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異次元 第一章 悲催的張曉

作者 ︰ 無敵青蛙

濱海,一座位于南方靠海的城市。面對全國上下一片生活在幸福氛圍里,張曉卻獨獨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路燈下,暗黃的路燈折下的人影長了又短,短了又長。今天來說,可以說是張曉這20多年來最不順的一天。

事情是這樣的,張曉供職一家機械銷售的公司,上周剛談好一筆百萬的訂單,這筆單子張曉一個人可是跟了好久,幾乎天天跑客戶那磨嘴皮子。最後客戶經理潘剛實在是被他百折不撓的折騰下,再加上機械也是沒有問題的情況下簽訂了訂單。按說的話也可以拿筆豐厚的提成,早起後,高高興興的坐公交跑到公司上班。進門時看到漂亮的前台方曉美,隱約的,張曉仿佛看到方曉美對他瓜了幾眼,一下子我們的小張同志及仿佛打了雞血似的跑到小美身邊。舌忝著臉說道︰

「小美,晚上一起吃飯看電影怎麼樣。」張曉上的是海城大學,一所二本類理科院校,一進學校就對學校少的可憐的女生中還算漂亮的蘇小美一見鐘情,狂追四年之久。而蘇小美也是模稜兩可的應付他,既不答應,也沒拒絕。所以羅,張曉本著一顆執著的心,也就這麼的一直不離不棄。這可以說是張曉的一大特點了,執著,非常執著。只要認定的事他是一定要辦到的人,往令一方面說,就是有一股牛脾氣。畢業後,張曉沒有急著回家,也沒有急著去找工作,而是在方小美工作之後,憑借自己的這股牛脾氣,硬是讓他成為同一家公司的銷售代表。當然,小美知道後,也提醒他在公司注意影響。也就是說在這里裝作誰也不認識誰。無賴下,張曉也就同意啦。

「晚上……」仿佛是思索了下,方小美說道︰「今天我要陪我媽去我二姨家。」

「不是吧,你不知道吧,我上周剛談好一筆case,今天可能就有提成拿了,我們一起慶祝一下,怎麼樣。」張曉急著說道,心里也是隱隱有點得意。

「真的不行啊,我媽都和我說好了的,不去的話我媽肯定不高興,改天吧,你請我到香格里拉去戳一頓好了,我要吃海鮮。」蘇小美向往道。

「那好吧,就這樣說……」張曉剛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看到大門處進來一油光滿面的矮胖子,頓時滿臉笑容的上前打招呼「周經理,這麼早就來上班呀,真是我們年輕人的楷模。」

然而胖子並沒什麼好臉色,板著臉說「張曉,你跟我進我辦公室一下。」

「經理,什麼事呀,是不是我那筆提成準備給我兌現了呀,那感情好啊,經理,不是我說的,你對我們可是真好。」張曉昧著良心說道。心里在想,你個周扒皮,上個月工資還扣著沒給我。這下總找不到理由不給我提成了吧。

「小張啊,你來我公司這麼久啦,平時都是我關照你,這是你是不是也對我意思意思啊。」

「那當然當然,到時海天ktv,費用我全部。」

「呃……小張啊,是這樣子的,經研究決定,這比錢不能給你。」

「為什麼」

「你只是談成了意向,後續簽約什麼的都沒你參與,所以……」

「可後面也沒什麼問題呀,你也就簽個字而已呀,怎麼就不是我談成的呢。」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給你2000,你愛要不要。這算我私人陶腰包啦。就這麼著吧,你出去吧。」

我靠,張曉一下就炸啦,怎麼滴,2萬變2千,張曉牛脾氣上來了,一下就拉住周扒皮的衣領,「你敢不給試試。」于是,張曉悲劇啦,被保安趕出了門,當然,那胖子臉也更胖了。

張曉真的很氣憤,他知道這社會充滿了爾虞我詐,但他實在是不知道,這麼悲催的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現在自己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對那胖子說談成一筆大買賣,就等簽字的時候,胖子會說只有經理級別以上的人才有資格代表公司在合同上簽字。張曉不知道這些東西,于是就讓經理去簽字了。可是公司的結算只是看合同上誰的名字給誰提成,張曉這時也怪不得誰啦,怪只怪自己太女敕。

卷著自己的辦公用品,也沒什麼東西,無非是一個茶杯,一本筆記本,茶杯是三年前方小美送自己的生日禮物,十幾塊錢的一個陶瓷杯,一直沒舍得丟,走哪帶哪。在財務把該得的都領啦,一共2200多點,胖子承諾的2000塊被張曉自己的幾拳給打飛啦。

走出大樓,心情很低沉,出來時看到方小美為了避嫌,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而是跟其他同事對他指指點點的,更是讓他的心情低到極點。

走到大街上,看著車來車往,人流如織,抬起頭來,高樓林立。在這時突然感覺到好累,突然地想起了家。張曉家在贛城了一個小縣城里,父母是工人階級,敢在90年代雙雙下崗。為了維持生計和支撐張曉三兄妹的學業,兩人做起了早點生意,起早貪黑的,年紀不過50都明顯老邁了。想起了漸漸年老的父母,想起還在上中學的弟弟妹妹,身上那不可推卸的做大哥責任,頓感雙肩壓力的沉重。哎,無聲的一嘆,想想自己的任性,一定要堅持在海城做銷售,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感情,自己的付出真的能夠有相應的回報嗎?張曉真的不知道,他第一次感到不自信。

回到出租屋,這是海城最破舊的小區啦,當時也是為了便宜才租在這里的,20平米左右。家具就只有一張床,窗台上有著前任租客留下的幾盆小盆栽,無非仙人掌,蘆薈什麼的。將那陶瓷茶杯放好後,時間差不多中午拉,該為自己的肚子工作了。在既是走廊又是廚房的過道里,還剩下昨天買的一顆卷心。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一些家常菜還是能夠做的,當然張曉也只是粗通廚藝。下了碗面,就著點吵的有點焦的卷心菜,就對付了一頓。不是張曉生活沒追求,只是一點生活費都用在追女上了。這也許是廣大男同胞的通病吧。

吃飽後躺在那好比牛窩的床上,張曉越想越不甘心,遂拿起那早年上大學時父母買給他買的那款諾基亞3230,給那客戶經理潘剛打了個電話,約好晚上在經典咖啡見一面,說是感謝潘總的照顧雲雲,其實是想將自己的尷尬的情況想潘總油說一下。看看是否能將現在局面翻一番。

晚上時間7點,打扮的中規中矩的張曉走在去經典咖啡屋的路上,在經過朝陽大酒店的時候,突然看到方小美從一輛本田雅閣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而令一側卻是走下一胖子。沒錯的了,就是張曉曾經為之拍馬的「周扒皮」周胖子,方小美上前摟著周胖子的手臂,將他埋在自己豐滿的胸前,而周胖子則順勢摟住了了她的腰。看到這一幕,張曉驚的目瞪口呆。他想起早晨時方小美還對自己說,晚上要陪她媽去走親戚,現在卻出現在這里。他很想听方小美的一番解釋,于是,張曉撥打了方小美的電話︰

「小美,今天陪你媽走親戚還開心吧,什麼時候回來啦,我去接你。」張曉盡量平緩著自己的語氣。

「還好了,我二姨今天做了很豐盛的飯菜招呼我們,現在還吃著呢,不和你說了,我還得多吃點。」方小美不溫不火的說道。

此時,張曉的一顆心可以說是已經病的嚇人啦,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是**果的欺騙啊。想起以前寢室老二說起曾看見過方小美搭著別人的手逛街的時候,自己還不相信,差點和老二鬧翻。現在想想,那一定是真的啦。4年的付出,原來都是一場空啊。張曉沒說什麼,只是說那你吃吧,玩的開心便把電話掛了。

在這一刻,張曉感到無比的失落,心中感覺有一團火在燃燒。閉上眼又睜開,可以發現此時雙眼就像的得了瘋牛病的公牛,血紅血紅的,張曉沒留眼淚。因為他爸曾對他說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張曉沒有再去咖啡屋見潘剛,因為那已經沒有意義了,他也不會再去談到那個什麼銷售公司,他感到一種骯髒,一種不明所以的骯髒。雖然說4年時間,張曉沒對方小美做什麼過分的事,最多也就是牽牽手而已。雖然他很想有點別的,但也要人家願意不是。也許人家只是利用自己做個擋箭牌罷了。

這時也許有一首歌最能說明此時張曉的心里啦。

抓不住愛情的我

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

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為了愛孤軍奮斗

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

在愛中失落的人到處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愛要越錯越勇

愛要肯定執著

每一個單身的人得看透

想愛就別怕傷痛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

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痴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孤單的人那麼多

快樂的沒有幾個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

獨自唱情歌……

張曉很想吼兩句來發泄心中的郁氣,但身處鬧市區要是不想被人當精神病的話。張曉是個愛面子的人,這麼丟面的事肯定是干不來的。于是,他轉身前往海邊,一路的小跑,感覺到累了再慢慢的走著,走在路上,看著路燈下的倒影。天空有點昏沉昏沉的,也許會下雨了吧。來到海邊的時候。已經開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戶外的人都急著回家啦。這時倒是只剩下張曉看著在夜空下的大海,索性身邊無人,仰望著天空,亮起了他的破鑼嗓子

「啊……啊……」

發泄了一下,心情通透了點。突然天邊出現一顆流星,越來越亮,越來越大,就在張曉驚恐的目光下,流星砸在了張曉身後的十幾米處。嚇的張曉一身的冷汗,暗道︰天不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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