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等待半天卻沒見體內有任何的動靜,魯妙子問道。
「竟是無法引動了。」李軒苦笑道。
「怎會這樣?」魯妙子詫異問道。
「不知道,它們似乎還有退避躲閃的樣子。」李軒奇道,難道真氣竟然還知道趨吉避凶?
「那你能否在我體內直接吞噬這些天魔真氣呢?」魯妙子問道。
「小子的內力不夠,無法圍截它們。」李軒苦笑道。
「若我與你一起呢?」魯妙子問道,眼看就可將舊疾除去,卻是被卡在臨門之處,怎能不讓他心急。
「不若我們先試一下吧。」李軒道,只得行此方法了。
「等等。」片刻之後,李軒抽回真氣道。
「魯師的真氣竟也是極陽屬性?!」李軒驚訝道。
「無妨,只要能除去舊疾,即便是損失一些內力又何妨?而且也不算是完全損失,至少你可以從中獲益。」魯妙子自然知道李軒是什麼意思,灑月兌笑道。
「還是算了吧,即便是吞噬魯師的內力,小子的內力增長也是不顯。」李軒搖頭道,「反正現在魯師的傷勢已得以控制,除了無法使用全力之外也無其他危險,魯師何不靜待些時日,待小子突破到《太玄經》第八層,自可輕易化解魯師體內殘余的天魔真氣。」
「那你大約還需多久才能突破?」魯妙子問道。
「若無意外或是其他外力相助的情況下,依此修煉速度,當須兩年。」李軒皺眉道。
「也罷,那我就多等兩年吧。」魯妙子神情一動,似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咽了下去,無奈嘆道。
抓住魯妙子那一閃而逝的神色,趙秀俏聲問道︰「前輩有能讓軒哥哥增加功力的方法麼?」
「我也不願欺瞞你們,以你們的內力性子來說,我的確有能增加你們功力的方法,只是此物及其危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所以不說也罷,免得害了你們。」魯妙子猶豫片刻,方才說道。
李軒明白魯妙子所說的是「邪帝舍利」,此物使用起來確實會有危險,不過李軒相信以他謹慎的性子,當不會有事。
「魯師所說是什麼辦法?如何會有危險之說?」李軒問道。
「不知道你對魔門了解多少?」魯妙子問道。
「不多,不過是知道兩道六派,八大高手而已,其他的也不甚清楚,一知半解而已。」李軒說道。
「你知道的也是不少呢,整個天下,又有多少人能知道這兩道六派?他們最多也就知道陰癸派或是陰後邪王而已。」魯妙子笑道。
未等李軒說話,魯妙子又問︰「那你應知‘倒行逆施’尤鳥倦了。」
「恩,听說是‘邪帝’向雨田的四大弟子之一。」李軒道。
「你竟然連向雨田都知道?」魯妙子驚訝道,「老頭子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你似乎知道很多?」魯妙子盯著李軒,意味深長說道。
「小子對這些有些好奇,所以探知的多了一些。」李軒笑道。
「那你可知這世間有一物可存精元?」魯妙子盯著李軒問道。
「還請魯師明示?」李軒疑惑問道,有些事情可知道一些,但也不能表現出知道太多的樣子。
「邪極宗有一物歷代相傳,此物可存精元,歷代邪帝在大限將近之時都會將自身精元存入此中,如同佛家高僧圓寂之後將一身精華化作舍利子一般,而又是歷代邪帝所有,所以被稱為‘邪帝舍利’。」魯妙子緊緊的盯著李軒的眼楮,淡聲說道。
「竟有此物?」李軒驚訝道。
三女也適時露出了吃驚的模樣,李軒確實沒有跟她們說過這「邪帝舍利」,「沒想到世間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趙秀嘆道。
見四人模樣不似做作,李軒還好,而三女的模樣絕非作假,魯妙子這才放下心來,以「邪帝舍利」的隱秘,除了魔門眾人和他自己之外,外人根本就不會得知,由此可知李軒他們應該不是魔門中人。
而且他雖說有些神秘,卻也肯承認自己知道的東西,如此再加上這些時日的觀察,已是可以肯定他對牧場是真的沒有惡意的。
「確實有此一物,而且我也知曉它在何處,只是。」魯妙子感嘆道︰「只是,這‘邪帝舍利’累積數代邪帝魔氣,其中陰邪無比,稍有不慎就會使人淪為魔物,所以,我不會給你的。」
李軒愕然,既然你打定了主意不給,為何又要說出來?
「尚請魯師告知,李軒想嘗試一番,若是真的會受到侵襲,小子定會放棄。」李軒堅定說道。
「你休要再說,我既已說了不給,便是不給。」魯妙子斷然道。
「魯師既然不願給,又為何要說出來呢?豈不是徒惹起小子的饞念。」李軒嘆道。
魯妙子並未回答,難道要他說是為了試探李軒?
「非是不願給,而是不能給。」魯妙子嘆道︰「若真的被邪氣侵襲,再想擺月兌絕非易事了,你莫要小瞧這些邪氣,連那些代邪帝都不敢輕易嘗試,你如何能承受的住。」
「若真到了那時,我如何向秀珣和這三個丫頭交代?我已經負了清雅,使得秀珣怨恨與我,若是再害了你,秀珣當會如何恨我?」魯妙子目露淒然,說道。
「那些邪帝不能做到的事情,未必小子就不能做到,他們可能如小子一般將真氣陰陽互換?」李軒不死心,繼續辯道。
「而且,陰癸派和邪極宗同出魔門,功力性質相差應是不大,我既然可以應付得了天魔真氣,自然可以對付那些邪氣,再說,小子修習多年的道心卻也不是白修的。」
「你太小看‘邪帝舍利’了,數百年積累的邪氣豈是這些天魔真氣所能比擬的。」魯妙子搖頭道。
「軒哥哥,要不,我們不要那‘邪帝舍利’了吧?」听到魯妙子說的如此嚴重,三女俱是擔心不已,趙秀出聲勸道。
「秀兒,相信我,我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李軒微笑說道。
「哦。」趙秀面上雖然依舊滿是擔憂之色,可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知你怎麼如此有信心的,可不論你怎麼說,我都是不會告訴你的。「
「總得試一下才可知道吧,小子可不想以後死在‘天刀’的刀下。」李軒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說不動,又不能打,只得拿出必殺技。
「什麼?!」魯妙子驚訝道︰「怎麼會又和宋缺扯上了?」
「魯師應是記得前些日子,宋遠來過牧場吧?」李軒問道。
「恩,這跟你說的有什麼關系?」魯妙子疑惑問道。
李軒拿出宋缺的書信遞了過去。
魯妙子疑惑接過,打開一看,眉頭立時皺起,驚聲問道︰「你答應了?!」
「宋閥主如此說,小子哪有不應承的道理?」李軒苦笑一聲。
「胡鬧,你答應他幾時過去?」魯妙子皺眉問道。
「早則一年,遲則三載。」李軒道。
「三年之後,你可能接他幾招?」魯妙子問道。
「依此速度,估計一招都難,若他使出天刀九式。」李軒苦笑。
「那你還如此應承,到時你的武功若真的不能接下兩三式的天刀,不但幫不了秀丫頭,反會令他輕視與你,平時見你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現在卻怎麼會做出這種輕率之事?」魯妙子皺眉不滿道。
李軒尷尬的笑了笑,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就是在打「邪帝舍利」和「和氏璧」的主意?
「那魯師可是願意讓我嘗試一下?磨刀堂內,宋閥主可是不會對小子留手呢,魯師也不想讓小子到時留下一堆孤兒寡母吧。」李軒嘿嘿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還要來招惹秀珣?我看我還是現在就把你趕出牧場為好,免得以後害了秀珣。」魯妙子佯怒道。
「魯師可是趕不出小子了現在,小子既然進來了就決定賴在這里不走了。」李軒笑道,似極為開心的樣子。
「你小子莫不是一早就知道‘邪帝舍利’?」魯妙子重新打量李軒一番,猜測道︰「不然,以你的性子應該不會行如此輕率之事吧。」
魯妙子越猜越覺得有此可能,又問道︰「你當初進牧場不會就是為了老頭子手中的‘邪帝舍利’吧?難怪你要學習機關之術。」
「魯師說笑了,小子又不會掐算,怎會事事都知道呢?」李軒尷尬笑道。
「算了,我也懶得理你當初是為什麼來牧場的,只要你肯好好待秀珣就好。」魯妙子嘆了一聲道。
「若是秀珣鐘情于小子,小子定不負秀珣!」李軒第一次正面的應承,基本算作是承認了當初進牧場的目的,否則就是對魯妙子的智商侮辱了。
「也罷,明日起,你就來跟我學習機關之術吧。」魯妙子嘆道,只要商秀珣過的幸福,一切對他來說都已不再重要了。
「‘邪帝舍利’的所在,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在四人走到門口位置,魯妙子出聲問道。
「可小子不知道‘楊公寶庫’怎麼進呢。」李軒點頭道。
「以後會一並告訴你的。」魯妙子說道,說完舉目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