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會足足開了三天三夜方才結束,不過大家都是修士,不食人間煙火,這倒沒有什麼.大會上說的什麼蕭讓一概不知道,反正他來找鐵無情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自己身上的魂毒而已。愛殘顎
散場的時候各大仙道門派的人相繼離去,離采蓮咬著嘴唇盯著蕭讓看了兩眼,也是轉身隨著離天落等人離去了。蕭讓看看離采蓮的背影,在心默默說道︰小娘皮,再見,哥哥會想你的。
鐵無情還在忙碌一些善後的事宜,蕭讓則是被人帶到了廂房里面休息。他並沒有盤膝坐在地上打作吐納,而是恭恭敬敬地侯在門口處等待。他相信鐵無情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果然,不多時廂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鐵無情高大雄渾的身影出現在蕭讓的面前。蕭讓心里不禁一驚,半仙就是半仙,在他打開門進入之前我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晚輩蕭讓,拜見鐵前輩。」蕭讓不敢怠慢,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禮。
鐵無情則是隨便一招手,示意蕭讓不要拘禮。低下頭來,鐵無情的兩道目光猶如兩道利劍打來,直射蕭讓的內心深處,仿佛將蕭讓所有的秘密都一眼看穿了。
「歸真太清之境,煉丹術天下第一,陣法術舉世無雙,神識強大的堪比入微修士,**同樣是堪比入微級別的修士。蕭讓,你可是老夫所見過的最最奇異的一個修士了。」鐵無情緩緩開口,說出的話讓蕭讓心驚不已。
看了看鐵無情的雙眼,蕭讓只感覺到那兩只眼楮好像是兩個太陽一樣,不光令自己不可逼視,更是放射出熾熱的光芒來,直讓自己感到一陣精神恍惚,蕭讓的心里更加駭然。
「老夫很想知道,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絕頂奇才,這麼大費周章地過來找老夫,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鐵無情接著緩緩說道,那聲音無悲無喜,但是卻給以蕭讓極度的震撼。
在半仙面前,果然一切心機都瞞不住。
蕭讓當下也不隱瞞,將在散修聯盟之內馬蓬溪給自己種下魂毒一事原原本本地說給鐵無情,鐵無情听完之後立刻變得恍然大悟起來,難怪蕭讓大罵馬蓬溪的時候馬蓬溪竟然連個屁都不放。搞了半天竟然是馬蓬溪讓蕭讓來找自己的!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鐵無情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強大的神識在蕭讓體內一掃而過,蕭讓的魂毒他已經是了然于胸。沒錯,那正是馬蓬溪種下的魂毒,世界上無人能解,除了自己之外!
事情到了這里再明顯不過了,馬蓬溪要殺蕭讓的話自有千種萬種方法,實在閑費事的話就是胡亂放個屁也能把蕭讓給打死了。可他卻偏偏在蕭讓身上種了魂毒,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不是殺蕭讓,而是逼著蕭讓來找自己!
馬蓬溪究竟是什麼意思?鐵無情猜測不透,馬蓬溪乃是整個玄玄大陸惟一一個讓他忌憚的人。他自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半仙,處在了玄玄大陸的最頂端,越是到那種程度他就越能體會到馬蓬溪的可怕。他寧願同整個玄玄大陸為敵也不願意對上馬蓬溪。
既然是馬蓬溪讓蕭讓來找自己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蕭讓體內的魂毒鐵無情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鐵無情也不會貿然動手給蕭讓解除魂毒。想了想,鐵無情先采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先把蕭讓體內的魂毒封印起來再說。
當下鐵無情猛然伸出右手食指向著蕭讓的額頭上那麼一點,蕭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只感覺到腦袋猛地一懵,整個人就不能動了。
那是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似乎是經歷了千年萬年悠遠的時光,又像是僅僅才過了一瞬而已,蕭讓終于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濕透。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看鐵無情,這就是半仙的威力!如果方才他要動手來殺自己的話,那自己除了被轟成渣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下場!在他的面前,自己不過是一只小小的螞蟻而已。
做完這一切,鐵無情一言不發地走了。
蕭讓這時候緊繃的心弦才算是放松了一些,站在一位半仙面前,壓力不小啊。急忙內視了一下,蕭讓驚喜地發現那魂毒竟然被一小團淡光籠罩了起來,似乎是正在吞噬魂毒的樣子。
我靠!這麼點一下子就完事了?牛逼!蕭讓本來還做好了在油鍋里炸在開水里煮的準備,心想為了解除魂毒老子哪怕犧牲再大也值得!可是誰想到威力無窮無人能解的魂毒解法竟然是這麼簡單!
從第二天開始,蕭讓就以首席煉丹師的身份開始煉制丹藥,什麼回氣丹,**丹,續骨丸等等的丹藥一煉就是一大堆。不過術士和修士雙方的大戰也太慘烈了些,每次丹藥剛一出爐基本上都會被收起運走。
看樣子要不是蕭讓這個十成成功率的變態煉丹師在,煉心宗以及各大仙道門派帶來的煉丹師還真有些吃不消。
在第十天的時候蕭讓終于再見到了冰棍,冰棍是受了重傷被人送回來的,蕭讓只看了一眼就大驚失色,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立刻就能夠分辨出冰棍身上的傷是被人一下印上的,冰棍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
冰棍現在的修為乃是歸真玉清之境,而且冰棍為人心狠手辣,果斷干練,在修界之中闖蕩這麼多年,那份心性早就是老練無比。要傷他容易,要殺他也容易,可是要讓他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的話那就難了,起碼現在的蕭讓就不一定做不到。
難道是入微級別的老怪出手了?蕭讓的心中不禁一顫。若真是這樣的話,這一場術士和修士之戰未免也太慘烈了些。術士和修士雖然一向勢不兩立,但卻還沒有達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面,這一場大戰究竟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