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蕭讓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經歷了無數生死險境安然處之的他再也無法淡定了。愛殘顎那身後無邊無際密密麻麻的血色之劍就像是全都捆綁在了自己身上一樣,無論飛多快都無法擺月兌分毫。
一步之遙!血色飛劍僅僅離蕭讓一步之遙而已!那無數血色之劍上逼迫而出的森森劍意和詭異殺氣已經讓蕭讓的背後鮮血淋灕血肉模糊!蕭讓現在就像是被獵豹追逐的一只兔子一樣,正在使出渾身解數拼了老命地亡命逃遁。
蕭讓體內的仙力時時刻刻都在瘋狂地運轉著,幾乎是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他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知道哪怕只要有一個不慎自己就會被萬箭穿心而亡!就這樣,蕭讓統共狼狽不堪地逃了整整一年。
即便是蕭讓的心性再為堅韌這時候也受不了了,他體內的仙力基本上已經消耗干淨,就連儲物袋內的仙玉丹藥等也早就被他瘋狂地吸收了個干淨。時時刻刻都處在仙力透支之中,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十分難能可貴了。
這一年之中蕭讓只知道沒完沒了地向前飛行,他也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但是他卻肯定自己至少也飛了上萬里的距離!然而這詭異的輪回之地竟然是沒有盡頭,似乎是再怎麼飛都不可能飛出去。
真龍之劍上,疲憊不堪的蕭讓不禁喘了一口粗氣,他那堅定無比的心性這時候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看不到任何希望!照這情形看去自己肯定會被血色之劍刺穿,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就是在那一個心神疏忽的瞬間,蕭讓腳下的真龍之劍隨之微微一滯,他身後的千萬只血色之劍瞬間就沖了上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立刻響徹雲霄,仙劍上的蕭讓一頭就向後栽了下來。
「嗤!」
「嗤!」
……
無數的血色之劍瞬間就將蕭讓的渾身上下都生生刺穿,從蕭讓的背面穿入,然後再從蕭讓的正面透出!蕭讓的胸膛四肢所有地方都已經被血色之劍插滿,血色之劍上沾滿了蕭讓的鮮血,顯得更加鮮紅!
蕭讓並沒有掉落下來,而是被那無數刺穿自己的血色之劍對穿著繼續在空中飛行,這個時候血色之劍調轉了一個方向,穿著蕭讓沿著原路飛回,他們的速度更是瞬間大增,比之原來快了千倍萬倍不止。
「啊!」
蕭讓此時早就已經昏昏沉沉地迷糊不清了,他的神智已經渾濁,只是還有一絲潛意識尚還清醒,能夠感覺到渾身上下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能感知到自己的生機正在黃河決提一樣的流逝而已。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蕭讓根本就無能為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血色之劍再度飛到血湖面前,帶著蕭讓直接一頭扎了進去,直接將蕭讓狠狠釘在了血湖的底部!而那些其他的血色之劍則是瞬間融化在了血湖之中消失不見。
「啊!」
在那一刻已經昏迷的蕭讓再次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來,如果說方才的痛苦是萬箭穿心,那現在的痛苦則是萬箭穿魂,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比之千刀萬剮還要殘酷!
巨大的痛苦已經讓蕭讓徹底失去了清醒,他渾身上下距離無比地抽動著,潛藏在體內的巨大潛力被生生地催發出來,早就已經枯竭的丹田里竟然是再一次充盈了龍卷風一樣的仙力。
在湖底拼命地掙扎起來,蕭讓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移山填海的威力,血湖再一次變得沸騰了起來,一個又一個千丈高的血lag從湖面迸出,一時間直有日月失色天地動蕩之威。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蕭讓被血色之劍死死地釘在湖底,根本就無法掙月兌。
「嘶!」
「嘶!」
血色湖水正在順著那幾十只釘滿了蕭讓身上的血劍上涌入蕭讓體內,蕭讓的血肉筋骨就像是被烈火炙燒一樣,被那血紅色的湖水一點一點地腐蝕融化!此時此刻的情形和他在碎星之地面臨那個白衣中年人時一般無二!
短短的幾個呼吸而已,蕭讓的血肉竟然已經被消融一空,現在的他只還剩下森森白骨而已。但是那血色湖水的腐蝕沒有絲毫停頓,蕭讓的骨骼也在寸寸消失,一點一點融入湖水之中。
這是一種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痛苦,一般痛到極限會使人的神智喪失陷入昏迷,但是超過了極限的痛楚卻是只會讓人越加地清醒!蕭讓現在就是屬于這種情形,他的靈魂都已經痛出了道道裂痕!
在這同一時刻,熱鬧無比的萬妖谷之中卻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萬妖谷千里盆骨的試練場之內,各個部落前來參加試練的妖王早就已經就位,妖王敖力也是在前一天趕到。他們每一個妖王都在配合著自己的佐王對戰試手演練,不知疲憊地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妖王之中唯獨只有敖力獨身一人,在一眾妖王之中顯得特別刺眼。
「蕭兄,你究竟在哪里?」敖力將自己的天賦神通演練了一遍,他停來,遙遙向著北方眺望了片刻,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落寞神色來。然而就在那一刻,敖力忽然之間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光是他,所有正在演練的妖王在那一刻都是齊齊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眉頭緊鎖,相互對視了幾眼之後疑惑更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壓抑無比的氣勢正在悄悄襲來,猶如暴風雨前夕的烏雲一樣,沉悶地讓人喘不過氣來。萬妖谷的烏雲正在勢不可擋地襲來,山雨欲來風滿樓!
「嗖!」
「嗖!」
各個部落的妖帝更是猛地瞪大了眼楮,他們一個個齊刷刷地飛入半空之中,難掩心頭的那抹震驚神色︰「天下氣脈**,混亂將起,妖祖曾經預言千年之後我妖族將有一大難,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而那無數正在廝殺捕食的低等妖獸更是一個個猛然之間變得狂躁不安了起來,他們慌亂無助地四處亂跑,那種來自內心的本能直覺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