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夫人,這下我們該怎麼辦?」烽火山東面,一個呈百丈龐大的大坑中,君殺走到周仙兒的身邊問道。
眾人已經在這片空間找了很久了,卻始終沒有發現聶晨風的尸體,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算了吧。」
周仙兒皺著黛眉,猶豫良久後才,咬了咬失水的薄唇道︰「想來他是被炸得灰飛煙滅了,我們還要前往木晶之地完成他最後的遺願,如今天色已亮,耽擱了那麼久,得加快速度了啊!」
看到眼前的女子終于振作了起來,君須記三人也打起精神,道︰「對!少主是為皇門任務戰死的,我們可不能什麼都不做,一定要為少主奪得任務的第一名!」
「是啊,少主夫人!一定要賽過風雲二人!我們都听你的!」另外幾位隊員也激動的道。
看了一眼十殺隊後,周仙兒勉強一笑,轉身向周或道︰「周大哥,這里就麻煩你了,我們還得去背面的木晶之地呢。」
「呵呵呵,請放心,屬下一定完成少主夫人的交代,照看好這煉丹之地。」周或拱了拱手,真摯的道。
「嗯,好,那我們走吧。」
周仙兒也不想多說,她心情不好,但卻不得不為聶晨風做些什麼以求補償,想了良久,也只能這樣了。
如此,在周仙兒的帶領下,眾人便沿著聶晨風留在木台上的地圖標記,朝中都北面出發了。
東南方向某小村莊,原始古林邊緣處,有著座座小木屋依稀而立,對面是一條彎彎淌過的河流。
河水清澈,水中游魚時不時的一擺尾,劃出一條優美的水痕,河岸花香鳥語,一切都顯得靜美無比。
這時,一位身著青蓮素裙的女子,駕馭著三片青蓮花瓣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她身材高挑,曲線完美,長發如瀑,天工締造,宛若女神。
在她的身邊,有著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近一看,貌似是一個被燒焦了的人,更為神奇的是,那人還雙手捂著自己的,在暈倒之前,不知道是想保住自己的命根子還是怎麼的,竟擺出了如此猥瑣的珀斯!
二人,郝然便是「不知死活」的聶晨風和女神林若曦了。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夜幕即將來臨,所以穿梭在這片森林中,即使以林若曦現在的修為,也不敢輕易夜晚出行,萬一,萬一遇到了「禽獸」怎麼辦?
哦,不對,應該是高階魔獸!
所以,她準備帶著聶晨風好好休息一下,順便看看這死人究竟還有得救沒!
「嗯?」
掃視了下這片村落,林若曦輕微的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發現,這看似和諧的村落居然毫無人煙,現在是傍晚十分,講道理很多平民也該升起炊煙了啊,可這里卻平靜得沒有。
注意到天快黑了,林若曦管不了那麼多,無意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的焦黑尸體,她不由得輕啐一口,隨後手一揮,從空間法戒中再次拿出了一塊布,搭在聶晨風的身上。
緊接著,她伸出玉手輕輕地扶起那毫無知覺的人,不過卻因為他太重,竟是拉起的他又倒了下去,那塊遮羞布也掉落了。
這可怎麼辦呢?
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將他弄進房中?不可能動用法力一腳將之踹進去吧?
還真別說,這林若曦正準備這樣做!
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抬起的小腳卻停在了空中。
這白發婬賊現在身受重傷,生命氣息微弱,若是受到這樣的「打擊」,說不定一口氣沒扯上來,翹翹了怎麼辦?
于是乎,林若曦慍怒的眨了眨大眼楮,彎下腰,將他左手拉起準備搭在自己肩膀上扶進小木屋,不過忘記他身上那塊布已經掉落的她一拉開其遮住的手時,一個硬硬的東西,驀地暴露在了空氣中,正「面目猙獰」的向她展示它的強壯,它的「婬威」!
更為神奇的是,此時的聶晨風全身衣物早就被燒沒了,赤果果的全身焦黑,而那個地方,卻是因為他雙手的護住而完好無損的呈肉色!
「啊……你這婬賊……」
林若曦像是小姑娘抓住了蛇一般,趕忙起身松了手,蒙住眸子,驚叫了。
片刻,她終于清醒了過來,一想到在混亂之城拍賣會的包間中,他的身體貌似早就被自己看光過,所以忍住嬌羞的她,還是緩緩地挪開了玉手,惱怒的瞪了一眼他的,貌似在說「你這怪物」的樣子,白皙的臉卻漸漸的紅了起來!
「哼,婬賊,若是你沒死,我要你好看!」
她如此羞惱著道,殊不知道,現在赤*果的他,已經很「夠好看」了!
良久,她終于扶起了焦黑的他,那種身體接觸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總是要想到在天之裂痕中,這白發少年欺負自己的一幕,那種感覺很曖昧,很**,不過她卻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嬌羞,最後,林若曦的脖頸都紅了起來,好在這四周都無人,沒人欣賞到女神的尷尬。
木屋有三間,一桌一凳一茶幾,一張床。
林若曦將他輕輕地放在床上,模了模他焦黑的咸豬手,發現他還有脈搏,而且其還跳得強壯有力,就像女子的心里小鹿亂撞一般「咚、咚、咚……」,她不禁心里微喜。
「你的死亡魔刀已經被我收走了,今日便暫且不計前嫌救你一次,這魔刀,算是作為以前你對我的無禮和今日救命之恩的一種回報吧。」
林若曦自顧自的說著,沒征得聶晨風的同意,已經將他身邊的魔刀給拿了過來。
打量了一番手中的半丈魔刀後,沒發現這刀有絲毫的奇異之處,林若曦不得不將之放在了一邊,扶起他的身體,坐在床上為之療傷。
隨著她玉手貼在他的後背,一股股清純的青色靈氣涌入他的身體,漸漸地,那些燒焦的角質也緩慢的月兌落了,他全身,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著,其面部,終于顯現出了當年的風采,依舊那麼帥,那麼惹人可恨又可愛!
一刻鐘後,他的白發漸漸酥散,飄逸了起來,脖頸的黑殼也掉落了下去,緊接著是雙肩、胸膛、手臂,最後,連腳趾頭有幾根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不過,她卻依舊沒有停止傳輸靈氣,她知道他是靈氣干涸才造成這幅模樣的,要是沒有足夠的靈氣來引發他自身法力的運轉,那麼他便很難蘇醒過來,那些五髒六腑也難以徹底恢復。
好在,她的靈氣奇異,呈淡淡的青色,而他的靈氣是呈銀白色,若是魔性大發的時候,則是墨黑色,不過這卻毫不影響聶晨風對她靈氣的吸收。一般說來,修士是可以改變自身法力顏色的,當然這也無關緊要,很多人都遵循天道之自然!
「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若曦呵出一口蘭氣,終于起了身,一揮床身的殘渣,將他平躺著。
看著那赤果果的白發男子,她皺眉,竟是一時沒有將他的身體給蓋上。
那日她稍微解開封印,以獨特的法眼看穿了王者晶壁中的他,自然也就看了他真實的體質,如今這麼近距離的查看一個男人的身體,她的目光有些閃爍,算是徹底的了解了這白發惡魔的「本質」。
眸光無意停在他的胸膛上,自語道︰「嗯?他體內為何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通過剛才的肌體接觸,她便知曉了他身體各處有著很多古字鎮壓,還有一株莫名的小樹,它們都在為他提供自然之氣,自行護主,怪不得他如此都沒死呢。
不過這些東西她無法認知,卻明白,這或許便是這白發婬賊這麼強大的原因。
不好再察看他,她為他穿好了一件素衣,拿起桌子上的死亡魔刀,竟是準備離開了。
「啊林小妞,不準動我的死亡魔刀……」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令得走在小木屋門口的林若曦一驚,頓時止住了腳步!
他,醒了?
不過轉而又听到其均勻的呼吸聲,她連忙轉過身,看著那毫無動靜的白發少年,這才知道他是在說夢話呢。
「哼,竟然叫我‘林小妞’,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頭?」林若曦走到床前,咬著銀牙。
看著那張罪惡萬分的臉,她手中抽出一半的死亡魔刀終究是沒能拉出來,輕動薄唇道︰「若是你再亂叫我,我便殺了你!」
這女人,說些話來連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片刻,聶晨風又說夢話了︰「雪兒……別離開我……你……你到底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三叔……」
「娘親……」
「父親……」
「玉蝶,你不能死,不能死啊……等我找到無妄業火回到東洲,拿到我聶族聖器報了大仇,便拿這續命藥和皇門起死回生丹救你……」
「對了,紫馨,你看晨大哥給你帶什麼回來了?你的復顏草呢……這……這可是我從地獄門的人殺分殿中得來的哦……」
這次,聶晨風還說個沒完沒了了。
林若曦本來想要一刀上去結果了他的,魔刀架在他的脖頸上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特別是听到他那些零散的話語,她勉強知道了他的遭遇、他的女人、他的一切!
不過,這其中卻沒有自己與之相處的一部分!
「哼,我為什麼要想這麼多?這婬賊記不得對我所做的一切才好呢。如此,來日相見我才好完全靜下心來殺了他!」
林若曦自語著,但臉上,似乎是因為他的夢話中沒有提到她而有著淡淡的失望。
不過片刻時間,那人便再次說話了︰「嘿嘿,林若曦,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
聞言,她有些失神的輕笑了。
「他,終究心里還是有我的啊。」
不過剎那,她便覺得這番話有什麼不對勁,于是連忙轉身看向床上的那人,卻是發現他不知道何時已經起身,正在玩味兒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