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7
「怎麼回事?」周可一臉嚴肅的說道。
「將,將軍,他,他要殺我!」先生回指著身後,而此時,一個黑影飄然而入,是沈韓。
「是你?沒見本將軍在招待西夏的王爺王妃嗎?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里鬧事!」不同于剛才對姚田的訓斥,這回周可是真有些憤怒了。而沈韓見狀,依舊緩緩的說出了幾個字,「他,不是先生。」
「什麼?」周可警覺的看向了這位「先生」。
「將軍,莫要听他胡言亂語!」
「將軍,就是他,強行要帶這個女人離府的。他根本就是要去救她。」
「你胡說,你竟然指派手下的士兵去強暴一個神志不清的女子,天理何容?」
在祁天晴說出這話的同時,漫修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之中,這筆賬,他是一定要替母親討回來的。
「女子?你可知,她也是奴?」
「沈韓,她是誰我不管,我只知道,強暴一個女子就是不行。」
「強暴一個女子就是不行?哈哈,讓我猜猜你的理由,你也是個女子吧?」
「沈韓!你三番兩次言語污蔑于我,今日還將我打傷,上次我看在將軍的面子上饒你一命,還給了你解藥,這次,咳咳,這次,你休想!」
「哈哈!解藥?怎麼你真的認為我會傻到一直把毒藥當解藥喝下去,還要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嗎?實話告訴你,你下的毒早已被我化解。而那毒我也派人查過了,是屬于神毒人的。以你的年齡和身材來看,你絕非神毒人,那就只有另外幾種可能。或者你偷了神毒人的毒藥,或者你就是她的女兒,祁天晴!而能神不知鬼不覺偷到神毒人毒藥,還引不來她報復的,至今江湖上恐怕還無一人。如今,恐怕就剩一種可能性了。」
「咳咳……沈韓,我,是先生!你,居然對我不敬!」
「先生?你分明就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你想幫秦漫修!一如你易容進周府也想救他出去一般!」
「哈,哈哈,咳咳,這,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一個笑話,你,居然殺我,還要舉出這麼大的幌子,可,有,有人信,信你嗎?」祁天晴的胸口不停的疼痛著,自己的功夫原來如此不濟,竟接不了沈韓的一掌。啊,不好,怎麼手掌發黑!
「沈韓你這個混蛋!咳咳……你居然對我下毒!」
「呵呵,先生,你不是用毒解毒的高手嗎,這點小毒還難得了你嗎?」說著,沈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出手。
就在快接近祁天晴時,一個身影掠過,祁天晴和孟靈都被掠到了秦漫修一側,是沈雲城。秦漫修的心一驚,他不該現在出來的,他不是沈韓的對手。
「原來以為收拾了這個小丫頭,再找你算賬的,你倒自己出來了,好,很好!」
「他是先生,義父怎麼可以殺他?」
「哈,哈哈!義父?你還沒演夠戲嗎?用化尸粉化了先生的尸體,又李代桃僵,讓她取代了先生的位置,你以為可以做的天衣無縫嗎?」
此時,有一個人緩緩走到沈韓的身旁,竟是先生身邊的家僕。
「先生,你可知這綠色戒指的用處?」只見那家僕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只與祁天晴手上所戴完全一樣的綠色戒指,套在了手指中央。
「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里和我說話?」
「先生不知,那就讓在下教教先生。」只見那家僕用手一錯戒指,戒指中便奔出一條天蠶絲線來,仿佛長了眼楮一般,直取祁天晴。
祁天晴待躲,那條天蠶絲線竟不依不饒,直至纏上祁天晴的手腕,血,瞬間滲出。沈雲城趕忙用劍去割斷那絲線時,可在劍踫到絲線之前,那絲線竟似先知一般,先行退了回去。而祁天晴的手腕上則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印。
「試問,一個戴錯戒指的人,一個連綠色戒指的秘密都不知道,更不知如何避開這戒指中的天蠶絲線的人,又如何能是先生呢?」
棋差一招!居然以為在談正事時打發開這家僕便沒事了,最後還是栽在了這個家僕的身上!早知就不該婦人之仁,殺了他,讓林雨薇再次李代桃僵才對的。
「呵呵,沒話說了?那就受死吧!」
沈韓往這來攻,沈雲城卻不接招,反而往後一退,可惜,他手中的兵器還沒接觸到王妃的脖頸,劍竟出乎意料的偏了方向,而同時,沈雲城也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掌,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
控制兵器的,是周欣然。
「沈雲城!」祁天晴趕忙跑去扶他起來,還好,只是一陣強烈的咳嗽,加嘴邊流了些血,卻不是致命傷。可是在強大對手的面前身體受傷,就等于致命傷了。
「哼,死倒臨頭,還在妄作掙扎,真真與小丑無異!」家僕見到沈雲城還要提起劍與沈韓再戰,不免嘲笑道。
可是,話音剛落,莫名的就感覺肩頭一痛,看時竟是一根針。而對面,祁天晴卻也咳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都這時候了,還玩針……」可突然,家僕的臉色一變,渾身也跟著抽搐起來。
「呵呵,真是個不長記性的東西,都說我的母親是神毒人了,而我,就是江湖上人人聞名變色的罌粟花,祁天晴。」說著,祁天晴一撕自己的面皮,露出了那張美貌又高傲的精致面孔,往日盡顯笑容的嘴角,此刻也高高的上揚著,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此刻的嘴角充斥著血腥,卻更襯托出了她帶毒的妖嬈。
家僕倒地後再也沒能動彈一下,而沈韓等人也沒因為他的死有一絲的動容。反而,還扔下了一句,「哼,多嘴的東西,早就該死了。」
「早知道剛剛的毒針就不該對著他去的,你們,個個都該死!」
「祁天晴,話別說的太絕,建議你還是先看看你的手掌和手腕再說話吧。」
祁天晴半信半疑的看了一下手掌,原先的黑色還在,也並沒擴散,就這點小毒也能難住她嗎?真是可笑!可再看手腕時,她突然注意到手腕處原先淡淡的血紅色正在一點點變黑,可惡!那戒指里的天蠶絲線也是有毒的!可,這是什麼毒?……
一旁的沈雲城在看到此情景後,二話沒說,趕忙給祁天晴封住了幾道大穴,這毒他之前听先生說過的,最後的結果是肌膚一點點腐爛而死。尤其是不能用內力,毒會迅猛的擴散,所要經歷的疼痛恐怕比萬蟻食身更難受的。
「哼,就這點毒,也敢拿上門面來。我祁天晴踫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吃女乃那!」祁天晴從懷中拿出一粒藥,剛要吃,卻被沈雲城搶先一步打到了地上。
「沈雲城!你想讓我死嗎?」祁天晴凶巴巴的瞪著沈雲城,而此刻卻听到沈韓的一聲冷笑,「沈雲城,你又何苦害她?一時閉氣的死亡不比無盡的咬噬疼痛而死要好很多嗎?想想,你還真是繼承了我!」
祁天晴一愣神,才反應過來她所中的毒是很霸道的,曾听母親說過,這世上有種毒,她用畢生精力也沒研究出解藥的,而且,對于那種毒,自作聰明服下任何一種解藥的結果,都是只能讓毒更毒,莫非,莫非她現在中的就是……
「呵呵,看來神毒人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中的是極品香嗎?」
極品香,對,就是這個名字,這麼霸道毒辣的藥,偏偏有這麼個柔和的名稱。祁天晴啊祁天晴,莫非你真是殺孽太重,連老天都不容你,現在就要收了你嗎?可是,為何,為何要你死在你最擅長的毒藥之上?為何要你死在你最心愛的人面前呢?
祁天晴望望秦漫修,不覺自嘲的冷笑了幾聲,可隨即,一口鮮血吐出,祁天晴支撐不住,身子歪斜的朝沈雲城依靠了過去。
李世峰的心沒來由的揪緊了起來,眼見沈雲城伸手將祁天晴扶住,而不遠處的秦漫修的也是尤其厲害抖了一下。
「放心,這毒不會讓人死的這麼痛快的。沈雲城,我看,她是先要為你送終了。我希望你記住死亡的那一刻,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沈韓提起了劍,一步步走向扶著祁天晴的沈雲城。
而沈雲城則將祁天晴輕輕一放,手中劍一正,不卑不亢的說道,「我,不是沈雲城。而是,劉霄!」
秦漫修的身子不自覺的又是一抖,原來是他,他的父親……漫修實在不願再回想當日的情形,沈雲城,與自己一樣,也是個苦命人那!
「原來,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沈韓的眼楮中閃過寒光,沈雲城知道,這是沈韓強烈殺意的表現。
「秘密,我用那個秘密換他們的命!」
眼見沈韓就要出手要了沈雲城的性命,廳內一個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