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個帶有質問的聲音,葉一哲和蒂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樣的情形顯然是出乎他們的意料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維斯孔蒂竟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教廷也是因為一直關注著自己才會得知,如果不是對高原省很關注的人根本不會知道那年有個叫葉一哲的人突然消失,然後再次出現,除了江州的幾個勢力會關注下,國外的大勢力關心他干嘛,他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而江州的那些人自然沒有得知他是青燈的實力。
因為蒂芙是很清楚的,他們對葉一哲從一開始就在關注著,才有了後來的猜測,而這個調查只限于他們那一脈,以哲楊只是在高原省有地位的身份,還不能讓薩伏依其他幾個家族關注,畢竟雖然同樣都是信仰,藏佛著實覆蓋的區域太小,比起天主教來說差的太遠了,很難讓人重視起來,教皇之所以關注也不是因為藏佛本身只是哲楊罷了,當年哲楊和教皇有過一場辯論,只是並沒有擴散,結果和內容只限于他們二人之間罷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麼薩伏依家族會了解這一切,面對著他直視的質問,蒂芙立刻便想要反駁,這個時候承認是不明智的,無論找個什麼借口他們都得反駁掉,剛開口卻被葉一哲伸出手打斷了她,然後只見他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青燈,也是為了這次的無級別任務才來到這里的。」
蒂芙一驚,就連維斯孔蒂也是驚訝的看著他,他們不知道葉一哲竟然真的承認了這個事情,如果他和蒂芙兩人都否認的話他還真的沒有多少辦法,他不可能有實質性的證據去證明葉一哲就是青燈的事情,就算是教廷也只是猜測出來的結果,他只要堅定的說自己不是那就屬于猜測,他也只能放任他們兩人離開,然後他明知道葉一哲要再次前來對付他還是只能這麼做,最下乘的做法便是承認了,可是就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那麼你承認你是要來刺殺我的了?」
維斯孔蒂眯著眼楮看著他說道,心中卻在不停的揣測著他的用意,最不明智的舉動心中有著多少的念頭不難想象,但是他無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到底他到底什麼想法,有恃無恐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一點都猜測不到。
葉一哲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投射過來的奇異目光一般,繼續點了點頭︰「是的,我就是來刺殺你的。正好那天聖女在銀行救下那些人的時候被我注意到了,本來不知道如何潛入的自己心中瞬間有了主意,加上和聖女本來在高原省就有過一面之緣,然後就是提議她讓她帶我前來觀摩下這樣一個古堡,這段時間在巴黎一直都在仔細學習巴黎的藝術,古建築本來就是自己很關注的一塊,聖女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被我打動了就最終決定讓我過來了。」
三兩句輕松的將蒂芙的嫌疑給撇除了,而他也相信就算維斯孔蒂不相信這番解釋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只要蒂芙不否認這一點他就是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說她,作為一個聖女,維斯孔蒂還沒有這個膽量來明目張膽的對付她。
「聖女,是這個樣子麼?」
維斯孔蒂將頭轉向了蒂芙,帶著些許笑意的詢問道,這個時候他最希望的就是蒂芙否認這一點,然後他便是有理由跟薩伏依家族匯報說明情況了,不求能夠將教皇家族趕到什麼程度,能夠惡心下對方總是好的,教廷中現在薩伏依家族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能更高一點當然最好。
蒂芙知道葉一哲肯定有不少原因就是為了不讓自己難看才會臨時這樣決定,心中雖然糾結不應該讓他牽涉進來,畢竟來到這里的提議是她提出的,但是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她也不可能拒絕的了,她根本無法辜負葉一哲的好意,輕輕點頭道︰「確實是這個樣子的,那天很意外的踫到了葉一哲然後才有了今天的事情,至于他是青燈的事情我也清楚,只不過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是為了那個任務來的,這是我的失策了。」
維斯孔蒂雖然並不希望這個答案,但還是說道︰「不知者不罪,這個也根本不能怪聖女的。」
說著他便是轉向了葉一哲沉聲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是主動自裁還是讓我叫你將你拖出去,又或者是讓我親自來動手?我可沒有將一個要刺殺自己的人留在身邊的想法。」
心中暗自笑著的維斯孔蒂眼神不經意的瞥了瞥蒂芙,他這樣說也只是故意的,他知道她不可能讓她帶來的人在這里死去,而且要刺殺他的人多的去了一個個都去找出來殺死那他可以不做其他事情了,那樣一個任務換做他自己的話都會心動不要說這些本來就是殺手界的人了,所以他現在就是要用這樣的手段讓蒂芙出面,直接拉她下水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他現在要的就是給她一個人情。
葉一哲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道︰「你親自出手?難道堡主你認為你對付的了我?我真的要走的話你認為這里的防御能夠將我攔下?雖然我沒有達到頂峰的實力,但是也不是你們可以輕易制約的。」
「哦?」維斯孔蒂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看著這個膽大的年輕人,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他自己,當年他就是這樣的飛揚跋扈才進入了老族長的視線里,讓自己有機會展現自己的實力,最後將自己提拔了上來,後來在新族長的安排下他來到了法國,黑手黨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剛來的時候這里的人大多都不肯服從他的安排,現在那些人也依舊是那樣,只不過他們已經沒有了和自己對抗的實力,只能苟延殘喘著。
而對于黑手黨來說失敗的人就是廢物,他們被自己擊敗了他們也沒有回去的價值了。
自己從那份稚女敕轉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用了二十年,今天看到葉一哲這個樣子,他沒有表露但是心中卻是輕笑了起來︰「想必你來的時候也感受過這里的明面上的部分實力,而那部分連這里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你還認為你可以來去自由?再說了,你是殺手不是戰斗機器,如果給你刺殺的機會你可能還能對付的了我,但是真的正面對抗,你行麼?」
葉一哲也不去否認,解釋在實際情況面前都是狡辯,他也不想讓他們過于了解自己,他總不會特地宣布下說自己的正面對抗實力比起刺殺來說更為擅長,他不能特地宣布說他在西伯利亞訓練營里的時候從來沒有訓練過刺殺的相關事項,他根本就不像一個殺手,他自己都是這樣形容自己的。
「我記得當年有一個人,一人一劍殺入梵蒂岡,那份豪情才是我輩的楷模,不知道堡主你認為呢?」
維斯孔蒂和蒂芙兩人同時臉色大變。
他們都知道他說的這件事,這個也是教廷近百年來的一個恥辱,在那之前他們從來沒有認為人敢于做到這一點,畢竟這樣一來的話等若是和整個教廷做對,但是在二十年前就是有人這樣做了,蒂芙雖然那時候剛出生,但是在後來的記錄里看到了這件事,在欣賞對方的豪情的時候也是暗自心涼,這樣的人得是什麼樣子的實力才能做到這一點,而維斯孔蒂當時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對那人只有佩服,那也是他至今為止的一個偶像。
不過他們也知道如果讓那人再來一次的話很可能就會鎩羽而歸了,不為別的,只是那次之後教廷加大了梵蒂岡的防御,神聖騎士團大部分人都是守護在總部不讓他們出去,就是為了不讓這樣的情況再次出現。
一人,一劍,殺入梵蒂岡!
葉一哲一句話便是刺痛了他們敏感的神經,蒂芙更是直接不悅的開口道︰「不知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維斯孔蒂看到她一副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模樣心中卻是有種幸災樂禍的想法,他雖然是信徒,但是對于教廷他並沒有過多的尊敬感,薩伏依家族和教皇家族還有著矛盾,看到教皇的形象受到損傷是他最願意看到的事情,這個也是他沒有開口的原因。
「我只不過是想提醒堡主一聲,不要認為自己已經無敵到沒有人可以對付自己的程度了,我承認這個古堡防御確實很強大,加上堡主個人實力也確實不錯,但是如果就憑借這個認為誰都無法對付的了你認為殺手聯盟的那個任務只是笑話的話那麼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a級殺手不願意出面確實導致來的人都不會是你的一合之敵,但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們中國,往往那些真正的高手是不屑與出現的,不參與任何排名不跟任何人結交,他們做著他們自己,殺手界同樣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吸引來了高手想必你這里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切西瓜一般的簡單吧。梵蒂岡當年想必和你的想法也一樣,可是最後結果呢?」
蒂芙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陷入了沉思。
而維斯孔蒂則面色略帶嘲笑的說道︰「難道你認為你已經達到了那個人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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