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轟——」蟒蛇張開血盆大口正吐出毒液向林若曦噴出、咬來之際,三瓣青蓮花瓣竟然旋轉著倒飛了回來,瞬間切開了洪荒蟒蛇的蛇頭 使用訪問本站。
「嘶嘶——」蟒蛇不斷地掙扎,直立于女神上空的蛇頭不住地擺動著,蛇身瘋狂的卷動而壓倒數棵三十多丈的原始古木。
「喝喝喝——」但現實是殘酷的,它蛇頭上涌出的青色血液噴灑了一地,猶如洪水般淹向了眾人。
林若曦抽身而退,不沾染一點血跡,冷冷的注視著這危在旦夕的洪荒巨蟒。她使出了自己的必殺一擊,要是還不能斬殺這青色大蛇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二人一龍將就此隕落。
不過,在聶晨風還有所擔憂的時候,那由于猙獰的頭顱被斬出無數的裂縫精血失去過多,二階巔峰的巨蟒發出最後一聲咆哮後,高大的蛇身終于沖從空中掉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一陣地動山搖、古木倒塌之後,巨蟒漸漸沒了氣息。
令人驚奇的是,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在洪荒巨蟒生之氣徹底消失的剎那瞬間泯滅了。長河一般的青色血水竟然化為了絲絲的天地自然之氣……
見此,聶晨風連忙在浩瀚的自然之氣中心盤腿而坐♀可是恢復法力修為,治好內傷的絕佳機會啊。阿黃也連忙放大身軀大口鯨吞著。
而林若曦眸子看了看這貪婪的一人一龍,已經是出世強者的她不在乎這一點天地自然之氣,她出人意料的並沒有立即去找這一人一龍算老賬,而是修長的玉指輕攬,檀口微張,如青蓮含露般吐出了唇角的一綹青絲。
聶晨風可不會介意這麼多的天地自然之氣,他為救林若曦的時候,抽空法力和消耗一些精血再一次使出了荒古禁忌之斗技——「大龍爪手」,現在需要嚎的自然之氣和魔獸精血來修復**的軀體。
這「大龍爪手」可不是那麼好用的,每次消耗的法力以聶晨風浩瀚的宗氣都難以支撐得起。
不過好在這洪荒巨蟒的精血乃是最為純淨的五行之氣(天地自然之氣)。其原因在于這里的魔獸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每一尊闖出去都將是攪動風雲的存在,充分吸收了原始古林的「木之氣」,也就是能夠為修煉者提供自然之氣的「木晶」散發出來的。
怪不得這片瓶狀形的原始峽谷被譽為「木晶世界」呢,原來此地每一種洪荒巨獸都是無價之寶。當然,這巨獸雖然是寶貝,可是其危險也是大得難以想象的。
要不是有女神林若曦這個剛剛進階的出世強者存在,而這條洪荒巨蟒乃是二階巔峰算是稍微弱小的魔獸的話,二人一龍便會被瞬間滅殺了。想想那恐怖的洪荒恐龍獨角龍就知道了。
「哇哈哈哈,真是發達了啊,本龍的修為又可以有所增長了,要是遇到黃階巔峰的鳥人,還是本龍的對手嗎?」阿黃一邊吞噬著汪洋的自然之氣,一邊眨巴道。
聶晨風專心吸收修煉著,心中毫無雜念。在如此的情況下,他失去精血而有所破裂的五髒六腑緩慢地愈合著。那些因為耗損宗氣過快而漲破的經脈裂縫也漸漸地縮小了。
「呵呵,應該好了二分之一了吧?」聶晨風心道。
就在一人一龍專心修煉吸收的時候,那些汪洋般的自然之氣也逐漸變得稀薄了起來,那條十多丈長的洪荒巨蟒也逐漸地變白了。
最後,那條躺在地上猶如小山脈的蟒蛇終于化為了碎片,再轉化為點點的星光,散落在夜幕籠罩下來的原始古林中。
殊不知道,蟒蛇化為飛灰的一刻,林若曦芊芊玉手緩緩地虛抓了一把,將一顆閃爍著青色光芒的荒古魔晶抓在了手里。
魔晶在夜幕下散發著青幽幽的聖潔之光,顯而易見,這荒古魔晶蘊含了蟒蛇一半的造化,實乃珍貴之極,恐怕抵得上一兩枚地級木晶了。
淡淡的青光將林若曦的玉顏映得絕美,毫無瑕疵的俏臉有著一絲笑意,投射著綠光的眸子看了看盤腿而坐而自然之氣不夠的白發少年……
「嗷嗚——就這麼沒了?本龍就要突破巨龍而成為蒼龍了啊!」阿黃肚子大大的,看了看四周有些可惜的道。
若是阿黃突破了蒼龍,那麼它便是低級蒼龍。要知道,這低級蒼龍境界可是相當于玄階一星到玄階三星不等的人類修為啊。
「我的傷也只好了一半的樣子!」聶晨風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道。
「哇哈哈哈!沒事,晨小子,這次算幸運了,沒想到法力有所增長。」阿黃很快的整理好心情,看了看天色道︰「嗦噶,天怎麼又黑了?難道我們吸收了一天?」
一旁已經降落下來、全身蘊含法力波動的林若曦抱著雙膝坐著,听聞這二人的對話後,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這一人一龍何止是修煉了一天這麼簡單?開玩笑,一條洪荒巨蟒的精氣再怎麼遜也不至于這麼快就被吸收了吧?洪荒古獸可不是一般的魔獸可比的,每一尊都是經歷很久的妖怪!
當然,聶晨風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盤腿而坐三天了,更不知道這期間林若曦就一直這樣打量著自己,時而輕咬紅唇,時而皺皺秀眉,時而臉頰泛紅,時而慍怒嬌嗔……
在無人的情況下,女神的心情是復雜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看到了面前的藍衣白發少年。
「他的頭發為什麼會是如雪般的顏色?」林若曦眉頭輕皺。
「他,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林若曦玉顏充滿了疑惑的心道。
「不是傳言他得到過雪飲狂刀嗎?」林若曦心中有些微微驚訝的想著。
「他曾經是為了一個叫煙絮雪的白衣女子而大鬧聶家?那個王者般存在的女子神秘萬分,最後是死在了七彩湖嗎?」林若曦心中有些好奇,又莫名的酸澀與嘆息道。
……
「哼,我為什麼要想這些?這婬賊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系呢?」林若曦轉而心中惱怒道,她看了看眼前的白發少年,不禁想到這婬賊屢次冒犯了自己。
在遇到盜賊圍殺後,他背著自己的時候,雙手模了不該模的地方,自己的翹臀。
在山洞中,他解開了自己淡黃色的外衣,貌似其咸豬手還貼在了自己的禁地——平滑的小月復處。
那一夜,在自家宗院中,他「奪門而入」、「悄悄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在被自己發現後竟然在自己凜冽的眸光下使勁抓了自己從未被別人踫過的雙峰。
不對,這可惡的婬賊抓自己的每一處都從未被任何一個男人踫過,甚至包括自己主動伸出的玉手。
林若曦想到這些,心中對聶晨風的好奇與好感蕩然無存,看著走向自己掛著自以為很瀟灑笑容的他,她心中最後下定決心道︰「哼,婬賊,今晚你我兩清吧,我要得到我該得的東西,至于雪飲狂刀……」
這時候,起身的聶晨風已經走到了林若曦的近旁,雙眸有些感激的看著這個抱著雙膝冷傲的女神,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婬賊,離我遠點!」林若曦眸子閃光的道,第一次主動和聶晨風說話。
聶晨風︰……
「婬賊,你怎麼還在靠近?難道沒有听到我說話嗎?」林若曦臉色微冷的道。
聶晨風很是無語,真不知道這林若曦是什麼意思。
「哼!」林若曦終于沒了耐心了,玉顏冰冷的哼道,蓮腳有些微動,想來是眼前的再靠近的話,她要「動腳」了。
聶晨風見此不得不停下來,沒有拔腿就跑,而是哽咽了很久,一副像是「小家少女」要表白的樣子,扭扭捏捏拘謹萬分!
良久,在林若曦冰冷的眸子注視下,聶晨風終于說話了︰
「謝————————」
「——謝!」聶晨風不知道怎麼說了,最後竟然連個「你」字都沒加。
林若曦︰……
聶晨風不好意思的笑笑,輪廓分明的臉竟然有些微紅。他確實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這林若曦。
恨?不可能!
愛?不可能!
那麼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聶晨風哽咽了半天只冒出了這兩個字。
二人眼神「交流」良久,林若曦終于忍不住了。其實,她見了誰都會忍住耐的,而且絕對是屬于內心毫無波瀾的那種,可是這眼前的婬賊就不一樣了。
「你可以走了!離我遠些!」林若曦玉臉稍微有些緩和的道,心中竟然浮起一絲失落感。
聶晨風也不好多留。在這一復雜的時刻,他除了說「謝謝」還能干嗎?于是,在阿黃怪怪的龍光下,他轉身走了。
在聶晨風轉身的剎那,林若曦貝齒微露,咬了咬嘴角的薄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道︰「婬賊,你給我滾回來啦!」
聶晨風聞言愣了愣,猶豫良久,終究是沒有轉身。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只是很多時候聶晨風在女人的那方面有些愚鈍,不過他知道,今晚過後,或許最遲明天,兩人恐怕便再無交集。他明白她要什麼,明白她為什麼會對自己……
最後,在林若曦有些失望、有些遺憾、有些落寞的眸光下,他走了,走得毫不拖泥帶水,只留下了一句飄渺而令人傷心的話︰
「對不起,我滾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