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杏黃巨鷹發出的旋轉風刃將一根碗口粗的枝椏生生劈斷。
風刃高低旋轉,將凌布逃跑的角度封得死死的,他的背上還有夜月,不能轉身就跑,將夜月當做檔箭牌。
凌布暴喝一聲,雙腳一蹬樹枝,全身筋骨相弓,整個人如同勁射而出的投槍,迎著旋轉風刃射出,雙手仿似勾銅曲鐵,無比狠厲地朝飛來的旋轉風刃抓去。
凌布的雙爪連玄武精岩都能硬生生地摳出洞來,全身金骨銅膚,何必懼怕旋轉風刃?
凌布抓向旋轉風刃,只听「當,當,當—」聲音,勾銅曲鐵般的雙手跟幾只有若實質的旋轉風刃相踫,擊出數十點火星,在晨曦中璀璨得像寂寞的煙花。
夜月悶哼出聲,她被旋轉變向的風刃擦過,背上多了一道刀砍出來一般的長長白印。
夜月在凌布挖洞的時候,用雙頭巨蟒背上最結實的蟒皮制作了兩套緊身蟒皮獸甲,她和凌布一人一套,還用翠羽肉芝的肉和藥粉涂抹過,除去腥臭味道,非常合身,蟒皮甲里面柔軟,外面堅硬的蛇鱗片片,防護力自然不弱。
凌布連抓帶撞,無比凶悍地撞開了旋轉風刃,雙腳再次猛蹬樹枝借力,像支拽得滿滿的弓射出的箭,沖向六頭杏黃巨鷹。
夜月在凌布背上張半弓射快箭,三支羽箭撕裂了空氣,急速地射向六頭杏黃巨鷹。
六頭杏黃巨鷹見羽箭來得迅疾,四米多長巨翅展開,猛地撲騰而起,雙翅狂扇,一道怪風卷出,夜月射出的羽箭竟然被它扇落在地。
趁機凌布來到六頭杏黃巨鷹面前,惹得它又驚又怒,這兩個人類如此凶悍,不逃反而攻擊它,稍一疏忽,凌布已經抽出龍首翡翠刀,手中的青碧刀芒疾射而出,好似飛箭流星,眨眼就刺到杏黃巨鷹的胸前。
杏黃巨鷹雙翅撲騰,一對海碗般大的利爪朝碧芒刀氣狠狠抓來。
「咚!」刀氣利爪相踫,一股大力涌來,凌布雙臂瞬間又酸又麻,一下沒站穩腳,「嘩啦!」往樹葉枝椏間掉落。
六頭杏黃巨鷹力氣不小,凌布有五千斤的巨力還吃了個悶虧,順勢就掉落在沙棠樹的枝椏樹葉中藏身,
剛才夜月那一聲悶哼,就讓凌布心頭發緊,不知道她受了多重的傷,先給夜月瞧瞧傷勢才是正事,他不相信六頭杏黃巨鷹要毀掉沙棠樹?
越是高階的妖獸越有靈性,它們不知有幾百歲,沙棠神果百年結一次果,它守著果樹也吃了幾次。
精魄元氣震顛凌布手臂的瘀血,緩解那種酸麻的感覺,他落在最大的一段枝椏上,樹葉茂密,趕緊將夜月放下,眼中滿滿都是關切,緊張問道︰「夜月,你的傷怎麼樣。」
「凌布,有蟒皮獸甲防護,沒事,不過差點連累你了。」夜月帶著歉意道。
凌布轉到夜月的身後,看見一記白色的風刃斬痕足有巴掌長,月兌了蟒皮獸甲,里面已經青了一大片,心頭一痛,趕緊取了隨身消腫止痛的清涼藥膏,給她抹上藥,然後才套上蟒皮獸甲。
六頭杏黃巨鷹見凌布和夜月躲進了沙棠樹的枝葉間,它繞樹飛了幾圈,六個鷹頭上下左右亂轉,終于發現了凌布的位置,落到地面上,雙翅收起,悄悄轉到凌布那根樹杈上,猛然跳起,六個鷹頭同時啄向凌布跟夜月。
凌布想不到六頭杏黃巨鷹如此狡猾,猛地一提夜月,拋向上一根枝椏,同時雙腳裹挾著精魄元氣,疾風驟雨般朝那六個鷹頭踢去。
凌布這幾腳又快又急,附帶著五千斤的大力,直接將兩個鷹頭踢開。
但有兩個鷹頭一左一右從側面伸縮脖子,無比凶狠地啄在凌布的小腿上!
凌布感覺像被鐵鉤琢了幾下,痛得鑽心,不過有蟒皮護腿,只是疼痛。
幸好凌布小腿也用雙頭巨蟒背脊上最結實的皮制作了護腿,是那種腰封系繩的樣式,連大腿上都有,要不然皮開肉綻,血肉噴濺。
那是夜月見蟒皮獸甲做得成功,得到凌布口水飛濺大聲叫好,她也不想想,凌布能說一個不好麼?興趣大起,用雙頭巨蟒背脊上最結實的皮制作了耐磨的護腿,說是凌布攀援時可以護腿。
凌布被六頭杏黃巨鷹啄得劇痛鑽心,忍不住大吼一聲,手中龍首翡翠刀如閃電旋風急揮而下,一道青綠的刀芒暴漲,直接將兩個還未縮回去的鷹頭斬落。
六頭就有六個獸魂,兩個腦袋神魂被凌布的龍首翡翠刀吸收,連祖妖都沒撈著,只吸取了兩團淡淡的八階妖獸精魄能量,給凌布做了嫁衣。
「凌布,快再砍一個鷹頭,你的實力便能收服這頭杏黃巨鷹做坐騎。」牲牲祖妖沒撈著巨鳥獸魂,立刻察覺到杏黃巨鷹的厲害,野心膨脹起來了。
再砍杏黃巨鷹一個鷹頭,就那麼容易?
杏黃巨鷹被龍首翡翠刀砍去兩頭,凶性大發,就像瘋了一般,連沙棠神樹也不管,剩下的四個鷹頭一齊張口,噴出旋轉的風刃,將樹枝 啪啪地砍斷,而且跟著騰躍而起,海碗大的利爪細筋入骨,仿似鐵鑄,狠狠地撕向凌布。
不至道夜月怎麼樣?凌布念頭剛閃,跟著身體如靈猿一般在樹林騰起,撲騰起來的杏黃巨鷹一爪子拍在他剛才站立的樹椏,樹皮木刺像水浪撞上礁石般四濺。
凌布回頭一瞥,心頭悚然,那水缸粗的沙棠神樹枝椏已經凹出一個約有兩寸深的巨大爪印。
「祖妖大人,杏黃巨鷹受了傷後還如此厲害,我殺不了它。」凌布在沙棠樹的枝椏間跳躍,驚駭地問。
「你砍了杏黃巨鷹兩個鷹頭,杏黃巨鷹現在跌到六階了,跳上它的鳥背,收服它。」牲牲祖妖為凌布打氣,其實它撒了個謊,這頭受了傷的妖獸,這一陣子的瘋狂比八階妖獸還要厲害。
凌布感覺像與虎謀皮。
杏黃巨鷹連撲幾次都被凌布逃月兌,突然發狠,撲翅飛了起來,繞著沙棠樹旋轉幾圈,那巨翅遮天避日的,像飛機俯沖而下,巨翅掃過,沙棠樹 啪作響,茂密的樹枝被掃落,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凌布已經听見夜月的驚叫聲,眼看怪鳥巨翅像把門板似的巨劍掃來,腦袋一熱,飛身跳上了杏黃巨鷹的背上,一把揪住它背上的絨毛,手中龍首翡翠刀綻放青碧刀芒,狠狠劈下。
凌布也不想收服杏黃巨鷹了,先砍了它的腦袋再說,有他媽幾個砍幾個!
剛好杏黃巨鷹有一個鷹頭轉過來,張口噴出一道風刃,發出一聲巨響,堪堪將青碧刀芒擋住,跟著一飛而起,帶著凌布沖向森林的邊緣。
凌布被杏黃巨鷹帶到空中,一顆心幾乎從胸膛跳了出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怕的時候,虎吼一聲,龍首翡翠刀又掃了出去,將一個正在喉間醞釀風刃的鷹頭斬下。
這次一個獸魂跟一團旋轉的妖獸精魄被古玉中的牲牲祖妖吞吸,獸魂歸了牲牲祖妖,妖獸精魄成了凌布儲藏在上丹田中的精魄元氣
那頭杏黃巨鷹又被斬下一個鷹頭,凶焰大收,哀鳴著向地面跌去
凌布看見下面山石嶙峋,老樹如鬼,萬一從鳥背摔下去,不死也是重傷,心里大急︰「牲牲祖妖,已砍了三個鷹頭了,快點馴服它!」
「呃,等一下,我先煉化了這個鷹頭獸魂再說」
「煉個鬼!」凌布往下一瞥,眼看就要落在環繞山腳一條色澤雪白的河,那河洶涌浪急,河寬得變態,一眼看不到頭,就像雪崩似的。
色澤雪白的河,凌布心頭猛地一沉,就像玄武岩縫里那個小潭,連根鵝毛都浮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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