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馨靜靜的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齊肩的淡紅發絲迎風飄蕩,完美高挑的身材在月光下顯得孤寂,晶瑩的眼中有著一絲哀傷。修長的玉指捋了捋耳邊的秀發,只是雙眸之下蒙著一層黑色的面紗,遮住了臉頰。
髣兮若輕雲之蔽月,
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
而聶晨風喝著酒偶一回頭看到這一幕後有些感傷,因為他想起了心中那位伊人,也不知道煙絮雪過得怎麼樣。接著,聶晨風狠狠喝了幾口酒,可是卻︰借酒澆愁愁更愁,沉睡解憂憂更憂,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臭小子,在想什麼呢?走,我們兄弟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晚不醉不歸。木龍兄弟也來盡情地喝吧。」凡提拍了拍聶晨風的肩膀道,同時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木紫馨情緒有些低落,但並沒有去打擾。
良久,三人吵鬧的聲音漸漸平息,聶晨風感覺頭暈乎乎的,倒地就是大睡。凡提也倒在地上,懷中還抱著自己的殺豬刀不停地撫模著,誰知道這猥瑣男又夢到了什麼。而木龍更是夸張,把腿一張,擺成一個大字形,打著的呼嚕好像是響雷般。
木紫馨看到這三人醉成這樣,心中的愁緒淡了些,走到幾人旁,好不容易才將三人扶進了各自的柴房。
不知不覺天逐漸亮了起來,聶晨風睜開朦朧的睡眼,頓時感覺一陣頭痛,他忍不住的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晨大哥,你醒了麼?」
這時,聶晨風耳邊傳來木紫馨輕柔的聲音,于是他打起了精神道︰「紫馨也在呀?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晨大哥,都快中午了,讓紫馨服侍晨大哥穿衣吧!」
聶晨風這時才注意到木紫馨美眸上有著黑眼圈,顯然是一宿沒睡!「紫馨,你先去睡會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木紫馨點點頭走出了聶晨風的房間。
聶晨風看了看自己,忍不住的苦笑,「唉,不能再放縱自己了呀,從今晚得認真修煉《刀波動》和《木晶天書》了。」
聶晨風起身走出房間,卻看到凡提正賊眉鼠眼的望著自己。
「晨小子,你也太次了吧,睡這麼久,讓一個大美女照顧了你一夜,老子鄙視你,我凡提何時才能像你這小子一樣走桃花運呀!」凡提一副時運不濟的樣子。
「懶得和你鬼扯,對了,我這里有兩枚碧水金晶,給你一枚,三天後我們在後山上去服用吧。」聶晨風說著拿出一枚碧水一般晶瑩透亮的珠子遞給了凡提。
凡提也不推辭,「小子還有七天就是混亂學院招收學員的時候了,我們得早些出發。」
「嗯,我知道的。」
「晨大哥,凡提兄,你們可以吃飯了,紫馨已經做好了。」這時木龍大大咧咧的道。
晚上聶晨風盤腿獨坐床上,翻閱著《木晶天書》,看得十分仔細,若不是書上還有很多老族長的祖父的注釋的話,聶晨風恐怕要花很久才能看懂。快到天亮時,聶晨風終于是大致知其意︰「此乃第一卷,修煉大成者可望穿黃級、地級木晶,知其所在,且初察地勢,避凶趨吉,另一重用是改變自身體質容貌,隱匿修為,非王皇強者不可察」
聶晨風看得心驚,沒有想到這第一卷就是如此厲害,難怪是天書。整個夜晚聶晨風都沉浸在這本書中,他自小就熟讀很多古文,過目不忘,除了修煉過《怒海狂刀》外幾乎沒有修煉過其他的高階斗技。漸漸地整個第一卷的內容都被聶晨風記在了腦海。
第二天,聶晨風獨自來到後山,演練《刀波動》,那天被那盜賊老大使出來令聶晨風震撼不已。「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只見幾丈開外的巨大石林直接被聶晨風劈成了兩半。聶晨風腦海浮現出刀法的經文,手隨心動,將斗氣按照指定經脈運轉,灌注刀體,用力橫劈了出去。
只見,三道兩三丈大小的刀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像波浪一樣怒斬而出,一刀比一刀強大,撕裂空氣,將數顆丈許龐大的古木瞬間切斷。聶晨風看著自己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不由得想到若是自己能夠催發出更多的刀氣那麼威力將是
這《刀波動》是一種超級霸氣的刀法,堪與《怒海狂刀》媲美,但是卻需要不斷地修煉領悟。
「這下,我就憑借本身的實力應該能對付一般的六星強者了吧。」聶晨風想到。這時神老從死亡魔刀中飄然而出,深陷的眼眶透視著滄桑。
「小子,真沒出息,老夫告訴你,當年的絕世天才都是跨入了五殺領域,而你卻是差得遠了,當然以後可能會突破界限。」
「神老,什麼是五殺領域啊?」聶晨風好奇地問道。
「所謂五殺領域就是在同一個階位內能夠挑戰比自己高五星的強者,而這種人物幾乎千年難得一見,因為一旦誰跨入五殺領域就意味著一個逆天級的人物將要橫空出世。所以這種人物要麼夭折,要麼就是被各大家族門派爭奪的對象。」神老神秘的道。
「當年,武皇和凝皇,魔皇、妖皇等都是邁入了五殺領域的逆天級人物。」神老接著說。
「神老,你說現在還有皇者存在于世嗎?」聶晨風對這個問題甚是好奇,于是問道。
「呵呵,五千多年過去了,老夫也不知道這些皇者是否存在。小子,還是好好修煉吧,你才達到兩殺領域,使出底牌,或許可以突破,但是還要努力啊!你進入混亂學院後,還是不要太暴露死亡魔刀,畢竟實力低微,我倒是不怕,除非王皇強者才能發現我的存在。還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我需要沉睡一段時間,畢竟最近消耗太大。」神老道。
良久,聶晨風回到柴房,天已經黑了。
「晨大哥,你回來了嗎?看你一身汗,先洗個澡吃飯吧。」木紫馨看到聶晨風回來後輕輕地走了過來,用黑色的衣襟溫柔地擦拭著聶晨風額頭上的汗水。
聶晨風感覺不好意思的道︰「呃,紫馨,我自己來就行了,你不用這麼麻煩了,其實我們修煉者很少吃飯的。」
木紫馨听到聶晨風這樣說不知道怎麼辦,自己什麼都不能做,留下來只能是木龍和晨大哥的負擔,感覺自己很是沒用︰「是這樣麼?晨大哥,那紫馨先出去了。」
聶晨風看著木紫馨遠去的背影愣了愣︰「唉!我這個大老粗啊,的確該多關心關心紫馨、木龍二人的。」
于是,聶晨風換了一身藍衣,走出了柴房,在那個小胡邊卻是看到了一個絕美蕭瑟的背影,其顯然便是木紫馨。
「紫馨,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里?」聶晨風走過去問道。
「哦,沒什麼,紫馨在看月亮。」木紫馨慌亂的將頭撇過去擦干了眸中的淚水。
聶晨風抬頭望了望夜空,哪里來的月亮呢?
「紫馨,有什麼事情和晨大哥說說吧,老族長叫我要好好照顧你的,把我當親人就可以了。」
「晨大哥,紫馨感覺自己好沒用,要是紫馨也能夠修煉就好了!爺爺也不會死了,母親也不會死的,嗚嗚嗚」從來沉默少言的木紫馨突傷心地哭了起來,卻是無意間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緊緊抱著聶晨風。
「晨大哥,紫馨真沒用,真沒用,嗚嗚嗚」
「紫馨,別哭,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天我听到你的臉是被離殤殘傷到的嗎?」
「我恨他,紫馨恨他我要殺了他,他殺了母親。那天他來到我們村子,非要讓老族長交出碧水金晶。可是老族長怎麼會有這等寶物呢,當時我就在爺爺身旁,他看到我就將我拉到身旁要挾爺爺,可是母親為了救我卻被那個惡人殺了,嗚嗚嗚這傷也是他用匕首劃到的。」木紫馨悲戚的道。
聶晨風听聞忍不住的握著拳頭,「離殤門,離殤殘,將來一定要滅掉你們,一個不留!」就在聶晨風強忍住暴怒的時候,他的雙眸閃過一絲血紅,魔刀在背上顫抖嗡鳴著,像是隨時等待主人的呼喚要出鞘斬滅敵手。
木紫馨在聶晨風懷里哭得傷心欲絕,良久才緩過神來,「晨大哥,對不起,紫馨不該這樣的。」木紫馨連忙後退,差點緊張得踩在了湖中。
「沒事,老族長說過,你和木龍體質奇異,血脈還沒有覺醒,總有一天你們會強大的。你臉上的傷也應該可以治好。」聶晨風安慰道。
木紫馨听到自己的傷可以治好,忍不住的睜大了眼楮,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看著聶晨風道︰「真的嗎,晨大哥?」
「嗯。」
「晨大哥,要看看紫馨的容貌嗎?」木紫馨突然這樣說道。
「嗯?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看了也好尋找治療之法。」聶晨風先是一驚,而後覺得這樣也好。
于是,木紫馨白皙修長的玉手慢慢地接開了臉上的黑紗。只見其︰
柳眉橫陳葉臥沙,睫毛帶水露芳華。
明眸秋水泛青花,瓊鼻挺立玉無瑕。
薄唇天合天仙妒,下頜圓潤諸神傻。
遠而望之,如洛神降世;
迫而察之,如出水芙蓉;
沉魚落雁,勝閉月羞花。
可是在完美的左臉上卻是有著一道一寸長的刀傷。
然而,聶晨風看到取下面紗的絕美木紫馨剎那呆住了。
但是,木紫馨看著驚訝的聶晨風,卻突然哭著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