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僅僅是踏出一步,谷本夏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原因就在于那黑洞洞的槍口。上一瞬間還搭在槍尖肩膀上的槍就那樣指著谷本夏,就好像它一開始就是那樣的。
「可惡」
谷本夏這時也明白了,眼前這個討厭的男人實力一點也不弱。加上他所用的武器是槍,對于他們這些弟子級的無疑是非常致命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就在谷本夏動的那一剎那,與谷本夏和吳建差不多在一條直線上的洛基剛好躲在了谷本夏的身後。雖然這一點時間還不足以完全遮住他的身影,但從吳建的角度已經不足以打中他的要害,所以他還是把身影挪進了谷本夏的背影里。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後退著。
砰!砰!
對著旁邊開了兩槍,谷本夏又動了一步,不過馬上又被槍口對準,動彈不得。
「切」
還沒發完牢騷,谷本夏就听到身後一聲慘叫,而那個聲音正是洛基的。谷本夏的臉立刻就變了起來,背後冒出了冷汗,因為他所能聯想到的只有吳建開的那兩槍,但那個方向一點也不對啊!心中的答案急著要得到肯定,本來就被槍指著的谷本夏也不在乎了,回頭一看,方向洛基正捂著膝蓋大喊。
(一個傷口?)
以谷本夏的眼力還是可以看出,洛基只有一個槍傷,但吳建卻是開了兩槍,還有一槍呢!?他急忙轉過頭來,赫然發現綁著白濱穗香的繩子已經解開,如果不是她因為吳建的到來而好奇地看著這邊沒有再掙扎的話,早就已經摔倒在地了。但是,繩子解開的白濱穗香身後一個人也沒有,有的只有地下的一個彈孔。也不知道是不是就靠那麼一顆子彈就將繩子打斷。
「啊?」
白濱穗香驚喜地叫了一聲,接著朝吳建跑去。
(終于誒?)
原本,谷本夏看到她得到了解放是很高興的雖然也有點落寞(認為她不會原諒自己)就是了,但哪知白濱穗香跑到吳建身邊之後,竟然抓住吳建的手就咬了起來。
就在谷本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的時候,突然發現了白濱穗香給自己使的眼色,小手也不斷示意他逃走,咬著吳建的小嘴也動了幾下好像在說著什麼。不用問,谷本夏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就是看到他被槍威脅著生命,所以也不管吳建是來救她的,竟然幫著他逃跑。
谷本夏心中一暖,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吳建可是毫不在乎地依然拿槍指著他。不管但他看向吳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一臉的無奈,然後裝著被咬痛了一般把槍移開。
「隱者,你還等什麼!?不要忘了這是拳聖大人的命令!?」
吳建和谷本夏有了那麼點默契,但洛基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還搬出了拳聖。但是,就算搬出了拳聖,谷本夏還是猶豫了,吳建的實力倒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洛基可不會猶豫,雖然他沒有親自上,但也叫出了幾個手下。
「不要怕!他的子彈有限,有隱者在,他不敢亂開槍!給我上!」
也不知道洛基是怎麼訓練這些手下的,在他打了個強心劑之後,原本有點畏縮的手下竟然鼓起勇氣朝吳建撲來。
「啊?」
一見此情形,白濱穗香急忙松開了小嘴,剛要亂跑的時候,吳建把她抱了起來。
砰!砰!砰!砰!
吳建沒有吝嗇子彈,射下了四個膝蓋,剩下的人也沒有再過來,因為谷本夏也動了。判斷吳建打光了子彈之後,面對這難得的機會,谷本夏的武者之心也啟動了,竟然朝著吳建攻了過來。但是吳建一個跨步,幾乎竄進了他的懷里,而那把槍也抵到了他的下巴下。
(好快!)
谷本夏被吳建的速度嚇了一跳,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那麼一下。但他可沒有什麼可畏懼的,剛想要打掉吳建的槍的時候。一件事讓他們停手了,分開了一段距離。
「穗香!?」
白濱兼一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看到他妹妹之後就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從吳建手中接過妹妹,白濱兼一急匆匆地檢查器她有沒有事,直到白濱穗香給了他一拳才安下心來。
「谷本夏!」白濱兼一怒吼道。
「哥哥,不是他了,是這個人綁架的穗香!」白濱穗香一指洛基,接著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吳建,小聲地說道︰「是這個哥哥救了我」
「前輩,謝謝你!」
白濱兼一來了個九十度鞠躬,然後在吳建示意不用客氣之後,恨恨看了一眼洛基,但看到他被吳建打傷膝蓋的樣子也不由得心軟了一下(那對于武者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傷)。接著他看向了谷本夏,谷本夏是和洛基一伙的,他也不能不尋一個說法。
「谷本」
「哼!」谷本夏可不是那種會給別人解釋的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著白濱兼一說道︰「白濱兼一,雖然我很想與你決一死戰,但今天就算了!」
接著,谷本夏正視吳建,說道︰「我可不會任由別人用槍指著,不過今天我就放過你,之後再跟你討回!」
「放過我?」吳建失聲笑了起來,接著抬起槍,對谷本夏招了招手︰「把手伸出來?」
但是谷本夏只是戒備地看著吳建,一點也沒有伸手的意思。
「怎麼?怕了?」
「哼!」
激將法始終是那麼的好用,谷本夏非常利落地伸出了手掌,幾乎讓白濱兼一以為他要攻擊了,不過手掌就只停在吳建的面前而已。
吳建在谷本夏的手掌上倒出了槍里的子彈。
「!?」
看著手掌上完好無損的子彈,谷本夏露出駭人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視線可沒有離開過吳建,吳建不可能換了子彈的,但是谷本夏把視線移開了一下,卻在吳建原先開槍的位置上發現了被換下了的彈殼。
(怎麼可能!?他是什麼時候換的子彈!?)
谷本夏在心中驚呼,同時想到剛才被抵住下巴的時候裝滿子彈的手槍,而他卻自以為是地想要動手。如果剛才白濱兼一沒有及時趕到,而他有動手的話,吳建會不會開槍?一想到這點,谷本夏就後怕不已,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不止背上,就連臉上也不斷地滴下了汗水。
「小子,你還女敕得很呢。」
吳建拍了拍谷本夏的肩膀,走了出去。
在外邊,因為洛基的要求而不敢隨意進來的「新白聯合」的人們正躲藏著。當看到吳建出來之後,還是有點擔心的李玉(隨便說一下,他是不可能隨時都守在白濱穗香身邊,他又不知道洛基什麼時候行動,一時也沒辦法找到洛基收拾他,所以才拜托吳建。)終于安下心來,大大方方地出現在谷本夏的家門口。
「吳建?」
李玉邊走邊詢問地看著吳建,得到吳建的肯定回答之後,他笑眯眯地停在了吳建面前。接著他看到走在後面的白濱兄妹,就迎了上去。「新白聯合」的其他人看到白濱兄妹平安出來,也就不再躲藏,圍到了白濱兼一身邊。
看著他們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吳建在樹蔭之下靠著圍牆。
「你們不打算出來了?」吳建隨意一問。
「抱歉抱歉,我們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已經救人了。」
在吳建頭頂上的樹葉里,冒出了逆鬼至緒和岬越寺秋雨的腦袋。而說話的正是逆鬼至緒,他還一手在面前作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剛才那一手真是jing彩啊。」
岬越寺秋雨夸獎道,他說的其實是吳建換子彈的那一手——沒錯,吳建可沒有直接在彈夾里投影出子彈來,而是在袖子里弄出來之後再換上的,只是速度快到只有逆鬼至緒和岬越寺秋雨看到而已。
「那我們也不用參合進小朋友的聚會里了,我們就先走了。」
逆鬼至緒說著的同時也給了吳建一個眼神,就好像在說你也是小朋友,不參合你們的事了。
吳建又何嘗想參與進去?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樂趣。但是「新白聯合」的那些人卻不肯放過他,只見一個曬得較黑、嘴里還叼著一根草芯、後腦勺扎著一小頭發的男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摟住了吳建的肩膀,說︰「人也救出來了,又增加了一個伙伴,我們就辦一場宴會吧!」
說著,還對吳建豎起了大拇指。其實他們早已經說好了,慶祝的同時也給白濱穗香壓壓驚。他就是來通知一下吳建的。
「我就算了,你們慢慢玩吧。」
吳建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敢在勸說他。但卻有一個不懂得氣氛的人攔住了吳建。
「那個我還沒跟你道謝呢。而且還咬了你」白濱穗香扭扭捏捏地說道。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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