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活動人滿為患,呵呵,如有錯漏,萬望海涵,請推薦,請評論
今天是十一月初一,是插翅虎相約起兵的日子。
今天的呂世絕對是神清氣爽。
一頂文士紗巾,一身雪白的文士長衫,一條銀白的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把精鋼寶劍。除此之外還掛著當時文士必備的筆袋,筆袋上細細的繡著一朵小小的蘭花,針腳細密仔細。筆袋里是精巧的筆墨和精巧的火鐮火刀,腳上一雙烏黑的白底塊靴,整個人顯得鶴立雞群卓然不群。
這身行頭是李蘭花精心為他打扮縫制的,那個小小的精巧的筆袋是李蘭花親手繡制,本來他手里還應該有一把象征文士的折扇,但呂世實在是不知道大冬天的拿著把扇子是個所謂何來,但看著李蘭花那堅定的眼神就屈服了,但一出門就把折扇交給了跟著在自己身後的王家兄弟。
李蘭花是要把自己心儀的男人打造成一個心目里最完美的文人形象,要堅決的區分于堂哥那幫子廝殺漢子之外。呂世也就慢慢的適應了李蘭花對自己的包裝,並且甘之如飴。
在三通點將鼓聲敲響之前,呂世帶著王家兄弟來到了大廳里,哪曾想正應驗了那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的詩句。
黑虎星山寨大廳上個個地方的頭領大隊長已經是濟濟一堂人頭聳動,就連葫蘆峪山寨的曹猛和那里兩個新編的隊的大隊長都連夜趕來了。大家見軍師到來紛紛起身招呼,有點還笑話他的晚到。
大堂里按照八字擺著一溜椅子,正中是黑虎星,左手里坐的呂世,右手里坐的曹猛,靠呂世手邊是吳濤,曹猛手邊坐的是三叔。
三叔很高興,看著不斷壯大的將領隊伍眼楮里總是水汪汪的。
以後依次是各隊大隊長及工匠,火器,鍵婦,監軍以及老營的里長。
會議還是以呂世為主,黑虎星現在就是把自己當個擺設,看那迷離的眼神就知道,他的神經已經飄到那隊騎兵身上去了,把山寨大事的會議就交給呂世來決斷,絕不多言。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呂世也懶得推辭,就只有自己主持會議。
按規矩外面三通點將鼓響過,大家馬上正襟而坐齊刷刷把目光看向了軍師。
「今日匯聚大家也知道原因,現在由吳濤兄弟介紹下山寨的情狀。」
現在的吳濤已經完全融入了黑虎寨的大集體里,不再以外來人身份自卑,並且對自己副軍師的職位非常滿意,把自己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條,很是分擔了不少呂世的擔子,也初步展露了自己的一身才華,得到了山寨上上下下的認可。間接的也讓葫蘆峪系出身的將領不再有邊緣人的感覺。
「現在我來說說我們山寨的情況,我們山寨現在有戰兵三千一百人,一百三十人的火氣隊,五十人的監軍士,百人的健婦營,和百人左右的工匠營。更有大統領的一百人的騎兵,這些人個個武器齊備,護甲齊全,在這一月的緊張而有效的訓練中,除了葫蘆峪的六百略顯不足外都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強兵,並且火器營現有榆木噴15門,在這期間也自己炒至了一些火藥,有弓百副,箭矢近五萬只。可夠這一戰的需要,所以這次我們為了今後生存是必須取勝也已經有了一戰而勝的實力。現在由軍師安排這次戰守事宜。」言簡意賅絕不拖沓。
呂世站起身開口道;「承大統領指示現在開始分派,不過在安排之前我道是想先問問張大隊長,你第九對訓練如何?」
第九隊張隊長就是葫蘆峪的狗子那隊,狗子見問到自己連忙站起身,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軍師,大統領。副軍師,曹總管,三叔及各位隊長兄弟,我隊在大總管曹猛督促下,在一般老兵帶領下,在三叔不遺余力的錢糧支配下,積極刻苦訓練---」
「得得,都是自家兄弟那里還要這些繁瑣,直來直取就是,還是坐了說話。」呂世忙打斷了狗子的說話,怎麼听怎麼像後世的干部講話,空洞而無物。所以笑著打斷了狗子的說辭,大家也听著有趣都哈哈大笑著拉他坐下。
其實狗子也是個爽快人,但今天是兩個山寨頭領第一次相聚,自己又是剛剛加入,雖然自己這一系有吳濤得重用而讓大家安心,但還是要謹小慎微循規蹈矩不要出現大的紕漏,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內部爭斗也是看慣的了,都是表面里光鮮無比,一個不小心大意了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所以事情盡量的做的面面俱到,都不得罪才好。
吳濤皺眉道;「軍師說的對,都是自家兄弟你就直接匯報吧,不要那些虛文。」
「謝謝軍師,那我就直接說了。我隊有兵300,其中老寨分派老兵三十二,其余都是原葫蘆峪的選拔的嘍,行那軍師心得練軍之法,戰力那是不可同日而語,更有那全新的扎槍,結實的藤甲,管飽的大碗米飯肉食,那精氣神已經是天上地下,經過這十天訓練,別的不說,就我這一隊對原先葫蘆峪整個山寨的所有人馬不敢說殺而潰之,但旗鼓相當卻是不在話下的,是不是老ど?」
老ど是葫蘆峪另一個隊的百夫長,原先是個騎牆派,吳濤為了平衡山寨勢力才選的他,但此人倒也有些才干,把個第十隊帶的井井有條不比其他隊差。老ど見問忙點頭附和,這倒是從真心里來的,自從加入黑虎寨來,本以為畢竟是後娘的,且連吳濤那些親信也不如,不要排擠的過甚就阿彌托福。不過就是為一口飯食賣命罷了。卻不想,曹大總管和三叔到來,不但吃食裝備沒有半點差池,而且一些地方還比黑虎星老營來的人多有優厚,怎不讓人感動?所以訓練上比狗子等還要刻苦勤奮。
「還有什麼不足?」吳濤皺眉問道,畢竟是自己葫蘆峪原先人馬,不想听大家夸夸其談,狗子見吳濤不喜,馬上整容道;「槍陣上畢竟剛練且幾乎都是新丁,所以還是不如人意。「
呂世接口道;「那跑步和身體素質可行?」
「沒問題,這幫小子平時餓的狠了,這一陣子大好的糧食喂著,氣吹的一樣長膘,那身體一個個都和小老虎似的,每天里軍師安排的二十里越野跑都能按時間完成,套句軍師的話吧,雖然我們跑不過兔子,但跑過敵人逃命那是沒問題的。」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轟然大笑起來。
這句名言已經成了唯一取笑軍師膽小的東西了,大家都是背後說說,但今天卻是被狗子這得意忘形的東西拿出來說事了,想來定是那些過去的老兵訓練的時候這樣教育新丁的了。
狗子不明所以,見大家哄笑就尷尬的撓著腦袋跟著嘿嘿傻笑。
「不知守城可行?」呂世問笑著問道。
狗子與老ど連忙站起一起鄭重答道;「好教軍師放心,攻擊野戰或不如老八隊,但守城定無問題,若軍師不放心,且把我等家小壓于黑虎寨,一旦老營有失拿我等家小問罪。」
呂世勃然變色道;「兄弟說哪里話來?你還當我等是同舟共濟的兄弟?」狗子與老ど見自己說的不對,忙感激的賠罪道;「我兄弟只是暴漏心跡,口不擇言,軍師莫怪。」
「此等有離心之言下次休要再提,大家都是兄弟,已經肝膽相照了,哪里還要那許多腌心思。」
狗子老ど心里一暖,唯唯不能言。
「好了,既是如此,我等就將老營托付給你兄弟,萬萬努力。」
「謝謝軍師大統領及眾位兄弟信賴,定以命報答。」二人站起再次保證道。
「黑虎寨以第八隊,以及工匠營兒童團等留守,三叔組織人等隨時待命。」
「那我呢?」李蘭花跳起來喊道。
「啊,鍵婦營一分為二,也是隨軍出征。這次是先大統領和我帶黑虎隊以及七日糧草民夫先行,扎槍去頭,衣甲裝車隱蔽,去與那插翅虎會盟。其他幾隊及火器營騎兵隊四天後由吳兄弟和曹兄弟帶領後行,記住,你等行到那一彎水山谷處埋伏下,帶足三日干糧飲水,平時不得生火,不得無故出沒,萬一遇到小股哨探不管是那方都要一並拿下,官軍就直接砍了,其他山寨就看押起來,流民就安排人等送回葫蘆峪老營,一句話,就是不能泄露我們的消息,但等前方事變。」
曹猛等一起站起來拱手答應。
「還有一事,就是這次每個隊長身邊必須帶著兒童團選拔出來的優秀團員教導,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並給與言傳身教,這是我們的未來,萬萬馬虎不得,回來時我要以此評論功勞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沒有。」大家齊聲應諾。
「好,那我們就放炮祭旗出發。」呂世大手一揮宣布會議結束,大步朝外面走去。
但大家卻沒人動彈,只是看著孤零零的軍師瀟灑的前行。
呂世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愣住,感覺情形不對,回身看時,大家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難道自己哪里錯了嗎?在看時卻見大家都看向了黑虎星。
原來黑虎星正兩眼無神的張著嘴紋絲不動。嚇得李蘭花以為堂哥換了 癥,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也不見好轉。
呂世知道為什麼了,回轉身來,到黑虎星身邊低聲道;「大統領,天黑了,洗洗睡吧。」
黑虎星茫然的點點頭,卻依舊不動。
「大統領,那豬突陣法我有新解啦。」黑虎星就像被電了一下一樣跳起;「軍師快說,什麼辦法可解?」
「把那頭豬煮了吃肉就好了」
「是嗎?但那豬太過厲害啊----」
轟的一聲,整個大廳都被笑聲震翻。有的人都笑出了眼淚,這時黑虎星才回過味來,訕笑著道;「散會啦?那就洗洗睡吧。」說著也不等大家停住笑,自己就施施然往外走去。
呂世一把拉住;「別走啊。」
「還有事情嗎?」
「馬上出兵了,我們要放炮殺牛祭旗啊?」
說話時候呂世已經開始挽起了袖子躍躍欲試,自己到了這個世界還真沒玩過這個把戲呢,一定好玩。
火器隊隊長一听皺眉道;「軍師,咱們本來就火藥短缺,再把這個浪費在這虛頭巴腦上不值啊。」
「是嗎?」
「是滴。」
「那不放炮了,但出兵大事,總得有點動靜吧。」
「要不放掛小鞭吧。」
「那殺牛祭旗還是要的吧。」
「牛是大家的命根子,來年還有春耕呢,萬萬殺不得。」三叔馬上反對,大有殺牛就如殺他一樣,的確現今社會牛是大型拖拉機的存在,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可見牛在農民眼里那是比命都重要的。
「要不殺只**」看軍師失落的樣子心里過意不去,三叔妥協道。
「殺只雞?」呂世不敢想象那千軍萬馬前,自己手起劍落殺只雞的盛況了。
「還有那大旗是我們姐妹沒黑沒夜繡出的,讓血污穢了多可惜?還怎麼打出去見人?要不整塊抹布代替吧。」
一掛小鞭、一只母雞、一塊抹布。呂世徹底被打敗了,還是算了吧,灰溜溜的跟著黑虎星出去了。大家見各嘗所願都歡呼一聲涌出大廳。
校場上各隊士兵戰隊整齊各個屏氣凝神,注目大廳,遠遠看去那就是一片扎槍的森林。
大家見大統領軍師攜著山寨大小頭領出來,一起敲響各個小隊腰鼓,鼓聲如暴風驟雨般密集而激越,突然又嘎然而止。
一切又歸于平靜,只有陣陣寒風在隊列里盤旋習轉,在森嚴的槍尖上帶起一陣呼嘯,而後校場上幾千人馬一起舉槍吶喊「為身後父老,死戰不退,死戰不退,死戰不退。」
黑虎星呂世等都被這昂揚戰意所感染,跟著大家一起振臂嘶吼。這就是這些天來那些大喇叭宣傳的功勞。
等大家喊罷,都靜靜的看著軍師大統領,等待著他們說些什麼。
黑虎星想說些什麼但卻無從說起,後退一步一伸手把軍師推上前台。
呂世還沒從振奮的心緒里收回,上前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猛地拔出寶劍向天一揮;「我願與你等為父母妻兒打下一個朗朗乾坤太平日子,死戰不退,直到血灑疆場。現在,讓我們出發吧,為美好的明天,去戰斗吧。」
言罷一拉黑虎星翻身上馬。黑虎星大手一揮;「出發,目標,富平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