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這一番話說得敖力和離采蓮都是一愣一愣的,離采蓮更是听得黛眉微簇,沉聲問道︰「蕭讓,你什麼意思?」
蕭讓冷哼了一聲︰「離采蓮,你我交手兩次,你的確是玄玄大陸百年難遇的年輕一輩,天資驚人,修為高絕,但是你卻不是我的對手.
上兩次你沒能殺得了我,這一次我們重新來過,我不用法寶,不與反擊,不用遁術,給你百招的機會,你若能殺得了我就算我倒霉,你若殺不了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蕭讓,你欺人太甚!」離采蓮嬌顏大怒,忍不住沖著蕭讓嬌斥一聲.
蕭讓開出的條件實在是讓她震驚,不用法寶,不反擊不躲閃,在這種情況下硬生生地承受自己百招的攻擊,這簡直就是在找死!這雖然能讓自己得報大仇,但這更是對自己的輕視,對自己的侮辱,高傲的離采蓮不怒才怪。愛殘顎
「蕭讓,我會殺了你的,我會讓你心服口服地死在蓮花劍意之下。」離采蓮俊美的眸子里面射出兩道寒芒,利箭一樣打在蕭讓的臉上,那聲音都是透發著一種冰天雪地里的寒氣。
「一招!」蕭讓似乎早就料到離采蓮的反應,他也不動怒,而是神色不變地看著離采蓮,緩緩伸起了右手食指,還沒等到眼神迷茫的離采蓮發問,蕭讓接著說道,「或者說我一招就將你打趴下。」
離采蓮更是勃然大怒,她出道數十年來向來都是人中龍鳳,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羨慕贊嘆的目光,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輕視!
想想自己這許多年來唯一的兩次跟頭都是栽在蕭讓手上,她內心的恨意更是壓抑不住地噴薄而出,就像是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但是下一刻離采蓮卻是猛地瞪大了眼楮,俏臉之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只見眼前的蕭讓身上忽然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無上氣勢來,那氣勢猶如萬丈高山橫亙,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強橫震撼著離采蓮的心,讓她不得不發自內心地仰視!
那氣勢離采蓮並不陌生,從離中天的身上她經常能夠感受得到,但是眼前這氣勢卻是比離中天的氣勢還要強大許多。毫無疑問,那是歸真太清之境的氣勢!短短的三年不見,蕭讓竟然邁入了歸真太清之境!這不可能!
離采蓮感到自己的心髒正在被什麼狠狠地啃食著,她的拳頭不禁狠狠攥了起來,眼神之中更是一片瘋狂神色。
自己乃是玄玄大陸年輕一輩第一人,從來沒有同輩能夠相提並論,但是眼前此人卻是不光兩次挫敗自己,更是連天賦都要比自己強!離采蓮一時間尚還不能接受這種反差。
「離采蓮,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突破了歸真上清之境,你我之間本來就有高下,所以,那兩個條件你選一個吧。」蕭讓平靜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只是這時候這個聲音卻是變得更加令人討厭了。
離采蓮牙關緊咬,胸腔里面咚咚咚一陣狂響,她的心髒躁動不安地亂蹦一通,我不信,我不信我不如此人,他能夠先突破一步,一定是有了某種際遇,而不是我不如他!
這樣一個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在離采蓮腦海之中響起,一股濃濃的不甘之意從離采蓮身上爆發而出,她是離家天驕之女,年輕一輩第一人,沒人能夠超越她!蕭讓即便已經邁進了歸真太清之境,但要說一招之內把自己擊潰,絕不可能!
看到離采蓮猛虎一樣要吃人的目光時,蕭讓已經知道了離采蓮心里的決定。那是一個高高在上從未受過挫折的天之嬌女的決定,說起來倒是並不難猜。
蕭讓之所以給她兩個選擇,是因為他知道離采蓮一定會選擇後者。她內心的高傲和不甘一定會讓她選擇後者的。
迎著離采蓮的目光,蕭讓一步一步緩緩向她走過去,每一步都猶如重錘打在離采蓮的心頭一樣,讓她心神俱震,來到她面前五丈地方的時候蕭讓手一翻將真龍之劍祭了出來。
離采蓮一咬牙,也不廢話,手一捏訣六十四把飛劍瞬間被她祭了出來。蕭讓,我看看你如何一招敗我!我不相信你能夠一招敗我,就是三爺離中天都不能辦到這一點。
「呀!」一聲長嘯響起,離采蓮渾身的仙力汪洋大海一樣瘋狂地運轉起來,她雙手在空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殘影來,瞬間已經捏了無數個印訣。六十四把飛劍嗡得一聲顫動了起來,閃電一樣地向著蕭讓射了過去。
這六十四劍乃是離采蓮含恨而發,巨大的不甘激起了她心底的潛力,這一擊要遠遠強過以前,乃是她使出六十四劍以來的最強一擊!感受到這一擊的強橫,一邊的敖力臉色不禁一變,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想不到這個女子的修為竟然也是如此強悍。」敖力這個畜生當場就被嚇了一跳,他心下暗自慶幸,幸虧自己一開始制住她時就封了她的修為,不然也是一個麻煩事。
在這一個瞬間,蕭讓也開始動了,只見他腳下猛地一踏,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一道閃電,快得連敖力都看不清楚他的身影!當一聲輕響同時響起,真龍之劍掉在了地上,蕭讓竟然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法寶扔掉。
蕭讓說的一招之內擊敗離采蓮原來同樣是不用法寶不用法訣,不閃不避正面擊敗!這不單單是自信了,這簡直就是狂妄!離采蓮何其強大,這家伙不過剛剛邁入太清之境而已,竟敢如此囂張!
離采蓮怒了,前所未有發自內心地怒了。
心底的憤怒化作了體內瘋狂流轉的仙力,那六十四把飛劍劍劍蕩起恐怖的殺機來,那森森的劍鄙逼迫而出,讓日月都為之失色。蕭讓,你口出狂言一招敗我,那就休怪我取你性命!
果真如離采蓮和敖力所想的那樣,蕭讓竟然是真沒動用任何一招一式的法訣,而是就那樣將仙力鼓蕩而出,憑著蠻力硬生生地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