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8
「走出那片樹林,就出陸上龍宮的地界了!」正當祁天晴說時,就見樹林前方出現了一群帶有銀色面具之人,橫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下意識的,肖飛擋到了眾人的前面。
「留下她與她,其他人可以走。」帶頭的一個人手指著杜雪兒與祁天晴。
「各位朋友,要留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哼,理由?連龍王也敢惹,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迷暈了幾個手下人就沒事了吧?」
「各位朋友,不知你們口中所說的得罪龍王從何說起?是否其中有誤會?」
「誤會?我們像因為一個誤會來抓人的人嗎?」對方看似勢在必得,還好,說的是抓,不是殺。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說的龍王是誰,怎麼得罪?無非就是說了他幾句,又迷昏了他的手下,誰叫他定出那麼奇奇怪怪的規矩,害漫修被抓回去送命那!」因為龍王的規矩,才讓漫修被抓,雪兒本就一肚子氣了,現在這些人還不依不饒,不由得她不上火。
「跟他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嗎?」此時,祁天晴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忌憚的。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能殺,殺了,就等于徹底與龍王作對。龍王雖是這陸上龍宮的主人,但他的勢力可是遍布全天下。他,從來就是神秘的,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卻有這麼多人能由衷的崇拜他,遵守他的規矩,可見他的權力有多大了。
得罪了他,真的還有命活嗎?這也就是剛才為何只是迷暈眾人,而非施毒殺害的原因了。本以為平安過了陸上龍宮的地界也就沒事了,沒想到,又節外生枝了。
「人是我迷暈的,我留下,讓他們都走吧!」目前唯一的辦法恐怕就是這樣了。賭,賭龍王不會殺她!
「呵呵,還有她呢?」
「她不是江湖上的人,也不懂江湖的規矩,留下她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留下!」
「不!人是我罵的,這個責任我不會推卸!不就是見龍王嗎?好!去!」雪兒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雪兒,別逞強!你這樣,我回去怎麼跟杜家交代?」葉子廉一把將雪兒拽到了身後。「各位朋友,我們初來乍到,實不知龍宮的規矩,還請高抬貴手,放這兩位姑娘前行。」
「放不放,是龍王說了算,哪輪得到你?既她二人都說要隨我們去見龍王了,我看,這就走吧!」
「去就去!……姐夫,你可一定要救出漫修,給他翻案啊!」這個時候,雪兒最不放心的居然是漫修。
肖飛按住了手中劍,隨時準備出擊。而祁天晴卻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龍王,得罪不得的。
眼下,也確實沒別的法子了。
「雪兒!」雨薇眼見雪兒要被帶走,不禁急了起來。
「稍安勿躁,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這恐怕是葉子廉說的最沒底氣的一句話了,向朝廷請兵?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派,而且,也不會派;以朝廷官員的身份壓,對方根本就不會買賬;武力硬搶,根本也搶不過對方……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眼見,雪兒和祁天晴已被那伙人帶走了。
「先回酒樓再說,說不定酒樓的掌櫃能知道些什麼。」葉子廉不能丟下雪兒不管,祁天晴也一樣。
「不行,葉大人,您先去陝西秦鳳路驛館吧。這次您是奉旨查案,此次出行恐怕早惹起有心人的注意了。雖說已安排好驛館的一切,並說明日才去軍營。但畢竟拖不得太長時間,還是正事要緊啊!」肖飛阻止了葉子廉。
「可是雪兒和祁天晴……」葉子廉真的有些後悔了,不該帶雪兒出來的。
「這樣,我先送您回驛館,明日再折回這里。要是讓秦鳳路得知您無故不在驛館,而是先到了陸上龍宮,恐怕又是一場風波。有心之人再給您扣上個抗旨不尊,圖謀不軌的名餃,就算在皇上面前,也是解釋不清的。」
「是啊,葉大人,查案要緊。戈大人不能白白送命,表哥更需要您的幫助,我們得救他!您現在是皇上派出來的巡按,完全可以借查案之名扣留周欣然,那樣即使表哥在她的手里,她也不能如何了!再讓肖飛從中取便,從欣園中救出表哥,等查清事實,還表哥一個清白,還逝去的秦副行營和戈大人一個真相,這才是正道啊。」雨薇也勸道。
「那雪兒和祁天晴怎麼辦?」
「我留下!畢竟,剛才那伙人也只說是抓,看來,她們犯的過錯還不至死,有挽回的余地。」雨薇道。
「不行,這里太危險,要留也是我留!」肖飛怎可能允許雨薇涉險,誰知道那龍王是何種瘋狂之人,僅這魚龍混雜的地界吧,肖飛怎放得下心來。
「肖飛,我知道你對我好,不放心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但是,你這次出來的任務是保護好葉大人,救出表哥,協助葉大人查清案情真相,你現在肩膀上的擔子更重!我隨師父在江湖上行走了十年,什麼沒見過?你放心吧,我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可是……」肖飛還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
「好了,不要再說了。顧全大局要緊!時間不等人,你們趕緊動身回驛館吧。我一有消息,會隨時跟你們聯絡,快點走吧。」
顧全大局!因為這,他們每個人都承受著太多的無奈。
當下,幾人分道揚鑣。葉子廉和肖飛去往陝西秦鳳路的驛館,而林雨薇則留在了陸上龍宮,又重新返回了望崖酒樓。在將先後的事情對掌櫃說後,只見那掌櫃一拍大腿,連連叫苦。
「那龍王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啊!人落到他手里,那還有個好嗎?」
「我知道事態嚴重,這不才來尋掌櫃的,想想挽救的方法嗎?」
「事到如今,你去求求那個人看吧。听說,只他是被龍王抓進龍宮,又活生生走出來的人,不過,也是廢了條胳膊作代價。或許,他能知道些什麼吧!」
「他?是誰?」
「是一個怪人,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也從不與人交心,因此,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蓬頭垢面,把自己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小屋里,不知道搞什麼名堂。不過,醫術還是很高明的,遠近人雖知他是個怪人,但一有病,還都去找他。他也沒什麼特別的規矩,只是,殺人者,不救!」
醫術高明?林雨薇一听這,眼楮便是一亮。自己留下還真是留對了,論醫術,和那人總還會有些共同語言吧!
林雨薇打听好了醫館的位置,一路尋了過去。
說是醫館,遠遠望去,不過就是間破舊不堪的房屋,空氣中則充斥著各種中草藥的味道。離著這藥房不遠處,還有兩間小屋,其中一間有鐵將軍把門,這應該就是望崖酒樓掌櫃所說的那個黑漆漆的小屋吧。
來看病的人還真是不少,林雨薇也排上了隊。
「滾!」只听里面一聲大吼,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那聲音非常渾厚,有力,看起來,還是個練家子。
「神醫,你救救我吧,如果不用藥,我的這條腿就廢了!」
「你挖人心髒出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到會有今日呢?滾!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不是讓你腿廢,而是讓你見閻王!」
對方灰溜溜的一瘸一拐的走出醫館,「這個怪人,以為自己醫術很了不起嗎?大夫多得是,只不過老子……撐不到找到下一個名醫的時候啦……」原來惡人也是有眼淚的,但估計是為他即將逝去的腿而流的吧。
「這藥一日一次,服三日後再來尋我。」
「忍著點,馬上就好!」
「恩,已經都好了,不用再來了。」
之後又听到不少類似的話。很快,林雨薇便排到了醫館的門口。
林雨薇好奇的向館內看去,這間房子小的只能容下兩三個人排隊站立,可與剛才所觀的破舊外表不同,這醫館內當真五髒俱全,而且,每種藥都擺的井井有條,可見這大夫是個利落之人。
正中央,坐著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僅看他的臉,便知道飽經過風霜。他的左袖,無力的搭在一旁,僅憑一只右手,給人看病寫方。
「下一個!」
林雨薇正打量間,不覺卻到了自己,只見那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她,直接說了句,「下一個!」
這直接出乎了林雨薇的意料之外,她剛才還在盤算如何跟這醫者搭話,求他指點去救雪兒和祁天晴的,誰知醫者根本連理都沒理她,直接叫下一個了。
「大夫,我的病,您還沒看呢!」
「小姑娘,沒事,就在家呆著,你沒看,你後面這麼多病人嗎?」
「醫者父母心,您沒看,又怎知我沒病呢?」
「那好,說說,你有什麼病?」
「素聞大夫是神醫,如何就看不出來呢?」
「小狗子,咱醫館再加上條規矩,不醫心病!」大夫對著正給剛才病人稱藥的小伙計說道。
林雨薇直接被甩到了一旁。醫術,果然高明!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沒病,有的只是急切懇求的目光,那自然就是心病了。
「啊……大夫,你慢點,我骨頭斷了!」
「稍忍忍,接上就好了。」
大夫口中雖說,可他畢竟只有一只胳膊,無法準確的拿捏,因此,嘗試了多次,最終還沒找到合適的方法。
「小狗子,過來,幫忙固定一下!」
「師父,馬上,我這就稱好藥了!」
被稱作小狗子的活計稱好藥給病人拿走後,便跑過來幫忙,可是,固定好了的胳膊,中年的醫者依舊一籌莫展。
此時,林雨薇突然上前,一拿捏那斷了的骨頭,只一下,便準確的接了上去。
中年醫者不禁面露驚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