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5
好個輕功,使得如此滴水不漏!好個移行轉位,竟輕松的化解了一場硬踫硬的較量!此時,李王爺不聲不響,卻不得不承認,秦漫修帶給他的驚喜是越來越多了。他一直以為,秦漫修不過就是個弱不禁風,徒有些傲骨的罪人之子罷了。
「走!」就在黑衣人還不依不饒的還想要帶秦漫修離去時,神毒人卻主動出擊,一拍黑衣人的肩膀,喊了句走。之後,兩人便躍上房頂,任下面士兵的箭如雨來,卻終不能阻止兩人離去的背影。
無疑,李世綾說「祁天晴有救」的那個口型神毒人也看到了。既然有救,又何苦在此戀戰呢?硬踫硬,他們即使二對一,也沒有絕勝的把握的。
可是,留下的秦漫修,此時處境就比較尷尬了。剛剛不顧一切的把李王爺罵了個狗血淋頭,賊人來劫人時,他又明顯的使出了輕功,雖是也算幫了李王爺的忙,畢竟那啞巴叔叔的功力也是了得,硬打李王爺不一定能佔多少便宜,可是,李王爺並不會這麼認為啊。他的故意移位,明明就是在幫黑衣人避難,通敵賣主,對一個奴隸身份的他來說,是否必死無疑呢?
「王爺,在地上撿到了這個,應該是剛才那兩個賊人留下的。」此時,一個士兵上前稟報道。
王爺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士兵手中捧著的一個紙袋,說了句,「給他們都服下。」而所謂的他們,指的正是中了神毒人和那黑衣人毒的西夏士兵。
神毒人對自己還真是夠好,一向殺人如麻的她,此次臨走居然還特意留下了解藥,有解藥解了西夏士兵的毒,自己會不會就能相應的少受些懲罰呢?漫修如是的安慰著自己。
「叔叔,您沒事吧。」世綾知道剛剛惹了叔叔不高興,此時若再替秦漫修求情,無異于雪上加霜,倒不如閉口不提,只關心叔叔的身體。
「哼,你倒是希望你叔叔出事嗎?」一見王爺沒有出聲,張思宜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王妃娘娘這叫什麼話,世綾當然是希望叔叔好,怎麼會盼著他出事呢?」
「既不是,那今日之事都是誰惹起的?你若不幫著他,會讓賊人有可乘之機嗎?幸好王爺安好,否則,是你承擔得起,還是這里的誰能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好了,不要再吵了。既然都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王爺!這怎麼能罷了?您在宋朝的驛館,居然有賊人前來偷襲,這秦漫修與那兩個賊人顯然就是串通一氣,想對王爺不利,王爺,不能對這種人心慈那!」
終于,話題扯到了他的身上。秦漫修微微一笑,知道絕逃不過這一劫了。
之後沉默了半晌,王爺終于下了條命令,將他先關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屋子。其實屋子原先只是間普通的柴房,但那些士兵听命,又用不少木板將唯一透亮的窗戶釘了個嚴嚴實實,便成了現在這般黑漆漆的模樣了。
而漫修的手腳上又被鎖上了鎖鏈,尤其是腳上的,中間連出的另一端直接是連在牆體里面的,雖然給他留了足夠的活動空間,但除非他有力氣能將整面牆拉倒,或者,能成功偷到開啟的鑰匙,否則,就別想逃出這鎖鏈的控制。
就,這麼沒有自信,怕他逃走嗎?漫修哼笑了一聲。
但是當唯一透入陽光的屋門被鎖住的聲音響起時,當年被馥郁抓回百花館,關在那間黑漆漆的鐵皮屋中的可怕回憶便再次涌上漫修的心頭。因為那次,他好久都怕黑夜的降臨,怕黑暗中的孤獨無助。但不得不說,懲罰人的方法中,這算是絕對能見成效的方法之一了,一點也不遜色于**上的凌辱折磨。
漫修不知道這次需要多長時間能瓦解了他的意志。他只知道,進屋前張思宜對他很神秘的笑了笑,不像是嘲笑與譏諷,倒似小人得志的幾分得意之笑。屋子很黑,隨著關門的一霎那他便什麼也看不到了。周圍沒有一點動靜,沒有一絲光亮,在這種地方,想要獲得希望,是得需要極其強大的力量吧。
漫修不知自己會不會有那樣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可他知道,身受重傷,流血過度,昨夜跪了一宿,剛又折騰了一個清晨,想要勝過**的疼痛與困乏都是不可能的了。有這屋子倒也好,也不管那許多了,漫修一頭栽下,便睡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他在這黑漆漆的屋中見到了一絲光亮,是張床,上面卻似躺了個人,漫修強打起精神走近那張床,看到的竟是重傷不愈的祁天晴,垂死,拉著他的手,讓他實現他允諾過的諾言,帶她去秋水伊人看旭日東升所謂的諾言就是游戲中強迫他答應的那個要求吧,可漫修剛要伸手去安慰一下她時,就見祁天晴永遠的垂下了拉著他的手……而就在這時,神毒人脅迫著李世綾出現在他的面前,面對祁天晴的死亡,他更無力救身中劇毒,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最後生生疼死的李世綾……因見愛人和妹妹雙雙殞命,一旁的李世峰大叫一聲,瘋狂的執刀捅向神毒人後,奔出了屋子,而屋外,似就是在秋水伊人看到的那片海……黑暗,又是一片黑暗……母親,如兒時一般,輕柔的將其攬入懷中,撫慰著他支離破碎的心靈,他好想在母親的懷中大哭一場,然而看向母親時,卻發現她的頭發瞬間由先前的黑色變成了灰白,眼楮,也由先前的靈動變得如一潭死水……突然,母親恢復了先前所有的回憶,拿起匕首要狠狠刺入周可的心髒之中,可是,匕首還未近身,便被周可生硬的折返回了母親的心髒,血,瞬間在母親的胸前散開,艷麗無比,又仿佛形成了花的樣子,那是……桃花!
「不要!」一身冷汗,當漫修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他還是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那是夢,一個噩夢而已!漫修如此安慰自己。
黑暗,無盡的黑暗……
這幾日,世綾都很擔心秦漫修。可是,她根本接近不了關他的那間屋子,叔叔下了死命令。
去求叔叔,可叔叔好似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每日都是出門在外,對她直接采取了個避而不見。可惜哥哥又提早回去了西夏,現在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了。
自秦漫修被關禁閉,都已兩日之久了。兩日來,暗探不行,明里又沒有給他求情的機會,搞得世綾好不煩擾。
「小姐,您好歹吃點東西。依我說,王爺這次算對他已經夠仁慈的了,要換了旁人,那般辱罵王爺,還與王爺對著干,早就一命嗚呼去見閻王爺了。」自明玉被打以後,世綾強行吩咐人在她的房間里面又按了張側床,讓明玉休養。雖有好食好藥相伴,但明玉還是沒下得了床。因此,她說這番話並不是無稽之談。
可是,世綾也不知為何,杏兒丫頭每次給她送來飯食時,她頭一個念頭就會先想想秦漫修吃了嗎,不知道他在里面究竟什麼情況,自己卻是更加沒有胃口了。
「明玉,都是我,害的你受苦了。你說的我也知道,可,為何兩日給他送去飯食,他卻都一口不吃呢?你說,他是不是在里面暈厥了,又或者,誰對他用刑了?」
「小姐,王爺要是想要他的命,早就要了,何苦非要選擇這時候把他餓死呢?或許是守兵根本就沒給您往里面傳,他根本沒機會見到小姐送去的吃食也說不定。」
「不行,我不放心。得親自去看看。」
「我的小姐,您可千萬別一時意氣用事!您要這時去硬闖,王爺一定會把帳都算在他頭上的。何況,之前就有他和小姐不好的傳聞,若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再傳到夫人耳朵里,那不光他,連小姐也是要跟著遭殃的。依明玉說,小姐就寬寬心,先好好吃些東西吧。」
世綾听到明玉說有心人會告訴夫人,不禁嚇得吐了吐舌頭,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母親,她印象中的母親從來都是嚴肅的,而且懲罰起人來從不留情面,包括她在內。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母親在听說她與一個奴隸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系後會有怎樣的反應。為了秦漫修的安全著想,她最好,還是听明玉的一次。
可是,她偏偏還就是沒听。在得知秦漫修連著三日沒吃東西時,世綾再也按捺不住了。這日傍晚時分,世綾喬裝成一個廚房里打雜的人員,在一個無人的拐角處打暈給秦漫修送飯的士兵,換上他的衣服,戴好他的腰牌,手里端著盛有些許飯菜的托盤,進了那個關押秦漫修的禁地。
「站住!」一到門口,便被門口把守的士兵喝住,世綾心中一驚,卻故意一手將托盤托的更高,一手亮出自己的腰牌,趁機遮擋住了自己已經低的很低的臉龐。
世綾都在打算,萬一這守兵發現是她,她該如何出手,同時治住兩人,盡快進去看看秦漫修,再想辦法月兌身……
可是,守兵只是仔細檢查了飯菜,看了看腰牌,便放她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