句什麼?」
「秦漫修,他現在在哪里?」
「我憑什麼告訴你!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啊!不過殺了我,可就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下落了!」
「不,還可以問兩個人!」葉子廉插口道。
祁天晴眉頭一皺,「誰?」
「偷東西的那兩個人!」
「哈哈!我道鼎鼎大名的葉子廉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語來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就是兩個賊人,你到江湖上去問吧!」江湖大了,她就不信葉子廉一個朝廷的官員,能打听的出來。
「其實想要打听也不難,逢人問問,牧峰和牧蘭之何在,也就知道了!」
祁天晴當即大駭,這個葉子廉果然不同凡響,她根本沒提及過此二人,如何他能知道呢?
「呵呵,你也不必驚訝。能在危險的情況下為漫修偷東西的賊人,除了他二人我再也想不出第三個了。更何況,你剛剛是急急進入林府,沈雲城則早你幾日便埋伏于此,可見是你救了漫修,安頓好他,又去尋坐騎,加之避開盤查,費了不少時間。而能讓祁姑娘與之配合救人,且將如此費心救出之人放心交與對方之手的,若非是你熟識之人,又怎可能?因此,唯一的解釋便是,此二人是牧峰與牧蘭之。」
祁天晴都不得不佩服葉子廉的分析能力了。「哈哈!好啊!那你猜猜,秦漫修現在在何處,可還安好?」
「現在到處都張貼著海捕文書,雖書寫著陳濤的名字,但我們都知道那就是漫修。他的長相俊美出眾,即使遮擋,也總有一日會被認出。因此,我猜,他現在有可能不在大宋境內。」
祁天晴咽了口唾沫,這是人嗎?簡直是鬼神!
「我素聞大宋與西夏有個交界之處,地方雖不甚大,但朝廷和西夏卻都無權管理。因那里魚龍混雜,為首者又自稱龍王,因此,江湖人便送了個雅號,稱其為陸上龍宮。在那里,江湖人混雜紛爭,但龍王卻始終只有一個。那里是龍王的天下,是完全屬于江湖的地方,只要在陸上龍宮一日,即使是十惡不赦者,也都只遵循龍王的規矩。無論是大宋的朝廷,還是西夏,都不會,也不能干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漫修,現在就在那里吧?」
祁天晴愣住了,登時對葉子廉更加刮目相看。
「什麼?漫修現在在那樣的地方?他,他根本就不會功夫啊!」雪兒一听,更加緊張了起來,手上的劍也不覺的抖了一抖。
祁天晴趁勢月兌離了杜雪兒的威脅,「哼,朝廷的官員,看來也不完全吃素!好啊,如果你認為能抓到他,就去找那里找他吧!」
「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會去抓他的。但是,他不會跟你去西夏的,在大宋,他有太多的留戀。」葉子廉隱有所指,祁天晴當然知道,漫修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當兵,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約見戈大人,定是有事!可是,有什麼事呢?
「他,到底要查什麼?杭州金匠郭柏的金簪子,陝西秦鳳路軍營的戈一民,他,到底要查什麼?」
「真相!祁姑娘,我知道你是站在漫修這一邊的,在這個院子里的我們也是。既然都想幫他,我們就沒必要站在對立的一面上。我希望,你能開誠布公的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也同樣會坦誠相待。漫修這個孩子,自小經歷的太多,心思太重,如果我們不幫他,我怕他會越陷越深,恐怕到頭來,真相得不到,反而會賠了自己的性命。」
葉子廉真誠相對,祁天晴卻猶豫了片刻。「他,不讓說的……」
「現在不是他讓不讓說的問題,而是我們如何能幫到他的問題。殺朝廷官員,還私自逃月兌軍營,是怎樣的大罪,你不清楚嗎?」
祁天晴沉默了,過了良久,她才緩緩把她所知道的告知了眾人,只是,隱去了漫修在軍營被嚴成發侮辱的一節,只說起了些許沖突。被穿琵琶骨一節,同樣也被隱去,她,看不得眾人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