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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插翅虎與各路盟軍或劍拔弩張對峙,或同室操戈打生打死的時候,呂世正吃著李蘭花熬的肉粥听著陳三對昨天戰事的匯報和分析。
呂世對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陳三很是滿意。
陳三的確是個監軍士隊長的不二人選,膽大心細,頭腦靈活清晰,把個點點星星零零碎碎的消息情報能夠很合理的串聯起來,並且加以整理分析,點出期間的重點,讓自己對整個聯軍和守軍的情狀有了清晰完全的了解,省卻了自己不少的精力。
兩碗熱粥下肚,渾身舒泰起來,站起身四下走動一下活動下四肢,正要夸獎陳三幾句,地窩子外面一個監軍士的哨探通報了一聲,也不等召喚就直接急匆匆走了進來,神色沉重緊張,對屋里的軍師和陳三施禮道;「軍師,隊長,小的有重要事情稟報隊長。」
「那你和隊長說吧,我出去走走。」呂世笑著起身就要和李蘭花出去。
這是呂世當初強調的,監軍士只對他們的隊長負責,而不是對其他任何人,所以一切消息都是要先報到陳三那里,等陳三綜合以後再報到自己或是黑虎星那里,所以他也就沒問。
陳三可不會真的在軍師面前擺這樣的架子,更何況大家在背後都把李蘭花看做是軍師的人了,哪里還要背著她,這豈不不會做人?忙攔住軍師和李蘭花,回身對那個監軍士道;「什麼情況,說。」
得了自己上司許可,那監軍士急聲道︰「剛剛得到兄弟回報,不粘泥的大營人喊馬嘶紛亂不堪,據觀察正在收拾行李器具裝車,看樣子是要撤兵回山,更有兩千精銳神色緊張地面對插翅虎方向列隊戒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所以小的不敢耽擱,忙著跑來匯報。」
此言一出陳三和呂世都是大吃一驚,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問道;「還有什麼情況?」
「還有就是插翅虎剛才緊急召集手下頭領後,也在聚攏人馬,看樣子是要對私自退兵的不粘泥動手。還有就是其他不相干的桿子大營也似乎感覺不妙,紛紛騷動起來一片混亂。剛剛傳來西門的兩個桿子已經動手打了起來,現在勝負不知。插翅虎得力手下朱高山帶著兩千精銳趕奔西門去了,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快,去找大統領來,順便把蓋叫天也一並請來。」呂世一听,這是出了大事,急忙吩咐道。
那監軍士施禮後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呂世點手叫過李蘭花;「蘭花妹子,你辛苦一下,馬上通知李立,收攏所有已經派出去的巡邏隊歸隊,整頓隊伍,把扎槍安上,穿戴起盔甲,全營戒備,不要一個外人靠近咱們大營,同時你也吩咐那些姐妹收拾東西裝車。」
李蘭花點下頭也飛快的跑了出去,呂世對陳三道;「陳兄弟,你馬上放出所有的巡哨,不但要密切注意不粘泥和插翅虎的動靜,同時也派出人監視其他桿子的動靜,但更主要的是防範富縣官軍的動靜,千萬馬虎不得。」
陳三面色沉重的拱手道;「軍師放心,陳三曉得輕重。」也不等軍師再說飛奔而去。
一時間整個黑虎軍營地開始傳出雜亂但不慌亂的腳步聲,不時的傳來小隊長武長的吆喝聲,沒有混亂的叫喊,只有整齊的腳步。整個營地開始井井有條的運轉起來。
呂世一個人慢慢的坐到床沿,閉起眼楮把整個情報梳理一遍,得出了一個自己既期盼又措手不及的結果。
不一會黑虎星和蓋叫天這對已經好的如同一個人似的兄弟聯袂進來,而後陳三也和李蘭花李立緊跟著進來。
黑虎星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軍師,怎麼啦?動了如此陣仗?莫不是插翅虎那斯有了什麼舉動?」
「大統領,據陳兄弟手下來報,現在整個聯軍大營出了大事,已經混亂不堪,所以我們不得不整隊防備。」
于是就把事情的整個過程對後來的幾個人說了,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現在定是那不粘泥已經知道插翅虎的謀算,為免自己被插翅虎那廝吃掉,準備帶人出走,而插翅虎一定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和穩定聯軍內部,也定是要如昨天那樣不惜大開殺戒來阻止盟軍崩潰,那麼聯軍肯定要士氣大喪分崩離析,這正是我們要達到的目的,但卻早了我們定的時間,」
「有這等事情?那軍師趕快安排咱們的行止,一切都以軍師一言而決。」黑虎星馬上發話,現在事情緊急哪里還能等大家商量。
「所以」呂世也不推辭,轉臉對陳三道;「陳兄弟,辛苦你親自跑一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山寨,通知吳濤副軍師和曹猛大總管,立刻發動大軍按計劃行事,這一去六十里,我要你必須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趕回山寨,告訴吳濤兄弟,山寨必須用半個時辰的時間整隊準備,用兩個時辰趕到離山寨四十里的預定地點埋伏好,不能有半點耽擱。我們在這里盡量給你爭取出來這個時間,如果你們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布置完這一切,我定要軍法從事。」
「定不叫軍師失望。」陳三也不施禮,轉身就走,李蘭花一把拉住,「李隊長還有何吩咐?」
「騎四哥的馬去,他的馬是好馬。」
李蘭花一直把呂世的坐騎看做是禁忌,平時都是自己打理,不讓任何人動一動,這個繳獲至張家堡張二世祖的口外寶馬的確可以做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六十里跑起來都不要一個時辰的事,現在事情緊急也說不得了。
「謝軍師。」
「騎我的馬。」黑虎星大手一揮;「那寶馬是萬一事情緊急時候軍師保命的東西,不能動。我的馬腳力不次于軍師的。」
「可一個將軍上陣不能沒有好馬。」呂世當場反駁。
「別嗦,快去。」黑虎星不耐煩軍師的羅 ,把陳三趕出了地窩子。
陳三也不客氣,飛奔出去騎上黑虎星的大黑飛也似的回山,並且在路上毫不吝惜的不斷鞭打加速,一道如黑色閃電般掠過大地。
眾人望著遠去的陳三,都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一場可以預見的狂風暴雨就要來啦。
呂世等人走出地窩子的時候,外面已經厲兵秣馬整肅完畢,一只只雪亮的扎槍頭,都已經安裝在那長長的槍桿之上,一簇簇耀眼的紅纓在朝陽里如火燃燒,一張張堅毅的面孔,緊繃著的嘴唇,挺直的身板,顯示著對一切敵人絕不懼怕的信心。
鍵婦營已經開始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一應物件,後勤的夫子也把糧草開始裝車扎緊,然後按照平時的訓練,把大車推到營地外圍,組成一個簡單的車陣,有人飛跑出去,開始整理那些臨時搭建的拒馬,一切都是那麼的井井有條。
看看大家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呂世滿意的點點頭,對蓋叫天道;「兄弟,你也要回去安撫和組織一下手下,以免萬一事情不可為也好不必手忙腳亂,待會真的要撤退,到時候請一定帶領你的手下跟緊我們的大隊,不要驚慌不要亂跑,以免沖亂了我們的隊形。」
蓋叫天忙躬身施禮小心的道;「軍師放心,我定當約束手下跟緊大隊,只是有一事還要軍師答允。」
呂世狐疑的望著欲言又止的蓋叫天,「都是自己兄弟還有何事需要我們來辦的?盡管說來,不要客氣。」
蓋叫天鄭重的道;「軍師知道我的那些手下都是散漫慣的,初逢大戰定是手足無措,沒了隊形紀律,一個不好就難于約束,我想請軍師分派十幾個山寨上的兄弟到我那里,幫助我去整理約束一下。」
呂世略一沉吟,知道蓋叫天的心思,在看看不遠蓋叫天的大營真的如一團亂麻相仿,大事當頭,一個個哭喊奔跑,跟個沒頭蒼蠅一般,還真的要大力彈壓整頓一番才不會誤了大事,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不惺惺作態,答道;「就依兄弟,李立何在?」
李立在人群後面轉出來給軍師施禮道;「李立在此,軍師有何吩咐?」
「你選十個可靠而有能力的士兵,交給蓋叫天大頭領幫助他整理大營。」
李立心中一凝,再看向蓋叫天,不但沒有據絕之意反而是歡天喜地的表情,立刻大聲尊令,跑到隊伍上去挑人。
蓋叫天也隨著李立挑出的士兵回營安排,不一會自己就又跑了回來。
看見大家都用目光詢問忙笑著道;「有山寨派去的人手整頓就成,我只是告訴這幫手下都听命就是了,我在那里反倒礙手礙腳的,還是回來等著軍師分配些廝殺的事情好。」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說什麼了,一起找了個高處望向事發的不粘泥大營。
不粘泥大營更是亂的可以,呼喊吵鬧成了一鍋粥,不斷的有人打馬飛奔往復,帶起一陣陣漫天的塵土,那面對著插翅虎大營的兩千精銳更是如臨大敵神色緊張。
可能是感覺到黑虎星這邊也有了異動,而且黑虎星兵強馬壯力量不容小覷,所以這時候也派出了一部分人馬,對著黑虎星這面全神戒備起來,使本來就劍拔弩張的場面更加緊張。
呂世見了,剛想派個人過去說明自己只是防備意外沒有二心,卻見不粘泥的大營里已經奔出一匹戰馬,戰馬上一個騎手打著一面白旗飛奔而來,在黑虎星大營一箭之地勒馬站住。
那騎士端坐馬上對著大營高聲呼喊;「我乃不粘泥大當家的手下,有事情與黑虎星大當家的和那位軍師分說,請對面的兄弟給通報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