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也不知道哩。綠色小說」趙秀道,轉頭看向另外二女,問道︰「兩位姐姐可是知道?」
「貞貞不知。」貞貞搖了搖頭。
「我也未見老爺在這天做過什麼。」素素如是道。
「算了,還是明日問問魯師吧。」李軒嘆道。
「重陽?始于戰國之時,因為九為至陽之數,雙九被譽為陽極,是以貴族在這一天祭祀祈福,而成重陽節。」魯妙子道。
果然不愧大師之稱,竟是真的知曉,李軒暗嘆。
李軒不解問道︰「那秀珣和我說這重陽節做什麼?」
魯妙子問道︰「你說秀珣跟你說起重陽節?」
「是啊。」提起這,李軒還有些疑惑商秀珣為何一直悶悶不樂,遂說道︰「所以我才來問魯師的,為了這個,秀珣可是一整個下午都不高興呢。」
「你說秀珣因此而整個下午都不高興?」魯妙子異樣的看著他。
「恩。」李軒應道。
「你從來沒有過過重陽節?」魯妙子又問道。
「魯師都說是貴族的節日了,小子怎麼可能過得此種節日。」李軒不知道重陽節是何時才成為全民節日的,而且後世的他連後世的重陽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節日都不知曉,更何況是現在的重陽節呢。
「傳到後來,過重陽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重陽節也多了一項另外的事宜。」魯妙子輕聲述說著。
「哦?什麼事宜?」李軒直覺想到這後面的一項事宜才是商秀珣不高興的原因。
「祭祖。」魯妙子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祭祖?」四人俱是驚訝出聲,一時尚未想到這祭祖與商秀珣生氣有什麼關系。
「秀珣主要是為了祭奠清雅。」魯妙子提醒道。
「原來是這樣哩。」一時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李軒身上,趙秀嬌聲道︰「難怪場主姐姐會不高興呢,若是換了秀兒也會不高興的。」說完白了李軒一眼,眾人都知道商秀珣對李軒有些好感,甚至是喜歡李軒,卻未有想到,竟是已到情根深種的地步,不禁再次打量著李軒,想起前些日子魯妙子的話,他的魅力到底在何處呢?
李軒愕然,這就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不是吧?有這麼快?縴手未拉過,蠻腰未摟過,櫻唇未親過,這就要見家長?而且相遇到現在不過半年時間而已,李軒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可是想清楚了?」李軒回過神來,見眾人都是看著自己,魯妙子更是出聲問道。
「什麼?」李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愕然問道。
「前輩問你可有想清楚該怎麼答復場主姐姐?」趙秀替魯妙子又問了一遍,「場主姐姐定然知道你會就此事問及前輩的,難道你打算再見了場主姐姐之時,對此事只字不提麼?」
「那我就陪她去吧。」看了三女一眼,李軒說道。
見李軒做出如此選擇,三女依舊笑顏以對,魯妙子欣慰點頭,李軒始才放下心中的擔憂。
「以前從未有過這個節日,所以在今天以前,我可是從不知道重陽節又什麼事項呢,秀珣不會因這生氣吧。」下午見商秀珣依舊一副不理睬他的模樣,李軒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柔聲說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商秀珣瞥了他一眼,一絲期待不安之色一閃而逝。
「知道了。」李軒答道。
「你沒有其他要說的麼?」商秀珣眼楮里泛起霧氣,聲音有這絲微的顫抖。
「重陽那天,不論秀珣要去哪里,我都陪你。」李軒拉起商秀珣的縴手,連忙柔聲說道。
「真的?」商秀珣驚喜看向李軒,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我可有騙過秀珣?」李軒摟著她的圓潤的肩頭將她拉入懷中,愛憐說道,曾幾何時,自己也喜歡上這個不知何時將一片芳心牽在他身上有些敏感有些驕傲的美麗女子?李軒此時也不願去分心多想,喜歡了便是喜歡了,何必計較是在何時何地?
「秀兒妹妹她們還在呢。」兩道淚痕滑落,商秀珣嬌顏緋紅,將頭埋在在李軒懷中,身子輕輕掙扎著。
「她們都不在了。」輕輕拭去商秀珣臉上的淚痕,李軒溫柔笑道,對這個外剛內柔的女子,李軒此刻心中極為憐惜的。
不知何時,趙秀帶著貞貞、素素還有小娟和馥兒悄悄的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李軒和商秀珣二人。
商秀珣悄悄抬眼望去,果然不見眾人蹤跡,而且李軒也沒有松開她的意思,遂也不再掙扎,安心呼吸著李軒身上的氣息。
「這次,可真是得叫姐姐哩。」晚餐之時,趙秀湊到商秀珣面前,嬌聲笑道。
「我也只是年歲上長你幾歲罷了,以後可能還要喚秀兒姐姐哩。」經過一個下午的緩沖時間,商秀珣倒也能與趙秀開起了玩笑。
重陽這天,祭祀祈福之後,商秀珣帶著牧場一眾頭目進了牧場祠堂,祠堂里擺放著這百十年來的數代場主的靈位,商秀珣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大管家商震和其他幾大執事,李軒帶著三女跟在後面,本來依著規矩,李軒四人是不能夠進入祠堂的,只是商秀珣開口,其他管事也都是心知肚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沒有看到幾人,最後也只是讓四人躬身敬香即可。
祭拜之後,商秀珣遣散眾人,帶著四人沿著場主府往西行去。
「娘親。」商秀珣跪拜在地,淒聲喚道。
受此時情景影響,趙秀三女亦是眼眶紅暈,泫然欲泣。
四女中趙秀和素素是自幼便成了孤兒,貞貞是被好賭的父親賣出去的,商秀珣則是母親新喪年余,想及自己的身世親人,四女默默的垂著淚。
慟哭傷身,不哭出來也傷身,而且是四女同時哭,這讓李軒想安慰都不知道該先去安慰哪個。
最後無奈之下,只得按照遇到的時間先後順序一一勸慰。
良久之後,四女才收了眼淚,一一祭拜商清雅,思慮了一下,李軒覺得還是行跪拜之禮為好。
看到李軒在母親的墓前行跪拜之禮,甜蜜之情瞬間充滿了商秀珣的胸腔,心中默默道︰「娘親,這便是女兒找的人,娘親,女兒如今已是理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