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手里的佛珠,在他手上也是發揮出了葉一哲想象不到的威力。
在兩人交手的過程中,佛珠不停的晃動著,葉一哲才是知道那佛珠看上去是檀木的,其實是金屬的,而且是火石,兩個珠子交錯中產生的火花,不經意的觸踫到了他的衣服,瞬間燃燒起來的狀態讓他大驚了一番。
這樣的武器,讓人防不勝防。
葉一哲心中也是大罵道,這個哪兒是大師,簡直就是陰險小人小說章節。
但是罵歸嘛,架還是要和之前一樣打,畢竟擊殺不了能夠卸掉對方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也是一個好事啊。
如果不是因為他信還有一個身為活佛的道德,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抓住的話,他真心不想去和一個龍榜高手死磕,那樣是不明智的舉動,他更情願用那些把柄讓他身敗名裂,然後在泰國都是人人喊打的局面,讓他主動找上自己。這樣的戰斗確實有助于自己的提升,但是打的也太憋屈了,兩人無論速度和力量相差的都不是太多,葉一哲會強上一點,但是論戰斗經驗的話,他自認為已經不弱了,可是跟對方這個幾十歲的人比起來,還是差上一截,他可以利用經驗優勢將他徹底拖住。
唯一給葉一哲帶來的好處就是磨練。
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打了。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又沒有什麼好處還拼了命的去戰斗,那不是勇敢,那是傻。
葉一哲也只是大開大合的拳腳相向,徹底的走肉搏戰的路子,錘煉著自己的戰斗技巧。
那條大蟒蛇也是不停的爬起來然後朝著葉一哲撕咬或者是甩著腦袋甩過來,它沒有什麼戰斗的方式,能夠用的就那麼幾種,和他信搭配著能夠提升他的戰斗力,總會在他將葉一哲逼退或者是兩人膠著的時候冒出來,逼著葉一哲做出更大的讓步,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這一點,這條蟒蛇會吃痛退回去,但是他很清楚他的攻擊對它來說並不算什麼,根本造成不了傷害,不然的話它早爬不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葉一哲剛將蟒蛇擊退,瞅準了這個空蕩,手掌擺動著就是穿越過佛珠的空隙,手背猛地敲擊在他信的手腕上,吃痛的他手松了下,葉一哲手掌一抓,猛地拉住佛珠,順勢的將佛珠搶到了自己的手中。
早已經習慣了坐禪的葉一哲手中轉著那串佛珠一邊嬉笑的說道︰「這個東西不錯嘛,我收了。」
也許是因為那佛珠對于他信來說很重要,看到葉一哲隨意的擺弄著那東西的時候,他第一次露出了殺意,如同兩年前面對葉一哲的時候那樣,只是那時候他很自信能夠將對方殺死,那股殺意也足夠讓葉一哲心中產生漣漪,此刻的他再次露出同樣的表情,已經無法引起葉一哲哪怕一丁點的波動。
「有些東西,不是你可以玩弄的。」
他信話畢,再也沒有任何留手,整個人以比之前快上好幾倍的速度沖出,與此同時,他也是吹響了口哨,似乎是為了響應他的號召一般,從這個房間的周邊的各個角落里,都呈現了黑壓壓的一片,朝著中央襲來。
和他信的完全實力拼了一擊後退了幾步的葉一哲一看便是大驚。
密密麻麻朝著他圍過來的都是小蛇,看著它們那通紅的眼楮,葉一哲就知道它們帶有劇毒。
他這才想到他信的另外一個身份,降頭師。
從進來到現在他都和他信本人進行著戰斗,完全忽略了這一點,看著將自己已經圍起來的毒蛇,他才是明白了師傅當年說過的話,就算是以他的實力,也不願意和他信在他的大本營里戰斗。
這里就是他信的大本營,所以他大多數圈養的毒蛇都在這里,一旦發起瘋來的話,任何一個龍榜高手也無法保證能夠在這麼多毒蛇的攻擊下不被咬到,葉一哲很願意相信,只要中了一口,那麼就會因為劇毒而死亡。
當年的康卓就是被毒蛇咬死的。
「看來這個是好東西啊。」
葉一哲並沒有因為他信的突然襲擊而將佛珠月兌手,繼續晃動著如同一個玩具一樣,毫不在意它的存在,看著他信挑釁似的說道,「不知道一串小小的佛珠里面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他信知道這個適合和他廢話再多也不可能讓他將東西交出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實力來逼他,這些毒蛇也是他絲毫不懼怕葉一哲的緣由,他知道自己自身的實力也許已經不如對方,但是這里是他的地方,任何人來這里都要付出代價,他相信哪怕是傳說中的古天河在,哪怕是當年的那個紫衣神秘男子在這里,他都絲毫不畏懼,這些還只是第一波的,他真正發動起來的話這個房間各個角落都有可能出現毒蛇的痕跡,天花板,牆角,每個能夠想象到的地方都有他布下的陷阱,所以他自從當年那次之後也就常年呆在這里,只有在這里才是他最安心的。
葉一哲看著眼前這些毒蛇也是頭疼著,他實力再強也是無法從這個房屋的中央直接跨過它們來到門口或者是到他信的身邊,不可避免的會踫到這些毒蛇,只要和它們有接觸,就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不被它們咬到。
頓時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該過于深入的,還是太不小心了,葉一哲心中這般想著,其實就像上次和黎遠航的那次戰斗一樣,他本來可以做的很好的,不會那麼被動,還是被自己的大意給害了,不是有絕對的實力壓迫的話,他肯定就無法逃離,那次已經給他敲響了警鐘,時刻都要小心點,只是真正面臨這樣局面的時候,他還是過于大意了。
這次的局面,比上次要嚴峻許多。
還是經驗不足啊。
止不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但是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放松,找尋著可能掙月兌的一絲生路。
晃動著手里的佛珠,也在思考著,這個佛珠到底有什麼用處,竟然會讓他信那麼的緊張,而且是生怕自己拿到的那種,如果只是如同藏佛的舍利天珠那種傳承的話,應該還不至于有這個表情,佛教的傳承其實並沒那麼隱秘,葉一哲很清楚這一點,以他信的身份,對藏佛的了解程度恐怕並不在泰國本土佛教之下,到了他們那個層次對佛經的研究都已經透徹,而且全世界的佛教看的佛經都是那些,並不會有太大的差異,所以就算是傳承佛教信仰的東西,也不可能那麼的緊張,就像師傅給他的傳承一樣,除了密宗的修煉是獨有的,其他東西整個高原省基本都知道,那一個活佛的位置留給了他,其實是一個空殼子,雖然很多人會為了這個空殼子去勾心斗角,名譽的東西中國人向來很在乎。
至少有幾千條毒蛇在周圍盤旋著,吐著舌頭,他信雖然不說話,但是意思已經表現的很明確了,如果葉一哲將手中的佛珠交出來的話,他還可能命令這些毒蛇退下,不然的話他就只有自己想辦法逃離開這些毒蛇。
葉一哲不禁在想師傅如果遇到這樣的局面會如何做。
師傅只是說在他信的地盤和他對抗會麻煩一點,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擔心過會有危險,面對這樣的毒蛇陣營,師傅依舊有能力在其中將他信擊殺,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實力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除非師傅有飛的本事能夠瞬間隔著近二十米的距離跳到他信身邊將他擊殺,這個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他們所謂的強大並不是逆天的那種。
手中的佛珠不停的敲擊著,因為是火石之類的材料制作的,不停的火星散發出來,葉一哲就算轉動的同時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讓這點火苗將自己點燃,如果自己將自己燒著了的話,恐怕他信能將自己笑死,自己就算死了也會從棺材里爬出來將自己罵一頓。
這一切發生的只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毒蛇也是很快的欺近了他的身體,直直的就要朝著他咬過來。
這里是佛塔的最上面,上面並沒有橫梁存在,不然的話還能抓住橫梁然後將自己甩出去,上面光禿禿的一片沒有絲毫著力的地方,他只有硬撐著去面對。
嘶的一聲,葉一哲從身上撤下了衣服的衣角,然後利用佛珠的火苗將之點燃放在了自己周圍。
有著火的刺激,本來已經近身的毒蛇又退回去了一些,圍繞在他的周圍等待著火苗燒盡的瞬間。
這只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葉一哲知道,他信也知道,所以他只是冷笑的看著場中,還不忘諷刺道︰「年輕人,太過拖大一個人來這里,是沒有好下場的,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做的,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有時候真不明白你們年輕人怎麼想的,我明知道自己實力可能不如你還放你進來,沒有一些手段怎麼可能,簡直就是白痴。」
在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用顧及什麼國師的身份,只有兩個人在,哪怕說話再粗魯也沒有人會指責他什麼,所以他也是將本性暴露無遺,這才是他自己,面對敵人的時候毫不手軟,只要與泰國有好處的事情,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
他的心里只有這個國家,其他的東西都可以舍棄。
這就是他的堅持,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