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活動灰常成功哈,忙的連飯都沒有機會吃,但我可不敢耽誤了大家的精神食糧,趕緊抽空上傳一張,錯漏一定很多,但請大家擔待,還是那句,等十三活動結束的時候,再修改,不要怪罪哈。
經過了剛才的場面,大家情緒低落的回到張家前廳,黑虎星和呂世,以及三叔都大眼瞪小眼的不說話。除了忙得不見蹤影的曹猛外,幾個大隊長大家都酌著牙花子無語。李蘭花更是在招兵上的天真幼稚被打擊後更是一聲不知。
今次在物資上的確是收獲頗豐,糧食銀錢也夠大家支應好一陣。但是由于黑虎星一句話,山寨里就多了上千口人,據曹猛報告竟然還有張家堡的人偷偷派人給自己遠近親友消息,已經開始有人拖家帶口的向這里趕來,這樣看樣前來依附于黑虎寨中的人數也會更多,雖然這樣使山寨的壯丁人數大大增加,為以後的擴軍打下人員基礎,但更大的增加卻是老弱婦孺,原來山寨就有三千多人,後來收留了投奔來的流民大約有兩千人,加上現在的張家堡的一千多,再有不斷來投的,怕等大家回山的時候也要達到一千好幾,總共下來怕要小一萬人。山寨局促狹小,不可能住下這麼多人,再者這些人都要吃要喝,而山寨卻沒有土地給他們耕作生產,這上萬張嘴只能坐吃山,即便是有糧山銀山也架不住這麼多張嘴的消耗。
現在還不能帶著他們成為流寇大軍四處劫掠過活,因為畢竟官軍和地主武裝實力依然強大,一旦他們聯合起來盡心圍剿,那麼這只流寇大軍不會走多遠就會消亡。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塊地方安置這些老營家屬,讓他們多少能夠生產點糧食物資,靠自己的發展生產過活,這才是王道。
張家堡倒是有現成的幾千畝臨河好田可以繼續讓大家耕種,但這里沒有關隘要塞可守,一旦張家兒子帶領大隊官軍來報復,那又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果。那個時候解放戰爭的還鄉團的歹毒擺在那里,呂世真的不忍心讓善良的百姓受到那樣的荼毒。
現在黑虎寨中急需要一個地方,既可以安置大家耕種,又不引起官府酷吏官軍注意,三又可以有關隘要塞可以保證一旦有官軍來攻也可以與之一戰的地方。
而符合這樣條件的地方實在難找。
難,實在是難。
正在為難之際,由呂世推薦開始負責巡哨副隊長的陳三趕前一步,叉手施禮道︰「大統領,軍師,在下倒有一言不知道當不當講。」
黑虎星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都是自家兄弟那里來得那些羅 ?有話就說。」
「是,大統領。」陳三也不以為許,答應一聲,再次施禮道︰「按照軍師的要求,尋早這樣一個所在安置這些流民百姓,我倒是想起一個地方。」
大家一听還真有這樣的地方,都提起了精神,呂世更是急迫的追問道︰「陳兄弟快說,那是哪里?」
陳三也不矯情,施禮道︰「那個地方在這黃龍山里,叫做葫蘆峪的,離我們黑虎寨五十余里,在我們山寨的東面。離張家堡這里剛好也有五六十里的樣子,而離富縣卻有近百里。更是叫絕的是我們黑虎寨正好掐在葫蘆峪和富縣之間,成為葫蘆峪的天然的第一防線。
葫蘆峪遠離官道驛路,遠離各處官府,西北面是宜川,西南是洛川,有黃龍山重山相格,且不歸他們管理。成了真正的三不管的地方。
而葫蘆峪那里四面環山,只有一個出口,出口正對富縣遠處的官路,且谷口狹小,在谷口建一山寨那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谷里深入大約20里有余,寬也有十七八里的樣子,谷里有幾條小河匯聚成葫蘆河在谷口流出,注入洛河。只是谷里地勢不平,林木茂密,田地零散不適合大面積耕作,只適合打獵,所以原先也沒有什麼人家。這些年天災**的倒是有幾股流民桿子到那里盤踞,立了山寨,但是由于遠離行人稠密的官路,所擄掠的機會實在不多,也是日子艱難,實力單薄,因此也就沒有成了氣候,但好在此地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倒也很是逍遙快活。」
「呵呵,行啊你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啊。」黑虎星連連夸贊。但又疑惑的問陳三道︰「但你怎麼知道的這些呢?」
陳三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答道︰「不瞞大統領、軍師。在葫蘆峪結寨的桿子頭領里就有我舊時一個把兄弟,叫做吳濤的,獵戶出身,弓馬刀槍具能,更會得一手好箭法,有百步穿楊之能。
我那哥哥難能可貴的是幼小時候也曾經上過幾年私孰,深通文墨,在計算謀劃上也是相當的出色,為人又急公好義,本來祖上留給他的家資也頗為豐厚,但這些資財卻都被他周濟了左右鄉鄰和朋友,為此曾經得罪當地一個地主豪強,被豪強勾結了官府迫害無處可去,就投奔了那葫蘆峪的桿子外號叫花天的,剛開始也曾經使人來叫小的去入伙,也好兄弟有個照應幫襯。我本就身無長物四處流浪,便去那里待過一段。
但我觀察那叫花天,竟然是個胸無大志,且嫉妒寡恩之人,做人毫不利爽,以我家把兄的能為,那是應該重用,但卻正是因為我家把兄能力出眾,倒是大受原先山寨桿子里的老人排擠構陷,郁郁不得志。我觀察幾個月便與我那把兄說開,言道是在這樣人手下,斷無出頭之日,一個不好還可能在小人手里斷送了性命,豈不冤枉?勸我那把兄棄了叫花天另投別處。但我那把兄義氣,言說是無論如何那叫花天曾經在自己逃難之時曾經替他打退了那個仇人追殺,到如今大恩未報不可輕離,以免被世人恥笑自己不仗義,待等自己報了這阻敵收留之情,在離開叫花天不遲。
我見哥哥固執,但我卻不想哪一日自己落在那幫小人手中,死的不明不白,沒奈何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尋了個借口下山。
本來想去關中平原處尋個落腳,但天幸我遇見了大統領,並得大統領、軍師賞識,沒有排擠只有同甘共苦,沒有嫉妒,只有肝膽相照,使我在大統領和軍師手下得展身手。
本來我還要等月末一戰之前,要向大統領和軍師告個假,去葫蘆峪叫花天那里約來把兄薦于大統領軍師馬前,給大統領做個馬前卒,也不枉了那一身好身手好頭腦,好過在那叫花天手下受那窩囊氣。但今天听軍師先前所言,盡是悲天憫人之懷,為山寨長遠計較,心中更是感佩。這才說出此事,因此冒昧提議,我們不如奪了葫蘆峪以供大家安身立命。小子愚魯,不知說的對不對,但請大統領和軍師定奪。」
大廳里一片寂靜,好久呂世帶頭鼓起掌來,于是大家都鼓掌叫好。
陳三倒真是個難得的人才,不但心思縝密,而且言語便給,也有長遠考量。看來呂世的無心之舉薦倒是讓山寨得了個真正的人才。
現在山寨漸漸壯大發展,新兵也開始由曹猛召集挑選,老八隊一定要擴大的,但擴大的第一個瓶頸就是缺乏人才,不說出眾,就是能夠帶兵獨擋一面的就沒有幾個,先前李力算一個,但僅此而已,那是還遠遠不夠,但人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培養起來的,那是遠水不解近渴。現在好了,發現個心思縝密有遠見的陳三,這樣就可以首先解決呂世黑虎星曹猛身上的一部分擔子,怎麼不讓大家鼓掌叫好。
再說了,陳三提到的葫蘆峪的建議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葫蘆峪正好在三不管的地方,這就輕易不被官府注意,就是注意了洛川和宜州也不會多事來管,而富縣想管,那麼黑虎寨正好卡在兩者之間,黑虎寨就成了葫蘆峪老營的屏障,葫蘆峪老營又是黑虎寨的後勤緩沖。絕妙搭配哦。
陳三的主意是立刻拿下葫蘆峪才好,但現在既然地點有了,就不急在一時了,待會後再與黑虎星曹猛陳三等商議具體辦法。
看看天色不早,大家忙了一天一夜,都開始肚子叫得山響,先前由于興奮和忙碌倒是不覺得,這大事一了,倒是餓得狠了。還是吃飯要緊。
張家堡現在是熱火朝天,一片歡騰。
一場大勝下來繳獲無數,山寨上下來的男男女女那是高興的有如過年,就是原先張家堡人家也是高興無比。
首先是張家堡的兩個巨惡祖孫受首,欺壓了大家幾輩子的惡人一旦倒下,那就是翻天覆地的舒暢,再一個就是被張家關押在地牢里的貧民百姓得月兌牢獄,在那個只有進沒有出的地方逃出升天,合家團圓,怎麼不讓張家堡里許多人家喜極而泣,紛紛到大廳外叩謝黑虎星這個大救星,讓黑虎星很是做了一回救世主的感覺而風光一把。三是黑虎寨答應大家都加入山寨,從此再不要受張家豪強酷吏官軍欺壓盤剝,雖然從此走上一條可能更加凶險的路,但那又如何?畢竟一家大小可以在這個亂世里多苟活幾日,難道在這個亂世里還有比一家在一起更好的事情嗎?四是今天山寨里大統領發下話來,不管先來還是後到的都是山寨里人了,殺了幾十只羊,炖上幾十大鍋噴香的馬肉,悶上上百大鍋白米飯,端出成筐的白饃,大家可以盡情的吃。這可是做夢都吃不到的東西。孩子大人早早的就圍在吃飯場地外等著分發開吃了。
三叔也早已經派出第七隊和第八隊的人保護著一批山寨運輸隊回去,搬運大堆的繳獲,主要是馬肉和食鹽,以及幾十頭羊,好讓留守山寨的老弱婦孺也能真正的吃個飽飯,吃頓真正的肉食。都是苦熬的狠了的人啊。
看看時辰已經到了,黑虎星和呂世攜手走到大廳台階上,看看台階下烏壓壓的人群,一個個男男女女蓬頭垢面,衣不遮體,也不比外面的流民強上多少,大家手里拿著破碗等待著開飯的眼光,看著大廳台階上黑虎星呂世熱切的目光,讓黑虎星沒來由的心里一酸,眼楮一熱。側過頭看向他的好軍師,那張白淨的由于操勞而已經有些蒼白的臉上依舊是那樣淡淡的滿是憐憫世人的愁苦,但看他的眼楮也是紅的。
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大家都在等待他說點什麼。
黑虎星吸了口氣。張開雙手大聲的喊道︰「我帶大家問我們的大管家三叔幾句話好不好。」
見地下眾人只是拿眼楮期盼的看著自己,等待自己說話,就轉過身,大聲的問愣愣的三叔。「大管家,今天的羊肉是否管夠?」
「管夠」
「今天的馬肉是否管夠?」
「管夠」
「今天的白米飯是否管夠?」
「管夠」
「今天的白面饃是否管夠?」
「管夠」
「是否今天所有的士兵,男女老少都管夠而不拉下一人?」
「男女老少不拉一人,都管夠啊,大統領啊。」
「好。開吃。」
沒有預期的歡呼,卻響起漫天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