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周易,小子學了也不算是旁顧,對我的武學還會有所幫助的,這個自是不算,至于星術,應該能增加對天道的感悟吧?」李軒不確定問道。
「你小子想的倒是遠,只是沒見幾人能通過星辰感悟天道的。」魯妙子笑罵道。
「魯師想說小子眼高手低直說就是了,小子又不是听不得的人。」李軒無奈道。
「那你還要學習星術學?」魯妙子問道。
「這世間的一切皆是依著天道的軌跡在運行,只是若要論及天道至理,還是在這周天的星辰變化之中,若能參透少許,對于以後對天道的勘破,將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李軒抬首外望,目露堅定向往之色。
「你的目標就是破碎虛空?」魯妙子問道,眉頭有些輕皺。
趙秀三女聞言立刻緊張的看著李軒。
「破碎虛空?哈,我要破碎虛空做什麼?這個空間就有能令我無限留戀的事情,我為何還要貪圖別的空間?再說別的空間就一定會比這里好?」李軒失笑道。
听到李軒這樣回答,三女始放下心中的擔心,俏顏如昔。
「你竟是這般認為的?」魯妙子愕然。
「不然魯師以為李軒是怎麼認為的呢?」李軒笑問。
「這天下間除你之外,又有幾人能放開這破碎虛空的誘惑?」魯妙子唏噓道。
「呵……」李軒笑而不語。
「人們往往只知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忽略了身邊的美好人和景致。」魯妙子目光迷離感嘆道。
四人知道他又想到了自己。
「魯師現在若是有了破虛的機會,會選擇離開這個空間麼?」李軒問道。
「自然不會。」魯妙子堅定答道,旋即醒悟過來,笑道︰「竟還要你來安慰我。」
李軒輕笑一聲,道︰「非是安慰,只是魯師自己未曾想到罷了。」
「說了這麼多,你故意避開機關學的學習原因不談,我也不再問了,只要你自己能把握就好。」魯妙子看了李軒一眼道。
「多謝魯師。」李軒略帶尷尬的感激道。
魯妙子輕嘆一聲,問道︰「你想先學什麼?」
李軒略一思慮,道︰「那就先學陰陽周易吧,畢竟這個是目前最為迫切的。」
「也好。」魯妙子點點頭,問道︰「對于陰陽周易你了解多少?」
「讀過,不懂。」實事求是,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這是李軒接受教育之後所學到的最好優點。
魯妙子愕然,沒想到李軒回答的這麼干脆,不過卻也欣賞李軒的這點,笑道︰「你倒是干脆,若是換做旁人,可是無論如何也要扯上幾句的。」
「易經之上所書盡是卦象,小子確實不懂,若是胡扯幾句,不但會是班門弄斧,可能還會惡了魯師,那就更不妙了,還不如坦誠一些。」李軒淡淡笑道。
「你倒是看得明白。」魯妙子笑道。
遂直接道︰「易經中所記卦象主要分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先天八卦為伏羲八卦,後天八卦為文王八卦。先後天八卦的歌訣、代數、方位俱不相同。」
「對于先天八卦,小子倒是知曉,我這里有幾句劍訣,剛好和先天八卦相對應。」李軒道。
「哦?說來听听。」魯妙子好奇道。
「這劍訣共有九句,每句分別對應一層《太玄經》。」李軒解釋一句,念道︰「似斷還連兩極反;初見為澤再見山;虛滿無常俱唯心;仰俯之間或盂斷;木隨風起雷藏聲;水掩火勢東西連;闊土尋金五行起;坤乾顛倒陰陽現;天道怎堪問太玄。」
將這九句劍訣反復念了幾遍,魯妙子低頭沉思。
李軒和三女坐在一起品著六果酒,靜靜的等著。
「傳言果然不假,你這《太玄經》的確是極為高明的道家典籍,每句劍訣之中俱是含有陰陽五行,那句似斷還連兩極反是第一句吧,難怪修習的要求會很高了,听這幾句劍訣,應該是初習之時就是陰陽二氣同修,而且在此之前體內還不能有其他的非五行陰陽的真氣,否則真氣沖突定會是功毀人亡的下場,即便體內的真氣是五行陰陽之氣,那麼功力也不能過高,一旦功力高了,讓真氣融合以至對太玄真氣的產生不會造成影響也是及其困難麻煩的,稍有不慎,同樣也會是功毀人亡的後果。」
良久之後,魯妙子睜眼感嘆道。
復又嘆道︰「修習條件要求何其苛刻,功力不高或是根本沒有習武之人,又何來能夠撐得住這陰陽兩極不同屬性的堅韌經脈?」
未等四人回話,又看了四人一眼,意味深長道︰「沒想到這種體質的天縱之人我竟是可以見到四個,以後怕是會更多吧,我若沒有猜錯的話,這部典籍的創作人不可能會留下一部基本無人能學習的典籍吧。」
李軒驚愕道︰「魯師果然是慧眼如注,僅憑著小子念出的幾句劍訣就能看出如此之多,李軒拜服。」
魯妙子失笑道︰「這便是你不通易經的原因了,但凡精通易經之人,定會輕易看出。」
李軒尷尬道︰「還請魯師明言。」
魯妙子道︰「先天八卦的歌訣‘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而八卦之中,乾為天、兌為澤、離為火、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艮為山、坤為地;卦象之中,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兌東南、震東北、巽西南、艮西北;而以五行論,乾、兌屬金,震、巽屬木,坤、艮屬土,離屬火,坎屬水,其中乾震坎艮為陽,兌離巽坤為陰。」
說到此,頓了一頓,飲了口酒,才繼續說道︰「而你這九句劍訣之中,前八句,每句之中都有著其中之二,譬如第一句之中,斷為坤連為乾,而兩極即可看做是天地兩極也可看做是南北兩極,坤在乾前,坤為土乾為金,五行之中,土正生金,我猜想你這《太玄經》修習時練出的當先是陰性真氣,後借由五行相生之勢而順勢將其中的一部分反轉為陽性真氣,我猜的可對?」
李軒和三女听得目瞪口呆,未想魯妙子竟是這般厲害,單憑幾句歌訣竟是猜了個**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