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讓那一通發威之後,大家都是開始老老實實地坐在地上吐納,現場一時間變得極為安靜,掉針可聞。直到不久後第二個任務又在牆上顯現出來,那三名修士又在外面干了一場,最終剩下兩人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老實多了,只是把那股子氣憋在心里而已,卻是再也不多說一句廢話。
如此這樣,一天時間又已經過去,眾人除了去完成歸真修士的各種任務以外,余下的時間就是加緊時間修行。自從眾人加入散修聯盟之後,現在似乎是已經暫且穩住了腳跟。
第二天同樣如此,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第三天第四天也是這樣,只是在第四天中午的時候,有一個弟子回來之後就輕笑不已。
眾人一問之下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此人在完成任務的途中,竟然踫到了在山洞之內見到的那個極為硬氣的魁梧修士。
那人當時的風骨的確讓眾人贊嘆了一下,大家卻是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三天的功夫而已此人就老老實實屈服下來,而他的那幾位同伴想來也是同他一樣,已經成為此地歸真修士的跟班。
在眾人正在談笑之時,牆面再次嗡的響了一下,上面顯出一行金光燦燦的大字來︰遣一名修士速來雞領坡。
雞嶺坡?這名字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蕭讓盯著這幾個大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而一邊的何不為這時候卻是一下子站起身來,道︰「這任務我去。」說罷他立刻急匆匆地沖了出去,根本就是不容置喙的態度。
我靠!不對勁,肯定有情況!蕭讓這次一下子記起來了,難怪雞嶺坡這幾個字他那麼熟悉,原來何不為上一次所執行的任務不是別的,正是這個雞嶺坡的任務!
何不為,這次你可千萬別再出事了,蕭讓在心里暗自叫道,他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強忍住心中那股跟蹤何不為的沖動。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采取這種辦法。
不過半天之後蕭讓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了起來,他狠狠盯著何不為,也不說話,就那樣黑著一張臉而已。媽的,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何不為這廝竟然再一次重傷了。
一邊的婬賊和畢擎天都是看得心里發毛,蕭讓這貨一向沒心沒肺的,兩人從未見過他發過這麼的的火。
不過令人煩心的事情並不只有這一件,在大家來到這里的第二十七天,廂房之外忽然來了兩名修士大聲叫囂,他們揚言得知這里來了一個天才修士,所以特來挑戰。
天才修士?大家都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到了蕭讓身上,很明顯那前來挑戰的兩個修士是沖著蕭讓來的。蕭讓又怎麼會有所退縮,嘿嘿笑了一聲,出去 里啪啦地幾下子就將那兩人給打趴下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終止,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每一天都會有修士前來挑戰,而且所來之人的修為也是越來越強,蕭讓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陰沉了起來。
媽的,這是誰在暗中算計老子!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變得十分明顯了,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來挑戰的,而是來找茬的!他們一個個殺招不斷,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出手毫不留情,哪里是他媽的挑戰啊。
散修聯盟之內早有規定,一旦修士完成任務歸來之後就不得再有殺戮,執行任務時候死得再慘烈也沒有人過問,但是一旦完成任務回到老巢的時候再去殺人,這卻是會被執法者無情殺滅的。
靠!這些家伙難道就不怕執法者嗎?蕭讓暗中憋了一股子氣,要是老子知道是誰在暗中算計老子,老子一定讓他死得很難看!
在第三十一天的時候,蕭讓這一方終于有一名修士重傷而亡,其他的修士一個個嘴唇緊咬,最終一狠心先後離開了這里,到得最後,蕭讓身邊的就只剩下黑臉修狂畢擎天,婬賊孟離歌,神女族何不為三人而已了。
滾!都他媽地滾得遠遠的!對于幾人的離去蕭讓並沒有多說什麼,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不過這幾天蕭讓一直都是憋著一股子怒氣,破口大罵一番那是少不了的。
「轟隆!」在幾人離去不久之後,又一聲巨響在轟然傳來,廂房的正門一瞬間崩碎開來,化為無數碎屑四散激射而去,每一個碎屑之上都是閃爍著點點烏光,將地面打得千瘡百孔!
竟然來了一個高手!蕭讓等人不禁臉色一變,齊齊睜開了眼楮,他們眼神之中都是凝重無比的神色,各自隨手打出一道法訣來,那利箭一樣的碎屑同時都被震碎。
其實來人修為雖高,蕭讓等人卻是並不放在眼中的,不過此人乃是這些時日以來最為強大的一個修士,要遠遠強于以前那些前來挑戰的修士。今天將此人給打敗了,明天會不會再來一個更強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這才是大家所擔憂的。
在蕭讓等人沉重的眼神之中,自那破碎的正門之內緩緩閃現出一個修士的身影來。只見此人身材頎長,眉清目秀,渾身上下透發出一股寒意。尤其是此人的雙目,好似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望之令人生寒。
此人一言不發,也不多看其他修士一眼,只是冷冷盯著蕭讓,一步一步向著蕭讓走來,目光之內也驀然生出一絲狠戾之色。
「是你!」蕭讓眼楮微微一瞪,驚詫無比地輕聲叫到,內心之中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眼前這一個,媽的,好深的水啊,背後究竟是誰在操控,老子服了你了!
這人蕭讓並不陌生,正是他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在銀火樹下所遇那三位修士中的高個之人。當時正是此人第一個出手對付自己,而且此人也是修為最低的一個。
但是此刻蕭讓神識一掃發現,此人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蛻凡的太清之境,而且還不是那種初入太清的情形,好似應經有了數十年的功底一般,這種情況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