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9
還沒走近和凌青定的雅間田澤就看見門口站了兩個史泰龍一般彪悍強壯的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雅間的門口,目不斜視,殺氣很重的樣子。先前那個姓楊的也帶了兩個保鏢,但他的那兩個保鏢和眼前這兩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職業和業余的區別。
這是什麼情況?
走近雅間門口,雅間里面突然傳出了兩個女人的笑聲,一個很陌生,一個卻很熟悉,那是凌青的笑聲。
這又是什麼情況?
田澤好奇地走了過去。
「先生對不起,你不能進去。」一個戴著耳麥的保鏢攔住了正要進去的田澤。
田澤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我剛才就在里面喝酒。」
他一說話,凌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是田澤嗎?快進來。」
保鏢還是沒動,也沒放田澤進去的意思,弄得田澤很尷尬。最終還是凌青出來,解釋了一下,那兩個保鏢才放田澤進去。
雅間里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的年齡和凌青相仿,也是二十五六的熟透的的年齡。
她的臉蛋和五官都很清秀,皮膚有一種略顯病態的蒼白。她的身材也偏瘦,鎖骨很明顯。她的穿著也比較保守,長袖襯衣加一條純棉直筒褲,腳上也是一雙中規中矩的黑色高跟鞋。她的鼻梁上戴著一副黑框近視眼鏡,這眼鏡給她添加了幾分柔弱和文靜的氣質。
她和凌青坐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搭配,一個豐腴美,一個骨感美。一個酷似修練了千年道行的妖魅狐狸精,一個像林黛玉那樣的嬌弱女文青。
「田澤,快來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我在大學時的同學,錢欣雨,我們住一個寢室的。我們好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里踫上。」凌青快嘴介紹,很是興奮的樣子。
「你好,我是凌姐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田澤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錢欣雨也伸出手和田澤握了一下。
錢欣雨的小手柔若無骨,也很冰涼。田澤也一直在猜測她的身份,一個出門帶兩保鏢的女人,那能是簡單的女人嗎?凌青什麼時候有這麼有背景的同學呢?要是早幾天遇上她的同學,陽光孤兒院的麻煩沒準這個同學一句話就能幫她解決了。
「對了,欣雨,你現在在做什麼呢?出門都帶保鏢了,一定混得很不錯吧?你看我,我出門就帶一胖子。」凌青打開了話匣子。
田澤很無辜地看了凌院長一眼,他怎麼躺著也中槍啊?
不過,凌青居然不知道她的同學兼室友現在做什麼,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錢欣雨很靦腆地笑了一下,「我現在在國家的一個科研單位從事一些研究工作,不過因為保密條例,我無法跟你們說,請原諒。」
原來是女科學家,還是這麼靦腆可愛的女科學家。
田澤覺得有趣,他印象之中的女科學家大都是那種上了年紀的大媽,頭發花白,整天關在實驗室里做實驗,常人連看到很難看到的那種。但眼前這個顯然是個例外,不僅年輕漂亮,還這麼平易近人,根本就沒一點女科學家的架子。
「那麼,門口那兩個帥哥是國安的吧?」凌青很八卦。
「算是吧,那是國家給我配備的保鏢,不過,他們管得我很嚴,不要我這樣,不要我那樣,我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錢欣雨說。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很是可愛的樣子。
「你那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有國家配給的保鏢,走哪不威風八面的,你看我,就帶一胖子……」
又只帶一胖子。
錢欣雨拿眼偷瞄了一下田澤,那眼神似乎是在說,這個胖子也真可憐的。
好在田澤的臉皮經過改造之後變得足夠厚實,一點也不介意凌青的說法。相反的,他還有點喜歡凌青這樣說他。你想,一個女人在她的閨蜜前說她總是帶著你,且只有你這麼一個胖子,那不是變相地說你是她男人嗎?
錢欣雨拿眼神偷瞧田澤似乎有著這層意思,她似乎也很奇怪,凌青在大學時代就是出了名的校花,追求者能排除十里長隊,怎麼看上了這麼一個胖子呢?
「喝酒,為了我們的重逢。」凌青舉起了酒杯。
「好啊,為了我們的重逢。」錢欣雨也舉起了酒杯。
田澤也硬著頭皮舉杯踫杯,並在心里祈禱,凌院長喝醉吧喝醉吧喝醉吧。錢欣雨喝醉了肯定由保鏢帶回去,凌院長喝醉了就只有他帶回去了,那麼之前的計劃……上帝保佑沒破.處的男孩子!
田澤料想錢欣雨的酒量不會很好,精英級的女科學家嘛,成天都在搞科研,哪有時間鍛煉她的酒量呢?但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田澤才痛苦地發現,他的判斷是錯誤的——骨感派的御姐和豐腴派的御姐酒量都好得離譜!
難道所有的御姐都具備讓人恐懼的酒量嗎?
田澤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但他很快就醉了。先前和凌青喝的時候,他還能勉強應付,但錢欣雨加入進來之後,他就沒法應付了。凌青敬他一杯,他得喝。錢欣雨敬他一杯,總不能不喝吧?別人敬了你酒,你總不能不回敬吧?這一來一去,那就是四杯。再來一圈,乘以二,那就是八杯……
華人的酒文化其實是一種變態的文化。在酒桌上,華人總喜歡自己吃點虧,少喝點,讓別人多喝一點。你不喝?那你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是革命同志的階級敵人!
喝酒聊天,兩個御姐說著大學時代的事情,偶爾也會摻雜一點感情方面的東西。田澤鼓搗著他那越漸昏沉的腦袋听著,想听點兩個御姐的情感故事,可他很快就發現,兩個御姐的感情故事都簡單得可笑。尤其是錢欣雨,到現在居然都還沒有真正談過一次戀愛。最讓她感動的居然是初中時代所收到的一封情書……
那個故事的結果是,她拿著情書就把那小子給告了,後來就再也沒有收到一封情書了。
這麼焚琴煮鶴的事情也干得出來,恐怕也只有她這樣的女科學家了。
凌青的情感生活也很簡單,她不缺追求者,有許多還是非常優秀的男人,但她從來沒有認真談過一場戀愛。原因似乎都與陽光孤兒院有關,她將太多的經歷和時間傾注到了那些孤兒身上,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那種冷落。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女人只有遇到閨蜜的時候才會聊談這種話題,田澤也幸運地當了一回听眾,換做是平時,他不會去問凌青的感情生活,而凌青也不會告訴她。誰吃飽了沒事會說自己喜歡過誰,又被誰喜歡過呢?發現凌青的感情生活如此簡單,幾乎沒有競爭對手,他的心情也變得出奇地好。
「欣雨,你這次回來是做什麼呢?打算住多久呢?」說話的時候,凌青發現田胖子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她將左粉腿悄悄地從桌下伸了過去,然後半輕不重地踩了胖子的腳背一下。
田澤的嘴巴頓時張大,然後又緩緩地閉上。最難消受美人腳,她踩了你,你還得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不然,人家以後就不踩了……
錢欣雨並沒有注意到凌青和田澤桌下的一攻一受的小動作,她說道︰「我一個堂弟結婚,我回來參加婚禮,順便和親人們聚聚。我平時很少回來,如果弟弟的婚禮都不會來參加,那就說不過去了。」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大約要住一個星期吧,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那個陽光孤兒院的地址,我會去看你的。」
「你敢不來。」凌青笑道。
田澤說道︰「錢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花容城這地兒我熟,你的保鏢不能辦的事情,沒準我能幫你辦。」
「謝謝了。」錢欣雨笑道︰「凌青,你這小男友還真是不錯呢。」
凌青白了田澤一眼,「他呀,還在觀察期呢。」
「……」田澤很郁悶地想,好歹你得弄個試用期試用試用吧?你整個觀察期,那不就只能觀察了嗎?
「我看著就不錯,小田這人雖然不帥氣,但長得可愛嘛,我就喜歡肉嘟嘟的男生。還有,他待人實誠,我雖然才接觸,但也知道他不是那種虛偽的人。現在這種男生很少啦,我說你可別丟了寶貝去揀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那樣的話,我都替你感到可惜呢。」錢欣雨說道。
「你別夸他,要不他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凌青又白了田澤一眼。她好像是練過白眼神功的,師承滅絕師太。
不管凌青的反應如何,田澤卻已經想抱住錢欣雨姐姐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叫她一聲親姐了。他長這麼大,就連楊開慧都沒這麼夸過他,而且說的還句句都是大實話!
「我這可不是夸他,我是實話實說。」
「你這麼喜歡他,那我干脆把他讓給你好了……要不今晚就去我哪里,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你們。」
「說什麼呢?罰酒!」
「我也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田澤,「……」
兩個御姐越說越露骨,越說越離譜,田胖子也越來越郁悶,越听越心驚肉跳。不過他也沒能堅持多久,他就被灌倒在了桌上。凌御姐和錢御姐後來說了些什麼,又拿他開了些什麼玩笑,他都不知道了。
大廳的一個角落里,點了好幾個菜擺著看卻不吃的漆雕婉容嘆了一口氣,喃喃地道︰「沒用的家伙,看來以後得訓練一下他的酒量了……」