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水間浪淘沙,英雄墜下。
奈何橋邊淚先灑,紅顏落花。
情難明,恨難斷。
愛恨情仇世間亂,白發少年,怎用魔刀斬情牽?
良久,女神林若曦與舞輕揚終究是離開了黃河畔,許震和凡提拍了拍柳惜月的肩膀也離開了此地,只留下柳惜月一個人站在橋頭靜靜地看著聶晨風墜落的地方。
誰也沒有發現,柳惜月的玉顏上,竟然是兩滴清淚滴落了下來,在月光下顯得晶瑩透亮,而後慢慢的墜落在了黃河之中,瞬間消失。
「呵呵呵,惜月妹妹還在等那小子?那晨風已經死了,你也很快就是別人的人了啊。」
此時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來人風度翩翩,白皙的臉讓天下女子都汗顏,此人正是混亂外城四大家族的王沖。而在其身邊有著東洲七大帝國中的妖月帝國妖月公主、橫獸帝國的橫天行、混亂中城離殤殘、南宮月等人。
「王沖,是你?你說什麼?」柳惜月見到來人運轉法力瞬間蒸發淚水而後不悅的問道。
「哈哈哈,惜月妹妹,還在明知故問嗎?還有,你以為你柳家很強大嗎?這次恐怕是會納入我離殤、南宮兩門了吧,你也將是我的了!」此時離殤殘走過來陰笑道。
「原來是你們!哼!」柳惜月不願再多說什麼,由于聶晨風的生死不明,她也沒有心情和這些人廢話,于是怒然而去。
「媽的,總有一天會讓你跪在本公子的胯下求饒!」離殤殘憤怒的婬道。
「呵呵呵,離殤公子不必惱怒,何必急于求成呢?現如今那晨風已經凶多吉少了,而離殤門、南宮門也都在向柳家施壓,還怕這柳惜月來日不從了你嗎?」像妖精一般的妖月公主笑著道。
「就是就是,我南宮月可是對女人沒有興趣,都給離殤兄弟吧,哈哈哈!」
過了幾天的月圓之夜,白光慘淡,冷冷的籠罩著整個混亂學院,顯得有些恐怖。
奈何橋下,黃河之中的水波濤洶涌,猶如猛虎,噬咬天仙;猶如凶蛇,盤繞纏綿。滾滾的水霧涌上高空,驚濤拍岸。突然,黃河中涌起無窮血水,激起的血色浪花演化骷髏。骷髏雙眼空洞,全呈血色,使得人心驚膽顫。
這一夜,黃河底下,傳來了清晰的惡魔咆哮聲︰「嗷吼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啊」
這次整個混亂學院都听到了像是來自九幽地府的魔鬼怒吼聲。
眾人聞聲紛紛跑到奈何橋前觀看,只見整個黃河流的水不再是黃色,而是呈血色。同時,血色的怒海狂濤中一鐵索魔魂閃現,向著眾人咆哮著︰
「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啊待到‘君’臨日,人血染世間待到‘君’臨日,人血染世間啊嗷吼!」
頓時,整個混亂學院震驚了,連副院長羽溪都來到了奈何橋前查看,可是卻是沒能弄明白惡魔之話的含義。
而混亂學院一虛無空間處,幾位白發蒼蒼的老古董听聞這恐怖的吼叫聲先是震驚,而後又是哀嘆著︰「看來我混亂學院命中注定有此劫啊!」
如今整個混亂之城都在談論著兩件大事,一就是關于一白發少年的事情︰一人孤刀斗王者,魔刀一怒斬地龍,攜清揚以令混亂長老,持魔刀以抵王者之怒。另外一件事情則是前幾天的黃河驚變,幻化血河,魔魂咆哮。
而在黃河某處的河底,一白發少年手中緊牽著一絕美的男子,躺在河下一座大山之底。原來是被這座河底大山所擋,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二人將被這憤怒的河水沖到哪里去。現在的河水,已經恢復了淡黃之色,但是凶威更甚以前了。
自離那天奈何橋上大戰已經過去近半個月了,而這二人仍舊昏迷。這一天,突然,那白發少年的右手食指稍微動彈了一下,良久其才睜開了雙眼,揉了揉他的腦袋,終于是清醒了過來。此人郝然便是墜下黃河的聶晨風。
而在其身邊,頭戴青色小帽的劍蝶絕美的臉上卻仍舊掛著一絲黑血,生死不知。見此,聶晨風連忙忍住受傷的劇痛伸出手在劍蝶的瓊鼻間感應了下。
「幸虧沒有發生意外啊,要不然叫我晨風何以為報呢?」
說罷,聶晨風搖搖晃晃的背上昏迷的劍蝶爬向了這座數十丈高的河底巨山,找了一個塊空地,將水流隔開,而後修煉恢復起來。
隨後,他升起一堆篝火,將劍蝶輕輕斜靠在一石壁上,而後仔細的察看著自己受傷的身體。
「沒有缺少零件啊,呵呵,只是這臃腫的經脈,錯位的骨頭需要好幾天才能恢復,劍蝶兄弟,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帶你逃出這里的。」
想罷,聶晨風運轉《武皇斗經》的「君」字沿著自己的經脈運行著。神奇的是,這個「君」字竟然無所不能,迅速的修復著自己受傷的經脈與骨骼。
經過很多天的參悟領會,聶晨風已經算的上能夠將這「君」字運轉自如了。
就在恢復傷勢的第三天,劍蝶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正在修煉的聶晨風聞音立刻起身過去查看。篝火旁邊,臉色蒼白的劍蝶慢慢地睜開了雙眸,第一眼便看到了略顯英俊而充滿堅毅的晨風正對著自己笑著。
「咳咳晨小弟,這麼深情脈脈地看著哥哥我干干嘛?」劍蝶連忙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而後虛弱的道,蒼白的玉臉卻是突然泛起淡淡的紅光。
「你醒了麼?多謝劍蝶大哥相救了哦,晨風無以為報!」聶晨風也傻呆呆的道。
「還真當我是哥哥了麼?呵呵呵!」受傷的劍蝶輕微的笑道,像是謫庶的天使,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看得聶晨風一陣失神。
「呆子,看什麼呢?我又不是美女,你看你,口水都滴在我袖子上了,呵呵呵!」劍蝶調笑道。
「呃?我我在想,劍蝶兄弟怎麼是個男人呢?」說罷,聶晨風連忙看了看劍蝶的青衫,發現自己沒有流口水啊,不過還是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巴。
「呵呵呵,木瓜,真是個木瓜,咳咳咳」劍蝶開心的地笑道,而後卻是咳嗽了起來,唇角又是一絲黑血溢出,明顯受傷很是嚴重。
「劍蝶兄,你沒事吧?先躺著休息吧,別說話了!」
「神老,神老,你還好吧?」隨後聶晨風心中呼喚到,自從醒來這三天,還沒有听到神老的聲音,難道是出了意外?晨風皺皺眉頭甚是擔憂,若是神老有所損傷,自己絕對的自責。要不是神老屢次相救,自己早就沒有性命了。
而這次,可是對抗的王者一擊啊,神老的靈魂力量再強大,恐怕也是嚴重受傷。想當初,神老傳遞法力,自己在半步王者王鷹的手中吃了大虧。半步王者與王者相差甚大,雖然自己變強大了些,但肯定也不是王者的對手。
其實,在聶晨風的心里,早已經把神老當做自己的師父了,雖然從來都沒有承認,但是神老卻是亦師亦友啊!此時聶晨風心中不停的呼喚道︰「神老,你可別死了啊,我晨風願意拜」
「哈哈哈,老夫來也,這可是你說的哦?晨小子你可不許反悔!」神老听到聶晨風的話不顧傷勢從死亡魔刀中幻化出來,只是身影虛無縹緲,虛弱至極。
「神老,你沒死?嚇死我了!是啊,我只是說跪拜你下而已,你這麼激動干什麼?」聶晨風說道。
神老氣得吹胡子瞪眼,仔細一想,「這小子的確只說了一個‘拜’字啊,‘師’字還沒出來自己就激動的殺出來了,糟了,被這小子整了!哼!」
「臭小子,還敢戲弄老夫?不想要這女娃的命了嗎?」神老定定的道。
「什麼?神老有辦法治療劍蝶嗎?快點給他治傷啊!」
聶晨風絲毫沒有注意神老的後半句話,只是听到前半句就激動的跳了起來,拉著神老搖晃道,雖然神老是靈魂狀態,只是虛影。
「臭小子,平時聰明,關鍵時候就呆了,好了,老夫不行了,這次受傷最嚴重,得陷入沉睡了。在你找到另外一把刀魂殘體之前,老夫不能再幫助你了。」
「記得那把刀魂殘體叫‘雪飲狂刀’,要治療老夫的傷勢,必須得這樣的逆天地之寶刀的刀魂。而那殘體還可以幫你鑄造你的死亡魔刀,你一定要找到!還有就是關于死亡魔刀影響你心性的問題,你盡量克制就行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你腦海中有一副北斗雲圖,老夫猜想那與雪飲狂刀有關,你別讓人發現了,相信你修煉到黃階就可以感應到了。」神老接著道。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啊?」聶晨風震驚地道,沒有想到神老是要自己尋找與自己家族被滅有關的雪飲狂刀。
「別打岔,臭小子,還有就是想要徹底治好這女娃的傷勢必須」神老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而後飄然的回到了死亡魔刀體內繼續沉睡,只留下聶晨風一個人在那里回想神老所說。
「什麼?這女娃?你說這劍蝶兄弟不是男的???」
呆立的聶晨風突然叫道,而後看著安靜熟睡的劍蝶,心中甚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