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在明末 第一百六十二章 狹路相逢

作者 ︰ 替你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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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一夜緊張,不敢有片刻懈怠,一早天剛亮的時候就再次匆匆忙忙的開始巡視山寨防護的情況,仔細觀察了下對面官軍的動靜,見官軍現在才開始上山伐木打造雲梯,估模著官軍一時半會也不能攻擊,所以暫時放下心來,叮囑了下守衛的嘍嚴密觀察,仔細防守。再次檢查了下防守器械,就下了寨牆,急匆匆往插翅虎的房間走來。

現在對于王偉來說,真正要擔心的不是外面那千把人的鄉勇官軍,反倒是在山寨里的這位太上皇插翅虎了。

插翅虎經過昨天一個晚上王偉細心的照料,睡了熱炕喝了熱粥,還有幾個丫鬟婆子的按摩,恢復的要比別人快些,一早上就能夠醒轉過來,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靠在棉被上也能听王偉的回報了,王偉的表現自己很高興,這次終于打消了自己的顧忌,看樣以後要對這個忠心耿耿的王偉大力提拔倚重了。

王偉對躺在熱炕上的插翅虎匯報著山寨的攻守器械糧食人員的情況,等待著無精打采的插翅虎的安排。

王偉知道山寨的安全不是問題,地勢險要牆高切壕深,就那千八百的鄉勇還真就拿山寨沒有辦法,這匯報更主要的是顯示自己對插翅虎的忠心罷了。

正說著,一個小嘍飛跑著過來歡天喜地的稟報說;「大首領,王首領,快看看去吧,官軍突然狼狽的撤軍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兄弟們見官軍走遠都出去撿官軍遺棄的物件去啦。」

王偉和插翅虎一听都是一愣。

插翅虎忙披了件裘衣叫王偉扶著自己上寨牆上親自觀看。

到了寨牆上往外一看,只見昨天官軍的營地已經是狼藉一片,各種刀槍器械還有一些帳篷,還有幾十袋子糧食丟的到處都是,正有不少山寨的嘍歡天喜地的撿拾著這意外之財,人群中不斷的傳來一陣陣歡呼,可見官軍走的何其沖忙。

王偉納悶的看著插翅虎,然後謹慎的想了會道;「官軍跑的如此沖忙,那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故意的不再說下去。

「那就是縣城出了問題,很可能是縣城被攻破了。」插翅虎慢慢的說道。「而能在聯軍大敗的情況下拿捏好時機,並且還有這個能力攻破縣城的,只有沒有絲毫損傷的----呂世的黑虎軍。」

說到這的時候突然打住話頭,種種過程都在胸月復之間翻翻滾滾,就這樣呆呆的站著,突然一切前因後果都豁然開朗,插翅虎手指縣城方向大聲嘶喊道;「好你個呂世,好你個黑虎星,我齊飛定與你勢不兩立。」隨之一口熱血噴薄而出,整個人隨著倒地,人事不醒。

郭師爺和那個富千戶現在是心急如火歸心似箭,不斷的斥罵鞭打著那些跑的慢的鄉勇,讓他們加快速度。

縣城被賊人佔了,縣城里所有能戰之兵都分赴四方追殺賊寇,縣城就是一個月兌光了衣服的**果的女人了,沒有一點的自衛能力,賊人進城定是要大肆燒殺搶掠,說不得現在整個縣城定是水深火熱荼毒一片,自己等人的一家老小萬貫家財定是不能保全,這樣的情景真不敢讓人想象,這怎麼不讓人心焦?

那個衙役也曾說讓自己等帶兵到縣城三十里的趙地主家與縣尊大人和其他回援的鄉勇官軍會合,但心系家人財產,哪里還听的進,恨不得一刻就飛回縣城,希望賊人這時只顧著劫掠燒殺**疏于防備之時,一舉打進城去,能搶回多少是多少。

跑到下午的時候,看看離縣城大約也就十幾里路了,這個時候那個副千戶勒住戰馬,對兩眼血紅的郭師爺道;「郭師爺,現在我們離縣城不遠了,我們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吃點干糧,讓兄弟們回復力,也好戰斗。」

郭師爺回頭看看那些步行的鄉勇,一個個汗流浹背疲憊不堪,看這樣子不要說是戰斗,就是走到縣城都成了問題。知道副千戶說的在理,就按下如火燒般的心情,點頭同意了副千戶的意見。吩咐大家休息一個時辰吃點東西,恢復力。鄉勇一听如蒙大赦,紛紛把手里的兵器一丟,順勢倒在了路上,一個個癱軟如泥。

副千戶看著這樣,又皺眉建議道;「郭師爺,趁著這個時候,請你選一個機靈能干的親信手下,騎快馬到縣城附近偵查下賊人情況,也好過我們盲人瞎馬的撞上去,一個不好再著了賊人的道就不好了。」

「千戶大人言之有理,我現在就去辦。」郭師爺也是沒了主意,不再如當初對什麼都指手畫腳,現在是千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點手叫過一個自己的家丁,讓他騎上快馬按照千戶大人的說法去縣城附近偵查,越快越好。那個家丁爬起來不情不願的騎馬去了。

郭師爺焦急的不斷的在地上徘徊,還不時的拿一雙血紅的眼楮看向縣城方向。

正徘徊間,突然見那個家丁打馬飛奔而回,怎麼這麼快?難道這該死的東西偷懶,正要發火,卻見那家丁面色蒼白的大喊;「不好啦老爺,賊人沖過來啦,都是騎兵啊。」

「什麼?賊人的騎兵沖過來啦?還有多遠?有多少人?」那副千戶一听蹭的下跳起來,瞪著眼楮問道。

「快到啦,大約有一百多吧。」那家丁哆哆嗦嗦的回答。

副千戶這才長出一口氣,一百只會騎馬的賊人,倒是不必太過擔心,想來自己這里上千人能夠擋住,最起碼不會潰散,當下大聲喊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快起來整隊,快快,賊人馬上就到啦,不想死的就站起來整隊,拿長槍的站前頭,拿短兵器的在中間,有弓箭的站在後面,快,快點。」

現在的鄉勇已經疲憊不堪,也沒有受過正式的對壘訓練,一個個都是面色蒼白惶恐不安,大家一听有賊人的騎兵來更是怕的要命,大家都是西北的漢子,那是見過騎兵威力的,自己這些步兵怎麼能抵擋騎兵的沖鋒?還是準備跑吧。

副千戶也看出來大家眼楮里的惶恐,知道大家的心思,大聲罵道;「大家都他媽的不要怕,賊人只有不到百人,我們卻有一千,只要頂住第一次攻擊就能剁翻了他們。想跑?你沒想想你兩條腿能跑過四條腿嗎?想活命就抱成團,剁翻了他們。在順勢殺進縣城救你們的家小。」

這些在情在理的說辭還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鄉勇們開始安靜下來,在副千戶和他的那些老兵的指揮下排開了陣勢,隊形那是不要說了,不過是一樣的兵種都擠擠擦擦的擠在一起罷了,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給大家帶來安全感。

正在鄉勇官軍整理隊形的時候,賊人的騎兵也到了,就在距離鄉勇五百步遠的地方竟然停下,看人數還真就是一百左右,副千戶和大家在心里都悄悄的長出了一口氣。抓緊這難得的時間整理隊形。

副千戶知道,賊人停止不是被自己的人數嚇到而不攻擊,也不是大發善心讓自己準備充分,而是他們也開始準備整理戰前的隊形,但副千戶知道只要自己這面咬牙頂住第一次的沖擊,那麼慢下來的騎兵對于抱成團的,于他十倍的步兵就沒了優勢。這是和韃子打老了仗的副千戶的經驗。

黑虎星好整以暇的站在鄉勇陣型的對面,看著自己的兩個武長按照訓練多時的豬突陣法安排隊形,一臉輕松的拍拍有點躍躍欲試的耿魁道;「耿魁兄弟莫急,你看那鄉勇雖然千人,但橫不成行豎不成趟,哪里可與我的黑虎寨士兵相比,在我的眼里那就是一群待宰羔羊,一會你不要魯莽沖鋒,等著看場好戲,等我開始沖鋒的時候你再出擊,千萬不要亂了我的隊形。」

耿魁只好壓下沖動的想法,點頭道;「尊大統領命令。」

不一會那兩個武長報告說是準備完畢等待大統領發令。

黑虎星滿意的點點頭,帶著耿魁走到自己隊形的左側,然後大聲對對面喊道;「呔,對面听著,我,黑虎星的便是,我們佔領了縣城,並沒有燒殺搶掠,仔細的保護了你們的家小安全,現在縣城里一片太平請你們放心,所以我現在要求你們投降。」說到這里的時候,卻把話風一轉,狡猾的笑著道︰「當然了,你們也一定不會投降。」

耿魁听了這話差點掉下馬來,有這麼勸降的嗎?這不等于是不要人家投降嗎?

「好啦,既然你們不投降,那麼我們就干一場,然後你們再投降不遲。」黑虎星大度的一揮手道。

耿魁心道。感情是我們這位大統領想干一場啊,那就直說不就得啦?何必如此戲耍于人?

「啊,對啦,我們軍師有話要我傳達,就是一會你們敗亡的時候,投降的就算啦,有那不投降的我也不追趕,只是要你們給那個狗屁縣令帶個話,三天,我們就在縣城待三天,三天後請他老人家來接收縣城,你們可記下拉?」

不過這些話卻造成了一個要命的後果,那就是對面的鄉勇已經很明顯戰斗氣勢一落千丈,投降也不殺,逃跑也不殺,那還戰斗個什麼勁啊,勝利?看對面那些人如虎馬如龍的樣子,雖然只有百多人,但卻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勝利是想都不要想了,隊伍里明顯的有人左顧右盼的尋找一會逃跑的路線了。

等了一會黑虎星又大聲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開始啦。」

見對方亂哄哄的的還是不斷有人互相月兌桑著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個當官的正滿頭大汗的呼喝斥罵著整理隊形。

黑虎星嘿嘿笑著道;「不要著忙,慢慢來,這樣吧,我再給你們兩刻鐘,兩刻鐘後我們開始沖鋒啦。」說著,真就好整以暇的和身邊的耿魁拉起了閑話。就好像這不是來打仗的,反倒是來逛街般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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